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村鬼的心機小媚娃

作者:地生花
蓮生醒來的時候,入眼看到的是一張破爛的木桌上擺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面,面上撒着蔥花和小白菜,空氣中都是一股子的湯麪味道,他眨了下眼睛。

  “阮阮,你快喫,我親手做的,喫完,好好睡一覺。等他們都睡了,我帶你離開。”說話的人最後一句話聲音壓得十分的低,彷彿害怕有人聽到似的。

  他坐在蓮生的對面,微笑着給蓮生遞筷子。

  回神的蓮生接過筷子,筷子不知道是用什麼木頭做的,是硃紅色,比一般人用的筷子長一些,而且筷子上有一股淡淡的黴味,也不知道洗乾淨了沒有,他遲疑了一下,用筷子拌了拌碗裏的麪條,夾起的麪條還沒放進嘴裏,蓮生擡頭看向對面的問,忽的開口抱怨了:“素面啊,不說肉,你好歹煎個荷包蛋啊,這麼素,怎麼喫?”蓮生“啪”的把筷子一放,推了碗,一臉的拒絕,“我要喫肉。”

  破爛的木桌子禁不起蓮生這麼把碗一推,桌子腿不穩,要不是對面坐着的人眼疾手快,這碗麪險些就餵了地。

  “……阮阮,你先將就喫,等離開這裏我再帶你去喫好喫的。”對面坐着的人端着面坐了過來,坐到蓮生旁邊,他對剛剛蓮生的行爲也不發火,反而是夾了一筷子的麪條殷勤的喂他,“我親手做的,怎麼說你也喫一點墊墊肚子,不然把身體弄壞了。”

  這具身體的名字叫陸阮,是一家小公司的老闆的兒子,不說大富大貴,但好歹衣食無憂,父母寵愛,性格也不是紈絝子弟的那般,在一衆同齡人裏算是非常聽到了,不過喜歡男人,父母不同意,家裏原本都給他訂了一門親事,知根知底,但陸阮有自己的想法,於是鬧了脾氣,收拾東西和自己的男朋友私奔了。笑傲文學

  說私奔其實就是鬧脾氣,不和父母聯繫,跑到不同的地方玩,嚇嚇自己的父母,好讓他們同意自己和男朋友在一起,父母那麼疼他,頂多多耗一點時間,總能同意的,所以兩人私奔快一個月了,一週前跑到了一個偏僻的島上玩,兩人和旅遊團的人走散了,誤入進了一個莊子,已經在這個莊子呆了一週了。

  這個莊子不比外面的花花世界,祖祖輩輩的人都是住在這裏,在這裏生活在這裏死去,然而無論是房屋建築衣服還是其他都是十分落後的,他們與社會脫節,依舊做飯燒柴火,喝的是水井裏的水,喫的是自己種的糧食,房屋內地面上沒打地板就是光禿禿的地面,沒有信號,有手機也無用,陸阮和蘇晨明出不去這個莊子,。

  陸阮的男朋友叫蘇晨明,在一家業務公司做銷售,兩人在大學裏相知相識,蘇晨明大學裏品學兼優,但家庭條件不怎麼好,但人實在而且對人暖心,是個暖男,陸阮就喜歡他的暖,兩人感情一直很好。

  “我不想喫素的,喫素我沒力氣,我想喫雞蛋想喫肉。”蓮生對蘇晨明的暖心不爲所動,他站了起來,把房間的木門打開,探出半個腦袋看到的是瀰漫在山間的濃濃霧氣,以及一些坐在自家門檻上休息的人,那些人有的拿着老舊的煙桶在吸,彼此之間說着話,但視線確實一直看着蓮生這邊的屋子。

  蘇晨明去鍋竈處手腳不利落的重新加柴火,洗刷鍋,去他們住的這處房間的主人家那要了一個雞蛋,他試過用錢買,但這裏的人似乎很佛系,他們不在乎錢,所以蘇晨明的那個雞蛋是用自己手腕上的的手錶換的。

