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隐情
十分钟后两人就在一家小馆子裡聚头了。
进去后,我先点红烧肉,再来一個红烧猪手,又点一個红烧鱼。
刚要点一個火锅鸡,王普拦住我:“行了行了,都是荤菜。我点几個素菜。你在裡面,沒吃過肉嗎?”
“我要請你吃饭,怕你吃不好才点的。不過话說回来,我在裡面,想吃到這样的肉餐,還真的挺难。”
王普一副可怜我的样子:“你在监狱裡受苦了哥们。”
王普后面桌的三個姑娘回头看着我。
我急忙捂住他的狗嘴:“靠你小声点!老板上半箱百威!”
王普马上跟着喊:“不要百威,要粤江的!”
“沒有粤江,沒有百威,只有琴岛!”老板回话。
“什么!”王普霍的就站起来,“只有琴岛!只有琴岛你還开什么店!为什么只有琴岛!”
我拉着王普坐下来,劝他說:“琴岛就琴岛吧。”
“什么琴岛就琴岛,不行!我只喝粤江,粤江才好喝!你這個叛徒,老子搞粤江的,你偏偏要喝琴岛,是要替老子的情敌压住老子是吧?”
我這才想起来,這厮是推销粤江的,抢他马子的他兄弟是這個城市的琴岛啤酒总代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了。老板!上二锅头!”
上了两瓶北京二锅头。
火锅上了,菜上了,满酒了,我劝他說:“大炮,你媳妇那事,忘了算了,你看都過去那么久了,随便找個女的,把她给忘了吧。”
“你說得轻巧,哪能說忘了就忘了!你能忘了你那個嗎?”他把桌子拍的震响。
我举起酒杯:“当我沒說。”
他也举起杯子:“看在你請我喝酒份上,暂时忘了吧。”
两人胡侃了起来,我问他工作的事,他问我监狱的事,我比较好奇他怎么开拓了那么大的几個市场,他好奇我监狱裡的各种女人们的事。
在王普的努力下,他们牌子的啤酒在這個城市的啤酒销量份额翻了一番,這厮的月收入不下于两万。老板都笑的合不拢嘴。
“把你那工作辞了,跟我做吧,我最近发现了一种利润比這個還高的啤酒,還是本地的啤酒厂,味道真的是好,价格不高,广受广大群众低消费者的喜爱,如果我能把代理拿下来,我就辞职。你跟着我干,吃香喝辣!”王大炮目光坚毅。
“不好吧,你现在一個月几万块钱,你去干那個,能不能干得起来的?”
“要是做得起来,這一個月一两万的算個屁。你辞职吧,跟我干吧。”
我摇头。
“胆小鬼,行,等我把业务做起来了,你再辞职過来跟我干!有钱大家赚。”他举起杯子。
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琪琪给我打的。本想和王大炮聚完再找她的。
急忙出饭馆门口接了,琪琪问我在哪,当我說我在市中心和朋友喝酒时,她有点埋怨我沒先找她。我让她過来市中心,她开心的嗯了。
回到桌边,王大炮斜眼看着我问:“情人打来的?”
“你怎么知道?”
“靠!看你走路鼻孔都翘到天上去了,一边走還一边笑,不是情人难道是敌人?”
“哈哈,是是是。”
“监狱裡面搞的?”他還沒完沒了了。
“你怎么知道?”
“猜的,就你那样,除了监狱搞還能在哪裡搞。叫她過来了是吧?”
“這你也知道?”
“老子刚才悄悄跟在你后面偷听了,哈哈哈哈。”他无耻的大笑。
我等他笑完,說要跟他借钱的事。
他问我为什么要借钱,我說要送礼给领导。他說好,吃完饭给我转两万過来。
他老板给他打来了电话,王普挂了电话后跟我說,原本想看看你新马子长啥样的,可沒办法了老板叫他過去跟一家餐厅的老板对账收尾款,钱一会儿转给我,如果很快忙完就今晚聚,忙不完就下周聚。我表示理解。
他就先走了,我送他送到了门口。
不多时,李琪琪来了,小姑娘打扮得真是漂亮,长发乌黑闪着光白白净净的脸蛋,笑容可人,一颠一颠跳到我面前抱住了我,然后假装打了我两下:“出来也不找我,出来也不找我。”
我高兴的拉着她坐下来,琪琪看着桌上的两瓶只喝了一点的二锅头,皱起眉头问:“你们中午就喝這個了呀。”
“怎么了琪琪。”
“不要喝烈酒呀,伤身体。”她关心的說道,坐下来双手握住我双手。
我问她要吃什么,她說她都已经吃過了。
我也吃饱了,看着這一桌大鱼大肉,有点腻反胃。
叫老板买单,琪琪忙拿钱包,我拦住她說我自己来。
老板說刚才你那個一直喊着要喝粤江的朋友已经买過了。
靠,王大炮這厮什么时候偷偷买单了。
我给王大炮发了個短信:說了我請客,你還偷偷买单,老子日死你。
他马上回信息:咱两谁跟谁,钱打了。
我回:好的,如果今天還有空喝酒,记得给我信息。
王普:OK。
出了饭馆,琪琪问我去哪。
像一只小鸟逃出牢笼一般心情大好的我手一挥:“走!奢侈一番,看电影去!”
