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暴走蘿莉的機甲
她能夠蘇成華耐心巧妙的引導下,允許蘇成華進入她的潛意識裏了,這也讓蘇成華對她的人生經歷有了更加全面的瞭解和把握。
爲了覈實水靈在催眠中還有會談中所提到的一些重要的事情,蘇成華在徵得水靈的同意的前提下,特意安排了她的父母前來會談。
預約會談的時間到了,水靈的父母走進了六樓的心理科辦公室,見到了蘇成華,連忙向他問好。
蘇成華見到他們到來了,便微笑着招呼道:“你們稍稍等一會啊,旁邊的椅子可以坐一下,我馬上就好。”
水靈父母說了聲謝謝,便坐在一旁靜靜地等待着。不消一刻,蘇成華完成手中病歷的書寫,合上病歷夾,站起身來,對他們歉然地說道: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走吧,我們去諮詢室談吧。”
水靈父母跟着蘇成華來到了諮詢室,三人分別落座。
不等蘇成華說話,水靈媽媽水春柳便焦慮地說道:“蘇醫生,是不是水靈又說我們什麼壞話啦?您真的不能信她的話啊,那些都是她胡編亂造出來的。
上次見面,我們都跟您談得很清楚了。她從小到大,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從來沒有長時間的分開過。她並不是留守兒童,她並沒有經歷過那些事情。”
水靈的繼父楊全中,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實巴交的男人,一臉深深的溝壑可以看出他平日裏的辛勞。
他眼神中更充滿了無奈和委屈,聽了水春柳的話,他更是深深地嘆息道:
“是啊,蘇醫生,上次我已經跟您說過了,我雖然是水靈的繼父,但是我一直都把她當成親生女兒去疼愛的,我怎麼可能會對她做那樣的事情呢?
而且我們家院子裏也從來就沒有她說的那個小黑屋子,警察不是已經去調查過了嗎?”
楊全中在急切地爲自己辯解着,生怕蘇成華不相信自己,急得滿面通紅,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蘇成華微笑道:“嗯,我相信你們所說的,而且警察調查的結果還有我的進一步心理分析也還原了事實真相,事情確如你們所說,水靈說的在小黑屋子裏遭受她的繼父侵犯的事情確實是她臆想出來的。”
水春柳依然緊鎖着眉頭,鬢邊的斑斑白髮讓她顯得更加的憔悴蒼老,人生中的這一場猝不及防的變故讓她感覺生活正在坍塌,一切都搖搖欲墜:“唉,她就是病了,得了瘋病了,胡言亂語,讓我們受到了很大的困擾。誰能想到,以前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兒,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呢?”
蘇成華面沉似水:“嗯,水靈媽媽,我能理解您內心的困惑和痛苦。
今天我請你們來的目的,並不是因爲不相信上次你們所說的話,而是希望就另外一些事情,跟你們覈實一下。”
水春柳聞言,稍稍坐直了身子:“蘇醫生,您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楊全中在一旁使勁地點着頭,他真的害怕水靈又給安了什麼新的罪名了。
就算調查結果證實了這些都是水靈的臆想,但是多少還是對他的名譽造成了一定的影響的。鄰居們偶爾的閒言碎語,也給他的精神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蘇成華問楊全中道:“水靈爸爸,接下來的問題更多的還是與您有關係,不過不必太焦慮,您只要照實說就可以了。”
楊全中拼命點頭道:“好的,好的,蘇醫生,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成華:“嗯,水靈在前幾次治療中說到您曾阻止過她去做催眠治療,有這回事嗎?”
楊全中有些忿忿地說道:“是的,阻止過。我覺得水靈自從跟那個催眠師做治療之後,就變得不正常了。
倒不是我覺得她的治療花費了很多的錢,而是我覺得她可能是遇到騙子了。每次做治療前,她都說身體這個地方有病,那個地方疼痛,需要做治療,要手術,要我給她錢。我一聽也很擔心,於是就要求她去大醫院做檢查,她不願意去,但是有一次我硬是拉着她去了醫院,檢查結果顯示她一切正常,也根本沒有一點做過手術的跡象。一切都是那個催眠師騙她的。所以我才阻止她的,並且不再給她錢去支付治療費的。
但是她深信那個治療師,不相信醫院的檢查結果。對我不給她錢做治療她很是生氣。”
蘇成華:“您說她進行催眠治療後變得不正常了,您能具體說說嗎?”
楊全中:“她變得開始仇視我,還說是我造成了她的不幸,有幾次甚者拿着刀子惡狠狠地瞪着我,我感到脊背發涼,我感覺她好像要殺死我。”
蘇成華:“你知道她爲什麼這樣仇視您嗎?”
楊全中:“原因我能想到的就是兩個,一是她臆想的我侵犯了她,二是我不給她治療費,並阻止她去做催眠治療。
我能想到的都在這了,其餘的我想不到了。從小到大,我一直把她當成親生孩子去疼愛。
我雖說沒能力讓她過上金枝玉葉的公主生活,但是也是千嬌百寵,衣食無憂的。
我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種點田地,打點零工,養家餬口,還能做什麼呢?”
水春柳在一旁插話道:“唉,全中,是我害了你,當初要不是因爲娶了我,你也不會受到水靈的傷害。誰知道會是這樣子呢?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呀!”
楊全中看了一眼妻子,微微一笑,溫柔地說道:“你說什麼呢,這輩子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氣,水靈也給我帶來過很多的快樂。
她不是故意要傷害我的,她只是病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爲水靈看病的。”
蘇成華問楊全中道:“您說她仇視您,甚者有傷害您的意圖,那她還有沒有其他的具體的行動呢?”
