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陽神之道
他伸手一招,身後書案上一冊《呂祖問答》落在手中,書頁無風自動,翻到其中一頁……
其中內容正是敘說呂祖和鐵柺李、鍾離權論道陰神與陽神之篇。
呂祖問:“何爲陰神?何爲陽神?”
鍾離權解釋道:
“陰神者,陰陽先後乘也。一念清淨,魂識凝聚,可聚天地之氣,劃歸己身所用。雖有神通,可出竅,然懼陽光,淡如虛影,故而謂之陰神。”
“陽神者,脫胎換骨,身外有身,聚則成形,散則成氣,此乃陽神。一念起,出入幽冥,遨遊天地。”
呂祖問:“陰神可化陽神否?”
鍾離權道:“需將陰神原形粉碎,功到陰盡陽純,真人即可顯象。”
鐵柺李笑道:“常人無此仙緣。”
蘇昱辰看着書中論述,暗自思索……
“鍾離權之道,非生即死,卻非我所求。幸好前世看了不少玄幻小說,其中道祖煉丹之道,和煉神有何區別?”
“道祖可煉九轉金丹,煉天地大丹。我卻可以仿效道祖,將陰神當成金丹來練。”
“我如今已經陰神有成,達到煉氣化神的極致,若想再進一步,煉神返虛,就需要陰神化陽纔是。”
“這門新練成的神通,可以運轉日月精華,陰陽二氣。如今我以肉身爲丹鼎,以神通爲薪火,點燃丹鼎,將陰神九轉百鍊,練得慧光生陽,一念起,陽炎升騰。即可踏入陽神之中。”
“等到陽神有成,將陽神與百鍊金剛不死不壞之體合而爲一,心念一起,肉身即可變化萬千,可煉虛合道,踏入大羅之境。”
“這……這似乎和傳說中的《八九玄功》有些相似啊?不過倒是不必考慮這麼遠。”
“如今想來,系統每一次的穿越都是有着用意,否則我又怎麼會恰好煉成這天地陰陽二氣的神通?”
“只是,我也要做些打算纔是……”
心念一起,背後龍鳳虛影一聲啼鳴,好似迎合一般,運轉的流暢了幾分,蘇昱辰心神一空,再次陷入到頓悟之中。
【你頓悟陽神之道,功成九轉,陽神可期】
旁白系統默默的昭示了一句,隨即又隱沒下去。
………………
時間一晃就是幾天。
蘇昱辰坐在小樓中,龍鳳遊走,周身燃起虛幻的紫金色火焰與銀白色光輝,交替閃爍,淡淡的光雨暗合呼吸吐納,每一次律動,都是一次進步。
“公子,楊康又來了。這次一同前來的,還有全真派丘道長。”蘇管家道。
“我修行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你去打發了就是,規矩不能破,若是鬧事,直接打出去就是。”蘇昱辰淡淡的說道。
蘇管家看着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氣象,雖然不知道蘇昱辰練得是什麼武功,但只看交替閃爍的不同光華,就知道只怕非同小可,不能被人打攪了,當即點了點頭。
………………
止戈樓門口。
此時門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江湖中人,所有人都幸災樂禍的看着,彷彿期待着什麼。
人羣中央,一臉正氣,剛猛霸道又帶着一絲超然物外的道人揹負長劍,手拿拂塵,看着門口“禁武止戈”的石碑漠然不語。在他身旁,一邊恭敬有加的楊康低着頭盯着地面,只有偶爾眼中閃過的一縷精光,顯然心懷叵測。
在他們對面,兩個止戈樓的夥計聯手堵着大門,臉上面無表情,既沒有憤懣,也沒有歡迎,一切就等着蘇管家下令。
此時風雪雖停,殘雪未消,北風一吹,一縷殘雪被風揚起,在幾人腳下打着轉,楊康擡頭看了一眼,嘀咕道:“被人堵在門外,傳出去多丟臉啊。”
丘處機臉色一變,暗道這徒弟似乎說的也是,不能丟了全真派的臉面。當即踏前一步,手中拂塵一甩,道:“有客上門,堵着不讓進,這是什麼迎客之道?”
丘處機武功不弱,兩三步之間就已經跨過三五丈距離,欺身到了兩個夥計跟前,手中拂塵掃向二人胸口。
守門的二人對視一眼,不由齊齊冷笑一聲,也不說話,左側那個夥計左手一甩肩上的毛巾,毛巾筆直如銅棍,發出尖銳的呼嘯聲,直搗拂塵。
只是這一手,丘處機臉色就是一變,柔軟的毛巾握而成棍,需要的真氣絕不是普通江湖中人能做到的。當即手中默運真氣,拂塵上根根銀絲筆直如劍。
“砰”的一聲,拂塵與毛巾碰撞,前者轟然四散,根根炸起,後者前段炸開,一團團毛絮飛舞。
一團氣浪炸開,冰冷的北風呼嘯橫掃,在場的衆人齊齊打了個冷顫,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這才知道眼前交手的兩人都已經一等一的江湖高手。
原本暗自得意的楊康眼中閃過一縷後悔,直覺告訴他今日可能失策了,可惜此刻弄巧成拙,已經由不得他多嘴。
那夥計嘿嘿冷笑一聲,道了一聲好功夫。左手握着的毛巾旋轉如風,自帶一股吸力,卷向丘處機手中的拂塵,右手一掌真氣吞吐,拍向丘處機,道:“道長既然誠心來找茬,不妨也試試我的功夫。”
電光火石之間,由不得丘處機多想,他左手運起真氣,一道“履霜破冰掌”拍向夥計的右手,兩掌相交,“嗡”的一聲震鳴,四周湊熱鬧的人耳中一痛,只感覺耳朵嗡嗡作響。
而交手的兩人都是身形一震,當即向後掠去。四周看熱鬧的江湖中人暗罵一聲,當即朝着四周散開,讓開一圈五六丈的空間。
那夥計身形一退,腳下一錯,借力反彈下,呼吸間已經跨過幾丈距離到了丘處機跟前,右手曲指成爪,抓向丘處機手腕。
“好高明的技巧,泄力打力,什麼時候這等高手也來打雜了?楊康誤我。”丘處機暗自心驚道。
不過他反應也是不慢,手爪臨身,他手腕一扭,滑如游魚一般,就要從手爪下脫身,同時手腕一翻,手中拂塵木柄如劍點向夥計的手腕。
那夥計手影一晃,帶出重重殘影,只是略微一晃,手指尖掃過,就已經抓斷了拂塵木柄,同時右手沿着丘處機手臂一路向上,抓向胳膊上的幾處要穴。
丘處機眼神一縮:暗道:“好厲害的爪功,好眼熟,在哪裏聽說過。”
他冷哼一聲,左手衣袖一鼓,真氣如銅牆鐵壁擋在胸前,右手拋下拂塵,並指如劍點向夥計的手腕。
那夥計一爪抓在丘處機衣袖上,發出彷彿金鐵一般的刺鳴聲,那夥計‘嘿’了一聲,隨着他一聲冷哼,指尖冒出些許白芒,就要撕裂丘處機的衣袖。
不等兩人繼續交手,只見一道衣袖飄飄灑灑,彷彿虛不受力,又柔韌如鋼,插入兩人之間。衣袖一個鼓盪起伏,一股柔力一震,丘處機和那夥計紛紛朝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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