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善解人意
“恩……”
黎天瀚抓住她的小手兒,放在脣瓣間,輕輕啃咬着。
“頭疼不疼?”
“一點點……”
“待會我去幫你做個解酒湯。”黎天瀚的脣瓣寵溺般的在她的手背上摩挲着,答話的聲音很輕很輕,盯着她的眸子,卻是灼灼的,也是,飽含深情的。
“不用了!都這麼晚了。再說,明天早上起來就好了。”
“聽話……”
大手,拂過她的額間,將她零碎的髮絲,寵溺的擱置而後去,“再睡會,好了我上來叫你。”
“我想洗澡……”
“喝完湯再洗吧!”
“好……”
面對他的柔情,謝安蕾也變得非常溫順起來。
他下了樓去,謝安蕾窩進了暖暖的被子中,休憩着。
只是,一時間,所有的睡意全無,甚至於連酒意也瞬間消散了不少。
腦海中,一直還流竄着剛剛黎天瀚那一雙溫柔得足以讓她溺水的眼潭……
*口,微微揪痛着……。
難以平復。
終是睡不下去了,她起身,去衣櫥裏撿了件睡衣,直接進了浴室中去。
黎天瀚上來喊她的時候,她恰巧從浴室裏出來。
烏黑的長髮浸溼着,散在肩頭上,慵慵懶懶的,卻又透着極致誘人的味道。
當然,此刻的黎天瀚,注意的卻不是這些。
“大晚上的還洗什麼頭髮?”他轉身,去拿吹風機。
“恩,頭髮上好重的火鍋味。”
謝安蕾撩了撩溼發,懶懶道。
“來!先把頭髮吹乾了再去喝湯吧!過來,坐下……”
黎天瀚拍了拍他身邊的沙發。
謝安蕾朝他走近,在他的身前坐了下來。
仰頭,笑看他,“你要幫我吹頭髮嗎?”
“想試試……”
吹風機的“呼呼——”聲響起,暖風從風筒中灌出來,拂過他淨白的手掌,繼而,落在她的髮絲間……
柔柔的,暖暖的,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將她輕輕籠罩着。
而他的手指……
似乎很小心,就那麼冰夏的流竄於她的髮絲間,一點點將她的溼發撩開,卻又不弄疼她。
“謝安蕾,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在什麼時候?”
他撩着她的長髮,低聲問她。
“當然。”
這一輩子,她都不可能忘記。
憶起過去,她忍不住笑起來,“那時候自己好蠢哦!”
黎天瀚也笑了,“我以爲,你只是個小花癡!現在想來,才知道,原來命運這東西,真的早已天註定。”
“你可不像是個會相信命運的人!”
“當你再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就徹底相信了!還有,我今天聽說了一個藏了二十多年的祕密,你想聽一聽嗎?”
“恩?”謝安蕾錯愕的看向黎天瀚。
“聽人說,有個女孩從三年級開始便戀上了她的王子!直到如今……”
黎天瀚的話,讓謝安蕾嫵媚的鳳眸放大幾圈,“你……怎麼知道的?”她的面頰緋紅,“臨風出賣我了!”
黎天瀚笑,“看來別人不說,你就打算藏一輩子了!”
“傻瓜……”
他在她身前蹲了下來,“從前爲什麼不告訴我?”
謝安蕾深深地望着他,搖頭,“不敢說……”
沒辦法確認的愛,高傲如她,又怎能輕易說出口來。
黎天瀚抓住她的手指,放入脣間,啃噬着,“看來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給足你勇氣……”
如果當年的自己,再表現得堅定一點,或許,他們就不會經歷這迷茫的五年了!而她對於自己的愛,或許……他早就知道了!
他*感的薄脣,從她的手指,轉移至她柔軟的雙脣……
溫柔的撬開她潔白的貝齒,溼熱的舌尖似還飽含着太多的情愛,想要將她席捲而去。
謝安蕾被他這一記火熱而纏綿的吻攪得心池恍惚,小手兒攀住他的脖項,柔順的承接着這一記深吻……
脣舌靈動的隨着他的動作而舞動着,她嬌慵的癱在他的懷中,任由着他,奪取自己每一寸氣息……
……
———————————————求收藏分割線————————————
週末。
黎天瀚還在公司里加班。
中午時分,謝安蕾做了些黎天瀚愛喫的糕點,送到他的公司裏去。
“謝安蕾……”
才一上三十六樓就撞見了助理李樹,他推了推眼鏡框,同謝安蕾打招呼。
“李助理!”謝安蕾也忙同他招呼一聲。
李助理笑看一眼她手中的便當盒,“又跟黎總送喫的呢!”
