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末世危機(6)

作者:諸葛扇
如果不是他收留林諾他們一家三口住在自己老家躲開了他的追查,如果不是邵安,他怎麼可能要花那麼長的時候才能找到林諾,又怎麼可能任由林諾嫁給別人,懷上別人的孩子!

  岑浩按着板機的手指在顫抖,他真想,真的非常想就這麼扣下扳機,讓這個人去死。

  邵安擡起頭,□□的上半身佈滿了各種傷痕。

  他的手和腳都被鎖在了椅子上,連接着電擊設備。

  他線條剛硬的臉上露出一個苦笑,“岑少爺,我能說的不是都說了嗎?”

  砰!

  岑浩一腳將邵安踹翻在地。

  這樣一個人真不知道林諾那個蠢女人到底喜歡他什麼。

  長相普通,身高一米七六,比林諾大了整整六歲。

  半張臉都長着大鬍子。

  怎麼看都個普普通通的廢物當兵的。

  哪裏比得過他?

  他可是軍區首長的兒子!

  長得帥年輕有活力,前途無限。

  而且正因爲他是軍區首長的兒子,從小看那些當兵的在他面前卑躬屈膝,曲意逢迎看到大,所以更懂這些當兵的都是些什麼狗屁貨色。

  不過是爺爺和父親手裏又蠢又笨的棋子罷了。

  大部分進部隊的,花錢託關係的和正規選拔進來的,進門就是爲了錢。

  崇高的理想?那是什麼狗屁玩意兒。

  部隊是嚴格洗腦和軍事化管理的地方。

  上級說你對就是對,說你錯就是錯,對也是錯。

  對於他們而言,當兵的不需要腦子只需要絕對服從,就算他有腦子經過幾年規矩和調jiao,也要讓他們徹底沒腦子。

  不然,等打仗的時候,讓他往東,他問你憑什麼往東,爲什麼不往西,那還打不打仗了。

  軍隊只需要聽命令的棋子。

  就像現在,末世了。

  他們岑家就是王,讓這些當兵的幹什麼就得幹什麼,這就是命令,絕對服從命令,是幾年訓誡的成果。

  所以,他堂堂岑少居然輸給了這種被洗腦成智障的廢物。

  可笑不可笑?

  邵安手腳早都被綁着,倒在地上就動不了。

  大鬍子已經密集的佔據了半張臉。

  他厚厚的嘴脣烏青發白,面如死灰。

  “岑少爺,你就算打死我,我老婆她還是我老婆,哈哈哈。”邵安哈哈大笑,“末世了,咱們都會死,會一塊兒死。”

  “媽的。”

  岑浩直接將電擊開關拉到最大。

  邵安悽慘的叫聲震天響,然而在地下這點聲音完全傳不出去。

  點擊持續了十分鐘,邵安從一開始的慘叫到後面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魯南衝了進來,用盡全力拉開岑浩,“少爺,不能再電了,再電他真的會死的。”

  岑浩踹開魯南,他要邵安死,現在就死。

  魯南保住岑浩的大腿,大喊:“少爺,首長還需要他提供更多的關於末世的信息。”

  岑浩停下來動作,冷冷的站着,臉色鐵青。

  魯南迅速將電擊開關拉上去。

  終於,邵安可以喘一口氣了。

  他四肢不受控制的抽搐,整個人跟外面的喪屍彷彿都沒什麼區別了。

  岑浩握拳,走到邵安身邊,他現在只要看到邵安的臉就想殺了他。

  不只是因爲林諾嫁的人是他,還懷了他的孩子。

  還因爲邵安是重生的。

  爲什麼重生的人偏偏是邵安?

  爲什麼那個人不能是他?

  這個世界的寵兒難道不應該是他嗎?

  出生於豪貴之家,從小錦衣玉食,又聰明深受爺爺父親的器重。

  就連末世他都是最先覺醒異能的一批。

  他纔有應該重生!

  但是重生的竟然是邵安。

  爲什麼不是他!

  爲什麼!

  如果是他,他可以重生到無聊的賭約成立的那天。

  可以重生到和林諾告白的那天。

  也可以重生到林諾知道那個賭約之前。

  然後他就告訴她,告訴她那個賭約的事情,告訴她他不在乎了,他早就愛上了她,早就不在乎那個賭約了。

  這樣,他們就能重新開始。

  林諾就不會離開他。

  可是偏偏重生的人是邵安。

  他憑什麼?

