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芷若正在寫遺書
【而儘管你一再表示自己不需要,說着只需要能跟隨吳信就心滿意足的“實話”但依舊盛情難卻。】
【對此,你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畢竟赴宴的話,你就需要把自己臉上的污漬打理一下,不能再看着像難民一樣的了。】
【這讓你異常焦慮,因爲你覺得自己的身份恐怕不久就要暴露。】
【而一旦暴露…的後果,你是想都不敢想。】
【更別說之後還有一個陪教主吳信同榻共枕的事情需要你做。】
【聯想到這,跟隨着方士前往吳信送給你的一座府邸時,更是眼淚都止不住的嘩嘩往下流。】
【這使得引領你前往府邸的方士都不禁感嘆——】
【“蘇兄弟對於吳教主的一片赤誠真是讓我等老人都感覺羞愧。”】
【你在替天教教衆心中的聲望上升了。】
可以說,看到這的蘇芷洛墓前狀態良好。
她已經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了。
要不是被褥還在輕微的起伏着,說不定別人都要以爲她死了。
但俗話說的好。
有些人活着,但其實她已經死了。
有些人死了,但其實她還活着。
而此時的蘇芷洛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別看她現在還活着,其實她也真的是還活着。
只是已經累了。
不想管了。
唯一發出的輕微的呼吸聲,也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毀滅吧,我累了”的意思。
她覺得自己真帶不動“自己”這個豬隊友。
真的就是一話害兩賢。
不僅把“自己”害的退路沒了,還把她以後的人生也定格了。
擺爛了。
反正發指令“自己”也不聽,那她還不如看看“自己”能怎麼解決逃離姐夫的魔爪這個難題。
能解決,那皆大歡喜。
不能解決,那大不了她就…寫遺書吧。
或者找機會給自己的二皇姐磕頭認錯就是了。
“…”
“…”
“哇嗚嗚嗚,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蘇芷若蒙着腦袋翻滾着。
她真希望自己是在做夢。
【可儘管你內心驚恐至極,但爲了活下去,你也不得不接受了這個命運,開始想辦法遮掩自己的身份和性別。】
【你清洗了自己的臉龐,換上了吳信命人送來粗布麻衣,然後拿着布把自己本就不大的胸脯裹了起來,最後看着銅鏡裏那完全遮蓋不住的秀麗容顏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爲什麼。
用被褥捂着腦袋看着這段話的蘇芷若總感覺自己有點被冒犯了。
可思索了一會,她又沒覺得哪裏不對。
畢竟她“自己”確實做的都是應該做的啊。
沒毛病。
【你想了想,然後拿着吳信送給你的佩刀在臉上比劃了一下,但硬是下不去手。】
【如果你的那些寶貝還在就好了,這樣就不用擔心這種問題了。】
【你沮喪的想着。】
【畢竟你真的不想毀容啊。】
【可儘管你不願,但眼看宴會的時間越來越近,你也不得不硬着頭皮…劃破了一塊布匹,把自己的臉蓋住了一半,只露出上半張臉。】
【你決定宣稱自己得了疾病,來矇混過關。】
【更何況,你覺得這樣的話,吳信應該也可能不會再和你同榻共枕了。】
【嗯…至少正常人都應該不樂意和一個病人待在一起吧?】
【這簡直就是一箭雙鵰。】
【你自欺欺人般的安慰着自己。】
“啪——”
蘇芷若羞恥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雖然像是自己會幹的事。
但她真的實在看不下去了。
這是什麼傻蛋啊!!!!!
她真的受不了了啊。
不過在羞恥過後,蘇芷若也隨之起身從案桌下拿出一卷竹簡開始滿臉悲苦的思考起了遺言。
因爲她很明白“自己”會做出這種行爲的深層次思想。
那便是自己已經有了準備屈身從賊的心理準備了。
畢竟不管再怎麼樣“自己”就是她。
她就是“自己”。
所以她能不理解“自己”嗎?
那必是不可能的。
因此,她仔細分析一番,其實也是能理解自己做出這等愚蠢行徑的原因的。
首先,她最開始留在替天教的原因就是爲了活着。
其次纔是爲了營救父親。
而現在,這兩點目的卻沒有絲毫進展。
甚至之前纔剛剛經歷過性命之危,正處於驚恐之際。
所以,在如今被吳信看中的時候。
“自己”纔會做出那種忽視自己指令,做出把自己後路堵死的選擇。
至於爲什麼?
那當然是因爲這是最優解。
她想想看就知道了。
抱吳信大腿,那代表着自己可以成爲替天教的指揮行列,不需要在衝鋒陷陣,爲生命擔憂。
這就是自己那麼誇張的表忠心的原因。
而現在不毀容,就拿塊破布,整的跟此處無銀三百兩樣的,其實也就是爲了讓姐夫知道自己其實是個女子。
這樣也許,大概,應該,有可能,呵呵。
便宜家父又救啦!
可理解歸理解。
但現在的蘇芷洛還是麻了,甚至又忍不住開始抹小珍珠了。
以身飼虎,爲了生存,她能理解。
而且對於她的性格來講,其實這種辦法也不苦逼,她也能接受。
但…
苦自己啊!
畢竟這是模擬…又不是現實。
奧,不對,就算是現實也不可以。
因爲勾引姐夫這種行爲,二皇姐肯定會殺了我的。
我…
我…
我死定了。
蘇芷若悽悽慘慘的抹了一把鼻涕泡,開始在竹簡上動筆。
【父王膝下敬稟:】
【“女不幸蹈亂倫之愆,勾引姐夫,罔顧倫常,自知大限將至,不得不書寫此遺書,以表孝心。”】
【“女自幼蒙父王教養之恩,如今心中有愧…”】
書寫到一半,蘇芷若突然筆尖一頓。
因爲她突然反應過來,二皇姐都這麼綠了。
好像也不一定會殺了她吧?
也有可能會習慣了。
畢竟她就算掰着手指數,也不一定能對她姐夫的“罪行”如數家珍。
先不說姐夫瞞着她跟自己的大皇姐胡搞。
就是跟那個叫荀什麼的。
她在繼承的模擬記憶裏也在宮中閒逛的時候,見過他倆在御花園裏玩。
這…
那我這點不得已而爲之的事情,應該也能解釋的通的吧?
要不再看看?
反正還沒發生呢。
我這麼急寫遺書幹嘛?
說不定姐夫看不上我也不一定。
猶豫間。
掛着兩行淚痕的蘇芷若咬着筆頭決定了。
先暫時觀摩觀摩情況,再寫遺書不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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