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開槓吧,姐姐(3)

作者:諸葛扇
林諾倒是走了,去外邊喫香噴噴流汁的小籠包了。

  林家飯桌上卻翻了天了。

  林父十分不滿的看着林母,“看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女兒是我一個人的嗎?”

  林母辯駁了一句,眼淚流了下來,“我每天早上六點過辛辛苦苦起牀做飯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你們,結果呢?一個二個的不念着我的好,還天天給我氣受。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給你生了兩個孩子,給你們林家生了兒子傳宗接代,現在女兒給我氣受,你也給我氣受,合着全家就我是外人是不是?”

  “你怎麼又扯遠了?”

  林父無奈了。

  每回一說事,林母總翻舊賬。

  林母哭着說:“是,我是保姆,活該捱罵,你是大爺,你回家什麼都不做,每天不是打麻將就是喝酒看手機。我一天到晚的在家裏操勞,洗衣服做飯,我沒用。”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林父實在是煩得很。

  每次都這樣。

  每回都是這些詞兒,他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林星輝也很煩。

  老爸現在跟過起了養老日子一樣,每天清閒的工作幾個小時,一個月拿四千,下了班就去打麻將,一把牌輸贏好幾百。

  贏了,喝酒,輸了,回來一聲不吭。

  誰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欠了多少錢。

  老媽呢?

  更年期發展到絕症了,天天嘮叨,每天稍微有人不順她的心就哭,哭就哭吧,她能坐門口一邊哭一邊唸叨一個多小時。

  記得姐姐高中那會兒,文理科,姐姐想選理科,老媽坐在門口一邊哭一邊唸叨了一個多小時。

  每天。

  連續半個月的每天。

  最後逼着姐姐改了文科。

  殺父之仇也不過如此。

  從小看到大。

  林星輝覺得女人真煩。

  結了婚的女人真煩。

  尤其是這種怨婦型。

  是,老爸是有不對的地方,但老媽不會自己調節嗎?

  還有,明明婚姻都這個德行了。

  老爸老媽兩個人看着對方都厭煩,結果兩個人還能過得下去。

  林星輝是真的對這種男女組合的怨偶婚姻恐懼了。

  女人啊,太麻煩,太小心眼,一點小事都能唸叨半天。

  就像女生寢室,一個寢室,六個人至少有七個羣。

  男人就不一樣了。

  男人單純,直接,安靜。

  林星輝想,果然啊,還是男人最好了。

  他爲自己是個男人而自豪。

  林星輝眼見林父林母越吵話題越偏,他心裏還唸叨着房子,連忙說道:“爸媽,你們別吵了,大家好好說話不行嗎?媽,爸不是認錯了嗎?”

  林母抹了抹眼淚,“你爸那態度是叫認錯嗎?”

  不然你還要怎麼辦?

  把爸殺了,給你解解氣?

  林星輝心裏看不起林母,嘴上卻說道:“媽,爸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他說話嘴上經常沒個把門的。再說了,姐姐也不是針對你,姐姐是被爸發現她藏錢了,心虛,所以假意發作,躲開盤問。”

  “藏錢?什麼藏錢?”

  林母總算反應過來了,林星輝心裏鬆了口氣。

  林父哼哼,“還能是什麼?你女兒估計是發了獎金了,買了一大堆沒用的東西回來,好幾萬呢。所以我說,她那個腦子,讀書也不行,也就是運氣好,高考那年題簡單讓她上了個211,隨便選的專業這幾年爆了才賺到錢。這種腦子,就要我們做父母的幫她把錢存起來。不然,她早月光,一毛不剩了。”

  林母還是愣愣的,“諾諾怎麼會藏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連你這個當媽的都敢罵了,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

  林母又抹起了眼淚,“她是翅膀硬了。”

  林星輝見林母又哭了,估摸着馬上又要開始細數自己這些年的辛勞功績,忙開口把話題岔開。

  他說道:“姐姐這些年每個月發了工資就打給家裏,身上也沒留多少錢,可能是節儉久了,有了逆反心理。”

  “她節儉久了有逆反心理就亂花錢。”

  林母哭道:“我嫁給你們爸,苦了一輩子了,我說什麼了?”