  邵安這種人沒腦子到了極點,他那時不過就是想殺了他讓林諾當寡婦而已,結果就聽見他向告訴朋友自己重生,馬上將要末世了,到時候全球混亂,到處都在死人,不要相信政府,不要相信任何人,讓朋友趕緊回家找家人,他也要立刻回家。

  多可笑啊。

  蠢到不可救藥。

  岑浩任由其他人瘋了一樣的救治邵安,擡步從地下三層上去。

  村子裏,林諾組織人將百年桃樹移植到村口,然後把村子的另一個入口直接封死,讓這顆百年桃樹當他們村的守護者。

  “這樣真的能行嗎?”

  張伯有些擔憂的抽着煙,“那以後,政府派人來了進不來怎麼辦?”

  “不會有政府了。”

  林諾說道:“張伯,沒有政府了,總統已經被架空了,下面的人各自爲政,世界亂了。”

  “那這是不是就是要打仗了?世界大戰?”

  “可以這麼理解。”

  “好好的日子,爲什麼要打仗呢。”

  張伯十分不理解,他兒子兒媳孫子孫女可都在外面呢,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團圓的一天。

  他老了,一輩子沒什麼盼着的,唯一的心願就是孩子們都能好好的。

  林諾笑了笑,沒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先移樹吧,這棵樹可是好樹啊,說不定就是前輩祖先留給我們的保護神。”

  “對對,是保護神。”

  王伯這是帶着鋤頭和人過來了。

  天太熱了,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薄背心,“諾啊,我跟你說早些年的時候,有人還開價一百多萬要買這棵樹呢,那可是八幾年的一百多萬,金貴着呢,那時候大家投票,想着這樹快一百年了,不容易,硬是沒同意,這纔在咱村子裏待到今天。”

  張伯感嘆道:“幸好當年沒同意。”

  “好了好了,不說了,來來來,開始挖樹。”

  王嬸子走了過來,給林諾倒了杯水,“你也是,還懷着孕呢,這麼熱的天,跑老跑去的幹什麼,移樹這事說一聲就行了。”

  “知道了,嬸子。”

  林諾喝了一杯水,然後站到了沈築身邊。

  嗯。

  涼快下來了。

  沈築現在就是人形空調,站在他身邊一米範圍以內跟坐在空調房裏沒區別。

  只是沈築人高冷,其他人不敢靠近他,就算靠近,沈築怕暴露也不敢放其他人進來。

  一百多年的大樹,樹幹一個人都抱不下,再加上四十多度的高溫,十個人一組,一路交替着,大家都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中間還中暑暈了好幾個人這纔將桃樹移植到了村口。

  粉色的花瓣遮天蔽日。

  所有人趴在下面乘涼。

  桃樹也很感激大家這幾日給它澆灌乾淨的水,也會把家裏的糧食拿出來餵它,它將樹枝放下,花朵散開,鮮紅大個的桃子就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大家也沒有多拿,一人摘了一個,在身上擦了擦吃了起來。

  沈築也摘了一個,削了皮,將桃肉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小盒子裏遞給林諾。

  那粉白的桃肉一看就很甜。

  林諾貪戀的看着。

  “這個也不能喫?”沈築問。

  林諾拿起一小塊,“我試試。”

  林諾將桃肉放進嘴裏,想象着桃子的味道。

  嘔。

  她腦子裏能想象出桃肉的味道,但是喫進嘴裏就不對,感覺有股潲水味,然後胃裏就開始翻滾想吐。

  林諾吐得臉都白了。

  等吐夠了,林諾摸了摸自己消瘦的臉。

  唉,懷孕真慘。

  沈築擔憂的看着她,“就沒有什麼能喫的東西嗎?”

  這一天到晚什麼都喫不下,光喝水,身體難道不會受不了嗎?

  林諾搖頭,“算了,忍忍吧,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沒有什麼想喫的?”

  林諾想了想,“想喫糖,那種酸酸甜甜的草莓軟糖。”

  沈築不說話了。

  “看吧,沒有吧?”林諾攤攤手,“好了,我們回去吧,有點累了。”

  草莓軟糖這種東西,在末世這個時間點就別指望了。

  回去後,林諾又開始犯困了,一沾牀,眼睛都睜不開。

  沈築坐在她身邊給她當人形空調。

  等到黃昏,氣溫降下來,他在屋內點燃了取暖的火盆,給林諾將被子蓋好,拿着手電筒出了門。

  炙熱也好,寒冷也好。

  現在的他都感受不到。

  從村子裏出來,外面是一個很大的城鎮,有不少落單的喪屍正在遊蕩。

  就像獅羣中間有獅王一樣,喪屍好像也有他們的首領,會聚集在一起行動。

  而落單的喪屍就只是單純的遊蕩。

  沈築半喪屍化的身體是最好的掩護,行走在喪屍中間完全不受攻擊。

  沈築一家商店一家商店的翻。

  草莓軟糖。

  這種東西應該不容易過期吧?