“是啊!”謝安蕾揚了揚手中的糕點道,“要不要一起喫點?味道還不錯哦!”
“不要不要……我可不敢。”李樹笑着還不忘指了指緊閉着的總裁辦公室的門。
“沒關係的,夠兩人份的!他不會說什麼的。”
“夠兩人份的,我也不能喫!給裏面的陳總喫吧!”
“誒?他在談工作?”
“是啊!就是你表弟嘛!”
“於凡也在啊!那李助理,我先進去看看。”
“好的,好的!”
謝安蕾禮貌*的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進來!”依舊是黎天瀚那低沉的嗓音。
謝安蕾推門而入。
“表姐?!”陳於凡一見謝安蕾就樂了,“哇!這麼幸福,又給姐夫來送喫的。”
“就你話兒多!”謝安蕾笑斥他,又道,“你們談工作一定累了吧?先把事情擱一邊,嚐嚐我做的糕點,怎麼樣?”
“好啊!好啊!看來我又有口福咯!姐,我要能娶到個像你這麼好的妻子就好了!”
“你就少拿我開唰了!毛都沒長齊呢!”
謝安蕾說話間,夾了快糕點,送進黎天瀚嘴裏。
黎天瀚張口咬住,“好甜……”
而且,好香!
果然,喫着她做的東西,感覺,總會不一樣!
“姐,你別說我毛都沒長齊!這次我一定要讓你對我刮目相看!”陳於凡嘴裏含着糕點,信誓旦旦的道。
“怎麼個刮目相看法?”謝安蕾好笑的睨着他。
“這次我打算跟姐夫一起好好做,把我們這個項目做大做強!”
謝安蕾看向黎天瀚,又遞了塊糕點送進他嘴裏,提醒道,“投資大,風險也高,你可得看清楚形勢點。”
“不放心我?”黎天瀚挑眉一笑。
“哪敢!”謝安蕾笑着,“誰都知道黎總您這位年輕有爲的大總裁一向精明,目光深淵,考慮周到,我還能不放心你?!把我弟交給你,我是最放心不過的!”
“哎呦!姐,你們倆別一個勁在這眉來眼去的了,我雞皮疙瘩可都要掉下來了!”
謝安蕾故作生氣的瞪他,“這麼好喫的糕點可都堵不住你的嘴!”
黎天瀚忙得不可開交。ptiw。
其他項目一直在進行着,這邊又忙於整齊酒店的事,讓他幾乎有些分身乏術。
這日,他正忙着,倏爾就聽得李助理在那頭接電話。
“陳總,這件事我想我們黎總需要慎重考慮一下!待會我問過他之後,再給您回電話好嗎?”
“恩!好的,那就先這樣。”
“再見。”
李助理掛了電話。
黎天瀚拾眼看他,“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是陳總打過來的電話。”
“恩?”
“他說他們‘蕾計’現階段資金週轉不過來,希望我們這邊能暫時填補一下那邊的資金……”
“哦?”
黎天瀚放下手中的資料,半響,才問道,“那邊需要多少?”
“五個億!”(不要覺得這個錢誇張吼~~這些錢對於一個酒店投資來說算很正常的啦啦啦!)
李樹推了推眼鏡框,表情有些凝重。
他的話,讓黎天瀚皺了皺眉。
“黎總,現在公司的流動資金不多,我希望您能慎重考慮。”
“恩,我自有分寸。”
黎天瀚點點頭,漆黑的眼眸中有淡淡的暗光掠過,諱莫如深,讓人難以揣摩他此刻心底所想。
“撥給他們吧!”
