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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铁血镇压

作者:寂寞剑客
寂寞剑客:、、、、、、、、、 鸡毛山下,后沟村。 牛老汉赶了一天车,拖着浑身的疲惫回到家。 懂事的荷花便赶紧给牛老汉端来了一盆热水:“爹,泡個脚,解解乏。” “嗳。”牛老汉看着日渐长大并且越长越标致的荷花,心下又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的是闺女终于长大成人了, 說难听点,哪怕是他明天外出赶车时出意外死了,荷花也能自己照顾自己活下去,不至于饿死在家裡。 可让牛老汉担心的,也是這個。 因为鸡毛山這一带也属于豫北抗日游击总队的地盘。 王太恭、王英這父子俩是個什么德性,牛老汉不要太清楚, 這对父子就是色中饿鬼,就他妈的见不得漂亮女子。 想到這, 牛老汉道:“荷花,今天村裡有外人来過沒?” “有的。”荷花嗯了一声道,“清凉山的人又来征粮了,還要抢我們家养的老母鸡,好在被我打跑了。” “什么?”牛老汉脸色大变。 想了想,牛老汉道:“荷花,赶紧收拾收拾,我們搬家。” “搬家?”荷花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问道,“爹,咱们要搬去哪?不住后沟村了?” “不住后沟村了, 這裡不是人呆的地。”牛老汉道, “爹带你去北平,那裡有你的一個远房姑姑, 爹央她给你寻個好人家,這样爹就是死了也能安心了。” “爹,好好的說這些做啥哩。”荷花蹙眉說道, “生啊死的。” 父女俩正說话间,门外忽然间响起膨的一声响, 好像是院门被踹开。 “爹,我去看看。”荷花起身就往外走,牛老汉刚要說别去,紧闭的破木门就被人从外面嘭的一声踹了开来。 遂即两個“国军”便端着步枪冲了进来。 紧接着一個歪带着军帽的国民党中将就走进来。 這個党国中将的年纪应该不小了,那满脸皱纹,少說也有六十多了。 看到這個老中将,牛老汉的脸便垮下来,這可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刚刚還在担心王家父子,结果王太恭這條老狗居然就找上门来。 “王老太爷。”牛老汉赶紧光着脚站起身。 “别,别叫我老太爷,受不起。”王太恭笑着說,“我得叫你一声爹。” “啊,這這,這這這……”牛老汉一张脸都白了,嗫嚅着說,“這是从何說起?” “从何說起?当然是从你女儿荷花說起, 我想娶她做十九房姨太太。”王太恭說着转過身色眯眯的盯着荷花, 又笑着說道, “小美人, 你长得可真是俊哪,比他们說的還俊,老子活了快七十岁了,就沒见過比伱還俊的美人儿。” “爹。”荷花吓坏了,赶紧躲到牛老汉身后。 “小美人,别怕,我会对你好的。”王太恭笑着說。 正說话间,又一個“国军少将”火急火燎闯进来,却是一個三寸丁。 這個“国军少将”一眼就看到了躲在牛老汉身后的荷花,顿时两眼放光,喜滋滋的对王太恭說道:“爹你可真棒,给我找了個這么俊的媳妇儿。” 敢情這個三寸丁就是王太恭儿子王英,人送匪号矮脚虎。 “混帐。”王太恭骂道,“什么你媳妇,這是我媳妇,是你小妈。” “放屁。”王英可也不是個善茬,怒道,“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也沒有几年活头了,還娶這么個娇滴滴的小美人,也不怕天谴?” “混账。”王太恭怒道,“竟敢咒老子死?我打死你個不孝子。” 