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放馬過來
（上一章手誤，不是熱氣球，是飛艇）
喬治最開始曾設想研究飛艇用於運輸，隨着西伯利亞大鐵路的進展，以及飛機技術的快速進步，飛艇逐漸淪爲觀光項目。
由於海參崴的熱度持續不減，聖彼得堡對於遠東的興趣越來越大。
這裏面海參崴自身實力固然有很大因素，和某些人的炒作，也有很大關係。
其他人的態度，尼古拉可以不理。
來自羅曼諾夫家族內部的壓力，尼古拉也不得不讓步。
思來想去，尼古拉給喬治寫了一份信，詢問喬治是否願意將關東的一些項目對外轉讓。
如果是其他人，喬治請他哪兒涼快哪兒歇着去。
這些貴族子弟並不是來參加拍賣會的，而是來開眼界。
“爲什麼？”
“100萬！”
會場內一陣騷動，沙皇來了。
會場內頓時議論紛紛。
康斯坦丁諾維奇大公的孫子亞歷山大對傳言不屑一顧。
“我爲什麼要運回聖彼得堡，就地賣給日本人難道不行嗎？”
羅馬尼亞王儲斐迪南輕聲問他的弟弟卡羅爾。
斐迪南也可以。
中東鐵路，以及西伯利亞大鐵路東段的運營權，都是尤里耶夫大公的，誰都不能動。
不過轉讓可以，總得有個說法。
“不用了，這裏很好——”
第二個叫價直接翻一倍。
於是風傳聖彼得堡某位大公就被沙皇臭罵一頓。
由於沒有起拍價，第一個叫價並不高。
卡羅爾不想去二樓，他想近距離觀察這些小大公。
“盧布——”
格拉納達的提醒沒有起到作用，競價異常激烈。
這也坐實了聖彼得堡前段時間的流言，沒有尤里耶夫大公的允許，確實是一根毛都休想離開關東。
斐迪南和喬治的關係非常好，借用一下包廂還是不成問題的。
真正有實力的是聖彼得堡銀行財團，沙皇的叔叔，以及尤蘇波夫這些古老家族。
“你在這裏有包廂嗎？”
這裏面還有尼古拉的股份呢。
“達里尼是喬治叔叔修的，東印度是喬治叔叔的私人領地，難道你準備從蘇伊士運河游回聖彼得堡？”
東四包廂屬於弗拉基米爾·亞歷山德羅維奇大公，正派皇叔。
“呵呵，沒有西伯利亞大鐵路，難道就不能走海路？”
喬治在前期勘探時投了不少錢，有些礦山已經進行前期投資，一旦鐵路修通，隨時可以盈利。
他們的父親，或者爺爺，沒準就在二樓包廂。
格拉納達一上來就猛拍沙皇馬屁。
到了千萬這個級別，有資格競價的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傳統意義上，歐洲上流社會的通用語言是法語。
“沒有，是尤里耶夫大公的，他經常不在聖彼得堡，如果你想去二樓，我陪你一起去。”
亞歷山大異想天開。
斐迪南手裏也有個號牌，但是根本沒有舉牌的意思。
這場拍賣會從7月份開始預熱，將對中東鐵路沿線礦產資源，沿線土地經營權，以及南滿鐵路運營權進行拍賣。
這些項目本身已經足夠吸引人，卻還有人不太滿意。
這時候誰敢放肆就等着捱揍吧。
“950——”
格拉納達不說話，低頭翻看手裏的資料，根本沒有添油加醋的意思。
阿列克謝輕笑，真當遠東總督是開玩笑呢。
“750萬！”
“要不要去二樓？”
西一包廂也加入進來，這是謝爾蓋大公的包廂。
這是卡羅爾第一次參加類似場合，之前他一直在聖彼得堡大學讀書。
俄羅斯王室則是使用德語更多一些。
卡羅爾很好奇，他剛剛成年，即將開啓全球旅行。
“60萬！”
主持拍賣的居然是財政部能源司司長格拉納達，財政大臣維特也在臺下就坐，這充分證明帝國財政部對這件事的重視。
東一是喬治的包廂。
米哈伊洛維奇大公的二兒子阿列克謝是喬治的迷弟。
——
“首先是一號拍品，這是一座來自關東州的金礦，儲量未知，品位11.9——這個數據可能不夠準確，所以我要提醒諸位先生們，謹慎出價——”
“轟——”
“這下有樂子看了——”
拍賣會在聖彼得堡皇家大劇院舉行，真正有實力的人都在二樓包廂就坐，亞歷山大和阿列克謝他們這些小大公異常興奮。
六點五十分，黑色熊皮帽子上佩戴毛色羽毛的近衛軍突然出現在會場內。
“1000——”
七點整，拍賣會準時開始。
卡羅爾王室出身，語言是必備課程，他甚至可以分辨出英式英語和美式英語。
達到百萬級別後，參與的人明顯減少，出價也更加謹慎。
“20萬！”
敢和東四包廂搶金礦的是美國人，這下真的有樂子看了。
萬國銀行雖然沒有包廂，但也是財大氣粗。
斐迪南想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就不解釋，慢慢看。
“先生們，首先讓我們向偉大的沙皇和皇后致敬，祝他們身體健康，順祝帝國繁榮昌盛——”
“英鎊嗎？”
維特終於擡起頭，看向一直沒有競價的東一，以及正中間的沙皇包廂。
這個叫價後，場內馬上冷靜下來，似乎沒有人敢和東四包廂競爭。
臺下往日囂張跋扈的小大公們現在就像剛出生的奶狗一樣老老實實，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好半天，內場角落有人舉牌。
果然，二樓包廂一出手，價格直接提升一大截。
不過聖彼得堡的貴族們，已經將遠東總督這個無冕之王授予喬治。
“場內這些都是雜魚，鯊魚在樓上。”
六點過後，進入會場的人越來越多，使用英語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尼古拉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於是10月底，聖彼得堡開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拍賣會。
“關東和日本之間隔着高麗呢——”
“50萬！”
尼古拉也肯定不會讓喬治喫虧。
俄羅斯帝國並沒有遠東總督這個職位。
“900！”
卡羅爾不太明白。
“40萬！”
當一羣使用美式英語大呼小叫很沒有禮貌的傢伙抵達會場後，斐迪南輕笑。
喬治雖然人不在聖彼得堡，不過維特知道喬治的舅舅，昨天剛剛從美國紐約抵達聖彼得堡。
呵——
想從喬治手裏搶東西，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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