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 章 祖師堂內論少林
嶽不羣負手看着諸多牌位,長嘆一聲,神色複雜難明,從供桌上拿過一張袈裟。
嶽昱辰知道這就是從林家帶回來的辟邪劍譜。
嶽不羣神色晦暗不明道……
“半年前,衝兒和靈珊帶着這部劍譜和你林師弟上山,爲師就將這劍譜放在了祖師堂內。”
“呵呵,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爲師記得當年蔡、嶽兩位祖師抄錄的葵花寶典上可沒有這句話。否則,你師祖和諸位師叔祖,不可能沒有人提醒爲師。”
“而且,當日衝兒和靈珊上山之前,遭到不明勢力圍殺,幸好他們武功不弱,才護着你林師弟安全到達華山。”
嶽昱辰看向令狐沖,只見他點點頭道:“圍殺我們的人,武功雜亂繁複,不是少林武功,大多數都是塞外和江湖散人的武功。”
嶽昱辰看向嶽不羣:“師傅有什麼打算。”
嶽不羣將劍譜扔在供桌上,說道:“你衡山派劉師伯派人傳信,想要金盤洗手,退出江湖。”
“而聽說左冷禪也已經出關,同樣提議五嶽重新會盟,共討魔教。”
嶽昱辰不置可否道:“近十年前,東方不敗的武功就已經不在之前的我之下,如今我雖然更進一步,但七八年過去,東方不敗現在的武功如何,誰也不敢確定。”
“哦?他很厲害?”嶽不羣皺眉道。
嶽昱辰想了想道……
“如果這些年他再進一步,沒有同等級的高手牽制,再多的人圍攻也是等着讓他屠宰的豬羊。”
“而且如果他真的達到葵花寶典的天人化生境界,任何埋伏、下毒等等手段都已經無用,心靈示警就可以規避這一切。”
嶽不羣眉頭更是皺在一起,問道:“以你的武功也不行?”
嶽昱辰無奈道……
“如果單打獨鬥,我和他大概五五開,勝負更在於天時地利。”
“只是我的武功更全面,而東方不敗的武功更偏向於速度,他如果一心想逃,同等境界下,我的武功也未必能追的上他。”
“少林隱藏在幕後,讓嵩山派出面,只怕也是想試探一下東方不敗現在的武功境界。”
令狐沖道:“也未必只是試探東方不敗,也有可能試探大師兄你。”
“以前你的武功不明,少林雖然有所猜測,但也未必在意。”
“左冷禪早已經出關,但是直到從雲貴入陝這一路上,傳來大師兄你的消息,才突然傳來五嶽會盟的事情。”
嶽昱辰和嶽不羣都點點頭,甯中則一臉無奈:“少林不出面,那這就是我們五嶽派自己的事情。說到底也與他少林無關,即便真有什麼事也怪不到少林頭上。”
嶽昱辰不在意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了我和東方不敗的境界,其他一切陰謀詭計都已經無用。”
令狐沖好奇的道:“大師兄你的武功到了什麼境界?”
這個問題嶽不羣和甯中則也很好奇,從傳來的消息看,誰也說不清楚嶽昱辰的武功如何。
嶽昱辰道:“武功不如我的,七尺之內,人盡敵國。除非我站在原地等着內力耗盡,否則沒人能把我怎麼樣。”
說完,嶽不羣和甯中則都有些呆滯,這真的是人力可以做到的?
嶽昱辰也很無奈,不知如何解釋,這是境界的差距,他看向令狐沖道:“你學會獨孤九劍沒有?”
令狐沖先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獨孤九劍我已經從風太師叔那學會了,但是好像達不到大師兄你說的境界。”
嶽昱辰道……
“同等境界下,獨孤九劍確實有一絲破盡萬法的意味,但是武功並不是只有技巧。”
“而是包含心、體、氣、技,四者缺一不可。甚至外界環境因素等等,也是勝負的關鍵,單獨的某一面並不能代表一切。”
說罷,嶽昱辰突然道:“你想不想體會一下我所在的境界?”
“啊???”令狐沖擡起頭道。
看見嶽昱辰眼睛的一瞬間,令狐沖心頭狂跳,那一瞬間,彷彿一柄充塞天地的劍光迎面而來。
無數劍法變化從他心頭閃現,但他卻找不到應對這一劍的辦法,面對這天地倒傾的一劍,任何劍法變化的技巧都沒有意義。
就在劍光臨身的瞬間,令狐沖又重新看到了那雙平淡無奇,溫潤如玉的眼眸。
在那雙眼睛的安撫下,原本躁動的內心歸於平靜,好像一切驚恐與不安瞬間遠去。
………………
在嶽不羣和甯中則的視角,令狐沖只是擡起頭看了一眼,全身氣血和真氣就躁動起來,好像遇到了生死大敵。
隨後又莫名其妙的平緩下來,好像一開始的一切都是幻覺。
嶽昱辰看着令狐沖不可置信的眼神,平淡道……
“這就是我和東方不敗的境界,我的心光之下,劍光臨身的那一刻,當你覺得自己死了,你就真的死了。”
“當你心神沉寂,外在的表現,就是你直接變成白癡或者活死人。如果你不能及時破開我的心光,或者藉助外力甦醒過來,和死了也沒有區別。”
“東方不敗也有這種能力?”令狐沖道。
嶽昱辰不太確定道……
“這是心性修爲的一種外在表現罷了,她肯定有這種能力,但具體是什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我只看過辟邪劍譜,並沒有瞭解過葵花寶典,具體她的內心是什麼樣,誰也不知道。”
令狐沖苦笑道:“我算是明白你剛纔所說的差距有多大,這種境界,確實圍攻已經沒有什麼用,除非有什麼很大的缺點被抓住,否則只能任由你們來去自由。”
聽到這話,嶽昱辰心底一沉,想起原著中東方不敗的缺點-楊蓮亭。但他實在想不明白,東方不敗怎麼會留下這麼大的破綻給敵人?
“難道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嶽昱辰捫心自問,心光散發下,無數信息流從心底流過,一種種可能被提出又被否定。
看見他在沉思,嶽不羣也沒有打攪他,反而問起令狐沖剛纔的狀態是怎麼回事。
聽到令狐沖的轉述,嶽不羣用驚疑的眼光看向嶽昱辰,這真是武功能達到的境界?
【楊蓮亭是東方不敗爲自己塑造的鼎爐,當她徹底功成,就是楊蓮亭的死期】
【東方不敗在‘蒼生道’已經走出很遠,當楊蓮亭突然身死,鼎爐破滅,東方不敗的心靈境界將出現難以癒合的破綻】
系統的提示音讓嶽昱辰明白到,也許,東方不敗現在的境界,已經又一次走在了自己前面。
“也許,我應該去見見她。”嶽昱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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