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末世危機(14)

作者:諸葛扇
沈築躲在建築物下,冷冷的看着這一切。

  就像是有默契一般,紫色的雷電並沒有攻擊他。

  忽然,他身形一動,在雷電減小的間隙,來到了基地不遠處。

  雷電只在基地裏劈,而在郊外是沒有的。

  叢林裏,地下的土壤突然開始動了起來。

  緊接着,一個黑色的鋼板打開,一個又一個的人從裏面鑽了出來。

  先是岑家護衛,然後是魯南,岑浩,岑父,岑司令,和幾個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員,以及被押在最後的邵安。

  沈築笑了。

  軍隊和異能者造反,岑家自身難保,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逃走。

  狡兔三窟,岑家也肯定不止一條退路。

  但是,不管他們想逃亡哪個窟,都不會丟下邵安這個能給他們帶來巨大利益的重生者。

  邵安身上裝有炸彈,離開地下三層就會爆炸。

  只有岑家知道如何解除這個炸彈。

  也只有岑家知道如何控制這個炸彈。

  現在到了逃亡的時候,他們一定會解除地下三層對邵安的限制,也一定會帶着這顆炸彈的控制器。

  一行人從地下鑽出來,魯南帶人去將事先早就藏好的車開過來,幾個人剛走沒多久,沈築自黑暗中走了過來。

  他的腳步很輕。

  但是在這個緊張到了極點,所有人連呼吸都不敢太重的時候,這樣的腳步聲格外的令人恐懼。

  岑浩將手電筒照過去,“是你?”

  他眉頭緊鎖,拔出已經裝了消聲器的槍,“你想怎麼樣?”

  沈築沒和他廢話,直接動手。

  岑浩的速度如鬼魅一般在沈築周圍移動。

  沈築耳朵動了動,在岑浩移動到他右方的時候,一把抓住他。

  岑浩驚恐得瞪大了眼睛。

  怎、怎麼可能?

  他可是全基地最強的速度系異能,吸收了全基地最多的晶核,是爺爺和爸爸的驕傲,就算是高級異能者圍攻,他也能從中逃走,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被抓住?

  沈築掐着他的脖子,看着岑浩的眼神宛如一把冰冷的槍。

  前世今生,新仇舊恨,在這一瞬間,全都涌了上來。

  沈築慢慢收緊手指,岑浩的臉因爲窒息逐漸變成豬肝色。

  只是夜色下,看不太出來。

  最後留下的兩名軍隊高級異能者,王權,王陸指揮着兩條火龍衝着沈築衝了過去。

  沈築掐着岑浩的脖子,從容不迫的躲開,岑浩死死的抓着沈築的手,妄圖將那隻快折斷他脖子的手掰開。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那隻手那麼硬,就像鋼鐵打造的一樣。

  鋼鐵?

  岑浩猛然一驚,他艱難的看向抓着他,和王權王陸糾纏還佔盡上風的沈築。

  手電筒的光源很不清晰,他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點點。

  那隻手,似乎不像人類的手。

  沈築抓住一條火龍,微微一笑。

  王權王陸膽戰心驚的後退。

  那麼可怕的火龍,足夠燒燬一切,而眼前這個男人就這麼抓住了。

  火龍在沈築手上掙扎嘶吼。

  這就是軍隊異能者吸收了全基地無限量供給的晶核力量之後成長出來的可怕力量。

  他們的火龍宛如有生命一般。

  沈築手中雷電纏繞在火龍上,火龍哀鳴

  一聲,變成一條雷電火龍,然後沈築抓着它如同甩動鞭子一般甩動起來。

  火龍所過之處,寸草不留。

  王權王陸只能狼狽逃跑,他們試圖再放出一條火龍,反而放出的火龍在觸碰到沈築手裏的火龍時瞬間被吸收了。

  媽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一咬牙,兄弟兩默契的一點頭,一個往東,一個往西,跑了。

  “叛、叛徒!”

