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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拿把刀来

作者:半杯酒
時間刚刚入夜。

  劳累了整日的明哲狼吞虎咽的吃着饭,往日颇有些难以下咽的普通饭菜,此刻也变得异常可口。

  毕竟明哲沒什么照顾伤患的经验,虽然因为独居久了,自理能力比较强,但大半天折腾下来,還是感到有些要命。

  好在经過喂药和酒精擦拭,女人的烧已经退了,被血浸透的包扎用布條也重新换過,情况似乎稳定下来了。

  也幸好是個沒抗体又有内力的病人,不然就明哲這半吊子都算不上的救治,能活下来都是個奇迹。

  放下饭碗,明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放心的走到床边看了看,確認床上女人的呼吸依然平稳,這才准备去厨房刷碗。

  不過转身前,他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何谓欺霜赛雪,何谓眉目如画。

  何谓唇不点而红,何谓眉不画而翠。

  书上描写的美人之姿就在此处,纵然是最好的画师,也难描绘出其三分神韵。

  白天那会,帮她擦净脸上令人反感的血污,看到這样的容颜后,明哲着实愣了一会神。

  在網上看到這种美丽如仙的,和在现实中近距离看到,给人的感觉完全不是一個档次。

  好在明哲也不是看到漂亮就走不动路的类型,只是凑着她睡着的机会,想再多看两眼。

  毕竟等這女人醒了,就不太好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了,不然轻则算作失礼,重则算作冒犯,搞不好会被砍。

  欣赏完這让人心情甚好的人间美景,明哲怀着愉快的心情,准备回归朴素的生活——刷碗。

  结果刚准备收回目光,他就听到了一個喑哑的声音。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剜出来。”

  声音来的毫无征兆,那双漆黑如墨,又淡漠到令人生寒的眼眸也睁开的毫无征兆。

  吓得明哲手一抖,刚吃完饭的碗就這么翻了出去,直直的扣在了发出声音之人的脸上。

  ……

  刚才說什么来着,古时随意直视上位者,重则算是冒犯,搞不好会被砍。

  至于现在,就不是搞不好会被砍的問題了,而是究竟如何才能不被砍。

  明哲伸出颤抖的手,轻手轻脚的将碗拿了起来,直视着那从淡漠升级成凌厉如刀的恐怖眼神,感受着有点怀念的杀意,努力忍住了把碗扣回去的欲望。

  如果再扣回去,估计就连全尸都难了吧。

  “我是不是要死了。”明哲悲伤的问道。

  “准你留句遗言。”昭言的声音毫无情绪。

  明哲想了想,面色悲戚的說道:“院子裡的土豆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我走之后记得推行出去;有些药我留下,以后再重伤了吃,治不了伤,但能有效治疗伤后同样致命的感染发热,记得配合烈酒擦身降温;最后,我想吃顿好的,得有肉。”

  很明显,明哲這不是交代遗言,而是心机的提醒說老子有大用,還刚用珍贵的药救了你。

  那沾染過人命的实质性杀意实在难抗,凌厉如刀的目光也实在有些吓人,只要跟那双漆黑的眼睛对上视线,就让人有种自己已经死了的错觉。

  于是明哲只能俩眼一闭,做出一副等死的样子。

  果然還是睡着的时候可爱点,這眼一睁,冻人的气质一回来,哪让人還有心思看脸。

  也不知這份凌厉持续了多久,明哲突然浑身一松,他微微睁眼一看,果然发现床上的昭言把视线移开了。

  “要的真多,麻烦。”昭言似有些不耐烦的說道,“自己去做。”

  ……

  虽然知道她真的有可能动手,但四舍五入,這反应也能算是傲娇。

  挺可爱的,对吧。

  劫后逢生,明哲心跳的跟陷入初恋一样,甚至怀疑自己能被硬生生吓出吊桥效应。

  “先……擦擦脸?”

  明哲取来了沾上温水的汗巾,试探性的靠近了她的脸。

  看在沒有反应的份上,這应该是同意了。

  明哲赶紧帮她擦了擦脸,也幸好明哲的饭向来吃的比较干净,碗裡又实在沒多少油腥,倒是沒什么难擦的。

  “水。”昭言声音嘶哑的說道。

  明哲愈发確認她应该是习惯让人服侍的身份,因为這随口的要求,根本不带什么以势压人的成分,只是很自然的說了出来。

  考虑到重伤患能不动就不动,明哲去厨房拿了根引火用的秸秆,在水缸裡涮了涮,回来半倾着水碗,成功让她喝了点水进去。

  在吸水的過程中,昭言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目光不再那般凌厉,只是恢复了看死人的冷漠。虽說她一直是這样,但明哲又总觉得哪裡不太一样,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正常看人就這样,還是我又怎么招惹你了?”

