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翟嗣回國 作者:未知 作爲一個看客,陸霄辭能說的都說了。 病房門關好,唐袖開始考慮他的話。還要不要再近一步,還有沒有機會再近一步…… 啪嗒。 房門鎖打開,virola拎着午餐進門。 “貝貝,剛剛有人來了?”她離得遠,只是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從病房內出去。 唐袖嗯了一聲,如實相告:“我高中同學。” 聞言,virola一驚,她迅速轉過身,眼睛瞪大:“不會是你喜歡的那位吧?” 唐袖虛弱地笑了笑,最終緩緩搖頭。 不是。 支起病牀,唐袖微仰着身子,virola給她架起桌板,體貼地幫她打開餐盒。 因爲傷胃嚴重,唐袖現在能喫的除了粥,只有粥…… “我解約的事怎麼樣啊?”唐袖食慾不振,小口喫着粥。 virola侷促地舔了下脣,眉峯蹙着:“不太友好。” 聽她這麼說,唐袖喫飯的動作停住,她擡起頭,語態平靜:“公司怎麼說?” 雖然她是主動提出解約的一方,但因爲合約馬上到期,憑藉她和公司老闆的交情,不至於像virola說的那樣不友好啊。 virola嘆了口氣,將目前複雜的情況簡而言之:“因爲昨天的事,你代言的品牌說你違約。你也知道,奢侈品代言的違約金有多高,公司並不想爲你賠這個錢。” 唐袖的脣抿得很緊,她皺了下眉頭,頓時有些沮喪。 違約金多少決定了她之後的路怎麼走,這一賠償,很可能讓她三四年的積蓄血本無歸。甚至,她還會揹債。 代言人代言人,當然是以完美和積極面貌示向公衆的人。而她昨天的直播自殺,就是消極而自毀形象的面貌。 這麼一想,比起自己的痛苦,昨天的事真的是衝動了。死沒死成,還要賠到傾家蕩產,太狼狽了。 “多少錢啊?”唐袖暫時還沒死心,雖然她代言的品牌並非高奢,而且代言不多,一隻手就能數得清。 virola比了一個二的手勢,唐袖瞬間腦袋一熱。 兩千萬…… 她頂多算個國內二線模特,平時拍拍雜誌,走走國內秀場的時裝週。因爲身高不夠,她很少去國外走秀,也不能做高奢品牌的模特。 所以,她賺的錢並不多,她三年的積蓄也只夠還到一半左右…… 病房內安靜了許久,久到virola以爲唐袖身體不舒服,才聽到唐袖晦澀的聲音:“我不退了。” 不能退圈,不退的話還有可能賠錢,退了圈她真的是死路一條。 “可是現在事情鬧到這麼大,儘管你不退,能接的工作也會受限。”virola把她面臨的窘境一一言明,不是打擊她,而是希望她能看清現狀,早做打算。 唐袖點點頭表示知道,沉默了兩秒,她皺了皺鼻尖說道:“我得想辦法洗乾淨身上被潑的髒水。” 高中那件事,她能說的都說盡了。關於其他被包養,靠色相上位,和圈內男藝人不正當關係等等的謠傳誹謗,她都得一一處理,不能再安靜姑息。 “virola,我要告那些營銷號和黑子。憑什麼他們造謠一張嘴,害我害到這麼難,我不想再沉默了。” 聞言,virola眉尾一挑,表示贊同:“告,告到他們傾家蕩產纔對。” 唐袖笑了笑,目光中閃現一抹多年未見過的狠厲。她說:“我不要和解金,都給律師,這樣他纔會幫我拼命抓出那些下三濫的噴子。” 五年的磨礪,唐袖早已褪去了十八九歲的刻薄棱角,她現在很溫順,待人接物都很友好。 可骨子裏的刺兒,在被欺負時也會束起。儘管性子變柔許多,但她保護自己的本能還在。 對於她的決定,virola雙手支持。 這種處理方法她曾無數次提起,但都被唐袖拒絕了。她總說譭譽由人,總有藉口幫施暴者狡辯,所以她的善良被別人辜負利用,才把自己逼到如今這般死地。 但所幸,她現在清醒得還不晚。 “好,那咱們就先不解約,不退圈。我找律師起訴他們,你乖乖在醫院養身體。等你恢復好,說不定事態輿論會大有改變呢。”virola對唐袖永遠照顧得周到,如今也是替她料想好了一切安排。 “嗯,好。”唐袖笑着握了握她的手,感謝的話已經是意會了。 …… …… ** 門面氣派的二層樓珠寶店,頭頂名牌上刻着sr兩個字母,整體裝修風格雅緻高端,大氣簡約。 一輛極具機械美感的黑色法拉利在店門前戛然停止,隨後車門輕推,一雙漆亮的皮鞋率先邁出,西褲甩出流暢的線條,一身全定製西裝的男人下車,露出全貌。 酒紅色的西裝外套,裏面是黑絲襯衣,領口微敞兩顆釦子,露出性感的小片胸膛,這男人將高貴和慵懶的氣質發揮到極致。 進了門,穿着黑色制服的店員微笑着迎過來:“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男人眉骨微揚,笑容邪肆:“我找你們店長。” “請問您是?”店員見他穿着氣派,心裏對他的可信度增加。 男人今天耐性不錯,一字一句:“她男朋友。” 聞言,店員微張開嘴,驚愕地點了點頭。下一秒,她淺淺一笑:“請稍等,我這就去找店長。” …… 店長辦公室,柯柔正在處理這一季度珠寶上市的手稿。 她現在不僅是珠寶店的店長,由於sr是她的獨創品牌,她自己也在做着珠寶設計師的工作。 這一季首飾的圖稿她已全都畫完,但是臨近交稿,她還想着再完善完善。 咚咚咚。 “進。”她眼睛都沒擡,直接讓門外人進來。 店員進門,笑得一臉曖昧:“柔姐,你男朋友來了。” 男友? 柯柔一瞬間有些懵,她擡起頭,問:“什麼名字?” 被她這麼一問,店員也徹底懵了。她目光茫然地搖搖頭,低喃:“他沒說……” “問名字幹嘛,難道除了我,你還有別的男人?”門沒有關,翟嗣不知何時倚靠在門口。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柯柔生理性地心慌,她擡起頭,眸子瞬間變得溼漉漉的,我見猶憐。 見狀,翟嗣笑得像惡魔,張開雙臂:“我回國了,柔柔公主。” 柯柔抿着脣,儘管男人敞開了偉岸的胸膛,但她除了想逃跑,沒有其他更友好的想法。 柯柔雙腿發硬地站起身,她手撫着桌沿,勉強對店員擠出一個微笑:“你先下去工作吧,我和他說點事。” “好的。”店員頷首,走前給他倆帶上了門。 辦公室裏安靜,翟嗣笑了出來:“柔柔,說好來機場接我,怎麼沒來?” 柯柔暗自呼出一口氣,以給他倒水的名義背過身逃避,低聲道:“不好意思,我今日有點忙,忘記……啊……” 手中的杯子因她受驚而掉在茶几上,發出咚的一聲。柯柔腰上的手臂瞬間縮緊,她被翟嗣自身後抱在懷裏。 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後,脣咬着她耳垂,嗓音暗啞:“陪我睡了五年,身體怎麼還發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