  林母又開始細數當初家裏窮,沒錢,她和林父外出打工,林父在工地上幹活,她在家裏多麼多麼辛苦。

  林父還在工地上找女人。

  她一個苦命的女人啊,又要打小三,又要伺候林父,還要照顧剛接回來的女兒,不敢讓女兒知道,也不敢和林父鬧,怕一鬧起來,家就散了,孩子就沒爹了。

  再後來,林星輝出生了,家裏條件好了一些,她又要照顧大女兒,52ggd又要照顧小兒子,奶粉不安全,她硬生生逼着自己喫那沒鹽的湯水生奶喂大了林星輝。

  林父的小三也終於自己走了,結果沒安生兩年,林父又和別的女人攪和在一起了。

  現在好了,兒女長大了,有本事了,個個都看不起她,覺得她沒用,嫌棄她做的飯不好吃了,嫌她話多了。

  嗚嗚嗚……

  林星輝:“……”我求求你別苦了別念了。

  煩死了。

  還是男人好,你看,爸就不會像個怨婦一樣天天在那邊嘴吧啦個沒停。

  翻來覆去說得都是同一套辭,媽不膩,他都膩了。

  林星輝打斷林母的話,他實在是坐不住了,“媽,一會兒等姐姐回來,你也別老哭,興許姐姐花錢是爲了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點,相親的時候表現好一點,能更好的吸引男人注意力。”

  除了這個理由,林星輝也想不出別的了。

  他說道:“媽,你和姐姐好好聊聊,好好說,別吵,我和朋友約好了,先走了。”

  說完,林星輝將那碗只吃了一口的麪條往前一推,飛快的跑了。

  林母訥訥的說:“這也有可能,諾諾上次相親的那個男的,就是姓張的那個,給商場裝電梯的,人孩子三十七,看着挺老實的,就是不怎麼說話,一個月也有五六千,房子也有,家裏拆遷分了兩套,爸媽一套一百多平的,他一個七十多平的。你說諾諾要是和他成了,日子多好啊,也沒負擔。可惜啊,兩個人見了一面就沒了下文。”

  一說起這個,林母因爲擔心林諾這個老姑娘孤獨終老又落下了眼淚。

  諾諾就是長得不好看,又有點胖,有點土,不招男人喜歡。

  連個商場裝電梯的都看不上她。

  唉……

  這女人啊,只要長得不好看,能力再強,不招男人喜歡,沒個家,一輩子沒依靠,就不叫成功。

  林父也喫不下這半生不熟的麪條,推到了一邊,“這能怪誰?她自己不會打扮,人又笨,又不會說話討男人喜歡,現在倒是能耐了,會花錢了。”

  “哼。”

  林父重重的哼了一聲,“光會花錢有什麼用?還不是那個討人嫌的死樣子。”

  林父和林母說了些什麼林諾沒興趣。

  喫完了皮薄餡大的小籠包,林諾又去要了個梅乾菜燒餅一邊喫一邊逛街。

  林諾去了零食鋪子,買了一大堆開心果,巴旦木,夏威夷果和各種肉鋪,辣條,慢悠悠晃盪到了十一點過纔回去。

  一回來,林母就看見了她手裏的袋子,她不滿的皺眉,“你怎麼又買這麼多東西?”