  半夜,林諾醒了過來,她摸了摸冰涼的鼻尖。

  嗯,氣溫越來越低了。

  就算蓋了這麼多層被子,還是冷。

  在走之前,想辦法做一個發電機吧,不然單靠燒柴,山上的樹遲早被砍光。

  凌晨,沈築揹着揹包正要從商店出去,綠色的軍車呼嘯而過,上面擠滿了人。

  有拿槍的,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也有穿着休閒服,運動鞋的普通人。

  這個時候坐在軍車上的肯定不會是一般的普通人,只可能是長相普通的異能者。

  對,三天前下了一場雨。

  酸雨。

  早些時候酷暑嚴寒,地裏的菜只搶救了一半,然後風成了菜乾。

  趕在酸雨之前,他們組織村裏的人將風乾的菜全部都密封保存了起來。

  城裏的存糧本來就不多,加上有喪屍破壞,喫的人又多,軍隊還要留存一部分,各方割據肯定會大肆相互搶奪。

  而農村幾乎家家戶戶都會給自己留下一整年的糧食。

  各大基地發現土壤被破壞無法種植,肯定會讓一部分有能力的科學家研究種植,但是也會組織人手開始搶糧做儲備。

  否則,這些軍用車不會往鄉下開。

  沈築想着,飛速移動,身形如影子一閃而過。

  很快,沈築回到了村口。

  軍用車也在村口停了下來。

  沈築閃躲進旁邊乾涸的小河溝裏。

  車上下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穿軍裝,周圍的人叫他洪隊長,一個穿着紅色羽絨服,圍着厚重的圍巾,異能者們叫他老大。

  洪隊長謹慎的看着那顆枝繁葉茂的大桃樹,“這樹不正常。”

  這個晝夜溫差,這個氣溫,這個時候,大部分的莊稼作物都死絕了,這顆桃樹還能活得這麼好,還能開花,本身就很可怕。

  瞿海波抓了抓圍巾,呵了一聲,“有什麼不正常的。末世嘛,除了變異的喪屍,變異的動物,變異一兩顆植物也是正常的。”

  洪隊長掃了一眼瞿海波,後退一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實在是厭煩這些傲慢的異能者。

  不過就是末世之前的失敗者,loser,一個二個的突然一下異變有了異能就牛掰起來了,眼睛都快長頭頂上了,誰都看不起。

  既然他們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覺得自己了不起,覺得自己比他們這些經過十幾年專業訓練的士兵還牛逼,那就去啊,去當英雄啊。

  看看現實會不會教他們做人。

  瞿海波白了洪隊長一眼,膽小鬼。

  他擡起手,五男三女站到了他身後,齊聲喊道:“老大。”

  “嗯。”

  瞿海波揚了揚下巴,高傲的應了一聲。

  心裏歡快極了。

  末世之前,他只是一個公司看門的保安。

  而現在,曾經那些高高在上的白領,當官的,大領導都要叫他一聲老大,這怎麼能不讓人興奮?

  他現在就是骨頭裏都洋溢着志得意滿。

  瞿海波擡起手,躍躍欲試的準備下命令。

  從今天開始,他要成爲帶糧食回基地最多的人。

  要靠着老天給他的這份異能一步一步往上爬,成爲末世最強者,成爲人上人。

  他相信這也是老天賜福他雷系異能的目的。

  “所有人,跟我衝。”

  瞿海波一聲令下帶着人衝了過去。

  冰冷的夜晚,冷風咆哮着。

  桃花樹枝幹抖了抖。

  好煩啊。

  它剛移了窩,還能在新家待習慣,這些人就想刨它老墳。

  簡直豈有此理。

  抽他丫的。

  啪!

  一聲慘叫,一個剛剛覺醒了風系異能的男人被抽倒在了地上。

  男人臉上好大一個傷口。

  瞿海波見此情況,身子抖了抖。

  桃花樹枝啪啪啪的開抽。

  一抽一個,一抽一個。

  它很生氣,非常生氣。

  瞿海波立刻帶人後退,瘋狂後退,然後聚集全部的異能在手上形成一個巨大的雷電球。

  嘿嘿。

  他這把就送這顆該死的變異桃樹去地府。

  大傢伙被抽得臉上全是傷,一看老大手裏這顆跟大西瓜一樣大的雷電球,頓時恢復了士氣。

  “老大加油,乾死他丫的。”

  “老大好厲害。”

  “老大威武。”

  瞿海波雙手往前一推,雷電球飛向桃樹。

  冷風呼嘯。

  花瓣鋪天蓋地而來,將雷電球包裹着,然後在半空中懸停三秒,驟然飛向瞿海波他們。

  砰!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瞿海波一夥人被炸死了一半。

  洪隊長冷眼看着一動不動。

  瞿海波的隊員,盧站西託着受傷的腿爬過來,“洪隊長,快幫忙啊。”

  洪隊長眼皮子都沒動一下,“高貴的異能者們,這是變異植物,你們都沒辦法,我們這些普通士兵難道就能打得過嗎?”