  這手錶還是陸阮上次過生日送給他的,一塊手錶換一個雞蛋,感情其實早就走到了盡頭。

  熱騰騰的雞蛋麪上桌,看着比剛剛清湯寡水的素面好多了,蓮生高興的嚐了一口,立馬挑了下眉,真難喫,和謝忠做的美味麪條差遠了。

  儘管難喫,但爲了積攢力氣他還是把一碗麪都喫完了,就連湯也喝光,見他喫完,蘇晨明暗自鬆了口氣。

  太陽落山之後,莊子裏家家戶戶亮起了燈,燈光不怎麼亮,偶爾還能聽到幾聲犬吠,寧靜偏僻的村莊帶着一股森然感,天黑了沒過多長時間,莊子裏的家家戶戶們都睡覺了,沒有任何其他的娛樂活動,睡得早起的也早。

  陸阮和蘇晨明是住一個屋子,等陸阮睡着之後,假寐的蘇晨明立馬從牀上起來,他迅速的收拾東西,把東西一股腦全部都塞進登山包,他最後看了一眼牀上的陸阮,毅然的從兩人休息的房間裏出去了。

  黑漆漆的莊子沒有一絲光亮,沒有月光,更顯得陰涼,莊子附近的密林烏鴉叫聲叫得讓人心悸,蘇晨明跌跌撞撞快步的朝莊子口跑去,但半道上就被莊子裏幾個拿着扁擔的人攔住了去路。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已經答應你們了,人就在屋裏,你們得送我出去。”蘇晨明哆哆嗦嗦的說話,手裏拿着一個手電筒,但在黑暗中依舊看不清路面也看不清抓住自己人的模樣。

  這個莊子位置隱祕,經常有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沒有熟人帶路,是出不去的,一早就說好會帶他出去,現在卻是把他抓住,蘇晨明心頭泛起了巨大的不安,這裏的人說道理是說不通,能說通就不會是現在的局面。

  “你要留下。”蘇晨明的身後,響起了這個莊子做主的長者聲音,一股菸草味隨之飄散在空氣中,蘇晨明感覺後頸一痛,就昏了過去。

  等蘇晨明醒過來的時候,全身被麻繩綁的不能動彈,莊子裏的人七手八腳的在他臉上給他勻面、梳洗,不遠處一身紅色嫁衣的蓮生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紅色的嫁衣繡着精美的金色花紋,小到每一粒的扣子都是仔細挑選的,腰肢處收.緊.貼,合,下襬盪開寬鬆的裙襬,非常的合身,給人增添了一點嫵媚的感覺,這嫁衣很漂亮,如果換一個環境,蘇晨明會讚歎陸阮,但現在看着他配合着莊子的人在穿嫁人,一瞬間他驚恐又心虛的喊了一聲:“……阮阮。”畢竟他是打算拋下蓮生一個人逃跑的,因爲這個莊子選中了陸阮做他們莊子的祭品,蘇晨明和莊子裏的人談妥了,會把人留下,只要放他走,這裏沒有手機信號,沒有任何的方式可以求救,在一週的時間裏,蘇晨明見到了莊子裏許多邪乎的事情。

  人是自私的。

  陸阮被他拋棄在這個莊子裏,被莊子裏的人強.壓.着去做了祭品,大難臨頭各自飛沒什麼毛病,擱蓮生身上放蘇晨明走就走了,因爲他也只是想活命而已,這是正常人的反應,只能說明愛的不夠深,可陸阮就不會願意這麼放蘇晨明走了,他既然怨,蓮生自然得負責幫忙把這怨氣給疏散出來,佔着人的身體,總的把他想做的做了。

  那碗加了“料”的雞蛋麪蓮生是吃了,也如蘇晨明想的一樣,睡得迷迷糊糊,有些不醒人事,但他也和這個莊子的人達成了協議。

  “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東西,是需要別的東西襯托的,我既然必須得嫁人,怎麼說也得有個陪嫁你說對不對?你就陪我走一遭唄。”