  岑浩在心裏瘋狂大罵。

  然後就是毫無反擊之力的研究員,岑司令,岑父,岑妗了。

  岑妗很害怕,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哀求,“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沈築沒理她,走到邵安身邊,一個冰冷的眼神過去,扶着昏迷的邵安的研究員立刻放開了他。

  岑司令這會兒終於弄明白了沈築的想法。

  岑司令說道:“你也想要他?”

  沈築沒回答,伸出手,“炸彈控制器。”

  此時沈築的手上,岑浩已經開始翻白眼了,很明顯他撐不了多久了。

  岑司令抓着柺杖,仍舊十分冷靜,“我們聊一下,你想要他,不外乎是因爲他是重生者,需要他的價值,我們可以合作。”

  沈築右手再度使勁。

  “等等。”

  岑司令還能穩得住,岑父穩不住了,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爸?”

  岑父着急的看着岑司令,“救救小浩。”

  岑司令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岑父一眼,然後從容的對沈築說道:“既然你不想合作,我們也不勉強,你放了小浩,並且答應放我們走,不爲難我們,我就將炸彈控制器交出來,否則我現在就按下控制器,和他同歸於盡。”

  沈築將岑浩扔在了地上。

  岑司令也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爽快。

  他抓着柺杖的手都沒動一下。

  這人放人放得這麼幹脆,說明他對自己很自信,也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能力掌控一切,若是真交了出去,到時候他再反悔,他們豈不是成了砧板上的肉?

  沈築伸出手,“控制器。”

  岑司令仍舊沒動。

  面對實力強大的人,他不敢動。

  他怕一動,暴露了控制器的位置,畢竟,沈築要想殺光他們太容易了。

  這時,魯南帶人開着車回來了。

  岑司令微微一笑,“遙控器在我手上,我留下,等我兒子和孫子他們安全離開,我就將它交給你。”

  沈築眸光一凜。

  岑司令用眼神示意所有人走。

  岑浩咬緊了牙關,“爺爺,我會爲你報仇的。”

  說完,岑浩抓着岑父和岑妗,一個躍起,上了還有幾米之外的魯南的車,車立刻調轉方向駛向遠方。

  岑司令伸手摸向柺杖上的開關,笑了。

  現在邵安和沈築離得那麼近,只要邵安爆炸,沈築也會死,這樣算來,他也不虧。

  他剛要按下開關,眼前白光一閃,手被剁了下來。

  沈築手裏鋒利的匕首順勢往上一挑,割斷了他的脖子,然後伸手接住了柺杖。

  沈築撿起地上的手電筒照着柺杖仔細觀察,果然在中間發現了一個凸起的小圓點,他拿刀將柺杖拆了,從裏面將控制器挖了出來,放進兜裏,然後提溜着邵安往基地走。

  基地內,雷電雨也沒有維持多久,也就兩三分鐘。

  但是這兩三分鐘對經歷這一切的人而言無異於一場浩劫。

  任柔和禹厲風,楊彤他們也在四散逃命時走散了。

  任柔嘆了一口氣,剛要前往岑家公館,忽然,一個聲音叫住了她,“任隊長。”

  任柔回頭,是凌空小隊隊長傲立。

  在所有高級異能者小隊中,除了自己的小隊,任柔一直覺得凌空小隊是最強的,金木水火土風六大異能沒有一個異能者是最強的,但是凌空小隊的配合度是最高的。

  而且凌空小隊一直很溫和,不像獵鷹小隊程霸天那樣霸道張狂,也沒有威虎山小隊李克禮那樣陰險毒辣,不顯山不露水,只專注於自己的任務和積分,從來不爭搶任何東西。

  任柔問道:“傲隊長有事?”

  傲立走近任柔,“關於這次和軍隊的合作……”

  噗。

  傲立金屬化的手插進了任柔的心口。

  任柔抓住傲立的衣服,“你——”

  “任隊長,別怪我,要怪,怪你野心太大。”

  傲立伸手將任柔推開,金屬化的手上抓着一顆鮮紅跳動的心臟,“司令這個位置,想要的人不止你一個。”

