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最快燈俠
哈爾雙手緊緊握着操縱桿，控制着機身繼續穩住前行。
“你真的是爸爸，但我是因爲新神留下的尾跡嗎？還是燈戒潛在的能力.”
“我不太懂你的那些東西，但依我看這就是個恩賜。我不知道對你而言是什麼樣的，但對我來說就是如此。”
馬丁·喬丹輕輕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你總是有這樣的毛病，哈爾。但知道看着我在火焰中消失並沒有讓你沮喪失落，這讓我倍感欣慰。”
哈爾沉吟了幾秒，道：“其實正因爲你像那樣離開人世，我纔會才這樣選擇。我選擇飛行，甚至不顧所有的勸阻。媽媽直到過世都不能原諒我這麼做”
哈爾完全不聽，依舊繼續加速，同時不遺餘力地將全部的意志灌注進閃耀的燈戒，飛速修補和支撐着具象的存在。
哈爾扭過頭：“爸？”
光線大喊。
具象戰機再次開始震顫，裂紋四處浮現，不斷有零件被硬生生從戰機上撕碎下來，被捲入後方無際的隧道，並被絞成碎片。
“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看不見地面。的確，有些時候你不得不挑戰極限，我懂的。但是你不能每時每刻都拼盡全力。”
他說着向前探了探身，手搭在了哈爾的肩上。哈爾甚至彷彿能從那隻手上感覺到溫度。
綠光飛機不知何時已悄然突破了限速，正在慢慢地超出翹曲通道的上限。
哈爾低垂下頭，問出了那個大半輩子都在他心頭揮之不去的問題。
“警告，神速力奇點出現的可能性正在上升.”
飛機上又一次只剩下了他一個。
“我敢打賭不僅如此。你肯定還發現，這是個絕佳的機會。我是說是魚就得游泳，是飛行員就得飛行，是吧？”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變成了最快的綠燈俠。
哈爾努力地握住震盪的操縱桿，綠色流光在戰機舷窗外飛退。
而此時此刻，在這條能量尾跡的前方，新神光線正馬力全開地疾馳。新創世星的至高天父正跟隨在他身旁的一個金色能量光球之中。
“你已經開始疲憊了，光線。”天父說。
正在前面全速飛行的光線頭都不回地道：“那不可能，天父。沒有任何生物能追上我們如今的時速，綠燈俠也不行。”
它就在你的血液裏，孩子，我知道它在。
光線：“！？”
“我似乎捕獲到了一抹綠光。”至高天父微微皺眉。
“不。”紅髮的新神咬牙道，“我可以永遠這麼飛下去。”
金光在星河間穿梭，歐米伽依舊在身後繼續追擊。
在這樣的速度下還有東西能追上自己，還能在邊上對他說話？
“警告，速度超出通道結構允許最大限制.”燈戒再次警告。
馬丁點點頭：“記得。”
而你不需要我來做到這些，你不需要我的輔助。”
他將油門一踩到底。
哈爾沉重地出了一口濁氣。
“.我愛你，爸爸。”
“.”
歐米伽射線正在他們身後窮追不捨。
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還那麼小，還有那麼多與你有關的事，我都完全沒有機會去了解但飛行就是我選擇的方式。我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來了解你是什麼樣的人。”
“我想向自己證明，我不害怕飛行，我不害怕任何事。我告訴我自己，那是在向你看齊.你還記得嗎？伱總是告訴我，‘不去害怕就是我的工作’。”
“沒有其他人能帶你安全逃離歐米伽射線。沒有別人能”
“我之前也不是沒把油門踩壞過，但從沒像今天這麼狠。”他一邊努力穩住超光速戰機的方向，一邊說道，“咱們在追的是個宇宙神.誰知道呢？他們說那就算在神族裏都是最快的一個。”
“你不能。就算身爲神，我們也是有極限的。”天父說。
他們還在提速，這艘戰機正在逐漸跟上光線的速度。
哈爾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了重影，彷彿有好幾道影子重疊在駕駛座上。但他還在加速，同時咬着牙艱難地道：“那聽起來.像是個.挑戰！”
“唔或許吧。”天父沉聲道，“況且在我們要對付的東西面前，一個綠燈俠不過是杯水車薪。”
哈爾也不由欣慰一笑。
一個悠哉得甚至有些欠打的聲音在他們頭頂響起。
“在嘗試了。”
“認真地說.爸，你有沒有曾感到害怕的經歷？”
哈爾意外地向他瞥了過來。
“也許吧，兒子，也許吧。”馬丁不以爲意，笑了一笑，“但你可是喬丹一家的人。”
“可我是最快的！”
“你是綠燈俠，但別忘了，你同時也是哈爾·喬丹。”馬丁笑道，“你找到一種平衡天空和大地的方法，就沒有人可以打敗你，沒有人。”
馬丁隔着舷窗打量窗外，仔細端詳着哈爾的意志具象出的這架飛機，就像在爲它的構造和美學沉醉，就像要將它的一切都烙入心底。
“我看到你說的傢伙了，十二點鐘方向。”馬丁·喬丹在後座上說道，“不過他們確實很快，咱們看起來還得再加把勁。”
“這些年來我也一直都對所有人這麼說。”哈爾輕聲說，“坐在這個位置上，握住操縱桿我發現有很多都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哈爾：“.”
“那你可真是幸運，紅毛。”
“聽我說，哈爾。”
我不是說這是因爲你的爸爸是個飛行員，不是說你是從我這裏得到的這些。儘管你好像覺得自己一直是在跟隨我的步伐，你覺得是我給了你這些，讓你擁有你現在的成就，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因爲如果是這樣，那你的兄弟們也應該擁有它。”
“我是說，它就在你的身體裏，與生俱來。”馬丁說，“人類以前只是穴居人，可我們卻就是知道我們生來就應該飛行。”
哈爾深吸一口氣，燈戒上光輝閃耀。
“我從沒想到我能在這樣近的距離看見星星。”他說，“像我們這樣的人能在上帝賜予鳥兒和天使的舞廳裏跳舞，我們可真幸運。
沒有回答。
“把這些垃圾話留給其他飛行員去！”
“警告，請在通道徹底崩潰前降低速度”
他停頓了一下，衝哈爾微笑。
馬丁看着窗外飛速倒帶的滿天星河，一時出神。
“.”
馬丁輕輕笑了。
“是啊，我猜你總是對的，爸爸。”
你可以證明他們錯了，證明你依舊還是那個無所不能的人。你永遠能超越極限，就像你以前試飛的時候，就像每一次別人告訴你那不可能的時候。
後座上已是空無一人。
哈爾爽朗地笑了。
他豎起了大拇指。
“好吧.”
什麼人？
“你有工作忙着要做，而有人覺得你做不到。你知道我怎麼看嗎？我覺得他們很可笑。。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變得更快了。
兩個新神齊齊擡頭，赫然只見哈爾·喬丹正坐在他的駕駛艙裏，微笑着向他們比了個敬禮的手勢。
“哈爾·喬丹上尉向你報到。”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