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愉快的假期（2）
尤其是這裏的餐廳也修建在通道里，從餐廳走過去的時候，到處都是水光，彷彿置身於真實的海洋之中。
“布萊克今天意外的安靜。”我和詹姆斯咬耳朵，“真難得，這種氣氛能讓他也閉上嘴。”
“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從現在開始說話。”很不幸被西里斯聽到了我的聲音，他今天看上去心情真的不錯，只是挑起眉頭，甚至還對我露出笑容，“怎麼，一時半會沒聽到我說話，很想念嗎？”
“我也開始覺得他怪怪的了。”詹姆斯和我咬耳朵。
西里斯臉垮了下來，他又恢復成了以往的樣子。
“還是這樣看起來比較順眼。”我說。
西里斯開始挽袖子，不過他忘記今天穿的是件短袖，摸了個空的他看上去有些迷茫。這一系列動作讓我和詹姆斯忍不住笑出了聲。
【西里斯好感度－1】
“那邊好像是水母館！”詹姆斯一把勾住我和西里斯的脖子，他好像無論何時何地都這樣充滿活力，“剛剛在門口的時候我就聽他們說這裏最漂亮，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西里斯不知道爲什麼露出一副心累的表情，他看上去很想說點什麼，最後搖了搖頭，由詹姆斯去了。
走進水母館，彷彿瞬間置身於夢幻的國度，幾乎鑲嵌了整面牆的、在水中漂浮着彷彿半透明的水母一起遊動起來的時候，令人下意識地就要屏住呼吸。
這裏的遊客很多，不過像是怕驚動這副景象那樣，所有人說話的聲音都壓得很低，我走到玻璃前，動作驚動了一隻淺藍色的小水母，它一下就溜走了。
“好漂亮。”詹姆斯也把聲音壓得很低，他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個照相機，“還好我來之前準備了這個。”
我和西里斯都默默走到一旁，看着詹姆斯在那裏拍照。西里斯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模樣，看上去好像這裏的一切都不能吸引他，不過也正常，西里斯喜歡冒險和刺激，這麼平和的水族館，很顯然並不合他心意。
“怎麼了？”
似是注意到我看過來的視線，西里斯開口了，儘管在和我說話，他卻完全沒有看過來的意思。不過他的聲音很低，水族館裏的水光映照在他的身上，讓他看上去比平常溫和許多。
“你好像對水族館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我隨口將心裏想的事情說了出來。
“爲什麼這麼說？”他看上去有些疑惑。
“那你會覺得水母很漂亮嗎？”我問。
這下他終於看向了我。
無數絢爛的光彩倒映在他眼底，有一瞬間，我竟然覺得他看向我的視線溫柔到不可思議。
沉默了片刻後，他突然笑了起來。
“非常漂亮。”他這樣說。
果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想，怪不得水母館是遊客最多的地方。
海洋公園與水族館區別最大的地方就在於，這裏不只有水族館還有野生動物以及一些娛樂設施和表演。不過我們都對這些演出沒多大興趣，吃了頓飯就離開了海洋公園。
“裏面真的是太暗了。”在路邊買冰淇淋的時候詹姆斯說，“我差點以爲現在是晚上，一出門被外面的光晃得眼睛疼。”
我看着詹姆斯一下買了三個冰淇淋還有三瓶凍得硬邦邦的可樂，胃就開始隱隱作痛：“別買這麼多冰的。而且剛剛纔喫完飯，你確定喝得完嗎？”
“你喝不下，我和詹姆斯喝不就完了？”西里斯靠在圍欄邊緣，他胳膊肘搭在欄杆上，嘴裏咬着吸管——這簡直違反萬有引力，爲什麼這盒子不會掉下去？該不會是吸管和飲料凍在一起了吧？
每次看到西里斯的時候，我都不得不感嘆不愧是霍格沃茨校草，十四歲的西里斯看上去已經是個帥氣的小夥了，他這麼隨意地靠在路邊，就彷彿是在拍什麼雜誌封面似的。
“不愧是少爺性格，天生就會擺造型。”我拍詹姆斯肩膀，“這真是羨慕都羨慕不來。”
“這是與生俱來的氣質。”西里斯很不滿地站直了，“從你嘴裏從來聽不到什麼好話。”
“難道少爺性格還不是誇讚嗎？”我很意外。
“行吧，大小姐。”西里斯聳聳肩，“我們該出發了。”
倫敦塔作爲地標建築，就如同絕大部分最出名的景點那樣，都屬於聲名遠揚但完全不好玩，再加上大部分景點都不開放，我感覺我們完全是去徒步的。
“我還以爲這裏作爲監獄，至少能出現個幽靈什麼的。”詹姆斯看上去很失望，“這裏空蕩蕩的。”
“地標建築是這樣的。”我說，“一般唯一的作用就是打卡拍張照，然後就可以走了。”
“吸取教訓。”詹姆斯搖頭，“以後這種地標建築就不要再來了。”