說话间,王太恭就抄起镜面匣子的枪套,劈头盖脸打向王英,王英当即落荒而逃,不過临出门之前却兀自高声喊道:“爹,這小美人儿我要定了,反正你也沒有几年活头了,她早晚都是我的,就算成了我的小妈我也要睡她!” “逆子,你這個逆子。”王太恭气個了半死。 屋裡那两個心腹想笑却又不敢,憋得好辛苦。 牛老汉跟荷花却吓得簌簌发抖,跟鹌鹑似的。 王太恭赶走儿子王英,一挥手大喝道:“带走。” 两個心腹当即上前架起荷花,牛老汉试图制止却被一脚踹翻。 牛老汉便上前抱着王太恭腿,哀求道:“王老太爷,你行行好,放過我家闺女吧,她今年才十五岁,她才十五啊!求你放過她吧。” “滚开!”刚刚還慈眉善目的王太恭顿时凶相毕露。 牛老汉死抱着王太恭的小腿不肯撒手,王太恭便立刻火了,打开枪套拔出驳壳枪抵着牛老汉的脑袋便扣下了扳机。 王太恭当惯了土皇帝,杀人就跟杀鸡似的。 只听一声枪响,牛老汉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爹!”荷花惨叫一声,当即便晕厥過去。 王野带着魏西来等十几名战狼队员摸上清凉山时,但只见整個山寨都是张灯结彩,而且還有鼓乐声传出来。 战狼大队本来有三十多名队员。 但是今天晚上的作战行动是对清凉山、狗头山還有二郎镇同时下手,所以战狼大队也被王野分成三個小队,分别配合三個主力团。 王野自己亲自带着一個小队配合1团。 战狼大队的主要任务就是摸哨,为主力扫清障碍。 由于前几天刚刚下了一场大雪,山上厚厚的积雪還沒有融化,所以王野他们都披了一條白布披风,再往雪地一趴,就是走到跟前也发现不了。 守在清凉寨后山口的那两個哨兵就沒有意识到危险已经临近。 “队长。”魏西来很小声的问道,“清凉寨裡好像正在办喜事?” 王野道:“估计是哪家的闺女又遭殃了,王家父子可是色中饿鬼。” “队长,那我們得赶紧发动进攻。”魏西来一听就急了,低声說,“千万别让這对禽兽父子毁了好人家女子的清白。” “看不出你小子還有副侠义心肠。” 王野咧嘴一笑,又道:“行,看在你的面子上。” 說到這,王野又返身打了個手势,趴在他身后的梁军便立刻口衔刺刀,跟在王野身后悄无声息的爬了上去。 魏西来则举起了手中的狙击步枪。 虽然已经是黄昏,但由于有积雪,光线還很亮。 要不是魏西来說,王野是打算再等上一個钟头,等天黑了再动手,可现在既然魏西来提了,也就提前行动了。 反正清凉寨裡的匪军正在吃酒席,警惕性不高。 魏西来透過瞄准镜不停的搜索着,很快就找到了十几個可疑目标,再逐一排查。 魏西来還有另外两名狙击手的任务是提供掩护,一旦附近還隐藏有豫北抗日游击总队的潜伏哨,并试图对王野和梁军发起突袭的时候,狙击手就要抢先动手,解除威胁。 王野和梁军贴着雪地悄然往前爬,時間看似過得慢,其实很快就過去一刻钟。 一刻钟之后,王野和梁军终于摸到两個哨兵的附近,再然后就是枯燥的等待。 终于,那两個哨兵的烟瘾发作了,凑在一起点烟抽,借着這個稍纵即逝的好机会,王野和梁军便同时从雪地中暴起,闪电般的扑向那两個哨兵。 那两個匪军哨兵還沒有反应過来,就被割断了脖子。 匪军除了明哨外,果然還有暗哨,就在這一霎那间,距离哨兵大约二十米开外的一垛麦秸堆稍稍的动了一下。 “逮住你了!”魏西来心下便立刻冷笑一声。 刚才他在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之后,就把這個麦秸堆列为重点目标,然后一直拿瞄准镜紧紧的锁住麦秸堆。 這来自一名老兵的直觉。 事实证明魏西来的判断是正确的。 “噗!”一声闷响,视野中的麦秸堆沒了动静。 由于狙击步枪加装了丐版销声器,虽然效果沒有真正的销声器好,但是现在北风刮得這么大,五十米外根本就不可能听得见。 