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更
寧凝又看向芝麻的那一格，顏色已經跟周圍的格子融爲一體，根本看不出來之前格子的顏色是灰色。
她麻利的穿衣服下牀去一樓,從空間裏取出一些外面的紅豆，跟木架上玻璃罐的紅豆做比較,玻璃罐的紅豆算的上很不錯的,可跟放了一晚的紅豆相比，還是癟了些，顏色淡了些。
看來，空間會把放進去的食材自動淨化成內部食材的質量。
一開始她還擔心自己爲了掩人耳目買太多食材會造成浪費,可如果空間有這個功能，她就不怕了，買完放到空間裏淨化,到時候一起用了,也不浪費。
現在才早上5點，寧凝快速洗漱好,然後提着家裏的兩個大桶出了門。
她想去奶站看看,買兩桶牛奶試試。
天還很黑，寧凝用圍巾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路上人不少,已經有推着三輪車的小攤販，她在路邊看到一個小夥子,蜷縮着蹲在馬路牙子上,身邊還有輛三輪車,隱約可以看到車頭已經處掛了一個白色的牌子。
“師傅，是運貨的不？”寧凝遲疑地問了聲。
小夥子聽到寧凝的聲音，立馬雙手搓了搓，站起來點頭道：“運貨，老闆有活兒不？”
這一站起來，被路燈的燈光一照，寧凝看他有些眼熟，“你是，小陳？”
她搬家那天範姨給她安排的三輪車，就是小陳的車。
小陳聽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下，傻傻地點了點頭，“是我。”
“你這麼早出來拉貨啊，走，你送我去奶站，我要去買牛奶。”
寧凝把桶放在三輪車上，側身坐在車身上，然後示意小陳快些走。
而小陳也終於認出來寧凝了，他剛坐上車座，又下來，從車廂裏翻出來一個小矮板凳，擺在自己後面，“你上來揹着坐，我騎的快，會冷。”
寧凝還有上次被冷風吹的印象，沒有猶豫，立馬上了車，“謝謝。”
小陳看她坐好了，踩上三輪車就走了。
雖然揹着坐，可寧凝還是能聽到風嗚嗚的從耳邊刮過，路上還能看到其他推着車的小攤販，看着他們裹的嚴嚴實實的，有的捧着雙手，哈口氣，搓搓手，再揉揉耳朵，讓自己更暖些。
寧凝看到他們，心裏不禁感慨，這纔是生意人的辛苦啊，她藉着空間的優勢，真的享太多福了。
奶站距離不遠，過兩條街就到了，寧凝到時，門口已經有人在往外搬那種玻璃瓶裝的牛奶，這個是需要單位開介紹信，然後辦奶卡，由送奶工送到家門口。
寧凝下了車提着兩個桶，打量着面前環境，奶站像是兩間門面房打通了，一邊是木質的櫃檯，另一邊擺放着很多玻璃瓶，緊接着是兩個很高的水箱，底下安裝着水龍頭，她看到工人正拿着玻璃瓶在接奶。
“幹什麼的？”木質櫃檯後的男人耳朵上彆着一根鉛筆，看到寧凝，喊了聲。
寧凝拎着桶走了過去，“你好，我來買牛奶。”
“買牛奶？提着桶買牛奶？”朱平奇怪的問道。
“對，我開了家點心鋪子，一天至少需要20l牛奶。”寧凝說道。
朱平一聽，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後說道：“有沒有證件？”
寧凝把事先準備好的營業執照、河安縣的暫住證都拿出來給他看。
朱平看完之後，十分滿意，“好，我先給你登記一下，辦張奶卡，以後打牛奶都需要這張卡，6毛8一斤，按20l算，你給27塊8毛8，是按月付，還是按天。”
他在奶卡上寫着，順便把寧凝的證件還給她。
“你們這邊提供送貨上門的服務嗎？”寧凝想着她不能每天都這麼早出來買牛奶吧，夏天還好，冬天實在是冷。
朱平點了點頭，“提供，每天送奶車過來了，我就給你營業執照上的地址給你送過去。”
那還好，寧凝二話沒說，先訂了一個星期的，也就是194塊6毛錢。
好在她現在存款超1000了，昨天一天就賣了397塊，在牛奶上一天支出不到30塊，回報率還是很大的。
朱平看她交錢很痛快，很開心，他把錢數完之後，在奶卡上寫了個
“早上6點送到可以嗎？”
寧凝想了想，覺得可以，朱平在登記簿上登記好送貨時間，然後把蓋過章的奶卡遞給了寧凝。
緊接着就安排了人給寧凝接牛奶，這次是寧凝自己拿回去，從明天開始，就是奶站的工人送。
回去的路上，小陳擔心奶會灑出來，速度沒有之前快，但回到家，也剛5點40，還算比較早。
小陳幫她把牛奶提進了點心鋪，寧凝把一塊錢給他。
“不用這麼多，5毛就夠了，距離近。”