  林母伸手就去接,“跟你說家裏都有,你買這麼多幹什麼?還都是些不健康的東西。”

  林諾躲開,“這是我一個人的。”

  這話說的。

  林母更不滿了,“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自私,都是一家人,你光想着喫獨食,你這樣的性子,難怪不招男人喜歡。媽都跟你說了,男人喜歡溫柔體貼善良大方的女人,你現在怎麼越來越自私小氣了。”

  一開口就是老pua人,

  不過這會兒林諾起牀氣已經消了。

  她隨口說道:“不喜歡就不喜歡唄,我活着是爲了開心的活着,又不是爲了討他們喜歡。”

  “那你難道準備孤獨終老?”林母沒好氣的看着她。

  “婚姻這種景上添花東西,能遇到喜歡的,過一輩子也不會無聊的人,那是挺好的,沒有也無所謂。”

  “胡說八道。”

  林母追着林諾進了屋,一眼掃見桌子上的昂貴護膚品,笑了,“還說不想結婚,不想結婚,你買這麼多護膚品幹什麼?”

  林諾:“……”

  所以她說,跟林母溝通比跟狗溝通都難。

  因爲林母有一套自己的邏輯,女人是爲了男人而存在的。

  護膚是爲了男人,穿衣服是爲了男人,工作賺錢都是爲了男人。

  女人的終極意義是爲了男人奉獻,就跟某些國產苦情劇裏的女主一樣。

  而不符合她邏輯的,都是錯的,遲早要自討苦喫。

  林諾也壓根不相信世界會以她認知之外的方式運行。

  行吧。

  擺爛。

  隨林母怎麼想吧。

  畢竟林母這把年紀的人了,思想觀念都定型了,想改也改不了了。

  林諾拆了一把豬肉脯,問:“有事?”

  林母在牀邊坐下,“媽問你,你那錢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司發了獎金,兩萬。”

  “你弟弟說你這東西不只兩萬,好幾萬,跟媽說實話,媽還會害你不成?”

  是是是。

  當媽的是不會想害自己女兒。

  就跟路上醉駕開車的也沒想出車禍一樣。

  林諾拿了一片豬肉脯,咬了一口,“公司有個同事有個投資項目,拉我入夥,說是七天能翻倍,我沒多想就投了。”

  “七天翻倍,這麼嚇人,騙人的吧。”

  林諾不緊不慢的說:“是啊,我給完錢之後才反應過來。”

  “你從小就笨。我跟你說,以後錢還是要交到媽手裏,媽幫你存着,省得你被人騙了。”

  “但是它還真翻倍了。”林諾笑。

  林母懵了,“真翻倍了?”

  “翻了一倍,變成了四萬,我尋思着這麼多就又放了七天,結果七天取不出來了。”

  林母:“你說說你,怎麼那麼貪呢!”

  林諾將最後一口豬肉脯吞了進去,開了一瓶可樂,“我去問同事,同事說我想太多,怎麼可能每七天翻一倍,那不翻一個月就成全國首富了。這個東西是這樣的,剛開始的七天,是她那邊項目的一個特殊回報,當時資金緊缺,現在資金緩過來了,回報率就恢復成正常的了。”

  “正常的是多少?”

  “目前的話,資金流通比較快,三個月翻一倍,這都是同事內部情分才能讓我參與,否則那兩萬,她都不稀罕。對他們項目來說兩萬跟滴水掉進河裏一樣,翻不起一點浪花。”

  “昨天三個月到了,翻一倍八萬,我全給花了。”

  說完,林諾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

  看得林母是又生氣又心疼。

  林母:“你說說你,你同事給你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才投了兩萬!”

  林母一下想起了這些年攢的八十多萬。

  裏面至少八十萬都是原身的工資。

  但是林母不這樣想,在她看來這是全家的錢,是全家一起攢下來的錢,自然應該花在刀刃上。

  例如給兒子買房娶媳婦。

  可是八十萬不夠了,在這個城市,只夠首付一套超過二十年的老房子。

  要是當時這八十萬投進去,那翻一倍就是一百六十萬啊。

  要是還能趕上七天的黃金期,之後再加上三十萬翻一倍,那就是三百二十萬。

  他們就可以給兒子買一套新房了。

  林諾不以爲意的看着林母,“那我當時身上就那麼多錢啊。”

  “你回家問啊,你跟爸媽說,爸媽會不給你嗎?”

