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農村委員會
【這使得還沉浸在官渡在短短一日內被破消息中而感到震驚不已的兗州士族豪強們也顧不得商討對策了,只得迅速召集軍兵準備抵抗。】
【然而,這一切不過是徒勞。】
【畢竟此時戰爭的規則赫然已經改變。】
【轟鳴聲中,城牆像宣紙般撕裂,飛濺的碎石間裹挾着破碎的旌旗,驚恐不安的許昌守軍們在城牆上倉皇閃避。】
【怒喝聲中,射程不過百米的投石車試圖反擊,隨即便於來自於三百米開外,如同天罰般的火石下化作廢器。】
【彷彿三門改良自你前世阿拉伯拋石機的回回炮,此刻吊籃內裝的不是侵滿火油的火石,而是天下士族豪強們的藏書,告訴着依然沉浸在老舊思想中的士族豪強們——時代變了。】
【大夏四年十一月二日,在連續兩日轟炸中,許昌告破。】
【而還在路上,受命前來支援的數千陳留軍也是掉頭就走。】
【不過對於你而言,許昌即已告破,那麼成爲孤城的陳留,淪陷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不足爲慮。】
【因此,在拿下兗州大部分地區後,你便開始如同之前拿下冀州那般開始先行從百姓口中收集罪證,後續再進行公審,以此來拉攏民心,建立威信。】
沉默。
良久的沉默。
畢竟任消息如何浮現於眼前,但此時的吳信也早已不再注意,反而還依然沉浸在剛剛拿着回回炮怒轟許昌城的爽感中。
原來,階級鬥爭真能這麼玩?
啊,不對,說錯了,是戰爭真能這麼打?
就連吳信自己都不得不承認。
這是自他第一次模擬以來,除了對面直接投降的情況下,打的最輕鬆的兩仗。
軍兵損失不過百,拿下了有着總計數萬人堅守的兩座堅城。
這完全就是歸功於“自己”研製的回回炮,直接把對面士氣砸崩了的結果。
不過也可能是對面第一次見這種,也屬正常,就像清朝老兵正拿着刀,然後看着西方人在四百丈外的戰艦用着六十四磅重炮噴出橙紅火舌的感覺一樣,完全沒得打。
兩天被動挨打,上城牆可能死,不上城牆又不行,白白送命的仗,任誰也堅持不下去。
但這跟吳信沒關係。
反正他現在的感覺就是爽。
爽炸天了。
對不起“吳信”,我承認我以前有點大聲。
但現在,我願意奉你爲——兵技巧第一人。
習手足,便器械,積機關,以利攻守之勝。
而從今天開始,我也將進行轉職。
兵形勢?什麼垃圾。
我將對你進行學習,以此加入這個更權威的圈子。
畢竟短兵相接,哪有直接轟炸別人狗頭來的爽。
而就在吳信沉浸在氪金武器的強大中時,畫面繼續流轉。
【大夏四年十一月七日,在安撫民心,建立了基本的威信之後,你也做好了獨自在許昌過一個年的準備。】
【畢竟,剛剛拿下的兗州在被你抓拿了大量的官吏、士族豪強後,許多城池內便失去了運轉的能力。】
【你需要親自坐鎮,並開始對此實行軍管,把冀州一些已經經過實踐的基本的管理政策施行了下去,以維持基本的穩定,避免混亂。】
【同時,在考慮到這一點後,爲了避免浪費時間,你也開始嘗試着在兗州實行着一些解放嘗試。】
【可以說,在政治上建立一個以替天教爲核心,工農爲主的官府上,你還在路上。】
【這點是因爲在文化上,時間太短,就連基本的教育你暫時也無從下手所以導致的。】
【雖然對於這種情況,你已經有了基本的意識,試着推進,但這也需要時間的積累,而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因此,你也只能從基本的批判宗法制度與摧毀封建經濟上的土地制度爲主,分配給無地可可耕的百姓上下手,但這些本身你就在做,所以你的這次嘗試,並不打算固步自封,而是準備建立一種村民自治制度——】
【基層民主。】
【以唐朝“租庸調製”通過均田制保障稅基的鄉里製爲模板,輔以分稅制(農村自行截流一部分規定的賦稅,留於公共),並建立穩固的監控制度,來保證實行。】
【這是你一次大膽的嘗試。】
【一來,是爲了避免本就稀少的管理人才深陷於農村。】
【二來,是爲了讓百姓逐步覺醒自己當家做主的意識。】
【三來,爲未來大面積的鋪墊公共設施,如學堂之類的建築做準備。】
【實踐,纔是真理。】
【想到就去做,你也從不缺乏這樣的魄力。】
【因此,在大夏四年十一月十日的時候,你便完成了初步的構思,並開始在兗州試點。】
【大夏四年十一月十二日,在公審進行之時,你開始讓保護他們的承天軍們自行與百姓溝通。】
【限各個村,在一月之內直選出的有德望的村民,前往許昌見你。】
【這次你將把本直屬於替天教中央的權利——】
【小部分司法調解、徵稅與一些公共的決策權讓於民,並設立新的組織——農村委員會】
【同時,爲了讓愚昧的百姓們更好的理解。】
【你還親自召集承天軍的軍官,通宵講解了要通過教育、宣傳來將村民自治與天意、仁政結合,統合他們現有的認知,削弱以往根深蒂固的豪強士族的統治性,以村權代替政權的合理性,以此來讓他們理解並接受。】
【而在這其中,還有一點最爲重要,那便是——】
【宣揚堅持跟隨替天教的領導,將獲得土地,並免除土地賦稅三年。】
【畢竟說的一切都是虛的,東方人務實,只有實實在在的好處,才能兗州的百姓接受並執行。】
【對於這點,你有清楚的認知。】
【豪言壯語,空口得支,不可取。】
【實物換心,真誠以待,纔是真理。】
消息落下。
才從氪金武器爽感中反應過來的吳信,也是連忙又回首掏,掏出一冊簡牘,把上面的信息執筆記錄了下來。
曾經,我不屑一顧。
現在,我逐字學習。
承認自己不如別人對於他而言也並非難受。
畢竟他們倆之間情況雖然不一樣,但什麼唐朝的租庸調製,分稅制這種他都記不清的制度還是可以抄的嘛。
咳咳,說不定哪天就用上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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