  “你——”

  盧站西看向其他人。

  其他士兵也是一副冷冷的樣子。

  呵呵。

  一路上這些異能者仗着異能,個頂個眼睛頂腦門上,誰都看不起。

  現在遇難了,想起他們了?

  想什麼呢?

  憑什麼啊?

  沒事兒的時候,他們要當兒子伺候他們,等遇着事兒了,還得當爹救他們?

  門兒都沒有。

  瞿海波被炸瞎了一隻眼睛,徹底喪失了理智。

  他可是已經做好了成爲千萬人的英雄的準備,現在他缺了一隻眼了,不完美了。

  他要弄死這顆該死的變異桃樹!

  瞿海波站了起來,立刻開始積蓄更大的雷電球。

  沈築冷靜的觀察情況。

  軍用車開了巨大的燈,讓他能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忽然,沈築冷眸一凜,腦海中出現三個字,開始了。

  桃花花瓣滿天飛舞,紛紛揚揚,浪漫絕美。

  然而,這絕美的花瓣沾染着花粉落在了這些外來者的身上。

  只要是沾染上了花粉的肌膚,突然開始變得瘙癢難耐。

  “好癢,好癢。”

  盧站西拼命的撓着臉,手,脖子。

  一個接着一個水泡在肌膚上冒了出來。

  他一撓就破了。

  膿水流了出來,順着脖子流進了衣服裏,然後沾染了膿水的肌膚也開始長出一個又一個的水泡,開始發癢,潰爛。

  所有人都開始尖叫,抓扯着皮膚和肉。

  洪隊長目露驚恐,慌忙指揮着人上車。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那麼密集的花瓣,每一寸的風都佔滿了花粉。

  不一會兒,三輛軍用車上的人全都死了。

  沈築走了出來。

  打開車門,洪隊長大大的睜着眼睛,伸出手,“救,救……”

  沈築冷漠的看着他。

  這個洪隊長他記得。

  前世他代表岑家的基地和他打過仗。

  人類之間的戰爭。

  在喪屍潮的間隙開戰。

  那時的洪隊長以最快通關的速度在鄉下進行屠殺,收集了最多的糧食儲備被齊家基地封爲上將。

  沈築一腳將洪隊長踢出車門,坐在駕駛座上,對着桃花揮了揮手。

  彷彿是認出了他,桃樹收斂了樹枝,就像一顆普通的桃樹一樣佇立着。

  沈築將車輛一輛一輛的清理,然後開進了村子。

  車上還有不少罐頭,糧食和水,還有汽油,就當是給村裏人做貢獻了吧。

  沈築將車停好,從裏面挑了一些好喫的肉罐頭,回到了林家。

  白天睡多了,林諾如今醒了就睡不着了,無聊的坐在烤火桶旁邊玩木頭。

  好想打遊戲。

  好想好想。

  沒有遊戲的時間,簡直無聊透頂。

  996:“……”死遊戲迷。

  忽然門開了,沈築從外面走了進來,衣服上全是冰渣子。

  他抖了抖衣服,打開揹包,將一個黑色塑料袋扔給林諾。

  林諾打開,全是糖,各種各樣的糖。

  口香糖,西瓜糖,□□糖。

  “沒找到草莓糖。”

  “哦。”

  林諾拿了一個橙子味的水果糖放進嘴裏,酸酸甜甜的,真好喫。

  林諾默默烤着火。

  “996,有點奇怪。”

  996:“哪裏奇怪?”

  林諾:“嗯……沈築有點不對勁,他居然會專門出去找糖。”

  996:“很正常吧,他可能喜歡你。”

  “不可能。”林諾說道:“我是有夫之婦,還是孕婦。”

  996電波變成了個棒槌,不知道是想砸死自己,還是罵林諾是個棒槌。

  林諾:“你什麼意思?”

  996:“宿主,你覺得感情能控制?”

