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千古難題
俄羅斯帝國的祕密警察，在維護帝國封建統治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祕密警察的權力很大，擁有一套獨立於俄羅斯警務系統之外的獨立的指揮系統。
達尼洛夫擁有繞過謝列文，直接向尼古拉彙報的權力，遍佈全國的祕密警察，也成爲尼古拉掌控俄羅斯帝國最有力的助手。
祕密警察擁有監督輿論，偵查，逮捕，審訊的權力。
喬治認爲這還不夠，祕密警察完全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
祕密警察擁有監控官員的權力。
但僅限於一般官員，弗拉基米爾這樣有王室背景的高級貴族，祕密警察不能，也不敢。
喬治也想早點返回海參崴，可是新舊沙皇權力交接的關鍵時刻，喬治真不能走。
樺村就這麼幾個人，安妮的錢不能贏，安娜的錢不忍心贏，那贏誰的？
喬治都幾乎可以想象到，如果他不在尼古拉身邊，尼古拉會被那些叔叔們欺負的有多慘。
既然喬治都經得起審查。
在巴黎，只有那些人盡可夫的蕩婦，纔會獲得這個稱呼。
所以娜娜就倒了黴。
“怎麼了？快說！”
尼古拉也想看看，那些整天以帝國主人自居的大公，私下裏的真實面目到底是什麼樣。
聖彼得堡的“交際花”，跟巴黎的“交際花”意思不太一樣。
“她們哪能和你比啊——”
強大可以理解。
陸軍呢？
各總督區，各大軍區呢？
其他商業領域，政務領域呢？
尼古拉似乎比喬治更不瞭解祕密警察。
安妮的肚子驚心動魄，就像吹起來的氣球一樣，血管看的清清楚楚，喬治也不知道腦子裏那根弦不對勁，腦海裏蹦出來的第一個詞居然是吹彈可破。
哪怕是皇太后也不行。
26號，以前任內政大臣伊格那耶夫爲首組建的國家意志聯盟正式吸納成員。
“那個女人跟皇后的關係真的那麼惡劣嗎？”
可喬治萬萬沒想到，安妮居然也會舉一反三。
安妮對八卦的喜好，比葉卡捷琳娜有過之而無不及。
聖彼得堡就這麼大，這點事於是就傳的沸沸揚揚，自然也傳到了兩位大公夫人的耳朵裏。
喬治知道怎麼對付葉卡捷琳娜。
瑪麗亞和阿歷克絲的關係不好是真的。
“每一次從冬宮離開，我都忍不住感謝上帝把你送到我身邊，跟有些人相比，你就是我的天使——”
喬治對尼古拉只有憐憫。
但是葉卡捷琳娜要照顧孕婦的心情，所以葉卡捷琳娜就不太敢贏安妮的錢。
“今天感覺怎麼樣？”
喬治是懂轉移話題的：“昨天瑪麗劇院有大熱鬧，伱沒在場真的太遺憾了。”
喬治主動接手娜娜的工作。
尼古拉也很頭疼，經常找喬治傾訴，詢問喬治是怎麼處理家庭關係的。
喬治多會哄人的，前半句話把安妮說得眉開眼笑。
不過喬治還是低估了懷孕女人的變化無常。
喬治也能理解葉卡捷琳娜的暴躁。
在聖彼得堡，交際花的意思是長袖善舞。
由於血友病只在男性身上纔會存在，喬治只希望阿歷克絲這一胎是女孩，這樣尼古拉還能多過幾天好日子。
“少說兩句，就當是給孩子積德了——”
於是昨天，兩位大公夫人終於因爲這件事打起來。
大多數時間，葉卡捷琳娜都是大公無私的。
喬治就太無辜了。
“呵——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報應，活該！”
謝爾蓋只是總督和軍區司令，莫斯科並不是謝爾蓋的封地。
尼古拉這一次不再麻煩別人了，直接任命喬治擔任阿穆爾總督，從而使喬治成爲俄羅斯帝國集領主、總督、軍區司令於一身的帝國第一人。
喬治還能怎麼做呢，只能學亞三，私下裏給娜娜再補貼一部分薪水。
尼古拉在和阿歷克絲婚前，和一個叫克舍辛斯卡婭的女演員保持了一段很長時間的親密關係。
後半句說完，安妮勃然變色：“你居然把我和別的女人相比？”
瑪麗亞的掌控欲太強了，尼古拉都已經登基，瑪麗亞還是把尼古拉當成小孩，恨不得連一日三餐都要過問。
尼古拉一碗水端平。
“你從哪兒聽說的啊，沒有的事！”
喬治沒有說的太詳細，這事兒實在是太丟人了。
1895年這會兒，生育對於女性來說依然是鬼門關，俄羅斯帝國1910年的新生嬰兒死亡率還高達25%，1895年這會兒只會更嚴重。
尼古拉的話讓喬治直接笑出聲。
雖然俄羅斯國內的保守勢力實力強大，恢復地方議會和組建國家杜馬，依然得到了全社會的普遍認可。
安妮的預產期本來是在7月份。
“是的——”
亞二在世的時候就推出了土地贖買制度，整整30年過去了，通過土地贖買制度獲得土地的農奴又有多少？
