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耿耿於懷的李存孝
就南宮天下思索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戰鼓聲打破了沉默。
衆人紛紛來到城牆上望向下方,只見黃巾軍再次發動了猛烈的攻勢。
雷澤龍騎雖然疲憊不堪,但依舊強行挺起手中沉重的龍槍,城牆上的守軍也紛紛拉弓射箭,箭矢如雨點般射向黃巾軍,一時間,戰場上的喊殺聲再次震天動地。
南宮天下默默緊握着手中的裂天誅神槍,這一戰或許就是自己人生的最後一戰,但他無怨無悔,因爲他知道自己是在爲整個大乾皇朝而戰,即使身死道消,亦無悔!
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天,黃昏時分,黃巾軍終於暫時退去了。
戰場上留下了無數的屍體和鮮血,空氣中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南宮天下站在城牆之上,望着那滿目瘡痍的戰場,心中充滿悲痛,自己以及自己麾下的將士們已經爲守護這座城池付出了太多的代價。
遠方殘陽如血,灑落在廣袤無垠的戰場上,爲這片被戰火洗禮的土地披上了一層悲壯的色彩。
此時距離乾元城不遠處的黃巾連營當中,李存孝領着他麾下三千精銳的飛虎騎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鐵流,押送着一隊俘虜,緩緩駛入黃巾軍的數十萬大軍連營。
這三千飛虎騎如今經過這段時間不斷的戰爭洗禮,如今皆是黃巾軍中的佼佼者,個個身經百戰,勇猛無匹。
身披黑鐵鎧甲,鎧甲上雕刻着猙獰的虎紋,陽光下閃耀着森冷的光芒,戰馬嘶鳴,蹄聲如雷。
這些戰馬如今都是從百萬黃巾軍當中精心挑選的良駒,毛色油亮,肌肉賁張,每一次蹄落,都能濺起片片塵土。
諸多飛虎騎隊列整齊劃一,行進間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即便是押送俘虜,也未見絲毫懈怠,紀律之嚴明,讓無數路過的黃巾軍暗自羨慕。
爲首的李存孝騎在戰馬上,身姿挺拔,禹王槊橫於馬前,這杆青銅色的巨槊在陽光下泛着幽幽寒光,彷彿隨時都能化作雷霆一擊,摧毀一切阻擋。
進入大營後,李存孝並未停留,徑直向着中心的大帥帳馳去。
帥帳外,旌旗飄揚,守衛森嚴,見到李存孝歸來,守衛們紛紛行禮,眼神中滿是敬畏。
李存孝翻身下馬,將禹王槊交予身旁的親衛,大步流星地走進帥帳。
帳內,燈火通明,孟章正端坐在案前,手中拿着一卷戰報,眉頭微蹙,似在沉思。
見到李存孝進來,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擡手示意李存孝坐下。
“存孝,此次出戰,又擊潰一支大乾的援兵,我黃巾軍能有你這樣的猛將,實乃大幸。”
孟章開口道,聲音溫和,眼中滿是喜色。
“總帥過獎了,存孝不過盡本分而已。”
“只是那南宮天下依舊龜縮在乾元城中,我們何時才能發動總攻,存孝定要親自取他首級!”
李存孝經過這段時間跟孟章的相處,也不跟孟章客氣了,立馬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
“存孝,你之勇猛,我自然知曉,但戰場之上,非勇力可解一切。”
“如今南宮天下雖困守孤城,但其意志堅定,且其麾下雷澤龍騎亦非等閒之輩,還遠遠沒有到他們的極限,如今若強行攻城,我軍損傷必大。”
孟章聞言,輕輕放下手中的戰報,目光深邃地看向李存孝,笑道。
“總帥所言極是,但存孝心中憋着一口氣,不親手斬了南宮天下那廝,實難平心中之憤。”
李存孝聞言,眉頭微皺,忿忿不平的錘了一下旁邊的桌子道。
顯然,此前他衝上城牆,被臨時爆種的南宮天下攆下城牆的樣子,讓他如今依舊有些耿耿於懷。
“存孝你之性情,我豈能不知?但你要明白,戰爭非兒戲,需謀定而後動,南宮天下雖勇猛,但乾元城已如孤舟獨泊,糧草將盡,援軍無望。”
“我之意,乃欲待其內部自行瓦解,再行一擊,則可事半功倍。”
孟章見狀,哈哈一笑,道。
“總帥之意,存孝明白了,只是這等待之日,實難熬煎。”
李存孝聞言,若有所思,道。
“如今的乾元城內物資日漸枯竭,守軍士氣低落,南宮天下也已是強弩之末。”
“我們只需再圍困一段時日,待其糧草耗盡,援軍斷絕,那時再發動總攻,輕易就能一舉破城!”
孟章看了一眼依舊有些急躁的李存孝,輕聲安撫道。
“總帥言之有理,那存孝就聽總帥的,只待總攻之時,定當身先士卒,爲主公立下不朽功勳!”
李存孝聽後,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好!有存孝這句話,我放心多了,你且回去休整,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戰鬥。”
“南宮天下逃不掉的,我向存孝你保證,不久的將來,南宮天下的首級必會成爲你戰功簿上的又一輝煌!”
孟章見狀,拍了拍李存孝的肩膀,笑道
李存孝拱手告辭,心中滿是戰意,他走出帥帳,望着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南宮天下的性命,我李存孝收定了!
這亂世之中,唯有強者纔有資格生存,南宮天下這個憑藉燃命技纔有機會跟他李存孝抗衡的大乾名將,竟然能夠牢牢佔據天下風雲榜的第二席這麼久。
那這樣一看,他李存孝豈不是能搞一個天下風雲榜第一回來玩一玩?
想到到時候主公看到自己登上天下風雲榜第一席的那個畫面,李存孝的眼中迅速閃過一絲興奮。
他李存孝,定要成爲天下最強的那個人,讓整個天武大陸皆知我鐵籠山之威名!
而就在李存孝正欲帶着麾下飛虎騎準備回營休整的時候,忽見前方几道身影策馬而來,燈火映照下,顯出張蠔、梁方、梁林等幾位黃巾大將的身影。
“存孝兄好興致啊,這麼晚還賞月呢?”
張蠔人未到,聲先至,那洪亮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帶着幾分豪爽。
他騎在馬上,身形魁梧,宛如一座移動的小山,手中的鐵矛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