  林諾將可樂罐扔進垃圾桶,“當時就那麼一說,我腦子一愣就給過去了,沒想那麼多。”

  “你呀,從小腦子就木,也就是運氣爆了,才能考上大學。我怎麼有你這麼笨的一個女兒。”

  “媽,你是不是想投資?”

  林母迫不及待的問,“現在還能投嗎?”

  “應該能吧,我問問,不過回報時間肯定沒有七天了,一般都是三個月。”

  “三個月也行。”

  一百六十萬,首付一套期房。

  林諾拿出手機,發送消息詢問。

  然後那邊程序設置好的回覆就發過來了。

  小美:你還想投啊?那我跟你說啊,當初兩萬是我實在拉不下臉拒絕你才讓你投的,你要再投兩萬,別說我那親戚,我都沒臉接。

  林諾把消息給林母看,林母驚喜極了,連忙催林諾問最低投資多少。

  林諾追問。

  小美:最低一百萬一股,三個月一個週期。

  林諾把手機屏幕給林母:“看吧,我說了咱們沒那麼多錢。”

  林母也很泄氣。

  一百萬啊。

  他們全家就八十萬。

  林母巴巴的看着林諾:“她當初兩萬都讓你投,你們關係一定很好,你求求她,低一點。”

  “不好吧,太爲難別人了。”

  “有什麼爲難的,你就是從小腦子不開竅,一根筋,我跟你說,這事就得聽媽的,媽怎麼說你怎麼做,準沒錯。”

  “那行吧。”

  反正她勸過了,是林母自己非要投資的。

  林諾發過去求情信息。

  她發的每條信息都含有指定關鍵詞,對面程序檢索到關鍵詞就會自動回覆相應的內容。

  小美:你呀你,都說了一百萬,這是我們一羣人的,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

  林諾:求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錢。

  小美:行吧,你有多少?剩下的我給你貼,你別說出去啊,否則我會被趕出項目的。

  林諾看向林母。

  林母一咬牙一狠心,“八十萬。”

  “咱們家這麼多錢?”

  “都是省喫儉用存的。”

  “行吧。”

  林諾給小美髮:八十萬的最終投資額,你看可以嗎?

  ’最終投資額‘幾個字就是指定關鍵詞。

  小美:看在你的面子上嘍,我給你轉二十萬,你一起把一百萬打入公司投資賬戶,我不過手,以後投資錢到手了,你還我四十萬。

  林諾:“好。”

  回覆完,她笑眯眯的看着林母,“好了。”

  林母這時也鬆了一口氣,“你這朋友真不錯。”

  叮咚。

  林諾收到一條模擬銀行轉賬信息,小美轉給她二十萬。

  這二十萬到賬,林母立刻對這個連投資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收穫豐厚的投資深信不疑。

  畢竟,人家都先給二十萬了,這麼大筆錢,還能是騙子不成?

  她回到屋裏,把存着拿出來,密碼告訴林諾,“你去轉吧,記得小心點,別路上被人騙了。”

  “那要不,媽你和我一起去。”

  “我還要做飯,就不去了。”

  林母擺擺手,愉快的進廚房了。

  林諾嘆了一口氣,看,錢這麼容易就回來了。

  林母這個人啊。

  不知道怎麼說。

  一直掌管着家裏的財政大權,幾年前家裏的錢多了起來,立刻學別人搞起了投資。

  但是,她又沒有經過系統的培訓,也不認識幾個字,對金融方面更沒有任何敏銳度,導致投資一次失敗一次。

  原身,林父,林星輝都想收回財政大權,然而一提這個事,林母就哭,一哭就開始念,一念就是自己也是爲了這個家投資,投資虧了能怨她嗎?