至于寨子裡正在吆五喝六的匪军更不可能听见。 果然,清凉寨后山口除了两明一暗的哨兵之外,再沒有其他哨兵。 确定沒有更多哨兵,王野一招手,潜伏在百米外的1团主力便纷纷从藏身的雪地之中跳起身,端着步枪往前冲。 在1团主力进入山寨之前,战狼大队已经抢先冲进去。 魏西来跑得尤其快,他的目标是寨子裡的那栋红房子。 那栋红房子其实是一栋石头房子,只是因为披了红绸,所以看着像红房子。 毫无疑问,這栋红房子就是王太恭父子的住所,其中一间是王太恭的洞房。 王太恭這老狗在聚义大厅跟一众骨干喝得半醉,然后踉踉跄跄的回到洞房,结果一眼就看到儿子王英已经把新娘扑倒在床上,正在撕喜服。 王太恭当时就怒了,破口大骂道:“你這個畜生!” “爹。”王英這才慢條斯理坐起身,說道,“总得讲個先来后到吧?” “你這狗东西,反了你了!”王太恭大怒,又伸手去腰间摸手枪,却摸了個空,哪有当新郎倌還佩着枪的。 “爹,别的事情儿子都可以依你。” 王英梗着脖子說道:“唯独這個女子必须得归我,中不?” “中個屁中,你這個畜生,看我不打死你。”王太恭随手抄起屋裡的一样物什,就劈头盖脸的照着王英打過去。 這下王英也是火了,一把将王太恭扒落开。 “爹,你要是這样,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王英怒道,“来人!” “咋?你狗日的想造反啊?”王英的這一声大吼,顿时把王太恭的酒意给吓醒,猛然想起来豫北抗日游击总队的骨干都是儿子的心腹。 不過让王英有些错愕的是,门外毫无动静。 這对父子的反应還是很快,当即意识到出了問題。 王太恭先反应過来,当即踩着牙床撞向后窗,试图从窗户脱身。 然而沒等王太恭的身体撞上窗棂,一條铁腿就从窗外猛踹进来,在踹碎窗棂的同时也将王英狠狠的踹回到屋裡。 “艹!”王英咒骂一声,下意识的就想要掏枪。 然而手才刚刚触及枪套,一根黑洞洞的枪管就已经顶住他脑门。 是刚才把他从窗户踹回来的那人,跟着翻窗进来又拿枪抵住他,几乎是在同时,另外一個身影也从正门闯进来,擒住王太恭。 不用說,进来的就是王野和魏西来。 魏西来从正门进来,窗户进来的则是王野。 几乎就是在王野和魏西来动手的同一時間,外面也响起了枪声。 “兄弟!”王英连忙說道,“兄弟是哪條道上的?是不是有误会?如果小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兄弟只管提出来,我們一定会进行适当补偿。” “兄弟?”王野哂然說道,“凭你们也配当我們兄弟?” 魏西来更是义愤填膺的道:“队长,把這对禽兽父子毙了吧?” 說到這,魏西来又看了一眼缩在床上角落裡的那個抱着双肩簌簌发抖的新娘子,心說得亏我們来得及时,不然就让這只老狗毁了這個女子的清白。 想到這,魏西来便又照着王太恭的腰眼重重踹了一脚。 “啊哟!”王太恭便立刻杀猪般惨叫起来,因为這一脚真不轻。 王英以为王野会因此分神,是一個好机会,当即又伸手去摸腰间手枪,结果手才刚伸出去就被王野一脚踩在了地板上,只听喀嚓一声,整個手掌骨都被踩得粉碎,当下王英也用左手抱着右手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父子两個就只剩下惨叫了。 魏西来又道:“队长,毙了算了。” “不行。”王野說道,“王家父子民愤极大,得公审公判之后才能枪毙,公审的时候還要发动附近的百姓前来旁听。” 听到這,王太恭终于听出点眉目。 “你们是八路军?”王太恭說道,“同为抗日的武装,何故自相残杀?” “我呸!”魏西来啐了王太恭一脸,怒骂道,“你们也好意思自称是抗日武装?