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强效“马食能” 作者:未知 我說:“方先生,你真是掉到钱眼裡了,就不能不提钱嗎?” 方刚哼了声:“做生意不提钱,那提什么?别說你,就算是我亲爹,最多也就是打個九折!” 我彻底服了,其实也知道這五毒油配制不易,于是也沒多說,数了五张千元钞票给他,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其实我觉得這价太值了,這东西对我来說简直就是万金油和尚方宝剑,有了它,什么阿赞古巴都不用,自己就能知道哪裡有邪灵,距离可以精确到厘米,比警犬和雷达都管用。 方刚数着钞票,又伸出手来,我问:“不是說好了五千泰铢嗎?” “你忘了上次我给你的两個忠告,每個也是五千泰铢。”方刚嘿嘿笑着。我气得說不出话来,原来他真沒开玩笑。 七八天后我回到沈阳,办完正事,在一家杀猪菜馆和高姐见了面。這個高姐看上去大约四十出头,长得人高马大,体格比我還壮,办事风风火火,說话大大咧咧,嗓门也冲,典型的东北女人。高姐很豪爽,上来就点了八個菜,十瓶啤酒。我說根本吃不了這么多,减几個菜吧,高姐顿时把眼睛一瞪:“啥意思,看不起我,還是怕我给不起钱?” 她這么說,我也就沒话回答了,這個高姐很能喝酒,上来就和我干杯,我的酒量在她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两瓶之后我就脸红脖子粗,說什么也不再喝。 高姐很鄙视地看着我:“一個东北老爷们,五瓶啤酒都喝不了!”我暗想,要是把方刚带来就好了,看谁先趴下。我只好岔开话题,问她請佛牌的事。 听我這么问,高姐生气地用拳头砸在桌子上,把吓了一大跳,周围的食客都朝她看去。她說:“别提了,我结婚十六年,那老爷们从自和我结婚到现在,总是对我不满意。說我這也不好、那也不好。田老弟你评评理,房子是我家出钱买的,论收入我赚的比他多,他還有啥不满意的?” 我想了想,问她:“是不是你有什么缺点和毛病是他最讨厌的?” 高姐马上回答:“沒有!我這人做事啥也不差,亲戚朋友沒有不佩服我的,他一身臭毛病我都沒說,還敢挑我?” 我问:“你老公有什么臭毛病?” 高姐說:“他這人性格特别软弱,你知道不?有一次我俩带着我妈去商场买衣服,坐公交车的时候,我妈就站在一女孩面前,那女孩也看到我妈了,就是不起来让坐!我骂了她几句,那女孩還挺委屈,說自己身体不舒服,刚从医院看病出来。你說现在這年轻人多能撒谎,咋就這么巧?我把她硬拽起来,她還哭,最可气的是我老公居然說我不对,气得我一巴掌扇過去。” 我听得嘴都合不上:“就、就因为這事,你就打他一個嘴巴?” “对呀,老公不帮老婆說话,這种人太可恨了,你說我当初咋嫁给他了呢?”高姐余怒未消,似乎還在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我问:“除了這個事,還有嗎?” 高姐想了想:“那可多了。有一次我出去遛球球——” “球球是……”我问。 高姐不耐烦地說:“哎呀就是我家的狗,你别打断我。球球在一個卖煎饼果子的摊车底下撒了点儿尿,那個卖煎饼果子的老娘们竟然踢它,我上去就把她的摊车给砸了。那女的要我赔,我把她一顿臭骂,我老公這时候又出来了,劝我赔人家钱,說是我不对!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 我已经彻底无语,对這個高姐的性格特征也有了一個全新的了解,当然,再也不想问她此类话题了。高姐說:“那死鬼总說我不讲理,你說我不讲理嗎?让人给自己亲妈让座有错沒,有人踢我家狗,我收拾她有错沒?”我连說沒有。 高姐问:“你說给我整個啥佛牌好啊?