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笑一笑,還是斯邁路?
卡點打卡成功。
龍琦勝抱着小艾同學一來到辦公室。
一個不知名的前同事就雙腳一蹬,坐着椅子滑到了他的身邊。
“哎,聽說過沒有,弘子前輩昨天晚上去約會了?”
龍琦勝愣了一下:“約會?!”
“對啊。”
前同事老神在在道:“聽說是弘子前輩的老同學,是個保險人員,那一行累,但現在挺賺錢的……”
“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從哪兒聽到的消息?”
“那當然是……”
前同事說着說着,突然怔住。
因爲龍琦勝的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面容,而且剛剛的聲音分明是一個女人的。
“他”急忙回頭,就看到了淺見弘子正在冷漠無情,凶神惡煞地盯着“他”。
淺見弘子繼續問道:“當然是什麼?”
前同事尷尬道:“當然是……是小道消息,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
龍琦勝瞬間就想到了個人。
某個人現在做的小道消息業務是不是有點太廣泛了,都涉及到他們的辦公室了。
“不要在後面編排別人,胡亂猜測。”
淺見弘子無語道:“昨天晚上確實見了我的老同學,但絕對不是約會,懂?”
“明白,明白。”
等淺見弘子一走,前同事立刻轉頭,怒氣衝衝地對龍琦勝說道:“你小子……真到我後面了,你都不說話。”
“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分瓜的興致嘛。”龍琦勝淡淡一笑,說道:“作爲補償,那我就告訴你一個小道消息吧。”
瓜來!
前同事立刻像看到耗子的貓兒一樣,豎起了耳朵,認真聆聽。
龍琦勝左顧右盼,小心翼翼,非常認真地說道:“其實…即便是沒有出場的角色都有他的名字,比如說井田井龍。”
轟!
這一句話彷彿晴天霹靂一般,落在了前同事的頭上。
雪花那個飄~
火油那個澆~
傷口上那個撒鹽~
邪惡的奧特假面露出了geigeigei的壞笑,然後拿起手機,去廁所摸魚了。
自從進了辦公室,早上他家的廁所用的都少了。
哎~
都怪隊長養“魚”。
……
連川笑到底還是沒有請求老同學撤回申請。
他心裏十分複雜。
母親隨時都有可能去世,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依舊堅持去月球。
僅僅是因爲母親想看一眼完整的月亮嗎?
不過是託詞罷了。
這樣的說法,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我還真是一個卑鄙的人啊,這個時候,都還想着以母親的名義,掩蓋我心裏真正想做的事情。”
連川笑將杯子裏的東西一口喝下。
那愁苦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杯子裏的是烈酒呢。
淋着毛毛細雨,他來到了醫院。
近幾年,來這裏快成爲他第二個家了。
那個坐落在市區的老房子裏,他除了平時睡覺,好像就再也沒有做其他的事情了。
他的母親還是沒有醒來。
這一次的病情惡化,幾乎宣判了母親的死刑。
醫生都已經勸連川笑,帶他的母親回家看看,或許病人臨走時的心情會更好一些。
連川笑心中也準備這麼做了。
病痛的折磨,可不好受。
母親爲了讓當初剛畢業的他不頹廢,硬生生堅持了這麼久。
現在他已經徹底成長起來了。
就沒有必要,讓母親在這麼痛苦的承受下去了。
這個決定看起來非常冷血。
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冷血,也總比在這個冰冷的病房一直待着好。
連川笑枕在牀邊睡覺。
突然,一陣撫摸的感覺讓他驚醒。
擡頭一看,母親就坐在那裏,蒼白的臉上帶着笑容。
“媽,你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餓了嗎?我去給你準備……”
“笑!”
連川笑的母親說道:“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長出了翅膀,飛了起來,就像是一個自由的精靈一樣。”
“媽……”
連川笑深深吸了口氣:“要不,我們回家吧,你也很久沒有回去看看了,你種的那些花,都還活着呢。”
連川笑母親微微點頭。
天剛矇矇亮。
路上還瀰漫着淡淡的水霧。
由於連川笑的拜託,淺見弘子開着車,來到醫院接人。
出了醫院,連川笑的母親有了幾分生氣。
“你是笑的朋友嗎?”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你……”
淺見弘子也沒想到自己過來接個人,會遭遇到這樣的“精神衝擊”,她還不能不說話,只好每一句都認真回答。
連川笑的家在一個老小區。
房子不大,甚至有些擁擠。
不過這裏充滿了童年回憶。
牆上的塗鴉、門框上的刻痕、電視機兩側的貼紙……
昏黃的燈光下,房間裏充滿了生活的味道。
連川笑打電話跟老闆請了個假後,就直接進了廚房,準備早餐去了。
淺見弘子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着一個地方。
連川笑的母親則是走到了窗前,看着陽臺上的幾盆小花。
花在雨中顯得很嬌弱,但卻又展現出了格外的光彩,比往常驚豔許多。
她呢喃道:“這是星星花。”
“啊?什麼?”淺見弘子沒有聽清楚。
連川笑的母親繼續道:“笑小的時候,很喜歡星星,我承諾爲他摘下星星,所以就給他種了星星花。
“他與他的父親性格截然不同,他的父親非常嚴肅,不苟言笑,冷冰冰的像個機器人。”
“但笑不是,他從出生開始就喜歡笑,所以我給他起了笑這個名字,我希望他臉上一直洋溢着笑容,笑一笑。”
“不過在他上初中的時候,他的父親因爲意外去世,他的性格就發生了變化,變得嚴肅許多,也一夜長大了許多。”
淺見弘子眨了眨眼。
這就是上學期間,笑先生的由來嗎?
“他考上了大學,還是一個很不錯的大學,當時我們兩個都在盼望着未來的生活,但命運是在捉弄我們,我生病了。”
“而笑,又變得更加嚴肅了,冷冰冰的像他的父親,縱然他每次來醫院看我的時候都會面帶笑容,但我可以看得出來,在那些皺起的眼角之下,笑有多麼的疲倦。”
連川笑的母親輕輕托起一朵星星,說道:“我就像這星星花下的根莖,緊緊的拽住了笑,讓他無法自由,無法開心。”
“阿姨,別這麼說,笑先生其實……”
“面煮好了!”
連川笑擦了擦手,從廚房裏走出來:“你們在聊些什麼?”
房間的兩個女人頓時停了下來。
她們頗有默契地一同說道:“沒什麼,就是說說你的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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