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好的預感
光顧着想那個奇怪的視線，都忘記總喜歡跟着她的還有一個西里斯了。
“我看上去很像傻子嗎？”她放鬆下來，在聽明白西里斯的話後變得無語，“我是最後一個走的，結果你竟然還能從後面追上我？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西里斯本以爲她會生氣，卻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一時間有些好奇：“什麼？”
“這意味着要麼你在跟着我，要麼就是你已經繞地球一圈。”梅林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你西里斯，你成功證明了地球是圓的！”
愣了好幾秒後，他一把搭上了梅林的肩膀，笑得無比愉快。
“你哪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發言？”他真是喜歡梅林這副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樣子，“其實我只是中途折回去了一趟，所以才晚出發的。”他對着梅林眨眨眼，“而且你不是怕黑怕鬼嗎？我好心陪着你，你應該謝謝我纔是。”
“真沒想到年紀輕輕你的眼睛就不行了，現在可還是大白天。”梅林將他的手拍下來，“別往我身上靠，太重了！”
西里斯順從地收回手，故意反問：“這難道不是一種友好的象徵嗎？詹姆斯這樣做的時候你可沒說過他什麼。”
“不要歲月史書，前幾年的時候我不知道說過多少次，後面習慣纔沒有再提。”她指指點點，“而且一年級的時候我和詹姆斯就已經是很好的朋友，勾肩搭背也不奇怪。”
她拍了一下西里斯，“但你不行，至少五年級之前我們關係都不怎麼樣。”
有那麼一刻西里斯真想說其實過去他也有很多次親近，但這種話可不適合說出來，要是被梅林知道他的那些小動作，估計現在就會給他來個一忘皆空。
“好吧。”他只能這樣說，“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增進關係。”
“不要。”梅林毫不猶豫地拒絕，“我的朋友已經夠多了。”
“是嗎？”
“那當——”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西里斯就已經湊到她面前，面前突然放大的臉讓她即將出口的話停了下來。
“我連朋友都算不上嗎？”明明說着這樣的話，西里斯臉上卻看不出任何難過的意思，他脣角上揚，嗓音含着笑意，“如果不是的話，我要聽你親口說出來。”
他其實早就看出來了，現在的梅林對他非常信任，不然也不會毫無心理負擔地對他開玩笑和自然地親近。梅林對朋友總是很親近，大多數時候，他都對此感到苦惱。
這傢伙難道沒發現很多時候都處在危險之中嗎？尤其是月圓之夜，一個女生竟然敢和三個處於青春期且喜歡她的男生同處一室，在阿尼瑪格斯是被捕獲獵物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毫無心理負擔地窩在他們身上呼呼大睡——
如果只對他這樣親近就好了。西里斯天方夜譚地想。
“你當然是我的朋友。”想讓梅林意識到這點大概比登天還要難，她隨意地說，“但整個霍格沃茨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我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一起走應該也沒什麼吧？”他重新搭上梅林的肩膀，這次也被扒拉下去了，“再不走快點，天都要黑了。”
“是因爲誰才耽誤這麼多時間的啊？”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等來到霍格莫德時這裏已經聚集了許多學生，難得霍格莫德在假期開放，按道理來說應該會擁有一個愉快的下午。可事實上梅林腦子裏一直想着之前的事情，根本放鬆不下來。
離開霍格沃茨後那種視線就徹底消失，也就意味着被盯上的根本不是她。當時空地上只有她、莉莉和詹姆斯，估計還有一個不知道在哪的西里斯，但現在他們已經一起離開，顯然暗處的人並不在意他們兩個。
“怎麼了？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寧的？”
這種情緒讓梅林根本無法參與到活動之中，乾脆找了個藉口出屋坐在路邊發呆。坐了沒一會頭突然被揉了一把，她有些意外地擡頭，只見西里斯笑着站在那裏，將一杯熱飲塞到了她的手上。
“我現在還挺閒的，可以聽你傾訴。”
西里斯隨意地坐了下來，手撐在身後，側過身來看着她。
這副看起來好似在拍模特照一樣的姿勢讓梅林無語地盯着他看了好幾秒，然後將他按在雪地裏的手拿起來。
“大家都這麼熟了，裝給誰看？”袖子上的雪花被拍掉，梅林被他的手凍得抖了抖，“裝也就算了，手這樣長時間按在雪裏不冷嗎？”
小心思被戳穿絲毫沒有讓西里斯氣惱，或者說恰恰相反，他十分愉快地笑了起來。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自己擁有非常吸引人的外表，不過從前他並不怎麼在意，也從不關注到底有哪些人喜歡他。可在發現梅林也喜歡這張臉時，他突然覺得不該丟掉這樣的優勢。
他故意在梅林面前耍帥，爲此還特意在鏡子前練習到底怎樣才能展現出最完美的一面。當然，他可沒興趣讓其他人看，只有在兩人獨處時纔會表現出這點。
“一點也不冷。”他藉機湊得更近，“所以你在擔憂什麼？不說說嗎？”
梅林松開了他的手，又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不是我不想說，主要是——”她用手指勾着鬢髮，“我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眼看西里斯的表情越來越迷惑，她乾脆把在門口感覺到的視線以及離開後就什麼也沒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其實剛說出來她就有些後悔，畢竟什麼都沒發生，從頭到尾只有感覺。
西里斯會不會覺得她想太多了？
梅林偷偷瞥西里斯，卻發現他眉頭緊皺，之前那種輕鬆愉快在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嚴肅的認真。
“不是我。”他開口了，“雖然我過去可能有那麼一兩次盯着你，但這次和我真的沒什麼關係。”
“這個我知道，你盯着我的感覺和這次完全不——”梅林下意識地開口，說到一半才意識到這話有些問題，她趕緊打住，不過這個時候很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嗯？”西里斯微微睜大了眼睛，“你知道我——”
“某種程度上，這也是一種習慣吧。”梅林不想聽他說些有的沒的，趕緊開口打斷，“總而言之，我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我想回去看看。”
西里斯本來也沒打算追問，他知道梅林不想在這些事情上牽扯太多，要是把梅林惹急了最後被掃地出門的還是他。
“好，不過現在天已經有點暗了。”他拍了拍梅林身上的雪花。
“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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