  半夜的時候,莊子裏的公雞打了第一聲鳴,時辰到了,一場陰婚開始了。

  蓮生被塞進了紅色的轎子,他倒是沒有做什麼反抗的行爲,畢竟他答應了,只要把蘇晨明弄回來當自己的陪嫁,他乖乖娥當他們的祭品,保證不反抗不打鬧,蓮生進了餃子之後。

  所有人都穿着喜慶的紅色,他們的動作很快,擡上了四扁擔繫着紅綢的箱子,紅色轎子連旁站在莊子裏的一對童男童女,他們手裏擡着黃色的托盤,托盤裏面有金銀首飾,後面的人則抱着種類很多的水果,都是新鮮現摘的。

  作爲陪嫁的蘇晨明被紅綢綁住,封住口,放進了蓮生坐着的紅色轎子底部的空間,這個轎子比較特殊,上面可以坐人,下面則留出一部分的空間放陪嫁的東西,蓮生陪嫁的是人,自然是要把蘇晨明放在裏面。

  黑暗中,前面的人高呼一聲,咬着手裏的鈴鐺,開始漫天的撒着紙錢開路,轎伕把紅色的嬌子擡了起來,緊接着嗩吶聲吹吹打打,聽聲音熱鬧,但在此時的氣氛中只會讓人覺得淒涼詭異,有些毛骨悚然。

  送嫁不緊不慢一路的向前,朝黑乎乎的森林走去,吹吹打打的嗩吶聲,夾雜着幾聲烏鴉淒厲的叫聲,轎子裏的蓮生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蘇晨明怕迷藥藥效不大,放了很多,那碗雞蛋麪一股子菸灰味,要不是怕不喫東西沒力氣,蓮生真是一口都不想喫,此時藥效還在發作,蓮生實在是太困了,但他不敢睡,因爲不知道什麼等着他。

  不知走了多久,一夥人才停了下來,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蓮生有點腳底發涼,猶豫片刻,想掀開轎簾看一下,但轉瞬,轎子就被放到了地上。

  一隻手撩開了轎簾。

  陰風陣陣,從撩開的縫隙中吹進轎內,一路都沒害怕的蓮生這會不禁屏住了呼吸。

  “出來。”

  黑暗中,錢紙落滿了地,風吹過,一些甚至還吹進了轎內,貼在了蓮生紅色的布鞋上,蓮生仔細看纔看清轎門口站在一個頭發斑白的老奶奶,她一張臉缺少血氣,在黑暗中宛如死屍,要是心裏脆弱點的真是要被嚇死,她把轎簾全部拉開,讓蓮生從轎子裏出來。

  出來之後,蓮生才發覺,一夥人送嫁的人到了一處房子,他們此時就在房子的門口。

  莊子裏的家家戶戶都是挨着的,羣居而生,只有這一處的房子是單獨的,坐落在樹林中,與莊子隔開,而且這處周圍的樹木都是長了些年頭夠久,十分高大的槐樹和柳樹,長得密密麻麻,似乎遮雲避日,要是放在白天或許還是乘涼的好地方,但現在,只會讓人覺得陰森森的透不過氣。

  老奶奶直接伸手牽着蓮生的手帶着他進了房,她目光呆滯,臉色憔悴,渾身又沒有人氣,就連走路都是機械的走着,所幸一雙手不是冷冰冰的還有點溫度,即使溫度很低,但蓮生知道這個人活着。

  莊子裏的人搞什麼祭品冥婚,這麼迷信的東西,也只有在這落後的地方纔會存在,要相信科學好伐。

  進屋了老奶奶鬆開了手,她擡起頭開始盯着蓮生看,那是一種不能用語言表達的視線,蓮生不知道怎麼形容,總之看得他渾身都不舒服。

  “洗過了嗎?”她的聲音慢悠悠透着冷氣傳入蓮生的耳邊,一句話說的很嚴肅。

  在聽到她說話的時候蓮生一下沒明白是指什麼意思,但沒一會就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了,蓮生在被塞進轎子的時候,被莊子裏的人按在大木桶裏好好的洗刷了不下五次,最後還專門倒了一桶貌似是牛奶的東西,上面還撒了五顏六色的花瓣,按着蓮生泡了好一會的牛奶浴才停了下來,這會蓮生絲毫不懷疑自己渾身上下乾淨得泛光。