  林諾思考了一會兒,“正常人不會對一個有老公的孕婦動心。”

  996:“……”

  道德上是這樣,但是人的心又不受控制,再說了,你也不是原身啊。

  難道你還真以爲感情可以控制?

  是在應該發生的時候發生?每個人的感情都是單身鑑定器,見面第一眼鑑定一下,哦,這個人單身,好,我可以喜歡他了,ok,我喜歡上他了?

  996鄙視的在心裏說道:“母胎單身的棒槌。”

  林諾:“你罵我。”

  996:“我沒有!”

  林諾:“我聽見了,你在心裏偷偷的罵我。”

  996:“……”

  林諾略微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有必要問清楚,她擡頭看向沈築。

  沈築坐在她一米遠的距離,保證不讓自己的冷氣對她冷上加冷。

  他身形高大,胸腹橫闊,給人一種很可靠有很安全感的感覺。

  鼻子高挺,丹鳳眼前窄後寬,柔和了眉峯的凌厲。

  就是總喜歡板着一張臉,有偶像包袱。

  林諾問:“沈築,你是不是喜歡我?”

  沈築攪弄烤火桶的木棍頓了頓,偏頭看向林諾,眼底有着倨傲的不屑,“我只是可憐你一個孕婦在這個末世生存不易。”

  “哦。”

  林諾回頭對996說道:“看吧,我就說沒有男人會去喜歡一個有夫之婦的孕婦的。你腦癱就算了,還害我被人鄙視。”

  996:“……”

  996:“可是我上一任宿主說,她就是懷着二胎,也能婚內讓別的男人爲她生爲她死爲她哐哐撞大牆。”

  “哦。”

  林諾又剝了一顆芒果味的糖果進嘴裏。

  在村子裏又住了半個月,還沒等到邵安,林諾最終還是決定出去找人。

  林父林母一聽這話就不同意。

  外面多危險了。

  諾諾一個女孩,還懷着孕,剛過三個月沒多久,還要千里尋夫,這是做什麼啊。

  邵安是男人,還是軍人,身體素質體能都比一個孕婦強太多了。

  可是林諾堅持。

  林父林母一聽更氣了。

  林母躲在屋子裏哭。

  邵父也勸林諾:“安兒是男人,是你老公,哪有讓你懷着孩子去找他的道理,好兒媳,你聽爸的話,就待在家裏。你是他老婆,我們是他的家人,安兒他要是活着,就是爬他都會爬回來的。”

  “所以我才怕他出事啊。”

  林諾說道:“爸,都這麼久了,如果沒出事,他爬也爬回來了啊,沒回來肯定是出事了,說不定他現在也在心裏期盼着我們去救他啊。”

  邵父不說話了,兒媳孫子固然重要,但是兒子也重要啊。

  “那我們和你一起去。”邵父說。

  林諾搖頭拒絕了,“我和沈築去,爸,沈築你還不瞭解嗎?他可是異能者,很厲害的。”

  “可是……”

  “就這麼定了。”

  林諾和邵父說完話,又去安撫哭着的林母。

  林母哭着說:“我不管,反正你不準去,我和你爸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們怎麼辦?”

  “我不會讓她有事。”

  沈築突然開口,他站在一個不僅不遠的位置,聲音低沉而堅定,“阿姨,我向你保證,除非我死,否則沒有人能動她一根毫毛。”

  林母愣了愣,還是不同意,但是最終還是拗不過林諾,紅着眼給林諾收拾好了行李,送她和沈築上路了。

  這一次,沈築沒有開越野車,開的是上次桃花樹繳獲的軍用車。

  車身很大,可以容納二三十個人,可以裝上各種各樣的生活物資,甚至在裏面塞下兩張牀都沒問題。

  白天,他們將鍋碗瓢盆拿出來,生火做飯。

  晚上,兩個人躺在軍用車車廂內各自睡覺。

  終於到了十字路口,林諾看着面前的兩條路。

  一條是通往岑家基地的,一條是通往齊家基地。

  到現在原身老公都沒有回過老家。

  沒死又沒回家。

  要麼是成了喪屍,要麼是出事無法行動。

  如果成了喪屍,那去哪裏都無所謂了。

  如果是出事……

  能出什麼事呢?

  被抓?

  被囚禁?

  在和喪屍的戰鬥中受傷昏迷殘疾了?

  原身和老公長期被迫分居,其實對邵安的人際關係並不瞭解,有沒有仇人也不知道。

  但不管是那種,原身老公的部隊都更靠近岑家。

  還是隻能先去岑家基地。

  林諾對沈築說道:“去右邊吧。”

  “嗯。”

  沈築應了一聲。

  車開始朝着夕陽落下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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