從倫敦塔下來後正值下午太陽最大的時候，就算是倫敦也難得有了個好天氣。走在橋上時有些許陽光從雲層中透出，泰晤士河上傳來一陣陣輪船的嗡鳴聲，我趴在橋欄杆上向遠處眺望，詹姆斯拿着照相機拍了幾張照片後看向了一旁的倫敦塔橋。
“我們去那上面吧！”他說，“我聽說這裏可以看到整個泰晤士河兩岸的風景。”
“那有點太高了吧……”雖然這個提議很心動，不過以我現在的恐高程度，我甚至連上去都不敢上去。
“可是我們想和你一起上去。”詹姆斯用胳膊撞西里斯，“你說是吧，兄弟？”
西里斯臉上寫滿了“不是”，沉默了片刻後，他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
“感受一下風也好，只要看不見的話，應該就不會害怕了吧？”詹姆斯對我伸出手，“你可以閉上眼睛，一路上我牽着你走就行。”
“難得出來，就不要掃興了。”西里斯一手依舊揣在口袋裏——我已經開始懷疑他那隻手是不是卡在褲子裏了——他伸出另一隻手遞給我，“你要是覺得詹姆斯一個人不保險的話，僅限今天，你可以也拉着我。”
沒想到西里斯爲了能讓詹姆斯開心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我也開始有些躍躍欲試。我還是很嚮往天空，如果在魔法世界還不能在天上飛的話，實在是太令人沮喪了，或許我可以儘量嘗試往高處攀登，說不定心理陰影會逐漸緩解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我握住了詹姆斯和西里斯向我伸出的手。
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一個問題，作爲視力正常的人，長時間閉着眼睛行走讓我極其不適應，哪怕被人牽着也一樣。在又一次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後，詹姆斯頭痛起來。
“要是等走到高處的時候你睜開眼睛，豈不是會被嚇一跳？”他很苦惱，“實在不行，就把你的眼睛蒙上算了。”
“也不是不行……”我抓頭髮，“實在是控制不住。”
“等着。”他留下這樣一句話後就快速地向着旁邊的商店跑去，很快就又跑了回來，手上多了一條紅色的絲帶。
“我就知道這種景點附近的商家肯定會準備綵帶。”他頗爲自傲地說，像一個凱旋的將軍那樣舉起絲帶，“來，我幫你綁上。”
紅色的絲帶蒙上後，眼前的世界變得朦朧發紅起來，詹姆斯的動作很輕，不停地問我會不會感覺眼睛很痛，西里斯實在是看不下去，開始抱怨。
“你再鬆一點，她就能直接從這個圈裏跨出去了。”西里斯似乎將詹姆斯擠開，緊接着他非常快地將絲帶繫上，好像還停頓了一下。我正在奇怪他在幹什麼，就聽到詹姆斯感嘆。“這下梅林頭上有兩個蝴蝶結了。”
我真服了。
眼睛被蒙上後，連偷偷睜開眼睛都做不到，於是我死死地拽住西里斯和詹姆斯。感覺如果路人看到這副場景，一定會覺得他倆在負重拉練。
“梅林，你快把我衣服扯下來了。”詹姆斯拍着我的肩膀，“放鬆一點。”
“對不起。”我趕緊鬆開了手，在這個時候能感覺到周圍的風陡然大了起來，泰晤士河兩岸的風一覽無遺地吹拂，這種高處的風讓我更加緊張——看不見讓我忍不住開始腦補下一步就是懸崖邊緣，每一步都好像前面就是萬丈深淵。
“別拽那麼緊。”西里斯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我們又不會把你給扔下去。”
“你說話我可不信。”我說。
他一下握住我的手，將我往他那邊扯了幾分。
“梅林小姐。”他語氣上揚，“你現在可是被握在我們手中，這種挑釁的話還是別說比較好。”
“別聽他亂說。”詹姆斯湊了過來，“我們快到頂了。”
【西里斯好感度－1】
我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不過想想也能猜出，西里斯肯定又要瞪我和詹姆斯。
不過就算詹姆斯不說，我也能感覺風越來越大，而且我已經開始累了，大概是因爲昨晚睡得真的太晚，今天又跑了這麼久——要是現在就有手環，怕是今天我們都能成爲步數排行榜第一第二。
“登頂了！”
詹姆斯很快樂地說，“這裏太適合拍照了，來，梅林，你看着我就好，不要注意下面的建築，我們一起來拍張照。”
在絲帶被解下來的那刻，整個高空一下展現在我眼前，心臟失衡了一秒，我腳下一軟幾乎是立刻就往後倒，西里斯眼疾手快扶住了我。
“……感覺已經八輩子沒到過這麼高的地方了。”就算看不到下方，遠眺時俯瞰到的倫敦景象依舊讓我感到深深恐懼，我僵硬地站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該把手和腳放在什麼地方。
“看着我就好。”詹姆斯扶正我的肩膀，“有一個固定的視角應該就不會感到害怕了。”