  任柔倒在地上,鮮血從心口涌出,將黑色的地染紅。

  她眼睛死死的瞪着。

  疏忽了啊。

  原來越是表現的不爭不搶的人,藏着的野心越大。

  任柔絕了呼吸。

  很快,所有幸存下來的人再度聚集到了岑家公館,只是此刻公館已經空了。

  禹厲風四處尋找任柔,但是誰都沒看到她。

  所有人都很高興的一切歡呼一切吶喊的去了研究院,他們要去分藥了。

  傲立帶着小隊的人和其他人一起來到了研究院。

  現在要開門拿藥了。

  傲立仍舊一言不發的看着大家爭先恐後的要下去。

  程霸天:“老子先去。”

  李克禮呵呵一笑,“你想去就去唄,鬼知道里面有沒有什麼陷阱。”

  這麼一說,程霸天慫了。

  李克禮看向羅永昌,“這裏是軍隊的地盤,是不是應該你們先去探路?”

  羅永昌沒回答,只是眼神在人羣中尋找任柔。

  任柔在高級異能者中的威望很高,這個最重要的時候怎麼不在?

  “別看了,指不定死了呢。”程霸天破鑼嗓子震天響,“去啊,帶路。”

  羅永昌把阿扎勒叫了出來,他以前是在地下二層當差的,對地下二層最熟悉。

  阿扎勒點頭,帶着幾個兄弟走了進去。

  電梯往下。

  很快達到了地下二層。

  叛亂之前岑家並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所以逃跑也很匆忙,根本來不及將地下研究院的東西清理乾淨。

  阿扎勒和以往一樣按下開門按鈕。

  “自毀保護程序將在十秒鐘後啓動,十、九、八……”

  自毀保護程序?

  阿扎勒趕緊回頭逃跑。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程霸天怕他們耍陰謀已經帶人坐上電梯下來了。

  所有人堵在了電梯口。

  然後,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整個地下研究院塌了。

  程霸天整個小隊加上前仆後繼進去的所有人連個完整的屍體都沒有。

  傲立和李克禮他們算是這幾萬人的領導,自然是在站在最中心的地帶。

  其他人一層圍着一層,一直圍到看不見尾。

  爆炸聲雖然大,但波及也波及不到外圍但人。

  傲立和李克禮比較敏銳,躲得快,還是被餘波波及到,等從廢墟中爬起來的時候,一陣耳鳴。

  而羅永昌被炸掉了兩條腿。

  在這個醫療退步幾百年的時候,沒了兩條腿就等於死。

  “藥!我的藥!”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不顧一切的往前衝,要將救命的藥給挖出來。

  幾萬人啊,一起涌向倒坍的大坑,拼命的挖掘,爲了一點活命的希望。

  挖到了藥的人很高興,一口就吞下去半瓶。

  沒挖到的,要麼繼續挖,要麼就去搶。

  張揚天拖着殘存的一條手臂,不敢跟別人拼,只能去最邊沿安靜的挖,希望能挖到一點點藥,就一點點,給孩子喫就行。

  高大的建築內。

  禹厲風終於找到了任柔。

  他最愛的人,倒在地上,心臟的位置空了一個大洞。

  死無全屍。

  對方甚至還把她的心給挖走了。

  到底是誰?

  是誰!

  禹厲風抱着任柔,失聲痛哭。

  林諾聽着996的敘述,嘆了一口氣,來到了豢養樓。

  她掏出槍,砰砰砰幾聲,打碎了豢養樓大門的鎖,打開了大鐵門。

  女人們見到她好像並沒有多大的感覺。

  “你來替你的哥哥還是弟弟來挑選我們的嗎?”穿着紅色厚棉衣的女人金喜問。

  ”不是。”林諾將槍放回包裏,“我來是告訴你們,軍隊叛亂,異能者相互屠殺,岑家逃亡,基地裏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瘋狂與混亂,這段時間,他們的注意力將會集中在誰是新的基地之主上,沒有功夫將注意力集中到豢養樓這種地方。”

  說完,林諾轉身就走。

  “等、等等。”

  身後傳來好幾個女人叫她的聲音,林諾沒理。

  金喜衝了過來,一把抓住林諾的手腕,“你就這麼走了嗎?你不是來救我們的嗎?你怎麼能就丟下這樣一句不負責任的話就走了?”

