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封存已久的祕密
蒼茫的白霧,籠罩在仙島之上,伴隨着無數索命的鬼魂驚吼。
或許此時此刻,這羣尋寶者才驚覺。
這裏根本不是什麼仙島,而是鬼島,那所謂的試煉,根本無人可以通過。
他們只是一羣可憐蟲,被貪婪矇蔽了雙眼。
曹安從應火絨的反應,以及【雨師】的大名,已經猜到了此地不對勁,所以剛纔的出言戳穿,便是對他們的最後提醒。
那也是這羣貪婪者們,最後一次離開的機會。
可惜,僅僅是老者的加註,他們便重新留在了這裏。
那不好意思了,曹安與小九一樣,尊重別人的選擇,你想死,那就去死吧。
今日哪怕是殺出一條血路,曹安都要見到那幕後之人。
只是……
這位幕後者的身份,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這是你的孃親?”曹安向着應火絨問道。
“嗯,肯定是我孃親。”應火絨滿眼激動的看向雨師。
不過這位雨師看起來很暴躁:“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孃親,伱們這些蠢材,最好馬上給我滾遠點,不然我把他們全殺了!”
雨師一揮手,恐怖的煙雨愁雲翻騰而起,好似天崩地裂一般,壓向了衆人。
好恐怖的氣勢,這位的實力,恐怕已經是一品境了吧?
若是再配合着島上的陣法,成羣的下屬,恐怕他們三人合力,都不是對手。
“所以……你是在放水咯?你明明比我們強,卻又不想殺我們,你果然與應火絨的孃親有關係。”
雨師:???
“你們是白癡嗎?真以爲我不敢殺你們?”雨師破口大罵,嘴裏叫囂的非常厲害,但手中的勁氣,就是遲遲沒落下。
“孃親~~”
“啊!!說了不要叫我孃親!”
應火絨從小沒了娘,但孃親的模樣卻是印在了她的腦海中,此刻目光盈盈的盯着雨師,讓她有種要暴走的衝動。
好半天,才惡狠狠的瞪着應火絨,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與你娘是孿生姐妹,我叫洛千瑤。”
“啊!你是我小姨?”
“別用那麼噁心的稱呼,我與你娘水火不容,每次與她見面,都要打的天翻地覆。”
“小姨。”
“說了離我遠點,你不覺得現在很難受嗎?”
應火絨一靠近,雨師身上,便會升騰起幽藍的水氣,與應火絨的火氣,在空中碰撞的砰砰作響。
果然,這位也是早感知到了火絨的存在,曹安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血脈的戰意沸騰,自然不可能是單項的。
應火絨上島便開始沸騰,曹安猜測,島上必有其母血脈的對立者,而對方理所當然的,也應該能感應到應火絨的存在。
但戰意,不代表殺意。
他們上到了好些時候,甚至曹安當面戳穿了老者,對方依舊不現身。
曹安就懷疑,這位或許是故友,哪怕生前有些小摩擦,念及舊情,此番看到後輩,亦不想找麻煩。
也是因此,曹安才選擇了直接開戰,逼這位獻身。
沒想到,這人竟是火絨母家的親戚,而且還是一位漂亮的小姨。
“小姨啊!”
“嗯?你叫我什麼!!!”
雨師眼睛一眯,惡狠狠的瞪向了曹安。
就連應火絨叫她小姨,她都不想認,你是哪跑出來的,也敢這麼叫?
“咳咳,稱呼而已,不必在意。我的意思是,火絨既然能找到此地,證明你們洛家血脈羈絆未斷,緣已至此,你又何須執着於趕人呢?”
曹安開始了瞎忽悠,什麼羈絆緣分的,通通往上加,他的目的很簡單,從雨師的口中,知道更多關於【十眼】的消息。
可惜,這位既然能有雨師的稱號,那自然不會是小嘍囉。
冷笑一聲,明顯不在意曹安的胡言亂語。
可正當她要拒絕,身旁的應火絨又靠近了兩分,眼中泛着熒光,灼灼的雙眸裏滿是期盼。
“小姨,我只想知道一些,關於孃親的事,求求你了。”
“說別叫我小姨……唉,好!你們若是有膽量趟這渾水,那就跟來好了。”
雨師很想拒絕的,她性子冷傲,生前都不去聯繫她的姐姐,事後就更別想了。
可應火絨的目光,實在讓她有些受不了,這竟是她姐姐的女兒啊。
架不住應火絨的攻勢,雨師放下一句狠話,轉身便朝着島內深處走去。
……
停戰的訊號傳遞出去,外圍的廝殺聲算是暫時停了,只是人類一方,估計也活不下幾人來。
而隨着三人步入仙島的內部,這一方世界,也總算看清楚了。
沒有想象中祕密基地的嚴肅感,這裏住着妖獸、鬼魂、動物、靈植,以及一朵朵的雲。
沒錯,除了人類,這裏住着大量的奇異生物,包括雲,也是這裏的一份子。
三米高的雲朵,或白膩柔軟,或閃着雷光,就這麼無憂無慮的飄在島上。
難怪之前的鬼瘴如此的怪異,原來這些雲霧本身就是修煉成精的。
看到主人回來,似乎很想飄過去貼貼,卻被咱家煩躁的小姨揮手趕走。
“幾十年了,我這地方都沒有人類再踏足,你們算是幸運的,不過我看着,好像運氣也到家了。”
雨師高傲的踏上了自己的王座。
藍色的綢裙,婀娜多姿的嬌媚身段,彷彿高高在上的島主,踩着玉石的階梯,坐上那華貴的藍晶寶座。
她與應火絨的容貌,有七分的相似,同樣是凝脂玉肌,美豔動人。
但不同的,是她的臉上帶着更爲成熟的冷豔風韻。
雖然毫不掩飾目光中的厭惡感,可似乎,眼前的三位無人在意。
“小姨,你真漂亮。”
雨師:……
鄙視了好半天,想讓他們知難而退,卻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應火絨,你應該能感受到,體內的血脈正在沸騰吧,你這麼一直靠近我,不覺得很難受嗎?”
