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說錯什麼了嗎？
“詹姆斯？”我吃了一驚，低頭看到他外套還搭在我身上，更困惑了，“你這是……”
“什麼也沒有！”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立刻喊了起來，將手抽出來要走。我找了他一天哪能讓他這麼容易離開，趕緊再次抓住他。
“真的很對不起，詹姆斯，之前我——”
“我都說了你不用——”
道歉的話還沒說完詹姆斯就立刻打斷，我喫驚地看向他，發現他比我還困惑。
“我想說什麼來着？”他眉頭緊皺，“你不用什麼？”他看上去很茫然，原本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用掌心按着額頭，口中喃喃自語。
“我從前一定和你約定了很多事情。可現在卻一點也不記得了。”
休息室內一時陷入了沉默，我不想讓氣氛這麼僵硬，趕緊就着之前的話說下去。
“今天的事是我錯怪你了，之後我想去找你道歉，可到處都找不到你……”
“你在找我？”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很懊惱地抓了抓頭髮，“早知道我就多等一會了。我在原地站了半天，結果你頭都沒回一次，之後我換了衣服去探望西里斯，喫飯然後去圖書館還書——”
“你竟然在圖書館！”我瞳孔地震，“怪不得我哪裏都沒看到你！難以置信！詹姆斯竟然在圖書館！”
“有必要連用四個感嘆號表達喫驚嗎？”詹姆斯很不滿，“我成績那麼好，去圖書館有什麼奇怪的？”
“一點不正常，這六年來除了期末複習闖禁書區和偶爾幾次查資料外我從沒見過你主動進圖書館。”我實話實說。
“好吧，我是偷偷去放上次從禁書區裏拿走的書。”他不情不願地嘟囔，“看來我們之前關係確實不錯，你對我還挺了解的。”
我總覺得他不喜歡去圖書館是霍格沃茨人盡皆知的事。
“之後我就回休息室了，但一直沒看到你。”他氣呼呼地說，“西里斯說你去校醫室看他了，還送了他蜂蜜酒！我真不高興，你之前懷疑我就算了，還連休息室都不回，要是遇到什麼危——”
他突然頓住，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自從詹姆斯失憶後就總是出現這種話說一半的情況，我猜可能是他下意識地想說出什麼話，但回過神時又沒有相關記憶導致不知道說什麼。這種感覺就像是不會飛的湯姆衝出窗戶在天上狂奔，一旦他往下看，他就會掉下去那樣。
“不過，你竟然會和我道歉？”茫然只存在了片刻，很快詹姆斯臉上的低沉一掃而空，又變成了以往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樣，“終於想明白我是絕對不可能做那種事的了吧？”
“我和雷古勒斯提起了這件事。”我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實話實說，“他說他確實用魔咒偷襲了你。老實說，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會——”
“所以你是聽到他的話，纔想要來和我道歉？”
我認爲只是普通地將事情敘述了出來，可不知道爲什麼詹姆斯在聽到這句話後表情陡變，他沒等我說完就打斷，臉色迅速變得如賽場上那般陰沉。
“……什麼？”這話讓我摸不着頭腦，我甚至沒能理解是什麼意思。
詹姆斯看上去比之前還要生氣，簡直可以用怒火中燒來形容，他極其暴躁地在原地轉了兩圈，然後用一種控訴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你果然很討厭！”他這樣說，“真不知道以前的我到底喜歡你哪裏了！”
說完他氣沖沖地轉身，飛快地跑回了宿舍。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從我說起雷古勒斯到詹姆斯離開前後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無法理解他的情緒爲什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變。
奇了怪了，我從雷古勒斯那裏聽到真相然後選擇找他道歉不是非常順理成章的事情嗎？不去問當事人我還能怎麼知道？拿出課本進行占卜？
本來今天我轉了一大圈已經很累了，臨到頭還遇到這種事。我有些不滿地起身，起來那刻感覺什麼東西掉了下來，低頭一看才發現詹姆斯的外套沒有拿走。
哼，這絕對是從前詹姆斯下意識的行爲，現在的他簡直腦子壞了。
隨手將斗篷掛在壁爐上，我也回了宿舍。
★
很顯然詹姆斯的怒火併不是一時的，第二天他的脾氣變得更差，一大早就渾身低氣壓，滿臉寫着不爽，這讓斯萊特林看到他都繞路走。
“你怎麼還在這裏坐着？”在格蘭芬多長桌看到我的時候他冷哼一聲，“不去找雷古勒斯嗎？”
“莫名其妙，你要是想找他就去，跑這裏和我說幹什麼？如果你不好意思我可以幫你牽線。”
雖然很不習慣有一天詹姆斯也開始這樣陰陽怪氣，但不管對方是誰我都不會落下風，當即就嘲諷了回去。
“除了你誰會想去找那種人？”他惱火起來，特意找了一個距離我最遠的位置。
“他怎麼了？”西里斯非常意外，“拿了我的臺詞？”
“他神經病。”我沒好氣地說，坐到了長桌的另一邊。
“失憶後的波特和布萊克還真是如出一轍。”
因爲我坐的位置與從前不同，莉莉找了一圈纔看到我。在詢問事情經過後她如此說，“怪不得他們能成爲這麼好的朋友。”
“但爲什麼他們針對的人都是我？”我真的有點迷惑了，“作爲霍格沃茨最受歡迎的巫師之一，我覺得他們應該好好反省一下。”
“昨天發生什麼了嗎？”莉莉很好奇，“最起碼前天晚上波特看上去還挺正常的。”
想了想，我把一些細節省去，簡略地說明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明明在道歉，不知道怎麼他就突然生氣了。”說到最後我兩手一攤，“你說是不是莫名其妙？”
本以爲莉莉會與我一起譴責，卻沒想到她竟然笑了起來，在我怒視她時才咳嗽兩聲勉強收斂笑意。
“你怎麼能笑呢？”我抗議，“這一點也不好笑吧！”
“不、沒什麼……”她捂住嘴，“好吧，他確實腦子有問題。”
“對嘛。”我這才心滿意足，“我就說是他的問題。”
─────
【題外話】
★支線提醒★
*恭喜解鎖詹姆斯戀愛主線——【莫名的情緒·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