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壁爐的火焰
如果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打架的話，還會出現往雪球上倒水、往雪裏包石子、使用魔咒等打完後大家一起進校醫室的純鬥毆行爲。
這種時候，詹姆斯總是最活躍的那一個。
天氣很冷，但如此大規模羣架打的很快就渾身出汗不說，斗篷上也全是雪，嚴重妨礙了他的行動，在中途回休息室喝水的時候他將斗篷放在了壁爐上，然後就這樣出去了——就連萊姆斯看了都大爲震驚，問他就不能用清理一新嗎？
可詹姆斯只是想等會回去拿斗篷的時候再偷偷看一眼梅林。要是用了魔咒，他還怎麼找藉口回去？
最近梅林一直躲着他，倒不是那種躲避，他們依舊與從前一樣友好，只是完全與他沒有任何接觸。可自從魁地奇比賽後，他就總想親近梅林，這讓他最近也有些鬱鬱寡歡。
但是完全沒有人關心他！就連西里斯也只是認爲他是尋常抽風！
在一通雪球大戰後，他總算覺得心裏憋着的氣下去了幾分，想着斗篷應該差不多幹了，他便和其他同學打了聲招呼，然後在掩護下暫時撤退。
冬天一到，門口的胖夫人也變得懶散許多，一邊開門還一邊說等會要去探望一下其他畫裏的朋友，讓他記得快點出來，不然她就要先離開一會。詹姆斯點頭應下，然後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內很安靜，好像一個人也沒有。難道梅林回房間去了嗎？
他走到壁爐旁時發現斗篷不見了，正在困惑之際，扭頭就看到了躺在沙發上，整個人都蜷縮在他斗篷之下、只露出半張臉已經睡着的梅林。
像是賽場上的鬼飛球正中門環，那一瞬間在詹姆斯的心口突兀地爆發出灼燒的熱度。他呆愣了片刻，然後整顆心像是壁爐裏的火焰那樣猛烈燃燒起來。
梅林的頭髮完全披散下來，她斜靠在扶手邊緣，柔軟的髮絲凌亂地蹭在她的臉上，眼尾下看上去有些烏青——她最近沒睡好嗎？難道是又在天天喝清醒劑？
幾乎是這輩子最輕的動作，詹姆斯緩慢地走到梅林的身前，然後蹲了下來。他扶着扶手的邊緣長久地凝視着梅林的面容，空落的心口在這一刻被填得滿滿當當，那種喜悅與滿足實在是有些過於充足，以至於沸騰的情緒簡直要滿溢而出，令他不知所措。
詹姆斯好想抱抱梅林，可要是有什麼動作或許會立刻將梅林從睡夢中驚醒。她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如果可以，詹姆斯真希望她能好好地休息，不讓任何人來打擾她。
要不乾脆把休息室的門給破壞了吧……他心裏冒出了很危險的想法。
“唔……”
不過梅林並沒有給他實行這個會讓格蘭芬多一次扣兩百分舉動的機會，當然他也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目光有多麼灼熱。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是十幾分鍾，詹姆斯並不清楚他在這裏看了多久，只覺得完全是一眨眼的功夫，梅林的眉頭就微微皺起，發出了好似囈語般的模糊聲音。
然後下一刻，她完全睜開了眼睛。
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梅林沒有任何反應，她看上去仍在夢中，不同以往失焦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詹姆斯，好像根本沒意識到這已經是現實。
“噼啪”
下一刻，壁爐裏發出燃燒到極致後木質纖維斷裂的聲響，這平日極其細微的聲音在此刻寂靜到甚至能聽見窗外呼嘯的休息室內顯得格外突兀。這陣聲響讓梅林的意識迅速回籠。
“詹姆斯……！”
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後，梅林以最快的速度坐直了，斗篷迅速從她的身上滑落，她的臉在最短的時間內變得通紅。下意識的，她擡起手背遮住了臉頰，可儘管如此，詹姆斯還是能看到她已經紅透的耳朵。“對不起！”她的頭低了下來，幾乎不敢看詹姆斯的眼睛，“我不是……”她想要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可這到底要怎麼找藉口？難道說這是奇O博士的斗篷有自我意識跟上來的嗎？她試圖狡辯一下，可這樣的突發情況讓她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總、總而言之對不起！”絞盡腦汁也實在是沒有想到任何可行方案的梅林，最後只能以道歉作爲結束語。她感覺臉簡直要因爲尷尬而燒起來——就算在伏地魔面前被戳穿臥底身份的那次，她也沒感覺有這麼緊張。
太尷尬了！實在是太尷尬了！老天，她究竟在做什麼？
之前還完全沒這樣覺得，在此刻終於恢復清醒的梅林簡直有種想要當場重開的衝動。她是瘋了嗎？爲什麼會做出這種……
“完全沒關係，這有什麼好道歉的？”
詹姆斯的氣息離她更近了，緊接着她感覺到原本滑落的斗篷被拉上，直至重新蓋在她的肩頭。
“根本不需要在意，如果你需要和我說就行了。”
梅林擡起頭時，就看到詹姆斯用一如既往的眼神看着她，沒有絲毫驚訝或者是其他的情緒，就好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說起來平常詹姆斯也會將圍巾和斗篷披在她身上，或許對於詹姆斯來說，這只是舉手之勞，她這種反應倒是有些太過了。
“不過，你這幾天看上去都有些精神不振。”詹姆斯的語氣緩慢，壓低的聲音簡直比壁爐裏燃燒的火焰聲響還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想解開尷尬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事情全盤托出，梅林深呼吸，還是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
“我不是故意做這種事的，但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前段時間開始，我就總覺得很焦慮，晚上睡覺都沒有安全感……只有在接觸到你的時候……”她咳嗽兩聲，“這種情況纔會好一點。”
“怪不得。”詹姆斯這下明白了，雖然他很希望梅林能一直這樣親近他，但這種突如其來的毛病要是找不到原因可不是好事，“有去校醫室看看嗎？”
梅林看着他不說話，詹姆斯困惑地看着她。在長久的沉默後，她只能解釋：“我覺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那，我們去圖書館查查？”詹姆斯算着時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症狀的？”
“如果具體地算，大概是在一個多星期之前……”梅林靈光一閃，“就是從霍格莫德回來的第二天！”
她早該往這個方向想的，這段時間一直迷迷糊糊，她好像大腦都停擺了！
總懷疑是哪裏出了問題，怎麼就不想想是兔子的習性？
“我現在去圖書館。”梅林立刻起身，詹姆斯也跟了上去。
“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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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支線提醒★
*恭喜解鎖詹姆斯戀愛主線——【築巢行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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