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校醫室的患者
“我不覺得欠你什麼，斯內普，如果你對詹姆斯和西里斯不滿，大可以去找他倆復仇，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管。但我不是你的出氣筒，你要是想招惹我，我會用比他們更惡劣的手段對付你。”
一番互毆後，我的頭髮都被他拽下來了不少，拳頭上沾着他鼻子的血跡，他在起身那刻用額頭撞上我的下顎，磕的我嘴裏滿是血腥味。
“還有，你知道想讓一個人保密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嗎？”
斯內普不住喘氣，他恐怕很少會像這樣和人打架，在我擡手擦下顎血跡的那刻，他突然拔出魔杖對準了我。
幾乎是瞬間，我的臉上傳來一陣涼意。下一刻劇痛襲來，鮮血濺落在地上，數秒就將我的襯衣全部染紅。
斯內普睜大了眼睛，他的臉上很快浮現出有些慌亂的神情。
“我不知道……這還是第一次成功……我還以爲……”
“你以爲什麼？以爲一定不會成功，所以就對着我用這種危險的咒語？”
在血液涌出來的那刻我就意識到這是神鋒無影，從斯內普的樣子都看得出來，他之前就已經開始琢磨黑魔法，可一直沒有施展出像樣的。真是榮幸，我竟然能成爲神鋒無影的第一個受害者。
血越流越多，只兩句話的功夫我就感覺身體開始變得冰涼，眼前也開始出現些許模糊的黑點。斯內普手忙腳亂起來，他看上去想給我止血，卻完全沒有施展速速癒合的意思。
“你該不會……”過度失血讓我變得昏沉起來，我勉強扶着牆面才能維持身體的平穩，“不知道解除的咒語？”
“我之前甚至、甚至沒有成功過……”斯內普的手開始發抖，“校醫室！龐弗雷夫人肯定知道……不對，不對，我應該是知道的……”他眉頭緊皺，“速速癒合！”
我真是受不了，有一瞬間我簡直想扯着斯內普的頭往牆上撞。
“你知道這個魔咒的效果嗎？”
在止血後我渾身上下已經全都是血，血腥味讓我情緒開始變得焦躁，我捏着魔杖，心中不斷涌上的暴戾情緒讓我的語速變得越來越快。
“……”
斯內普沒有說話。
我知道，他的沉默總代表着承認。
“在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的情況下還做出這種事情，要是你剛剛沒有想出反咒是什麼，或許今天晚上我就會在這裏活活流血致死。”
雖然我知道反咒是速速癒合，但很顯然，他並不瞭解這點，“你希望我死嗎？斯內普？”
“……我沒有這個意思。”他搖頭，面上浮現出極其複雜的神情，那一刻他移開了視線。
“我從來都不希望你……”
“可你的所作所爲就是這個意思，真希望你在動手和說話之前能過過腦子，並且將你的衝動用到對的地方。”
我對着他舉起魔杖。
“禮尚往來，斯內普。”
他的身體因爲疼痛一抖，下一刻他臉上與我相同的地方被開了一道傷痕。或許是過於震驚，以至於他並沒有意識到我在他完全沒有開口的情況下就使用了神鋒無影。
“隨便你什麼時候自己解除，如果你想死，我也不會攔着。
“對我無所謂，我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我想起黑湖事件中，他對莉莉說出的那句讓他終身後悔的話，忍不住嘆氣。
“希望你以後在面對莉莉時，至少能保證每句話都是過腦子的。”
我可以阻止黑湖事件的爆發，可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他與莉莉關係的惡化。
已經不想再管這些事了。
或許我天生就與斯內普八字不合，我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他面前。如果再有下次，我會選擇送他禮物，我們不該再見面，也不該再有任何接觸。
沒有再看斯內普那邊的反應，我扶着牆開始緩慢地往外走。
失血過多本就讓我開始昏沉，再加上還使用了神鋒無影，現在我就像個平常不怎麼運動然後某天突然跑了一千米的大學生那樣，鼻腔和喉嚨裏涌上血腥味，只覺得恨不得一頭栽倒在走廊上，就在這裏湊合一夜算了。
每走出一步我就感覺眼前的黑暗又擴散的更大一些，耳鳴嗡嗡作響，好似往我大腦裏塞了一百隻蜜蜂。我開始後悔跑到斯萊特林休息室，就該直接去教室門口堵人的，校醫室距離這邊實在是有些距離，以現在的狀態，我估計走不到校醫室就會昏倒。
頭……好昏沉……“梅林！”
就在我一腳重一腳輕地往前挪動時，一個熟悉但不應該在此刻出現的人叫着我的名字，在我迷迷糊糊擡頭試圖看清的那刻，西里斯已經走到了我面前。