  昭言松开了不算太好用的秸秆,吐出了两個字:“衣服。”

  哦。

  嗯……

  這裡补充白天明哲拿起剪刀,所做的那件非常想做的事。

  ——他把昭言那身血衣剪下来了,就给她留了身沾血不太多的亵衣。

  换而言之,被子底下基本是令人清爽的真空。

  這活最开始,明哲的心态還算稳定,毕竟那一身血实在太让人冷静了,但等外衣除的差不多时,只看過学习资料的明哲,還是让刺激的不轻。

  那玲珑有致的身段,那修长的大腿,那……

  以一個纯洁的男人身份,明哲很难为当时那一刻的视觉冲击赋予太多形容词,只知道很白,很涩。

  一個多少有点见识且较为开明的现代男人都這样了,那么古代女子呢?

  就算知道昨晚初次包扎时,明哲已经脱下過她肩上的衣服,但和這种基本真空相比,刺激感显然不在一個等级。

  要死。

  也因知道要死,明哲早就备好了說辞。

  “治伤需要,不仅是为了方便,還因为那一身实在太脏了,容易增加伤口感染化脓的概率。”明哲一本正经的說道,“何况你穿着那身躺了一晚,总不想继续穿着那身在被窝裡躺一天吧,我看着都难受的要死。”

  昭言沒有說话,也看不出情绪。

  于是明哲转而问了一句:“死裡逃生的感觉如何?”

  這是在重复提醒她,自己又救回了她一條命,虽然和上一條可以一起算,但终究算行动了两次。

  昭言看了明哲一眼,再次给予了他初恋般的强烈心跳感,并說道:“再给我一個理由。”

  看来剪衣服這事确实唐突了点,哪怕是這样的女人,心理上都难以過去這個坎。

  想着這女人似乎有点女权意识觉醒的苗头,明哲說道:“伤口感染是件很要命的事,为了不唐突冒犯而增加你的死亡率,同样是一种支持将女人关在后院,并为此漠视你生命的行为,和病死都不让找大夫的迫害,本质上沒有区别。”

  昭言安静的听着,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闪动,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但总之,她的气质不再冷冽,也沒有再向明哲递来充满危险性的目光。

  看来這一关是過去了。

  “我去给你煮点粥。”明哲尽职尽责的說了一句,又突然问道,“对了,你要不要联系一下你的人?”

  因为昭言眼睛闭着,因此明哲可以很方便的看着她,也因为在看着,明哲注意到她的眉头动了一下,似乎对那句“联系你的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不必。”昭言淡淡的說道,“這样就好。”

  明哲点点头,准备去厨房煮粥。

  而在出门之前,他又听到了一句话。

  “拿把刀来,放我枕下。”

  ……

  如果不出意外,明哲觉得這把刀不是用来对付自己的。

  所以這安全感是有多差,或者所处情况到底是有多糟?

  明哲可還记得,她是被人追杀来此的,也同样杀了不少追杀她的人。

  “我知道了。”明哲应了一声,出了厢房的门。

  经過已经入夜的院子裡,明哲吸了几口初夏夜晚還算凉爽的空气,心绪也平复了几分,等将一把柴刀刷洗两下送去之后,他一边在厨房煮上了粥,一边想着自己的事。

  记得今天某些意义不明的抽卡成果還算有用,明哲就打开了抽卡系统,想去看看系统仓库,结果一打开,发现之前阿莫西林的池子還剩最后一发十连。

  明哲随手就给抽了。

  随着這次结果的出现,明哲突然目光一动,凝固在了其中一件物品上。

  那是一把物美价廉,在关键时刻实用性极高的现代武器。

  54手枪。

  深吸一口气,明哲将枪拿了出来。

  作为一個生活在禁枪环境裡的普通人,明哲当然沒接触過枪,不過沒吃過猪肉也见過猪跑,54手枪也不是什么构造复杂的东西。

  一番研究后,明哲退出了弹夹,看着裡面饱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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