  她淚眼朦朧的看着林諾:“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

  林諾挑眉,目光下滑,落在手腕上,“放開。”

  金喜不放。

  林諾一把甩開,“我對你有什麼責任?我是你媽嗎?”

  “可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林諾無語了。

  這人是在豢養樓被養傻了嗎?

  這是末世。

  林諾回頭,女人們殷切的期盼的看着她。

  這樣的目光很熟悉。

  前世沈築面對最多的就是這樣的目光。

  爲了迴應這份期待,他拼盡了全力。

  林諾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看着我幹什麼?指望你們什麼都不用做,然後天降救世主嗎?不要跟我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孕婦,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能當救世主,負擔起你們所有人的未來。這是末世,現在你們只能靠自己。”

  說完,林諾邁步離開。

  金喜再度想要攔住她,黑色的槍頂在了女人的腦門上。

  金喜不敢再動。

  林諾大步離開。

  林諾走了,豢養樓陷入了混亂。

  以前她們懼怕被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的陌生男人當作牲口一樣的挑選,但是至少生活在這裏在沒

  被挑選之前,她們衣食不缺,現在呢?

  現在她們要怎麼辦?

  要跑嗎?

  那個奇怪的女人說現在是一段混亂的時間,短時間內沒人會想起微不足道的她們,那就是說她們能跑了。

  可是跑到哪裏去呢?

  跑了之後,以後是不是還會被抓回來?

  怎麼辦?

  現在到底該怎麼辦纔是對的?

  金喜也很混亂,她看了看那已經被打開的大門,又看看裏面乾乾淨淨的生活,她很害怕,出去了,就會比這裏更好嗎?

  猶豫着猶豫着。

  一直沒說話的麥冬站了起來,回房間收拾完東西,毅然決然的走出了豢養樓。

  “麥、麥冬。”

  金喜追了過來,“你不怕嗎?”

  “隨便,無所謂。”

  麥冬說完,消失在了黎明中。

  林諾回到公寓,在沙發上坐下。

  身體越來越笨重了,不過出去一趟就累得不行。

  女人懷孕啊,是真的太難了。

  過了一會兒,林諾迷迷糊糊的趴在沙發上睡着了。

  門打開,沈築帶着邵安走了進來。

  邵安仍舊昏迷着,他不懂醫,試過一些辦法,但是也沒弄醒他。

  沈築將邵安放倒在牀上,走出來,推了推林諾,林諾嗯了一聲,又睡過去了。

  沈築無奈極了,蹲下,在林諾身邊小聲說道:“我把邵安找回來了。”

  “哦。”

  林諾迷迷糊糊的應着。

  “啊啊啊!”996在意識海大叫,“宿主,邵安回來了,沈築把邵安找到了,原身的老公啊,找到了!”

  林諾睜開眼,“邵安?”

  “嗯。”

  “在哪?”

  “房間裏,別急,他現在很安全,但是一直昏迷,醒不過來。”

  林諾坐起來,“我去看下。”

  說完,她迫不及待的跑了進去。

  沈築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總是漫不經心不緊不慢的林諾如此着急,他低頭,站起來,到底是結髮夫妻,和普通朋友是不一樣的。

  林諾進屋。

  躺在牀上的邵安毫無聲息,皮包骨,和原身記憶中那個強壯的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諾將邵安的手拉出來,把脈。

  越把脈,林諾眉頭皺得越深。

  她掀開被子,揭開邵安得衣服,露出裏面傷痕累累得肌膚,林諾用手按動他的腹部,一寸又一寸的往下,什麼都沒找到。

  這就麻煩了。

  林諾對996說道:“掃描邵安的全身。”

  996立刻行動,過了一會兒,林諾問:“如何?”

  996:“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腦袋裏有東西。”

  林諾凝眉,果然如此。

  她剛纔檢查的時候就猜到了。

  人昏迷不醒,沒有中毒的現象。

  身體到底都是電擊燒傷,腹部也沒有問題。

  這時,沈築走了過來,將一個遙控器交給林諾,把如何發現邵安以及邵安是重生的這些事情全都告訴了林諾。

  沈築問:“他什麼時候能醒?”