高處的風吹動着他頭髮看上去更加亂糟糟，我盯着他頭髮看了一會，然後忍不住和西里斯說。
“你就沒有想把詹姆斯頭髮理清的衝動嗎？”
“你腦子裏到底都在想什麼？”西里斯問。
“奇蹟！”我震驚了，“布萊克竟然也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西里斯好感度－1】
西里斯眉頭開始跳了，我真覺得他有點太過容易生氣。這點很不好。
“你好，請問能幫我們三個人拍張合照嗎？”詹姆斯將照相機交給了路人，然後跑了過來。
“來吧，一起擺個姿勢！”他這樣說着，然後一左一右勾住了我和西里斯的脖子——這還要人怎麼擺姿勢啊？
“我要拍了哦！”路人大喊着，然後舉起了照相機。
伴隨着幾陣聲響，詹姆斯說等照片洗出來後會給我們每個人都寄一大堆。
準備下去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城市裏看不見星光，它們閃爍在建築之中。我拒絕了繼續再綁上絲帶的建議，這次我決定盯着地面往下走。
詹姆斯覺得我看不到倫敦夜景實在是太可惜了，於是他一邊走一邊給我形容現在的風景。
我努力在腦內腦補現在的場景，我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從高處往下看，幾乎已經無法想象出那到底是怎樣一個場景。
從倫敦塔橋下來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們來到最近的電影院，目前正在上映的是007系列電影，影院裏人頭攢動，大部分都是年輕人。
“聽說這個很不錯。”詹姆斯入鄉隨俗地買了爆米花和可樂，“我看他們都說看電影的時候要這樣搭配。”
“其實不買也沒關係，不過007倒是名副其實的爆米花電影，還挺配的。”我打哈欠，本來昨天就通宵，今天又跑了這麼多地方，一坐下來我就開始犯困。
事實證明人困的時候什麼聲音都攔不住，別說007，就算是哥斯拉恐怕也無法將我喚醒。半夢半醒間，我總能隱隱約約聞到一股冷冽的氣息，說不上來是什麼，但莫名感覺熟悉。
等我迷迷糊糊起來時，才突然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了西里斯肩上，這個發現讓我瞬間清醒，一下坐正。
我偷偷看了一眼西里斯，他好像對此毫無所察，只是盯着電影熒幕。看樣子他沒發現，不然早就把我推起來了。
“你今晚可一定不能熬夜了！”
等從電影院出來時，詹姆斯對我睡完了整場電影的行爲感到難以置信，“這也太困了。不行，我一定得督促你睡覺！”
“放棄吧，就算莉莉監督我都沒用。”我伸了個懶腰，“不過睡這麼一覺感覺又恢復了精神，還可以再去趕下半場！”
“我們好像沒有什麼下半場……”
眼看我一點電影都沒看，詹姆斯只能去找西里斯討論劇情。不過西里斯對電影也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對詹姆斯的各種問題都很敷衍，完全說不出個所以然。
好在詹姆斯只是想找個人聊聊，倒沒有真的討論的意思，哪怕西里斯一直在說“嗯”“是”“確實”，他也依舊興致勃勃。
電影散場後，天已經完全黑了，真沒想到我們竟然真的從白天玩到了黑夜，等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九點。
“你們今天回去嗎？”我問，“我家有很多空房間，也可以住一晚。”
“今天還沒結束呢！”詹姆斯這樣說着和西里斯一起溜了出去，等他們回來時手上拎着一個袋子，裏面裝着一堆罐裝啤酒。
真不知道他們到底從哪裏買來這麼多酒的，老實說，我可不建議這個年紀就喝酒。
雖然這樣說，不過到後面我也不知不覺與他們一起喝了起來。我們談天說地，從霍格沃茨說到人類未來，我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詹姆斯講起他有次差點把家給炸了的事情。
之後，我就徹底斷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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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支線提醒★
*恭喜解鎖詹姆斯西里斯共通線——【愉快的假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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