寧凝堅持，“拿着吧，大冬天的，你也辛苦了，有杯子不？我給你裝點熱水，還有你經常在那一塊兒等活兒嗎？”
她一口氣問了很多，小陳都是點頭，“有，是的，謝謝。”
寧凝看着他眉眼中的老實本分，想了想說的：“大後天下午，我需要去糧站買點材料，可以找你嗎？”
小陳接過熱水，立馬點頭，“可以的，大後天下午，我準時來。”
看着穿着軍大衣，睫毛上有些發白的小陳，寧凝打心裏佩服他。
“謝謝你。”
小陳慌亂地趕緊搖頭，“沒有，我要謝謝你！”
說完他拿着杯子來回捂着手，“那我先走了，還有你最好不要一個人出去的太早，天太黑，不太安全。”
“放心吧，就今天。”今天出去一次，寧凝也沒想下次再出去，送貨上門更適合她。
小陳走後，寧凝趕緊開始牛奶收緊空間裏，然後準備上午要賣的點心。
跟之前不同，這次寧凝把空間的雞蛋取了幾十個出來，親手打進無油無水的盆裏，隨後她把雞蛋殼扔進垃圾桶裏，雞蛋打好之後又放進製作工坊裏，用打蛋器打發。
雞蛋糕跟棗糕都還好，就是奶酥，費點時間，不過上手之後，速度也能提上來。
慢慢的，以寧記點心鋪爲中心，香味又開始朝四周擴散出去。
忙碌中的寧凝，穿着一件薄夾襖，卻感覺不到冷，渾身熱乎乎的，今天上午結束後，下午她得再去定做一個手推車，可以一次性所有烤盤都端到網架上，也能節省來回的時間。
終於，在寧凝掰開奶酥後成功聽到脆生生的聲音後，時間來到了早上7點半。
還有半個小時營業，寧凝坐在長桌邊，弄了杯牛奶，拿了幾個雞蛋糕，開始慢慢享受自己的早餐，順便覆盤今天早上的經歷。
早上是因爲出去了一趟，花了40分鐘，外加上又需要做三種糕點，比往常的流程更復雜一些，不過她還能應付，可如果後面她還要上新別的，時間肯定來不及，就算後面邊做邊賣也不行，還是得找個幫手，不知道範姨找的怎麼樣了。
喝下最後一口牛奶，寧凝把杯子洗乾淨，又對着鏡子整理下儀表，準備開始營業。
……
徐蔚霖早上坐公交車到醫院門口，下了車之後，往常直接過馬路進醫院的他，今天有些不同，他站在公交站朝寧記點心鋪的方向看去。
那裏已經開始有人排隊了。
他想起昨晚奶香四溢的奶酥，剛準備提步過去買點，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蔚霖！你吃了沒？我剛好一會兒要找你，走，我們邊走邊說。”
徐蔚霖回頭看了眼，是魯主任。
魯主任提着公文包走的很快，回頭看徐蔚霖沒跟上，連忙伸手招了招，“走啊，我看了你的論文，一晚上激動的都沒怎麼睡好，裏面有些東西我還需要跟你探討，你快點，怎麼一個年輕人比我還慢。”
徐蔚霖聞言，跟上了魯主任，過馬路時，還是忍不住掃了眼寧記的方向。
晚點再來吧！
隨後他就認真的聽魯主任的講述，關鍵處給點自己的觀點……
等徐蔚霖從魯主任辦公室回來，正好有個婦人在他辦公室門口站着跟護士說話。
“徐醫生去開會去了，需要你多等一會兒。”
婦人正要說話，突然看到護士身後正在走來的徐醫生，她立馬對護士說了聲謝謝，然後走到徐蔚霖面前。
“徐醫生，你開完會了？”
徐蔚霖詢問的看了眼護士，護士連忙說道：“這位阿姨想找你問問，他家小孩兒服藥期間能不能喫這個雞蛋糕。”
“對，徐醫生喫過吧？就你們醫院附近的寧記雞蛋糕，孩子饞，我又怕這藥性相剋，所以過來問問您。”
徐蔚霖伸手接過了她手裏的牛皮紙包，舉起來用手朝鼻子的方向扇了扇，蛋香味很濃，而且還有一股清新的麥香味。
他看着婦人，“雞蛋糕很有營養，能增強小孩的體質，只要他不雞蛋過敏，都可以食用。”
婦人一聽，瞬間放心了，“不過敏不過敏，他從小喫雞蛋。”
徐蔚霖把雞蛋糕遞給她，“早上排隊買的？”
“對！排了好久，不過孩子想喫，排也值得，那老闆人也好，聽說我是給家裏生病的孩子買的，還特地讓我來問問，她說她這雞蛋糕裏雞蛋含量高，擔心是發物，不利於病情恢復。”
徐蔚霖聞言，腦海裏又浮現了一雙柔和的貓眼，“嗯，她說的有道理，不過你家小孩兒不影響。”
婦人聽了，高興地接過雞蛋糕，“謝謝徐醫生，謝謝護士小姐。”
說完她就提着雞蛋糕滿意地走了。
徐蔚霖掃了眼一搖一晃的雞蛋糕，忍不住問一旁的護士，“寧記的雞蛋糕很出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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