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丑竟是她自己
“方涼，你做什麼？”楊漾像是對英語卷子過敏一樣，立即扭過了頭來。
“做題嗷。”方涼被嚇了一跳，不明所以。
她每天都有做英語卷子的習慣，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楊漾那要喫人的表情令她攥着卷子的手禁不住瑟縮了下，沒來由地，心底油然升出一股心虛感。
“你一天不做英語卷子會死是不是？”楊漾劈頭蓋臉地痛斥，“看看你的數學卷子吧，你不會良心不安嗎？”
一旁看戲不嫌事大的夏曼，還賊兮兮地從方涼的桌肚裏摸出了那張悽悽慘慘的數學卷子，好一個火上澆油。
方涼尷尬地舔了舔脣，試圖狡辯。
“這不是上英語課嘛，做其他科目的作業，感覺不太尊重老師嗷。”
“你考那麼幾分，已經稱得上是侮辱數學老師了。”楊漾一針見血。
“對不起！”方涼誠摯道歉，默默地翻出了一張數學卷子。
然後……遲遲沒有下筆。
怎麼看，都覺得還是英語卷子親切又可愛啊。
不過迫於某人的淫威，只能咬牙動筆。
“好的，這道題還有什麼疑問嗎？”舒老師在過道間來回踱步，經過方涼時，不知是出於什麼緣故，對方迅速地用手遮了一下。
對於這位新來的同學，舒老師是十分滿意的。見狀不由親切地詢問：“方涼，怎麼了？”
“呃……沒、沒什麼，舒老師。”方涼拼命地用手捂着自己的數學卷子。
雖然老師待她不錯，可要是被抓到自己在英語課堂上做數學，還是會覺得不受尊重吧。
但她越是遮，越是激起了舒老師的好奇心。
最後無奈之下，方涼只好坦白，“舒老師，對不起，我在您的課堂上做數學卷子。我現在就把它收起來！”
說着就要把卷子胡亂地往桌肚裏塞，不料被舒老師出聲打斷：“哎，算了，你繼續做吧。”
方涼：“？？”
舒老師您是不是對我過分寬容了一些？
一旁的夏曼正要感慨這大概就是好學生的特殊待遇時，就聽到舒老師接着說道：“你那數學成績我也看了，的確是……”
說到這，舒老師意味深長地嘆了一口氣。
方涼：“？？”
被數學老師說也就罷了，如今連英語老師都不放過她。方涼真是欲哭無淚。
前後桌的同學都聽見了，笑得沒心沒肺。
夏曼趕緊貼過來，趁熱打鐵，“小涼你可聽我一句勸，去找人賀淵輔導輔導數學題吧，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這話曼曼不知道唱了幾百回了，方涼耳朵聽得都快起繭子了，“可是……”
夏曼扭頭，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模樣，“你可別再扯那些有的沒的的藉口來應付我了啊！”
“可是，”這一回，方涼堅持說了下去，“如果我真把數學成績提上去了，你就是倒數第一了哎。”
夏曼：“！！！”
一語驚醒夢中人，小丑竟是她自己！
光顧着磕cp了，竟忘了這最重要的一環！
——
課間方涼還在和數學題做着殊死鬥爭，數學老師秦老師突然探個頭進來，“方涼，你跟我來趟辦公室。”
“好的老師。”方涼淡定起身。
日常喝茶，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剛一到辦公室，秦老師就面容嚴肅，語出驚人，“方涼，我昨晚夢見你了。”
“啊？”
“我夢見我變成了你，然後課代表把24分的卷子放在我跟前……”秦老師神色複雜地回憶着，“這是我做過最可怕的噩夢。”
方涼：“？”
這這這，很可怕嗎？方涼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好吧言歸正傳，今天楊漾跟我提議找個人監督你，我覺得這法子可行，想要聽聽你的想法？”秦老師雙手交錯，眼神鼓勵地看着她。
“呃……那要不就……”方涼冥思苦想，正要把楊漾的名字說出來時，一道悅耳柔和的聲音響起，“秦老師，不如我來輔導方同學吧。”
方涼怔了下，隨即瞳孔地震。
這熟悉的聲音！
她機械地扭頭看去，恰迎上江書衍謙和的笑容，“只是希望方同學不要嫌棄就是了。”
秦老師也帶江書衍的班，聽到他這麼說，自然是高興不已，“書衍數學成績很好，相信有他的輔導，你的成績一定會有所提升。”
眼見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這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事兒就要敲板，方涼渾身一個激靈，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說道：“老師，其實……其實已經有人答應要輔導我數學了！”
“哦？”秦老師挑眉，顯然認爲不會有比江書衍更適合的人選了。
“賀淵！”
大概是因爲曼曼天天在自己耳邊唸叨，以至於方涼不過腦子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賀淵？”秦老師不可置信，賀淵的數學成績的確不錯，只是他的爲人可不像是會給人輔導功課的。
賀淵總比江書衍好啊！方涼默唸，生怕秦老師反悔，豁出去地說道：“對，賀同學已經答應我了，他說……”
略梗了一下，方涼睜着眼說瞎話：“賀同學說，我輔導他英語，他輔導我數學，我們兩正好互補！”
“這樣啊，那也行吧。”方涼話都說這份上了，秦老師便不好再說什麼。
然而，卻不可避免地打了江書衍的臉。
好在方涼也是個識相的，衝他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江同學，實在是提前約好了，所以……”
“沒關係。”江書衍如沐春風地一笑，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
方涼暗暗鬆一口氣，慶幸這一回自己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
“好了，沒什麼事就回去吧，順帶把這摞練習冊抱走。”秦老師揮了下手，起身接水去了。
方涼彎腰正打算抱起，耳畔突然響起輕柔的一聲，“方同學，你在撒謊，對吧？”
手，不可抑制地輕顫了下，方涼詫異地回頭看去。
“你，真的瞭解賀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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