  “醒不過來。”

  林諾嘆了一口氣,摸索着手裏的遙控器,“他們不僅把炸藥埋進了他的腦子裏,而且通過一些東西將其與神經相連,這個按鈕控制的是炸彈,但

  是控制他神經的方法還在他們手裏。”

  “沒有辦法取出來?”

  “可以取,動手術。”

  林諾無奈的一笑,“但是,這個時代,去哪裏找手術設備?”

  不僅是設備,還有藥。

  這種有關腦部神經的手術除了需要高超的技術之外,還需要最尖端的科技輔助和各種藥物。

  岑家人,還真是可惡啊,一邊囚禁着原身的丈夫,逼問末世的情況,視人命如草芥,一邊縱容岑浩殺殺了原身的孩子,囚禁原身,逼迫原身愛他。

  別說深陷其中的原身了,她一個旁觀者都想弄死岑家。

  “對不起。”

  林諾正在思考,忽然沈築開始道歉。

  林諾奇怪的看着他,沈築說道:“我讓岑家的人跑了。”

  “岑家陰險狡詐,你鬥不過他們很正常。”

  沈築深深的看着林諾,一字一句鄭重承諾道:“我會幫你抓住他們,治好邵安。”

  “不用抓。”

  “嗯?”

  “岑浩會自己回來。”

  林諾笑了笑,帶着沈築走出了臥室。

  岑家,岑司令已經死了,岑父不足爲懼,岑浩那個人自視甚高,報復心極重,他在離開之前說了會給他爺爺報仇就一定會回頭報仇。

  按照岑浩的性格,大概率他會投奔其他的基地,然後臥薪嚐膽伺機而動。

  她沒那麼多時間等岑浩回來報仇。

  不過幸運的是,岑浩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原身。

  林諾換上厚衣服,和沈築一起去了任柔的別墅。

  禹厲風將任柔的屍體放在客廳中央,一副想要殉葬的悲痛模樣。

  門鈴響起,看到是林諾,禹厲風本就不好的臉色更難看了。

  “什麼事?”他語氣不善的問道。

  林諾問道:“禹先生,任小姐在嗎?我真正的丈夫回來了,但是他昏迷了,想請任小姐給我一些靈泉水。”

  “靈泉水,靈泉水……”

  禹厲風苦笑,“以後再也沒有靈泉水了,她死了,她被人害死了。”

  “啊?”

  林諾:“好吧,打擾了。”

  “等等。”

  禹厲風叫住林諾,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沈築,“你們不是夫妻嗎?”

  “不是,沈哥哥是怕別人欺負我,所以纔對外假稱夫妻的,我的丈夫叫邵安。”

  禹厲風擡頭深深的看了沈築一眼,原來是個冤大頭。

  禹厲風問沈築,“你知道基地內誰的異能是掏空心臟的嗎?”

  沈築這個人很厲害,也很神祕。

  越是神祕的人,所知道的祕密也就越多。

  沈築目光越過禹厲風看向裏面。

  果然,任柔的心口缺了一塊。

  沈築收回目光。

  在這個基地可以將手伸進胸腔,捏碎心臟的,就只有一個人。

  前世今生都隱藏最深,野心也是最大,不聲不響就將異能升級到可以身體金屬化的傲立。

  沈築的表情瞞不過禹厲風。

  禹厲風追問:“是誰?告訴我,我保證不會告訴其他人是你告訴我的。”

  沈築沒有直接回答,只說道:“這個人是最厲害的金屬系異能,能身體金屬化。而能殺了任柔的,只有等級與她相當的異能者。”

  說完,沈築和林諾走了,繼續去拜訪其他人詢問有沒有能夠救邵安的方法。

  禹厲風坐在任柔身邊沉思。

  會金屬系異能的人不多,就那麼幾個。

  能和任柔同等級的就更少了。

  程霸天是一個,但是程霸天已經被炸死了。

  而且以程霸天那麼囂張,有點啥都咋咋唬唬的性格,如果他能將身體金屬化早就宣揚得滿世界都知道了。

  那就只有一個了。

  “傲立。”禹厲風咬牙切齒的念出了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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