我也不懂,那死鬼有一天生气了,說再也忍受不了,要跟我离婚。我把他打得脸都肿了,告诉他再提這句话,我就让他变成残疾,他倒是不提了,可心不在我這,也不是個事啊,你說呢田老弟?” 我笑着說:“有道理,這样吧,我先问问泰国那边的师父们,然后把佛牌的图片、简介和价格发在你手机上,也就是這两天的事。对了,你是要效果好的阴牌是吧?那得五千人民币起,一万的也有。”高姐想了想,說最好别超過五千块钱。 吃完饭,要结账的时候,高姐忽然想起了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对了,有個事想问问,那死鬼连睡觉都背对着我,两個月也不碰我一次,這能转变不?” 我心裡暗笑,顺口說:“都老夫老妻了,少碰点就少点吧。” 高姐把眼一瞪:“那怎么行?我跟你說老弟,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话你听說過吧?我现在四十五岁,就是老虎,你得想办法让多碰我啊!”我连连点头。 结了账,桌上八個菜至少有四個菜基本沒动,我看着浪费,就朝服务员要餐盒想打包。高姐很不高兴:“打什么包?咱东北人做事有点气魄,别這么丢人现眼行不?我最烦吃完饭什么都打包带回家的,你就穷成這样?剩菜非得带回去,要不你家裡人就吃不上饭?” 要不是打不過,听了這话我真想揍她一顿。辞别了高姐,我心想這种女人别說她老公,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想离婚。打电话给方刚說了情况,方刚說他正在一位阿赞家裡請牌,正好有一批马食能的阴牌新鲜出炉,每條五千泰铢,他加价到一万。我心想這也不错,净赚三千块钱人民币,多好的活啊!就让他把佛牌的图片和功效发给我。 十几分钟后,彩信照片发来了,是個用灰泥土制成的椭圆形牌子,上面的图案是一匹马,马腹下面抱着一個女人,中间有一根粗大的东西相连接,中央還点了一些深红色的液体。照片下面附的文字是:“阿赞光最新加持马食能阴牌,强效夫妻和合,防外遇,一万泰铢,款到发货。” 我发短信问方刚什么叫马食能,這图案又有什么寓意,他半天不回,不知道是在喝酒還是泡妞。回到家,我只好上網去查,還真把“马食能”的典故给查到了。原来這三個字是柬埔寨语的音译,是古代柬埔寨一种酷刑,专门用来惩罚与其他男人偷情的已婚妇女。将女人绑在公马的肚子底下,再给公马喂食大量兽用催情药,公马发起情来,和女人交配,直到那個可怜的女人活活死掉。 我看得浑身发毛,实在不理解阿赞师父怎么把這种酷刑和防外遇的佛牌联系到一起去的。我如实把照片转发给高姐,她也不懂,直接告诉我一手钱一手货就行。我說只能款到发货,高姐說:“你要是拿了我的钱不交货咋办?你当我傻啊?” 我笑了:“做這行靠的就是朋友介绍和信誉,再說泰国师父见了钱才能把佛牌交给你,人家东西不愁卖,你自己考虑吧,要是不相信我就去找别人。” 当天晚上,高姐发短信给我說同意先给钱,但要当面付,打收條,我同意了。第二天高姐把五千块交给我,我立即去银行用实时到账的方式给他汇去两千人民币。 大概過了六七天,货到了,這次是在高姐家裡,她老公上班去了。我看到桌上放着的高姐夫妇相框,她老公比较瘦,比她還矮一点,看起来比较斯文。当面拆开包裹,把佛牌拿到手的时候,高姐疑惑地问佛牌上那块红颜色是什么,我告诉她,那是女人的经血。高姐一阵反感:“什么玩意,听了就恶心!”我說泰国阴牌就是這样,用料都是阴物,這样效果才好。附带一张纸,上面是阿赞师父亲手写的心咒和念法,我把规矩告诉给她,让她平时多佩戴,夫妻同房的时候也不用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