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節 迷霧重重
張景對芭比吩咐,“今天天氣不錯,走吧。”
“要麼去安慰一下徐酒小姐?”芭比建議。
張景搖頭,“她沒有那麼容易被打倒,我去安慰她反而更像是傷口撒鹽。”
芭比微微低頭。
“打擾,”一名西裝革履四十歲左右中年男人攔下張景,“我叫切斯.克勞特德,來自德克薩斯。”
打量眼前中年人,不像尋寶界人士,張景客氣問,“有事嗎?”
“我來自德州-聖安東尼奧,爲衙門工作。”
張景表情微微一愣,看對方穿衣有品,形象佳,但理解能力有問題嗎?
答非所問,差得很遠。
沒想到芭比卻很激動,輕扯老闆衣角提醒:
“花旗國大部分大城市都有一支或兩支球隊,除德克薩斯州-聖安東尼奧,無論是市區還是都會區都沒有任何一支球隊。”
“沒錯,”切斯.克勞特德承認,“經過仔細對比和考慮,衙門想要邀請堪紛農場隊進駐聖安東尼奧。”
“我們剛剛輸掉,”張景指向球場,“沒法進入NFL聯盟打比賽。”
“沒關係,”切斯.克勞特德大包大攬道,“只要農場球隊願意搬到聖安東尼奧,並願意改名,加入聯盟打比賽的事情交給我們解決。”
張景腦子快速轉轉轉,很明顯,這是一件對大家都有好處的事情。
不過,作爲一個掉進錢眼裏的尋寶人,張景肯定要儘量撈好處。
念及於此,試着訴苦道,“搬遷成本太貴,你們能不能送球隊一個配施齊全,可以容納十萬人的球場?”
“咳,”切斯.克勞特德被嚇得不輕,“張先生真幽默,我們不能用納稅人的錢回饋私人球隊老闆,你需要自己建造球場。”
張景表情不爽,“我還是把球隊解散比較划算。”
“德州衙門可以提供一塊土地,距離城區不是那麼遠,又不會吵鬧的地方。”
考慮到只要進入NFL聯盟打比賽,球隊身價就會跳漲到5個米元小目標起,張景要求點到爲止,向前伸出手。
切斯.克勞特德伸出手和張景握在一起。
....
玫瑰碗體育館後臺更衣室內,農場隊成員之間氣氛壓抑到極點。
直到芭比走進來。
沒有看到張景,徐酒心裏涼半截,以爲老闆失望透頂。
“OK,”形象如職場精英的芭比打破沉默,“別都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經過大老闆在背後默默努力,我們會如願進入NFL大聯盟打比賽。”
“....”
更衣室內安靜三秒,徐酒率先反應過來,表情巨大驚喜,“真的嗎?”
“真的,”芭比介紹道,“BOSS跟聖安東尼奧城達成合作,以後我們是德州除休斯頓德州人隊的第二支橄欖球隊。”
休斯頓是德州第一大城市,聖安東尼奧是第二大城市。
徐酒長鬆一口濁氣,壓力太大,像是從身上移開十噸重石頭。
“回去準備搬家,”芭比提醒,“高強度聯賽很快就會開始,四周季前賽,你們要在陌生場地打5場。”
三十名球員和教練們齊齊發出吶喊,震得房頂轟轟作響。
時間緊任務重,芭比當天飛聖安東尼奧,她要租一處臨時場地作爲訓練中心,還有球員和教練們的住處。
事情交給僱員做,張景開車返回軌道北邊1550號,斯蘭正在懷孕中。
“親愛的,”張景擁抱女朋友,“你感覺怎麼樣?”