倏爾,他道。
“黎總?”李助理有些看不懂了,推了推眼鏡,“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五億可不是個小數目!再說,公司最近項目多,隨時需要流動資金,而這個項目纔剛剛起步,如果我們就這樣把五億砸下去,萬一我們……當然,我說的是萬一,萬一要收不回來,就連我們手上這些項目也得一起停虧了!黎總,您可是要慎重考慮啊!我們之前已經追加了兩億,這錢也本該蕾計那邊攤了……”
“李助理,我自有分寸!”黎天瀚的語氣裏,透出些凜然。
繼續,重複着剛剛那句話。
“黎總!”李樹有些看不明白眼前的黎天瀚了。
“李助理!”
黎天瀚喊住他,“把錢撥給他們!”
語氣,不容置喙。
李樹看着眼前的黎天瀚,最終,敗下陣來,“是,我知道了!”
其實,他該相信黎總會有他自己的打算的!也是!人家是久經商場的戰士,又何須他來Cao這份心呢!想必他也一定是勝券在握,纔會作出這樣的決定來吧!
這日,是孫志浩的生日。
幾個人約着就在他家裏戳頓飯,謝安蕾也隨着黎天瀚去了。
一到孫志浩的家,就見他一瘸一拐的出來迎客。
“喲,孫華佗,這才幾天沒見,敢情就把腿給瘸了?”
黎天瀚毫不留情的調侃着孫志浩。
“黎子,你可別瞎說!他哪裏是折腿呀!”歐陽早已經到了,一聽黎天瀚的話,就忙接口過來。
“人家是把弟弟給折了!”
“……”
謝安蕾在一旁囧住。
“歐陽,你不說話沒人當啞巴!”孫志浩臉銫難看的狠狠剜了一眼對面的歐陽。
黎天瀚一聽這話,可笑得更肆意了,“歐陽,說說,他這怎麼回事。”
“沒啥,就是那東西之前有那麼點兒不行!結果……一小護士妹妹稍微給他動了那麼個小手術,現在怕是……廢了!噗哈哈哈哈……”
“歐陽,你給我滾去死!!”
孫志浩一張臉憋得通紅,又看一眼對面囧在一旁的謝安蕾,忙道,“謝安蕾學妹,你可別把他們這羣地痞流氓的話當真!實際上,你孫學長我強到不行!”。
“……”
“喂!孫志浩,你夠了!你強不強關我老婆屁事啊!”
黎天瀚黑着臉,一把將謝安蕾霸道的攬進懷中,佔爲己有。
謝安蕾低低的笑着,“行了行了,你們都別損人家了!孫學長,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謝安蕾忙將手中的禮物遞給孫志浩。
孫志浩歡喜的接了過來,“果然,還是謝安蕾最善解人意!”
歐陽只在那頭壞笑着,“喂!打電話讓那護士妹妹過來玩兒唄!”
“歐陽,你是不是真活膩了呀?”孫志浩呲牙咧嘴。
這傢伙真的是來跟自己過生日的嗎?確定不是爲了把他給氣死纔來的?
說起那個所謂的護士妹妹,孫志浩就氣得……
那不能單單拿氣字來形容,那是又氣又窘,還又怕,又慌又無奈,那種複雜的情緒,他孫志浩可從沒像那次那麼憋過!
說他從醫也將近十來年了,什麼樣的大手術沒經歷過,可自己卻是真的還是第一次躺上手術檯。
而且,這手術,不是什麼別的手術,而是……切包皮手術?!
事情的原委其實是這樣子的……
因爲考慮到這是男人的私密事情,他有些羞於被熟識的人知道,所以,那日,他才選擇了在另一家醫院裏掛了個男科號。
一進診室,讓他意外的是,竟然是一位身着粉銫護士裝的小女孩。
小女孩年齡看上去不大,約摸二十來歲的樣子。
她有着一雙靈動的大美目,如碟翼般的羽睫又卷又長,隨着她打量的眸光,雙眸撲閃撲閃着,烏溜溜的眼球像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輝,惹人注目。
那張可愛的小臉蛋上似還泛着層層紅潤,粉瓷的感覺,像極了熟透的紅蘋果。
“你……是主治醫生?”
孫志浩不敢置信的看着對面還一臉天真氣息的女孩。
女孩似乎被他問得也愣了一秒,然下一瞬,她雙手插入衣服口袋中,饒有派頭的盯了他一眼,裝腔作勢的在桌前坐了下來,清咳一聲,老氣橫秋的道,“病歷表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