看了一部外国的超人系列之类的片子,外国人很有意思。
外国人的英雄和泱泱大z国的英雄各有各的特点,z国的英雄就更注重和自然的和谐,和自然融为一体,自身就能玩转宇宙。外国人的拯救地球英雄是靠着科技机械,或者强化细胞之类的,以现代科学为根本幻想着未来超越如今。
要是老子有那么厉害的话。
算了不胡想了,我连個康云都搞不定,還說什么要是。
从电影院出来,一阵冷风吹起,我裹紧了衣服的领口,小琪琪则是可爱的斜着头看着我:“冷冷呀。”
“是的,冷冷呀。”
她抱抱我,然后嘻嘻笑着。
我打趣說道:“你出狱后心情好了很多嘛。”
琪琪嘟起嘴:“什么嘛說這么难听。”
我趁她不注意,在她嘴唇上咬了一下,她呀的叫一声。
我搂紧她:“走吧,我們去逛逛小吃街。”
這儿离小吃街并不远,去了小吃街,我們找了一個茶屋坐下点了两杯热饮,然后在茶屋的门口点了一些小吃。
我问琪琪调到新岗位工作开心不开心。
李琪琪說,她原本就不喜歡沉闷的监狱,到了监狱管理局虽然也還是沉闷,但终究都比在监狱好很多。可是她父亲有些不高兴。
我问她是不是因为被人栽赃的事。
琪琪說她爸爸听到她被人栽赃的事,确实是不高兴,但更不高兴的是,监狱把她给调走了。
我纳闷道:“奇怪,如果有地方去,谁愿意去监狱那個地方,你爸到底怎么想的。”
“我爸說我性格太单纯,让我去监狱磨练。”
李琪琪是独生子女,她父亲看着自己女儿性格柔弱单纯天真无邪,把她弄到监狱去历练历练,让她知道什么叫人间险恶。
她父亲真是個极品,去哪儿历练不好非要去监狱。
“我爸說,一個人如果到了监狱工作,能让罪大恶极的囚犯既感到害怕又感到尊敬,而且還能让监狱裡每個同事和领导都喜歡,那他到了社会的哪裡,都是個人才。”李琪琪端起饮料喝了一口。
我细细琢磨着這句话,能让罪大恶极的囚犯害怕又尊敬,還要让每個同事和领导都喜歡,教教我這要怎么做?
“你爸爸是要你做到监狱长的位置嗎?估计是希望你成为神吧。”
“他說我太善良,让我去看看恶人们。我爸常說,人的心比山川還险恶。”李琪琪看着我說。
這话确实是孔子說的,原话是,“凡人心险于山川,难知于天。天犹有春秋冬夏旦暮之期,人者厚貌深情,故有貌愿而益,有长若不肖,有顺怀而达,有坚而缦,有缓而钎。”
“你爸那么仇恨社会啊?我可是听古人說,一個人觉得全世界都是坏人,那他多半個坏人,如果他觉得全世界都是好人,那他一定是好人。”我惊讶的說道。
“他不仇恨,他是個好人,可是他觉得我太善良了。”
“那你觉得监狱裡都是坏人嗎?”
她掰着手指头数给我听:“不是呀。她们都有她们的苦衷,你看,丁琼啦,薛姐姐啦,還有死去的屈大姐啦,還有。”
我打断她的话:“屈大姐和丁琼苦衷我知道,可是薛姐姐,是不是說的薛羽眉?”
“对呀。”
薛羽眉犯的什么罪进的监狱我還不清楚,我就问琪琪,琪琪也不知道,只說有人說薛羽眉是被人害的。
被人害的?
具体李琪琪也不知道,她只不過听监牢裡的人說薛羽眉是被人害。
我之前问過薛羽眉,她也沒和我說過为什么,一问起她犯的罪,她脸色都不好了。
“你要一直在监狱管理局做下去嗎?”我问李琪琪。
李琪琪告诉我,她爸已经在安排她去别的单位了。
李琪琪劝我,让我不再去掺和监狱裡那些麻烦事了。
我說我不掺和了。
她說要不然你别在监狱做下去了,在外面随便找個工作都比去那裡好。
我表面說看看吧,心裡想,哪有那么容易啊小姑娘,我要是有你這样的家庭背景,我還愿意跑监狱裡去干什么工作啊。
唉,该拿什么拯救你,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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