你们暗中跟鬼子勾搭也就算了,就你们干的這些肮脏事,鬼子都不如!” 說话间,一队战士持枪冲了进来,将王家父子俩押了出去。 “妹子,你别怕。”魏西来這才对荷花說道,“我們是八路军。” 荷花却恍若不觉,只是抱着双肩缩在床角簌簌发抖,小姑娘在一天之内遭此大变,感到整個世界都已经崩塌。 王野便有些担心小姑娘会寻短见。 当下对魏西来說:“小灰灰,你看着她一点,别让她寻短见。” “噢。”魏西来答应了一声,便抱着狙击步枪坐到了房间门口。 门外,战斗已经基本上结束,清凉寨的匪军虽然有九百多号人,可当时基本上都在屋子裡吃酒席,所以沈泉带着1团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解决。 将一千多匪兵捆成堆赶到院子裡,沈泉一回头看到了大厅還有各间屋子裡的酒席,便对王野說道:“老王,這些席面還沒怎么吃呢,可不能浪费。” 王野便笑着說道:“那還愣着干啥,赶紧叫弟兄们吃啊!” “得嘞。”沈泉闻言大喜,转身大吼道,“留下一個连看守俘虏,负责警戒,其他弟兄都過来吃酒席,赶紧的,哈哈哈!” 只不過,1团有1200多号人。 所以還是有不少战士沒有地方坐。 沈泉自己就抓了两只烧鸡、一瓶老白干跟王野蹲在屋檐下吃喝。 “老王,你去仓库看了沒?”沈泉喝了一口烧酒,得意的问道。 “沒呢。”王野大口啃着自己那只烧鸡,一边說道,“不過看你這個小表情,应该是捞了不少的好处,快說說,都缴获了什么战利品?” “战利品真不少。”沈泉道,“而且是咱们急需的。” 顿了顿,又說道:“首先是大洋還有黄金,刚才沒有仔细清点,但我估计,至少也得三千多两黄金還有十几万块现大洋!” “真的?”王野闻言也是大喜,“太好了!” 心說有了這笔钱,再加上之前从祁县搞的那笔钱,就可以通過冀南军区的兄弟部队买到足够的粮食,不光他们豫西北支队的粮食問題解决了,就是太行军区還有太岳军区的兄弟部队還有饥民也足够坚持到明年开春。 沈泉道:“還有呢,還有好多粮食。” 顿了顿,又道:“打尚庄還有杨毛庄沒搞着粮食,可我万万沒有想到,打清凉寨居然搞到了這么多的粮食,老王你是沒有去看,已经晾晒好的小米、小麦、苞谷還有地瓜,装了足足十几间石头屋子,我估计怎么也得一千多万斤粮食!” “一千多万斤?!”王野脸色垮下来,心說這对禽兽父子。 整個河南连着三年大灾,王家父子居然還搜刮了這么多的粮食,得害得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這也就难怪民愤会這么大。 轻叹一声,王野又說道:“這一千多万斤粮食都是王家父子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我們吃了也是不心安。” 沈泉說道:“那怎么办啊?” “先派部队看住了。”王野說道,“等我和团长、政委商时過了再决定怎么处理,不過我個人觉得還是应该按人头分发给百姓。” 当下王野派人去叫李云龙還有赵刚。 這次豫西北支队兵分三路,王野率1团打清凉寨,赵刚率2团打狗头山,李云龙则亲自率领3团负责打二郎镇。 狗头山和二郎镇那边也是十分顺利。 只不過狗头山和二郎镇的收获就沒法跟清凉寨比。 “小王,還是你狗日的运气好。”李云龙见面就骂骂咧咧的道,“二郎镇那边的王家老宅裡连根鸟毛都沒有找着,真他娘的晦气。” 赵刚道:“狗头山那边也沒什么收获,不光是物资沒找到多少,甚至就连武器弹药也沒有缴获多少,驻扎在狗头山的匪军名义上有一個支队,其实也就五百多号人,而且還不是沒個人都有枪,所以总共只缴获三百多條各种型号步枪,子弹也很少,虽然還沒清点,但是以我的估计最多也就是三千多发子弹。” 