楊全中:“有,有好幾次我發現她往我的茶水還有飯菜中倒一些白色粉末,我覺得那可能是什麼毒藥。
因爲她對我的敵意很強,我一直擔心她會做什麼事情,所以我也就很警覺,家裏的飯菜基本上都是我親自做的。”
水春柳懊惱地說道:“以前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些事情啊?要是早知道,我早就送她來住院了。”
楊全中:“畢竟我們是半路夫妻,我是她的繼父,我怕說了,你會多心。當時不知道她爲什麼仇視我,我也想是不是我哪裏有什麼做得不對的。”
水春柳:“蘇醫生,您今天是想覈實一下水靈有沒有做出弒父的行爲嗎?她是不是說了她在試圖殺他爸爸?”
蘇成華點點頭說道:“嗯,是的,不過這些是在她深度催眠的狀態下說的。所以我需要向你們覈實。”
楊全中嘆了口氣:“唉,真不知道她到底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小時候跟我可親着呢,我真的把她當親生女兒疼愛的,她也像是我們的小棉襖。
因爲怕她受委屈,我和她媽媽結婚後都沒有再生孩子。沒想到結果卻變成了這樣。”
水春柳:“蘇醫生,求您一定幫幫我們,救救我女兒啊,。”
蘇成華:“嗯,你們放心,我會盡力的。”
隨後蘇成華又向他們詳細瞭解了水靈的成長史,夫妻二人詳盡地說了很多。
蘇成華對水靈的人格有了更深入的瞭解,這讓他對整個案件的把握就更加精準了。他的頭腦裏隱隱地有了一點思路了,但是還不是太清晰。
送走了楊全中夫妻,蘇成華陷入了沉思。他知道,他現在需要一個同盟軍,幫他一起分析這個案例。
他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若楠。一想到若楠,他的心頓時變得輕盈喜悅了起來。剛纔的沉重瞬間一掃而空了。
看看時間,還沒到下班時間呢,但是他真的有點迫不及待想要見到若楠了。
正在他拿起手機想要給若楠發信息的時候,張媛來敲門了:“蘇醫生,您在裏面嗎?”
蘇成華放下手機答道:“我在,你進來吧。”
張媛推門進屋:“蘇醫生,預約三點諮詢的病人到了,你這邊準備好了嗎?”
蘇成華這纔想起,今天下午排的滿滿的諮詢呢,他連忙說道:“哦,那你讓他過來吧。”
張媛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不一會便帶着病人走進了諮詢室。
張媛回到病房繼續忙碌了,而蘇成華則又精神抖擻地進入另一個人的生命深處了。
整整一下午,他都在病人的故事中沉浮着,感受着他們的喜怒哀樂,品嚐着他們的人生五味。
等送走最後一位來訪者,蘇成華感到有些疲憊了,在別人的故事裏,他消耗了太多的心理能量了。
他將自己的心理能量源源不斷地輸送給他的病人們,而他卻面臨着心理能量的耗竭危機了。
他將自己的身體深深地陷在沙發裏,疲憊地喘息着,他嘗試進行着自我放鬆,放鬆自己的身體,放空自己的大腦。
恰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蘇成華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若楠打來的,他心中一陣歡喜,剛纔沉重的疲憊感已經消失不見了。果然,愛情是療傷的最好的藥。
“喂,若楠,我剛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你就打過來了,看來咱倆還是心有靈犀的。”
“嗯,成華哥,我爸讓我拿一盒茶葉給你。他說你平時說話比較多,喝點茶可以潤潤喉嚨。”
蘇成華一聽,頓覺心花怒放:“若楠,你現在在哪裏?我正好下班了,我這就去見你。正好我想跟你討論一下水靈的案例呢。”
“我還在工作室呢。”若楠似乎能從他的聲音裏看到他臉上的喜悅和激動。
“好的,你等我,我一會就到。”
蘇成華以最快的速度將下午的諮詢記錄補充完整,然後放好,便離開了諮詢室。
他來到辦公室準備換衣服,只見王國棟和蘇小木在那裏說話,便隨口問了一句:“你們倆怎麼還沒下班?”
王國棟說道:“我今晚值夜班呢。”
蘇小木則笑道:“蘇醫生,我今天沒開車,我想搭你的順風車呢,我們正好往一個方向去。”
“哎呦,小木,這次你搭不了我的順風車了,因爲我現在不回家,我得去另外一個地方。”
蘇小木怏怏地說道:“那好吧,我還是打車回家吧。哎,蘇醫生,我突然很好奇,您下班不回家,這是要去哪裏啊?難不成是去約會?”
蘇小木眼中露出了好奇的目光,蘇成華隱藏不住自己的喜悅,眼睛裏閃爍的光芒早已出賣了他的內心:“嘿嘿,你猜。”
蘇小木一拍王國棟的肩膀說道:“怎麼樣,我就說嘛,我們蘇大主任肯定有情況。”
王國棟笑道:“哎,蘇大主任,你相中的是誰家的姑娘啊?保密工作做得那麼好?說出來,我們分享一下你的喜悅。”
蘇成華已經換好了衣服,他拿起手包,衝着他們二人神祕一笑:“嘿嘿,現在暫時保密,不過這姑娘你們認識。”
蘇小木一拍桌子說道:“我知道了,是若楠,準沒錯。”
蘇成華笑而不語,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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