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聲喊什麼!
兩軍配給都由長安籌集了三個月的時間。
從冀州、豫州和幷州等地運來了過冬的棉衣。
陳倉東邊的山口。
趙雲派了一小隊精銳的鐵騎,去東北的山道看路去了。
“還好此次的寒風沒有夾雜着風雪!”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趙雲的中軍已經全部撤回了山口下面。
大軍已經拔營,要撤進山道里重新紮營了!
玄天寒風的溫度太低了!
幾乎是一夜之間,溫度瞬間就降到了零下十幾度!
駐紮在距離陳倉不遠處的前軍。
已經全部沒了消息!
趙雲伸出手,嘗試握着劍柄!
冰涼的劍柄刺骨不已!
“這是什麼鬼風!”
外面的寒風極其刺骨。
所有在軍帳外面執勤的將士,都可以感受到寒冰一樣的西風。
即使軍中將士都穿上了棉衣。
可是也只夠勉強禦寒的。
山道間。
由陳倉城外吹來的鬼風已經明顯弱了很多。
連綿的山脈削弱了風勢!
但是,山谷間的溫度卻是仍舊的低。
“將軍,山中的風勢小了很多,但是仍然能感受到那股冰涼的風息。”
趙雲的一個親兵進帳,半跪行禮。
“讓各營將士在谷坡,山道上紮寨!”
“節約使用營火。”
“不論是執勤將士還是休息的將士,衣不卸甲,戈不出五步!”
趙雲的眼神略顯疲憊。
這次攻打陳倉無功而返。
他已經擅自下令,將大軍撤入山中了。
他現在除了要寫封請罪的戰報給曹雄外。
最擔心的就是黃忠那邊了!
黃忠本來率衆軍突襲陳倉城後。
這支鬼風一來。
黃忠親率的大軍,直接成爲了一支孤軍!
真希望這場惡風能早點過去!
陳倉城中,滿城寂然。
張苞閉眼端坐在城內的府屋中。
他一支手持着長矛,另一隻手撫着大腿。
蔣琬在一旁的側案上坐着。
蔣琬面前桌案上擺着陳倉周圍的山勢地勢圖。
他已經看了快小半個時辰了。
張苞一直等着他出個主意。
可是蔣琬不僅沒有和他商量的意思。
就是連一句話都沒說。
張苞偶爾張開眼,看一眼蔣琬。
如果不是蔣琬還睜着眼,肩膀一起一伏。
張苞聽不到他的呼吸聲,幾乎要以爲他已經睡着了。
張苞的耐心早就被耗到了臨界點。
他發出沉重的鼻息,然後睜眼瞅了蔣琬一眼。
蔣琬果真閉着眼睛睡着了!?
“先生!”張苞提起長矛,狠跺了一下地面。
“先生!?你別睡啊!”
“你大聲喊叫什麼?”
蔣琬緩緩睜開眼睛,看着桌面上的地圖。
他和諸葛亮一樣,在嘗試消磨着張苞的躁心。
張苞身爲主將急急躁躁!
蔣琬都看不下去!
他們現在已經不是二十年前跟着先主劉備開疆拓土的時候了!
只會提槍廝殺根本不足以成爲一方大將!
在雍涼打仗!
腦子要比紅二頭肌好使!
“你倒是出個主意啊!”
張苞提着矛站起來,“我聽說城外的曹軍已經拔營了!”
“我們是不是應該趁勢掩殺一下。”
“殺趙雲一個片甲不留?”
蔣琬呼了一口氣。
他沒正眼看這個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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