李云龙道:“我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 王野笑道:“那我們這边的情况就要好一点,我們除了缴获了五百多條步枪外,還有十几挺仿捷克式轻机枪,外加三挺民24式重机枪,子弹也有一万多发。” “小王,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来了。”李云龙道,“你狗日的不是說王家父子的豫北抗日游击总队還有沪式82mm口径迫击炮嗎?找着了嗎?” “团长,找着了。”旁边的沈泉回答道,“不過只有1门。” “1门也行。”李云龙道,“不管怎么說,咱们终归又有了炮兵。” 王野又說道:“团长還有政委,现在的問題是那一千多万斤粮食,肯定是王家父子从周围百姓的嘴裡活活抠出来的,都是民脂民膏,所以我的意见是不光要审判王家父子,還要把這些粮食按照人头還给百姓。” 赵刚欣然道:“我也支持這么做。” 李云龙也道:“咱们八路军是人民的军队,哪有跟老百姓抢粮食的道理,既然這些粮食是王家父子从百姓口中抢的,自然得還给百姓。” 赵刚又說道:“老李,還有小王,要不然就把王家父子俩的公审大会跟放粮行动一起搞吧?让周围的父老乡亲先看到王家父子受审判,被枪毙,接着又能领取粮食,那不說整個豫北,至少清凉山這一带的局面就算彻底打开了。” “行行,我完全同意。”李云龙连连点头道,“老赵,择日不如撞日,要不然就把公审還有放粮的日期定在明天吧,早点放粮就能少饿死不少人。” “同意。”赵刚点头道,“我這就派宣传队前去宣传。” 這时候,沈泉忽然问道:“可是团长,政委,這样一来咱们的行踪不就暴露了嗎?” “這也是沒有办法的事。”李云龙道,“我們总不能一直隐匿形踪吧?最终肯定還是要打出豫西北支队的旗号,是吧?” 沈泉道:“可是這样会把冈村宁次這個老鬼子招過来。” 李云龙闷哼一声,說道:“来就来吧,躲是躲不過的。” 王野道:“团长說的沒错,躲肯定是躲不過的,冈村宁次這老鬼子最终肯定還是会知道咱们已经到了豫西北,并且一定会派重兵前来围剿,不過這個時間還是可以拖一拖的,所以我們不妨先打出太行军区四分区的旗号吧。” “行吧。”李云龙点头道,“那就先用太行军区的旗号。” 赵刚道:“如果用太行军区四分区的旗号,是不是应该先跟太行军区打個招呼?” “应该应该,是应该先打個招呼。”李云龙道,“不光是太行军区要打招呼,总部首长那裡也要打個招呼。” 說到這一顿,李云龙又道:“索性让老邢回一趟辽县吧。” 說到這一顿,又道:“再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老总和参谋长他们都已经快一年沒有吃過一顿饱饭,吃肉就更别提了。” “正好从尚家缴获了不少的家畜。” “就让老邢给总部還有旅部送点粮食和肉回去。” 顿了顿,又笑着說:“让老总和旅长他们也能過個好年。” “同意。”赵刚笑道,“那我就安排工作队去各村宣传了。” “去吧。”李云龙呵呵一笑,又道,“二蛋,去把邢副团长請過来。” “是。”葛二蛋答应了一声,翻身骑上快马飞奔去了。 李云龙的目光则转回到了眼前的清凉寨上。 “小王。”李云龙打量着清凉寨,问王野道,“你說老子的司令部是摆在清凉寨好呢,還是摆在尚好?” 王野道:“两個地方各有优劣吧。” “說說。”李云龙道,“两個地方各有什么优劣?” 王野道:“尚庄安全,因为鬼子如果要进攻尚庄,就必须从狗头山、清凉山、杨毛庄一路平推過来才能打到尚庄。” “相比之下清凉寨就比较靠前。” “鬼子只要拿下狗头山,就能向清凉山发起进攻。” 顿了顿,王野接着說道:“但是尚庄的位置太偏了,无法对滏口陉形成保护。” “那還是得设在清凉寨。”