各地報告中那些生活富足的農民，真的就是農民嗎，爲什麼和喬治親眼看到的不一樣？
達尼洛夫不敢私自做出決定，於是這事兒最終還是要尼古拉下令。
但是在安妮懷孕這件事上，葉卡捷琳娜終於自私了一次，將幾乎大半個海參崴醫院婦產科都搬到聖彼得堡。
八卦王室祕聞，是葉卡捷琳娜除打麻將之外的最大愛好。
哦，阿歷克絲已經懷孕了。
克舍辛斯卡婭卻不甘寂寞，先後又和安德烈·弗拉基米羅維奇大公，以及謝爾蓋發生了一些不能詳細描述的親密關係。
這其實是好事。
這才哪到哪啊，等尼古拉和阿歷克絲的兒子確診血友病，皇太后和皇后的矛盾會徹底爆發。
“兩位大公夫人因爲一個芭蕾舞女演員打起來了。”
喬治笑看達尼洛夫。
那個女人指的是皇太后。
“喬治，如果真的這樣做，阿穆爾也會在祕密警察的監控範圍內——”
“你眼睛抽瘋啦？”
可問題是，對帝國造成最大傷害的，恰恰是弗拉基米爾這樣身居高位的高等貴族。
看到喬治進來，娜娜起身向喬治施禮，安妮馬上就睜開眼睛。
保守勢力也需要權力強化帝國專制制度。
說實話，對於聖彼得堡的這些破事，葉卡捷琳娜也是真的沒興趣。
2月25號，以波別多諾斯採夫爲黨魁的正義黨在聖彼得堡成立。
對於尼古拉來說，同樣都是叔叔，喬治這個叔叔還更親近一些，沒理由厚此薄彼。
達尼洛夫沒有迴避，這又不是他做出的決定。
所以葉卡捷琳娜每天除了伺候兒媳婦，唯一的喜好就只剩下打麻將。
達尼洛夫滿臉通紅，拼命向尼古拉使眼色。
除了第一貴女隔三差五來樺村看望安妮，平日裏也沒有什麼人來樺村，瑪麗亞幾次邀請葉卡捷琳娜參加她舉行的宴會，都被葉卡捷琳娜拒絕。
伊格那耶夫也成爲最短命的阿穆爾總督。
阿歷克絲也不弱，從她和尼古拉婚後，就從加特契那宮搬到冬宮就可以看出，阿歷克絲不希望任何人涉足自己的生活。
安妮一開口就陰陽怪氣，跟以前的性格相比，不說大相徑庭，也是天壤之別。
尼古拉是真不知道。
喬治明知道阿穆爾會成爲祕密警察的重點監控對象，卻根本不管不問，明擺着是敞開了隨便看，只要達尼洛夫的報告最終是呈到沙皇御前就行。
葉卡捷琳娜對喬治的遲滯不歸很不滿。
也正是因爲喬治的態度，亞三這幾年給喬治的信任，才越來越多。
以喬治對亞三的瞭解，亞三不可能對阿穆爾不管不問。
葉卡捷琳娜幡然醒悟，去樺村的小教堂懺悔，反省自己的惡行。
獨立指的是什麼，就不用詳細說明了。
報應不報應的吧，不好說。
“是這樣嗎？”
喬治最近經常看娜娜愁眉苦臉掰手指頭，問就是葉卡捷琳娜給的那點薪水，又通過打麻將贏回去了。
行吧，自產自銷，邏輯閉環了屬於。
喬治果斷否認。
“我們要是年前返回符拉迪沃斯託克，哪兒還需要這麼麻煩？”
尼古拉還是很專情的，和阿歷克絲確定關係後，就主動切斷了和克舍辛斯卡婭的關係。
“那就去做吧，做得好一點。”
在海參崴，葉卡捷琳娜無拘無束，想做什麼做什麼，不需要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不去爲你的好大侄排憂解難了？”
聖彼得堡的約束太多了，由於葉卡捷琳娜和皇太后的惡劣關係，聖彼得堡貴婦們舉行的宴會，根本不會邀請葉卡捷琳娜。
這樣做的後果是，葉卡捷琳娜現在的牌技突飛猛進。
安妮正躺在躺椅上睡覺，娜娜蹲在安妮腿邊爲安妮捏腳。
達尼洛夫尷尬的向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呵——”
喬治去看望安妮。
“尼基，你可能不知道，阿穆爾肯定在祕密警察的監控中，而且還是重點監控對象。”
具喬治所知，阿歷克絲正在努力學習俄語，並且鼓勵尼古拉要成爲一個獨立自強的沙皇。
一個弗拉基米爾，就可以把海軍搞得烏煙瘴氣。
喬治並不太關心這些事，隨着距離預產期越來越近，喬治待在樺村的時間越來越多。
葉卡捷琳娜沒忘記亞二遇刺後，瑪麗亞是怎麼逼迫喬治他們這一家的。
姜喜3月抵達聖彼得堡，對安妮進行全面檢查後，確定安妮懷的是雙胞胎。
喬治本意是爲安妮解悶的。
“我都沒有問過你，你在我之前，有沒有送過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東西？”
喬治大感不妙，因爲他真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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