“很好,”斯蘭看上去沒有孕反,反而神采飛揚的樣子,“我喜歡懷孕的感覺,很享受。”
這樣最好,如果懷孕導致抑鬱,那才叫有苦說不出。
珍惜眼前美好,張景再次擁抱女朋友,“抱歉我沒有陪你過聖誕節。”
“沒關係,”斯蘭介紹道,“我父母和哥嫂聖誕節來住了兩天。”
張景點頭,“想不想逛街,接下去我會有很多時間。”
“好啊,”斯蘭一口答應,“女人逛街永遠不會累,哪怕正在懷孕中。”
張景微笑,感覺斯蘭也很可愛。
午夜,張景正抱着孕後體形輕鬆胖的斯蘭睡覺,丁佳琪從大洋彼岸打來電話。
“張大哥。”
丁佳琪站在陽臺上,迎着陽光,手裏舉着電話道:
“我大致把蒙特斯家族旗下企業賬目看完,發現兩個疑點;
一:去年12月份,他們賣掉兩家分別位於陰國惠靈頓和伯明翰的羊毛加工工廠。”
二:‘賣掉遊艇是爲與竟爭對手打補貼爭’,這是一句謊話,賬單裏沒有證據表明有這麼一項額外支出。”
“不可能。”張景迷迷糊糊反駁,卻給不出任何理由。
“打價格戰意味着定單增加,”丁佳琪解釋,“不會減少產能,也就不會賣工廠。”
“他們本來就是壟斷,可能是競爭對手太厲害,羊毛來源減少,所以賣工廠。”
丁佳琪爲張景解惑,“愛爾蘭和陰國島許多農業生意籤的都是長期供應合同,不存在突然之間減少供應的情況;
大小農場主也不會冒着違約風險突然把羊毛供應給別人。”
不想動腦子,張景直奔主題問女朋友,“那麼,貝爲什麼賣掉兩家工廠?又爲什麼要騙我?”
“賣掉工廠自然是爲錢,蒙特斯家族旗下企業目前流動性挺多,超過7個歐元小目標,”丁佳琪分析,“至於爲什麼騙你,可能只是想把遊艇賣掉,隨便找的理由。”
“算了,”黑夜裏張景看着臥室天花板喃喃道,“人死如燈滅,我現在只想知道到底是誰殺死蒙特斯.貝。”
丁佳琪沉默,她也不知道是兇手誰,想要貝死的人太多。
而且張景也有嫌疑,因爲他是最大受益人。
但兇手明顯不是自己男朋友,想不明白爲什麼會發生天上會掉餡餅,這種不常理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情,”丁佳琪忽問,“有沒有人找蒙特斯.貝催債?”
丁佳琪把張景問懵,不明白反問:“催什麼債?”
“沒有繳納遺產稅之前,”丁佳琪介紹,“蒙特斯.貝不能使用,也不能變賣家族財產。”
“賣掉兩處工廠說明她獲得繼承權。”張景馬後炮想到許多。
“是的,”丁佳琪猜測道,“她大概有使用過橋貸,先借錢交稅,然後使用繼承來的財產還錢,所以我問有沒有人找她催債。”
“沒有,”張景起身離開臥室,來到書房繼續打電話,“至少我沒有遇到。”
“這很奇怪。”
丁佳琪在電話裏聊天道,“蒙特斯.貝是忽然上位,不是核心成員,因此不可能提前準備錢交遺產稅;
大概率是拆借來的,但企業賬本里只有大額轉進,沒有大額轉出情況,爲什麼沒有債主跳出來?”
張景也有問題,“債主可以從法官那裏要求分割蒙特斯家族財產嗎?”
“不能,”丁佳琪搖頭,“蒙特斯.貝是個人欠錢,蒙特斯家族是企業;
貝小姐可以處理企業資產,但債主不能要求分割企業,徑渭分明的兩件事情;
和豹牌啤酒情況一樣,你有小金庫,豹牌有企業賬戶,如果你欠錢,債主拿豹牌啤酒沒有任何辦法。”
眼睛看着窗外明月,耳朵聽着女朋分析情況。
有那麼一瞬間,張景腦海裏又產生一絲摸不着、抓不住的念頭。
“張大哥,”丁佳琪忽問,“蒙特斯.貝會不會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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