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神足經
蘇管家對楊康卻是更厭惡了幾分,對丘處機也是沒有了好感。
之後楊康幾次帶人上門送禮,都沒能進的了止戈樓的大門,面對衆人戲謔的眼神也只能咬着牙敗退。
就在衆人以爲趙王府絕不會就此罷休的時候,趙王完顏洪烈卻罕見的發了脾氣,對楊康動了家法,又狠狠的懲治了一番府中奴僕,壓下了靈智上人、彭連虎等人蠢蠢欲動的心神。
究其原因,後來才知道有人爆出了完顏洪烈在軍中埋藏的暗線,引起了皇帝的猜忌,一時之間,君臣斗的不可開交;加上某種旁人不知道的原因,完顏洪烈不得不捏着鼻子認了。
過了沒有多久,趙王完顏洪烈就奉命出使蒙古。
此時蒙古各部爭鬥不斷,其中幾支部族已經有了統一蒙古的趨勢,而這是後金朝廷絕對不能允許的。完顏洪烈此行擔負着調動蒙古內鬥,削弱各方勢力的責任。
成了,職責所在,理應如此,趙王府升無可升,一句褒獎而已;不成,就是辜負皇恩,纔不堪用,申飭事小,藉機削權事大。
面對如此局面,完顏洪烈怎能不氣?
隨着完顏洪烈離開,投靠的黃河四鬼,樑子翁的人一同隨着完顏洪烈北上,護佑左右。趙王府陷入了沉寂當中,所有人都活的小心翼翼,生怕引起皇帝的猜忌。
趙王府的麻煩外界不得而知,但止戈樓的厲害卻廣爲人知,深入江湖豪傑的心底,所有人都看明白了,這棟酒樓有着不爲人知的祕密。
一時間原本客流如織的酒樓更加繁華,選擇投宿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搞起了預約制,無他,這年頭,出門在外,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
止戈樓後院。
“又麻煩公子了。”
蘇昱辰笑了笑,不在意的道:“止戈樓本就是我屬意所建,有了麻煩我也應該處理,蘇叔何必見外。蘇叔來還有什麼事?”
蘇管家略過這件事,道:“今日有客人上門投宿,卻是要賣給我們一個消息,我拿不定主意,特意請公子定奪。”
“哦?”
蘇昱辰詫異了一瞬,便已經明白,止戈樓雖不在江湖,但江湖卻已經有了止戈樓的傳說。作爲可以硬剛趙王府的存在,江湖中人只怕已經把止戈樓帶上了一絲神祕色彩。
“他想賣什麼消息?”蘇昱辰好奇的問道。
蘇管家無奈道:“他不肯說,必須要我們幫他殺一個人才肯透露。不過我看他倒不像江湖中人,言談舉止,反而像個獵戶。”
蘇昱辰嗤笑一聲,無語道:“那就趕出去吧。”
看着蘇昱辰閉上雙眼,身上重新繚繞而起的光焰,蘇管家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過了片刻,他又回來了,神色古怪的道:“對方說那個祕密事關一部叫《神足經》的經書。讓我們考慮考慮。”
蘇昱辰略一思索,就已經想到了某種可能,說道:
“他所說的《神足經》,應該是《欲三摩地斷行成就神足經》了。呵,這是天竺武學,只怕天竺都已經失傳,唯一一次現世,應該是在北宋時期,當時是和少林《達摩易筋經》同時現世。”
“當時這部經書字跡隱沒,被天竺僧人當成了空白經書,後被達摩帶入中原,在其上書寫了達摩易筋經。後來就此流入少林,神隱世間。”
“直到北宋時期,易筋經流落江湖,後來被河北遊家莊後人遊坦之所得,練成了其中隱藏的《神足經》。”
“不過遊坦之後來在雁門關外跳下懸崖,這部經書就此神隱,理應沒有人知道了纔是。”
“唯一的可能,就是遊坦之臨死之前刻下了這部經書,無意中被人發現了。應該就是這個獵戶。”
“看來他並不瞭解這部經書的價值,應該是出言哄騙;若是他看懂了這部經書,就絕不會輕易泄露出來,也不會來請我們幫忙。”
“他要殺什麼人?”
蘇管家對他的分析不置評價,聞言回答道:“是大同府一名官員。”
蘇昱辰笑了笑,道:
“那就是官逼民反了,呵呵,有趣!”
“你去告訴他,我可以給他一個自己報仇的機會。不過他要先把《神足經》交出來。”
蘇管家這一去就是兩天,當蘇昱辰以爲再無消息時,蘇管家腳步匆匆從外面回來。
看着他手中沾滿了塵土的布絹,蘇昱辰一揮手,巨大的橫幅凌空展開,顯露出剛剛抄寫的字跡。
“一如公子所料,那獵戶只是偶然發現了這部經書,只是他並不識字,所以並不知道經書的內容是什麼意思?以爲是一部失傳的佛經。”蘇管家道。
蘇昱辰一邊看着圖畫經文,一邊好奇道:“那他怎麼知道這是神足經?”
蘇管家無奈道:“爲了給自己妹妹報仇,他將開篇的三個字臨摹下來,找了個讀書人翻譯的。”
蘇昱辰搖頭笑了笑,仔細揣摩片刻,道:“這就是一部正常的武學,可惜,對我沒什麼用處,倒是可以協調身體柔韌性。對蘇叔你卻是有些用處。”
看他不解,蘇昱辰解釋道:
“你早年在戰場征戰,難免身體有所損傷,現在不顯,以後再想調理,就會很麻煩。”
“這部《神足經》是天竺瑜伽密乘的上乘法門,對調節身體機能大有裨益。長期修行,不但能增強內功修爲,還能彌補暗傷。”
說着,蘇昱辰身周光線一暗,雙眼中浮現一道流動的銀色光焰,光焰中無數字跡模糊浮動。
蘇管家心中一聲轟鳴,五感無限延遲,那一朵光焰不斷在眼中放大,直到充斥天地,無數流動的字跡圖案彷彿好像流水一般,充斥心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蘇管家回過神來,蘇昱辰已經重新陷入修行中,那一卷布絹已經重新放在他手邊。
只是略一回想,無數感悟就紛紛涌上心頭,正是被蘇昱辰灌頂的《神足經》修行經驗。
蘇管家愣神了片刻,收起眼底的震撼與驚訝,悄無聲息的轉身下樓。
後院小院門口,一個獵戶打扮的青年男子正面色焦急的等待着。看到蘇管家出來,當即就是露出惶恐、焦急、期待交織的神色。
蘇管家與男子交談片刻,那男子遲疑的點了點頭。從此,止戈樓後院多了一個砍柴的雜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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