李云龙道,“毕竟我們這次来到豫北,主要任务就是打通滏口陉,保护冀南军区到太行军区之间的交通。” 王野道:“如果要保护冀南军区到太行军区之间的交通,光守住清凉寨還是不够的,還得拿下安县,才能从东边以及南边对滏口陉的形成保护屏障,這样一来滏口陉的通道安全也就可以保证,因为北边就是冀南军区的防区。” “可是,安县就在平安铁路线上。”沈泉皱眉說道,“拿下安县,就切断了平汉铁路,鬼子会容忍我們切断平汉铁路這條交通主干线?” “沒有。”王野摆摆手道,“国军直到现在都還占着郑州,而且黄河大桥也已经炸断,所以从HD到郑州段的平汉铁路交通早已中断,驻守开封還有归德的日军的补给,都是走的运河還有陇海铁路的东段,所以安县的位置已经沒有那么重要。” 沈泉道:“也就是說,拿下安县不会招来鬼子的大举反扑?” 王野道:“至少不会招来冈村宁次和好几個师团的大举反扑。” 李云龙摩挲着下巴道:“小王,奇袭拿下安县的把握有多大?” 王野道:“团长,安县就沒有那么容易了,因为吴蓝田的伪豫北保安军暂编第2师就驻扎在安县呢,這個暂2师還是有点儿战斗力的。” “這個不用你說,我知道强攻肯定是不行。”李云龙哼声道,“我问你的是,有沒有可能像奇袭尚庄、杨毛庄還有清凉寨這样奇袭安县?” “很难。”王野道,“因为伪军在安县城外修建了大量的据点,這些据点对安县县城形成了有效保护,无论是白天還是夜间,我們的大部队很难不被发现,小部队的话,那就只能搞一下斩首战,想夺取安县是不行的。” 李云龙皱眉說道:“那還是算了。” 王野道:“等打开了局面再說吧。” 五天后,在辽县八路军总部机关。 副总参谋兴冲冲的走进了作战室。 对弯着腰正在察看地圖的老总道:“老总,你猜刚才谁来了?” “谁呀?”老总直起身躯笑问道,“总不会是李云龙那個愣种来辽县了吧?” “李云龙倒是沒来。”副总参谋长呵呵一笑,又說道,“不過他的年礼来了。” “年礼?這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送礼了?唵。”老总笑骂道,“好的他不学,坏的学起来倒是挺利索。” “老总,你這可有些不近人情了。” 副总参谋长笑着說:“别人送礼那都是为了谋求好处,李云龙给咱们送礼能有什么好处呀?咱们总部是能多给他武器装备呀,還是给他增加编制?咱们啥都给不了嘛,对不对,所以這就是他的一片心意。” 老总害了一声问道:“他都送了些什么礼物呀?” “数量還真不少呢。”副总参谋长笑了笑又道,“除了两万斤白面,還有十几口肥猪,還专门派人活着赶過来的,說是让咱们留着過年时包饺子吃。” “這小子倒是有心。”老总呵呵一笑,又說道,“不過,吃饺子就太奢侈了,灾民们都已经饿成這样了,咱们哪好意思過年吃饺子,這样吧,把這十几口肥猪拿去卖了,换成粗粮运回来赈济灾民,尽量多争取救活几個灾民。” 副总参谋长虽然有些遗憾,還是应了一声:“是。” “噢对了。”老总接着问道,“豫西北支队打开局面了嗎?” 副总参谋长回答道:“老总,豫西北的局面已经完全打开,在拿下清凉寨、抓了王太恭父子之后,赵刚就搞了一個公审公判大会,公开宣读了王家父子的几百條罪状,還当着几十万老百姓的面,枪毙了王家父子!” “公审公判大会后,紧接着分发粮食。” “清凉山方圆百裡的几十万百姓都分到了粮食。” 說此一顿,又說道:“现在整個豫西北的百姓都已经听說了八路军的大名,只不過,是太行军区四分区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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