一百八十三章 法先生
“山下人求見山中人而不得，山中人遇見山下人而不能。”
“這世間倒也有趣。”
聽着突然出現的話語，李羽玄的全身突然繃緊了。
如果現在處於靈魂的狀態下的他比並沒有身體這一說。
李羽玄迅速將身體轉向聲音來的方向，然後微微彎腰，隨時準備出手，或者說，
逃跑。
當看到聲音的主人之後，李羽玄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因爲聲音的主人看起來不向壞人。
來者穿着一身麻布做成的衣服，漿洗的有些發白，而袖口甚至出現了一些長時間磨損纔會出現的缺口。
看起來是個讀書人。
李羽玄暗暗做出了評價。
然後道：“不知先生是？”
“初次出來？”
來者並沒有直接回答李羽玄的問題，而是提出了問題。
李羽玄點頭道：“初次出來。”
“原是如此，那對此間一無所知倒也尋常。”
“山上不能談及真名。”
李羽玄問道：“爲何？”
“規矩。”來者走到懸崖的邊上，負手而立。
李羽玄跟上來者的腳步，道：“那我該如何稱呼先生。”
“法先生？”
“可以。“
“好的，法先生。在下羽涅。”
“羽涅？”法先生突然轉頭，看向李羽玄。
“你是秦人？”法先生瞬間對李羽玄的話做出了反應。
李羽玄皺了皺眉毛，道：“先生何以得出此論？”
法先生看着李羽玄的反應，頹然的搖了搖頭，道：“你不是秦人。”
“那就不必多說了。”
看着法先生沒頭沒腦的反應，李羽玄有些茫然，將話調回了一開始的話。
“法先生，何爲‘山下人求見山中人而不得，山中人遇見山下人而不能’。”
法先生道：“山下之人想上來，所爲的我們山上人所帶來的機緣。”
“可山在這裏，敢攀者有幾人？能攀者幾人？恆心者又有幾人？”
“此爲不得。”
“山崖高聳，無人能下，此爲不能。”
李羽玄聽着法先生的話，道：“按照先生所言，先生是見過山下人了？”
法先生點了點頭，道：“見過。”
“是人嗎？”
法先生聽着李羽玄的話，嘴上流露出幾分玩味的笑容，道：“你怎知不爲人？”
李羽玄道：“這個世界和我之前的世界迥異，生靈也未必就是人。”
“才思還算敏捷，要是在在我手下，未必不能成一干吏。”
法先生繼續道：“來者確實不是人，爲貓。”
“口吐人言，和我說了幾句便求一本書走了。”
“就這？”
“就這些。”
“根據那個個黑貓所言，山下生靈繁多，貓、鼠、人，還有什麼······”
法先生的話明顯頓了頓，臉上流露出幾分遲疑，繼續道：“還有什麼精靈？”
“羽人之屬，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李羽玄皺了皺眉毛，隨後問道：“那求書？”
法先生道：“山下有傳言，攀爬書山者，見藏書人，求書。”
“不管藏書者是什麼人，所得之書是什麼書。”
“都在下山之後有所裨益。”
李羽玄聽着這充滿宿命論的言論，不由得皺了皺眉毛。
這算什麼嘛。
可是這其中有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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