  她一念能念一個多小時,所有人都受不了了,不敢再讓她念下去了,就隨她了。

  不過,那時林父還是和她約法三章,不許再碰什麼股票基金什麼的,就存銀行定期,林家這才安定下來。

  但是這會兒說投資的是林諾,林母的女兒,說要投資的是林諾公司的同事。

  關鍵是,前面投資過一次賺了,人家還提前打了二十萬過來。

  雖然林母也沒見到二十萬現金。

  但是腦子簡單的她就是和以前被騙的許多次一樣,又輕易的上鉤了。

  林諾拿着存存摺,拿了一把辣條出門了。

  錢這種東西,到自己手裏纔是最好的。

  她去銀行預約,直接轉賬到自己賬戶,然後把章良的錢還了,二話不說去中介首付房子。

  林父林母還不知道林星輝喜歡男的,給他準備的是婚房,選的都是三室的房子。

  所以八十萬只夠二十年老房子的首付。

  她不需要那麼大。

  但林諾還是選了一套超過三十五年房齡的兩室兩廳。

  因爲根據原身的記憶,明年,這個小區的不遠處,政府規劃原定要拆遷的小區因爲裏面的居民坐地漲價,瘋狂要價,兩邊價格談崩了,結果,政府改了地鐵規劃,這個原本早就被底層出租戶佔領,只能等待二十多年後自然倒坍的房子拆了。

  小區所有人都發財了。

  一賠二啊,還補償一部分現金。

  房東早就想把這房子賣了,奈何這破地兒,物業都只剩兩個老頭了,小區裏到處都是坑坑窪窪,花壇裏雜草叢生,停滿了電瓶車。

  就這,壓根兒沒人問價。

  好不容易逮着林諾這個冤大頭,這要是跑了,下一個不得等個一二十年啊。

  那時候,房子都倒了。

  而且,超過三十年房齡的房子,銀行貸款都不批,只能全款,有這全款,人家幹嘛不去首付新房?

  本來按小區均價算下來這套兩室兩廳八十平米的房子要100萬。

  兩邊談下來,最後七十五萬成交。

  稅款房東全包,現場籤合同。

  房東是迫不及待把這個包袱甩掉。

  這房子目前還住着一家六口,房租一年一萬二。

  算下來,十年才十二萬。

  這樣是一直租下去,房子塌了都拿不到七十五萬。

  那一家六口見林諾買了,都在擔心會不會被趕出去。

  他們做點小買賣賺點辛苦錢,家裏兩個老人都生着病,實在是沒錢搬家。

  好在林諾現在也不住。

  一家六口這才鬆了口氣,不過林諾還是勸他們早點找房子。

  畢竟,明天政府就要對這邊進行拆遷了。

  雖說拆遷確定,賠償也定了後,還要再過半年才拆,但是要是等到那時候找房子,大家都在找,房租勢必會漲一波,對這一家六口的經濟實在是不利。

  林諾和房東約定好週一去房管局辦手續就回家了。

  回家後,中飯都喫完了,林母特意給林諾留了大雞腿。

  她就像過去的每一次投資一樣,爲了給全家一個驚喜,這一次的投資也誰都沒說。

  林母麪食上是黑暗料理,別的菜上也沒天賦,每次做的菜不是鹹了就是淡了,林諾坐下一嘗,這一次是鹹得要死,算了,還是回屋喫小蛋糕打遊戲吧,至於點外賣,在這個家是絕對不可能的,一點外賣就是不尊重林母,她會站在你面前哭一個多小時,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

  林星輝經常中午不回來喫飯,大家都習慣了。

  安旭陽家,林星輝光着腳窩在安旭陽的懷裏打遊戲,“老公,還是你這裏最舒服,我家裏每天都在吵,煩死了。”

  安旭陽目光幽深的盯着林星輝的腳趾頭,那一個一個的腳趾頭,小巧玲瓏跟水晶葡萄似的。

  他笑道:“既然我這裏最舒服,那什麼時候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林星輝打遊戲的手停了下來。

  他坐起來,認認真真的看着安旭陽,兩隻像狐狸一樣的眼神閃着亮光:“旭陽,我們不能任性,我們的爸爸媽媽都還等着我們傳宗接代呢。你呢,你難道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嗎?”

  人類對於生老病死帶有天然的恐懼。

  他們是gay,但是也不例外。

  他們也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也想過普通的一家三口幸福快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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