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又一個時總
關於這個問題,我已經問過他們好多遍了,可是每次問起他們都會迴避,總是不告訴我。
他們每次碰到這個問題,都一臉正色地警告我不要再問,或者離時歐遠一些。
事到如今,我想知道的是越發的強烈,我期待地看着時遠,希望他這次能告訴我。
但是說實話我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我想時遠大概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會告訴我的。
可是這次似乎有些不一樣,我看到時遠的表情有些猶豫,嘴脣蠕動。
我突然重新燃起希望,期盼地看着時遠。
以前他不想告訴我的時候,我問起這個問題,他總是會緊皺眉頭,毫不猶豫的拒絕我。
這次他猶豫,就說明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我了。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時遠才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開口:“他叫時歐,你可能已經猜出些什麼了,對,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他是我父親正室夫人的兒子。”
雖然已經從他們的名字,我已經聯想到很多他們的關係,但我從來沒想到他們會是這麼複雜的關係。
怪不得平時時遠和時歐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說好也說不上好,說不好吧,好像又沒那麼糟糕。
原來他們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這關係讓我心裏倍受震驚。
我又想到之前我一直誤以爲時遠就是沈櫻和簡悠的金主,當時還一直想不通,現在就一下子想透徹了,他們兩個既然是兄弟,那這一切似乎就能解釋的通了。
病房裏又陷入一片安靜,時遠說完之後就沒有再開口了,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轉頭看着窗外發呆。
不知不覺已經是秋天了,外面的天空很藍很遼闊,偶爾吹過幾縷清風,便滿天都漂浮着金黃的落葉,我深吸一口氣,感覺特別累。
忙忙碌碌又是一年,我是不是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輕輕嘆了口氣,我站起身,腿已經被壓麻了,我站起來的時候雙腿一軟,差點又跌坐在地上。
“嘶——”
因爲用力過猛,腳腕扭傷的部位傳來一陣刺痛,我一下子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氣。
“小心點。”時遠聽到我的聲音,終於有反應了,他起身大步走到我的身邊扶着我,眉峯緊蹙:“想幹什麼,我幫你就好。”
“沒事的,我也不能老坐在這裏讓你幫我啊,我一會兒還不自己回家!”
因爲剛纔那一下,我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我感覺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你扶我過去牀上坐一下吧,我有些話想跟沈櫻聊聊。”
時遠沒有說話,沉默着把我扶到牀邊坐着,還細心的拿過來一張小凳子,把我的腳放在上面,這樣我的腳就會舒服一些了。
“謝謝,你先等等我,我們一會兒一起出去吧。”我感激的對時遠笑了笑。
時遠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剛纔因爲控制時歐,他的外套現在已經有些打皺了。
“我在外面等你,你們兩個人都累了,儘量少說點,快點出來。”時遠說完對我淡淡一笑便轉身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鎖上了門。
“你還好吧?”
我伸過手抓住沈櫻的手,這麼熱的天氣,她的手卻冷得跟死人手一樣,沒有一點溫度,我忍不住兩隻手都伸過去包裹着她的手,想幫她暖暖手。
聽到我說話,沈櫻眼裏終於有了一絲光彩,剛剛哭得太狠,她的兩個眼眶都紅腫着。
她轉過頭一臉平靜地看着我:“我沒事,只是有些擔心他,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她眉宇間染上一絲擔憂。
“沒事的,已經打過鎮定劑了,醒來肯定就沒事了的,你不用太擔心,他醒來肯定會過來看你。”
我安撫性地拍拍她的手背,看着她儘量笑得很輕鬆。
沈櫻無力地輕扯嘴脣,帶着一些自嘲的意味:“我覺得我真沒用!剛剛他那麼痛苦,可是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點忙都幫不上,連過去抱抱他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還有現在,他躺在病牀上,可是我卻不能陪他照顧他,你說我到底有什麼用?”
她說完閉上眼睛靠在牀頭,頭向上仰着,五官緊緊地皺着,抑制的很痛苦,可是眼淚還是控制不住的從眼角滑落。
我有些不忍心看她,我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因爲我不知道怎麼安慰,我只能默默地遞上紙巾。
想了想我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話。
“你不要這麼想,只有你能帶給時歐快樂,能讓他幸福就好,你如果真得覺得愧疚,以後就對他好一些,你們過得幸福一些就好了嘛!”
沈櫻擦乾眼淚,心情看起來還是沒有恢復多少。
我覺得我說再多都沒有用,還是要時歐醒過來親自安慰纔行。
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外人再怎麼插手都沒用。
我陪她安靜地坐了一會兒,見她似乎已經情緒穩定很多了,於是我扶她躺下來。
之後,我便起身離開,再不走恐怕時遠要等不及了。
我出去的時候,時遠坐在休息椅上,看起來很疲憊,我輕輕走過去:“我們走吧。”
經過時歐病房的時候,我看到時遠步子有些放緩,我猜他肯定是擔心時歐,於是我笑着說:“我們先去看看時歐吧,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
時遠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然後我們轉身推開門進去。
時歐已經醒過來了,他靠着牀坐着,表情平靜的沒有一絲的波瀾,聽到門聲的時候擡眼淡淡地看了我們一眼,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沈櫻怎麼樣了?”
“她已經沒事了,剛剛纔躺下,應該還沒睡着。”我輕輕開口。
時歐眉頭鬆了一些,然後表情又陰沉下來:“我絕對不會放過簡悠的!”
時遠聞言皺眉:“你的病似乎又嚴重了一些,以後儘量控制着些脾氣,不然恐怕會出問題。”
“哼!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嗎?”時歐冷笑地看着時遠。
時遠皺了皺眉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帶着我就出了病房。
一出去病房,我就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時遠,時歐這病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得的啊?”
時遠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他這個病是幾年前突然發作的,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是他從那時候起,只要情緒一上來就控制不住。”
然後他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也正是因爲他這病,我才得以回到時家。”
我不解,更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麼說,於是開口問:“爲什麼?你不是時家的孩子嗎?怎麼會因爲時歐才能回去呢?”
“我雖然是時家的孩子,卻只是一個私生子,時家家業理所應當是由時歐繼承的,可是他有這個病就不能再繼承了,所以家裏才找的我。”
時遠說得很輕鬆,可是我聽得卻很心疼他,以前一直看到的是他表面的風光,卻沒想到他表面的風光背後也有這麼多的心酸。
現在我也明白剛纔在病房裏面,時歐爲什麼會那樣挖苦時遠了,想來也是因爲這些事情,兩個人的關係纔會看起來那麼奇怪。
突然上輩子死之前,陳向寧那聲“時總”闖入我的腦海。
我心裏一驚,陳向寧恭恭敬敬地喊着時總的人,按照這輩子來看,好像就只有時歐一個人,所以那天他叫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時歐?
如果真的是時歐的話,他又爲什麼會讓陳向寧殺了我?我並不記得我上輩子得罪過一個姓時的人,更何況是時歐。
我心中又是震驚又是疑惑,一直糾結着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時歐。看!威信公號:hh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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