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些話不要說
“之前的事情，非常對不起。”儘管已經喝了狼毒藥劑，一整夜未睡還是讓他滿臉疲倦。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其他的什麼，他的面上完全沒有什麼血色，這讓我有些擔心。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要不是你及時阻止我肯定會做出很失禮的行爲。”他臉上佈滿了愧疚，“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所以一直躲着你……但現在我想明白了，事情不會因爲我逃避而消失。
“對不起，這種情況再也不會發生了。”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們永遠都是朋友，請原諒我，我不會再做出任何逾越的事情。”
有那麼一刻我感覺有些悲傷，很顯然萊姆斯已經聽出了我的潛臺詞，所以才這樣再三強調“朋友”的事情。
可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當然。”我努力讓自己笑起來，“我之前就說這不是什麼大事，結果你一下就跑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都已經當了這麼久的級長，遇到事情還總想着逃避可不對。”
“是我的問題。”萊姆斯也露出了笑容，不過他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疲憊，看他這副好像隨時會睡着的樣子，我勸他趕緊去休息。
萊姆斯轉身離開後，我按照之前的打算繼續往外走，扭頭的時候看到拐角處詹姆斯的身影一閃而過。
他們一起的嗎？不對，萊姆斯走的明明是另一個方向？
想不明白，不過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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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裏聽貝拉長篇大論，內容無非她是主人最忠心的僕人，黑魔王對她有多麼器重，甚至把重要的東西都放在她那裏云云——已經聽過太多次，現在她一開口，雷古勒斯就開始走神。
周圍的食死徒對這些倒是很感興趣，各種誇讚貝拉是黑魔王眼前的紅人，希望她能幫着說幾句好話之類的。雷古勒斯坐了一會實在感覺無趣，眼看沒什麼人注意這邊，他乾脆起身出了門。
剛結束一場任務，大部分食死徒已經離開，剩下的大多數也都在屋內，他本以爲可以一個人在屋外安靜安靜，卻沒想到桌邊竟然還坐着一個人。
這人披着斗篷正伏案寫着什麼，伸出的袖子上滿是血跡，看到的那刻他皺起了眉，同時也根據這個特徵意識到了此人身份。
“不清理一下？”他問，“我記得回來時你身上就都是血。”
斯內普手上動作沒有停，他將信紙攤開，儘管衣襬邊緣還在滴着血，他依舊面不改色地在紙上寫下了第一行字。
「我已經想清楚了，以後不會再和食死徒接觸。」
紙張有些過長，下方不小心蹭上了些許血跡，他這才使用了清理一新，然後繼續往下寫。
雷古勒斯不知道他在寫什麼，只是對屋內過於濃重的血腥味感到反感。如今看他已經清理掉，自然失去了繼續交談的想法。眼看客廳裏也有人，他便繞過斯內普出了門。
再待着也沒有意義，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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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對假期還是有期待的，比如說夜遊或者去霍格莫德跑跑，可惜的是這些最後都沒能實現。
“怎麼樣？假期的霍格沃茨很不錯吧？”
以至於等朋友們放假回來問我這個問題，一時間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本着不破壞他們心中美好幻想的念頭，還是點了點頭。
“挺不錯的。”我說，“如果詹姆斯他們幾個不在就更好了。”
我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避諱對面的詹姆斯，完全是正常音量。我敢肯定他聽見了，不過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就繼續喫炸薯條。
好像從聖誕節後詹姆斯對我的態度就發生了一些變化，他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沒事找事或者指指點點，轉而無論是態度還是對話都變得友好許多，要不是那股彆扭勁還在，有時候我甚至會以爲他已經恢復了記憶。對於這種情況我感覺很糾結，詹姆斯是我很好的朋友，可我又擔心與他的關係過於親近。到底要怎麼才能把握住這個度呢？
“梅林！”
從禮堂離開後，我一個人在走廊上時突然聽見詹姆斯在叫我，扭頭一看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跑了出來。
“怎麼了？”我有些意外，這幾天我們的交流都不多，真沒想到他會私下找上我。
“你剛剛的話，我聽到了。”他在我面前站直，非常認真地看着我，“不過我想你大概不希望我在禮堂裏向你搭話，所以——”
剛聽一個開頭我就覺得大事不好，這幾年下來我對他的一些小習慣實在太熟悉了——每當他露出這種表情時，就意味着他接下來肯定打算向我道歉。
可是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
“抱歉，我還有事情。”我趕緊打斷他的話，不等他有什麼反應轉身就走，“有什麼話下次再說吧。”
“梅林！”
還沒走出兩步他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表情變得有些焦急，“我只是想要道——”
詹姆斯身上的溫度一如既往，貼在我手腕上的掌心依舊滾燙。我已經能想象得到，要是這個時候把他的手甩開，他臉上會出現什麼樣的表情——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再在他臉上看到那種不是因爲裝無辜而露出的受傷和委屈。
“不需要，詹姆斯。”
猶豫只有很短暫的一瞬，反應過來之前，我已經將手抽了回來。
“對你來說，我只是個陌生人。”我看着地上火把投下的陰影，“你沒必要一直去想原來的事情，這對你沒有好處。”
說完我又開始往前走，還好，這次他沒有再拉住我。慶幸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他很快開口說了下一句。
“你爲什麼不擡頭看我？”
身後腳步聲又往前走了一步。
“還是說，你沒有看着我說話的勇氣？”
我沒想到這份上詹姆斯竟然還不死心，甚至說出這種話——好吧，我確實不想看他，但只是想讓他體面點！既然他不想要這種體面，那我也沒必要——
“很顯然梅林小姐不希望再繼續這個話題，她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就在我準備好好和他說道說道時，馬丁的聲音從右側傳來。我循聲看去，就看到他站在拐角處，臉上帶着一貫溫和有禮的笑容。
“死纏爛打只會引起對方的反感，波特。
“還是說，你聽不懂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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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支線提醒★
*恭喜解鎖斯內普主線——【塔·2】
*恭喜解鎖馬丁詹姆斯共通線——【危機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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