  他點點頭,“洗過了。”是他洗過的最繁瑣的一個澡,皮都快被洗掉了。

  老奶奶呆滯的目光有了微弱的神采,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喉嚨裏發出一聲極其輕的笑聲,隨即慢慢轉身去房間角落的大木箱子裏拿出一套摺疊得整齊的衣裳過來遞給蓮生,“換了,這個他不喜歡,你穿這個,穿這個纔好看。”

  蓮生身上穿着是大紅色的服飾,眼前老奶奶遞過來的卻是整一個白,除了在領口和袖口邊角上繡着青色的圖案,別的再沒任何的花紋點綴。

  大半夜的,比起白乎乎的這套,蓮生還是比較喜歡現在身上這一套,其實沒必要這麼折騰的。

  看他沒動作,老奶奶似有些不耐,她直接伸手要解蓮生衣裳上的盤扣,幫他換衣服。

  “……老人家,我自己來。”蓮生退了一步,接過老奶奶手上的白色服飾,看了一圈破破爛爛的屋子問,“在哪換?”

  老奶奶不說話,呆滯的目光陰森的看着他。

  “……”蓮生嘆了口氣,這不說話的意思就是要在這換了?“你把眼睛閉上?”

  老奶奶無動於衷。

  半響,蓮生聳聳肩,無奈道:“男女有別,你這樣盯着我,我很尷尬。”說完他知道說了也是白說,自顧的轉身走到房裏勉強算得上最黑的地方,背對着人,開始換衣裳,愛看就看吧。

  白色的服飾還不好穿,身上這套紅色的都是別人幫他穿上的,穿了十幾分鍾才穿整齊,這會難爲蓮生了,費了好大的力才脫下來,開始穿白色的服飾,只不過在套上裏衣後,看着其他一堆零零碎碎的部分,蓮生有些犯難,不知道這些部分是該掛哪系哪的。

  這時老奶奶走了過來,她枯木似的手拿過白色的腰帶,幫蓮生繫上,然而,就在把腰帶打了個漂亮的結,她兩個眼珠子忽的像鬥雞眼似的轉動在了一起,隨即僵硬的歪了歪腦袋,盯着蓮生問:“破.過.身嗎?”

  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蓮生愣了幾秒不說話,老奶媽腦袋慢慢朝他靠了過來,陰森森的貼着他的腦門,距離近得蓮生可以看清她臉頰上醜陋的老人斑。

  蓮生頭朝後仰乾脆的回道:“沒有。”陸阮是比較浪漫的人,同時還有些愛拿喬,也就是有些矯情,和蘇晨明混在一起這麼久,卻沒真正上過牀,他想着兩個人結婚了,在一個浪漫的地方纔會被自己交給蘇晨明,父母寵愛長大下的他心裏在某一定程度上是非常保守的,大概蘇晨明也是喜歡他的這一點纔會和他在一起。

  “你撒謊。”老奶奶帶着滲人的憤怒兩片沒血色的嘴脣動了動,嘶啞着聲音吐出三個字,她說完,一張本來就詭異的臉龐變得扭曲,似乎在憤怒蓮生撒謊騙人。

  蓮生倒吸了口氣,覺得莫名其妙,他退一步,倒不是怕老奶奶,一個老人家,沒什麼好怕的,只不過她說的話實在讓他摸不着頭腦,於是皺了眉笑着耐心的解釋:“我沒撒謊,也沒必要,真的沒有。”陸阮的記憶他已經全部讀取過,真的沒和蘇晨明搞過,還是清清白白的。

  老奶奶執拗道:“你.泄.過身了。”

  蓮生一臉迷茫:“……啊?”

  老奶奶眼珠瞪得老大的看着他,可怖的重複道:“你.泄.過身了!”

  驟然反應過來的蓮生:“……??!!”臥槽自.慰都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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