★
西里斯難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這幾天因爲魁地奇訓練他和詹姆斯落下了很多論文沒寫，今夜詹姆斯一直在挑燈夜戰，他寫着寫着就發現梅林離開了休息室——實際上，今天一整天他都注意到梅林好像在找人，找的還是他最討厭的那個傢伙。
梅林在找斯內普。
時至今日，他已經不再覺得梅林喜歡斯內普，或者說這兩人的關係明顯不好。可梅林的離開還是讓他心神不寧，在發現無論如何他的注意力都無法再集中後，他放下了筆，也離開了休息室。
他懷疑梅林去了斯萊特林休息室，便一路下到了魔藥課教室附近，就在快要走到入口時，他在拐角後的走廊上看到了梅林。
月光灑在走廊上，映照着梅林的身影都變得模糊起來，她的臉色簡直比月光更加慘白，彷彿要融化在光芒中，她半張臉、脖頸乃至襯衣上全是大片血跡，那些血跡彷彿一柄尖刀刺進西里斯的眼中，令他一瞬間心臟驟停。
前所未有的涼意席上他的後背，不同於從骨子裏透出的涼意，他面部卻空前地滾燙起來，腎上腺素飆升讓他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扶住了梅林。
“誰幹的？”
梅林身上的體溫低的可怕，他生平第一次意識到，梅林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這個想法讓他頭暈目眩，簡直無法正常思考。
——要是讓他知道那個人是誰……
或許是他的語氣太過陰冷，梅林縮了縮肩膀，西里斯趕緊讓自己的態度軟和下來，“我先帶你去校醫室。”
這種時候也顧不上許多，西里斯將斗篷脫下披在梅林的身上，她看上去太虛弱了，如果靠她自己肯定是無法走到校醫室的。
“還能走嗎？”他問。
“……有點頭暈，我好像……站不穩了。”梅林迷迷糊糊地說，她現在看上去很安靜，在被扶起來後，就這樣歪歪斜斜地靠了過來。
——真是要命。
西里斯知道現在不應該是東想西想的時候，可他感覺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平常他連靠近梅林都不敢，每次被梅林觸碰，他就感覺渾身都要沸騰起來。
不斷地告訴自己，梅林現在很虛弱，他只是作爲朋友出手相助而已。可在將梅林抱起來的時候，他還是緊張的手都在抖。
梅林靠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再無往日的活力，這副毫無生氣的樣子讓他感到心慌，他將梅林抱得更緊幾分，匆匆忙趕到了校醫室。
龐弗雷夫人大半夜看到西里斯出現在校醫室門口，剛想開口問他怎麼快宵禁了還在外面，然後就看到了他懷中看上去好像奄奄一息、渾身是血的梅林。
“天啊！”龐弗雷夫人被嚇了一跳，她顧不上斥責西里斯，趕緊將梅林接了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一邊這樣說着一邊快速檢查，在意識到梅林只是失血過多後才鬆了口氣，連忙準備補血的魔藥。從頭至尾西里斯都焦急地在一旁等着，他很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但龐弗雷夫人完全沒功夫理睬，他只能等。
一直到梅林終於安穩睡下，兩個人才都放下心來。眼看已經到宵禁的時間，龐弗雷夫人讓西里斯趕緊回去睡覺。
“她沒事的。”龐弗雷夫人說，“明天早上再來看她吧。”
“……”
西里斯很想說梅林有沒有事都和他沒關係，但想想現在梅林已經睡着了他這話也不知道說給誰聽，只能以最輕微的動作點了點頭，然後悄無聲息地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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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提示★
與斯內普的衝突事件中，在走廊上遇到的會是好感度最高的人；
在衝突中，斯內普的態度取決於達成的特殊事件。
★支線提醒★
*恭喜解鎖斯內普主線——【孤行·4】
*恭喜觸發西里斯戀愛事件成就——【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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