“不難受,你是小姨,是媽媽的妹妹,這點沸騰不算什麼。”
從小失去了母親,應火絨對於這位與孃親一模一樣的女子,非常有依賴感。
可你不難受,雨師卻難受了。
不屑的揮揮手,放出一道勁風推開她,冷哼道:“真是令人厭惡的感情,當年若非你娘動了感情,也不至於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
終於是提及了當年,應長鋒迫不及待的上前問道:“千怡是因爲與我有了感情,所以才死的嗎?可她是病逝的啊!她從未與我說過別些事情。”
雨師看向這位名義上的姐夫,眼中只有冷漠。
“她不是沒說過,而是你們根本沒資格知道,你怕是與她的第一次相遇,也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與她的第一次相遇……”應長鋒的目光中,閃過迷茫。
“我只記得,與她在一場詩詞會上相遇的,那時我負責城內安保……”
“哈哈!!真是太可笑了!”雨師的笑容,宛若癲狂。
“你知不知道,當年姐姐還寫信給我,炫耀她的緣分,說是與你不打不相識。沒想到,你的記憶裏只有那可笑的詩詞會。
“真是可悲啊!不是因爲你,姐姐也不會選擇背叛。”
“背叛?所以,孃親真是被人殺了嗎?是何人所爲?我要給孃親報仇!”應火絨站在一旁緊握拳頭,殺意高漲。
可惜換來的,只有雨師的嘲笑:“就憑你?我與她是孿生姐妹,卻又水火不容。
“雖然我看不起她的熱切,但她怎麼說也有一品的實力,不也同樣逃不過身死道消的結局。
“而你呢?繼承了血脈卻還只有四品境,真丟臉。”
說完,還指了指角落的一堆雜物。
“我與你娘沒什麼感情,死了我都沒去上柱香,對你更是沒興趣,拿着你娘留下的遺物,滾出這裏吧,別來煩我了。”
完全不留面子的嘲諷,卻也讓應家父女無力反駁。
先不論境界的差距,單是這應家主母死了這麼多年,應家竟都不知其具體的死因。
談何報仇?
忘卻過往,帶着遺物回家,好好生活便算了,報仇之事休要再提。
“不!我一定要報仇!”應火絨堅定的說道。
或許曾經的他們,的確沒能力與那幕後黑手較量,但現在不一樣,他們有曹安。
“曹安,你一定知道,小姨所說的敵人是誰的,對不對?”應火絨把希望的目光,看向了身後,那道她永遠堅信的身影。
雨師也是一愣,這時候纔想起來,名聲在外的曹安,已經許久沒有開口了。
他不是沒話要問,而是他心裏很清楚,自己的話毫無份量,雨師是不會給他答案的。
唯有應家父母女倆開口,才能刺激對方迴應。
哪怕這種迴應是嘲諷,其中透露的訊息,也已是相當完整了。
在三人眼中,曹安此刻就是垂着頭,雙目之中神采飛揚,不時微微皺眉,卻又在片刻之後豁然開朗,嘴角不自覺的勾出笑容。
“原來如此。”
“所以,你們【十眼】的能力,並非讓人失憶,而是讓人丟掉部分的記憶,對吧!”
“十世飄零,原來是這個意思!”
曹安擡起頭,臉上同樣帶着狂熱:“多謝你的指點了,我一直解不開的謎題,終於是有答案了。”
曹安的目光,宛若星辰一般明亮,直擊在雨師的心頭。
讓雨師心中一驚:“你知道什麼答案了?”
曹安自信的一笑:“監正寧死都不願說的緣由,南山院長對火絨特殊的疼愛,長天門大戰最後的一段空白。
“就是應火絨的孃親,對嗎?
“她纔是整個長天門大戰,最關鍵的勝負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