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老兵油子
>雖然孫鐵打對汪海洋不理不睬,但是汪海洋很看重這個老兵油子。原因很簡單,他從軍十多年,在川內參加過無數次的軍閥混戰而能活到現在,那就說明他有過人的本事。
通過小猴子,汪海洋對孫打鐵瞭解了更多。
小猴子原名丁寶,和孫打鐵是一個村的。據他說,孫打鐵最開始是個鐵匠,打得一手好鐵,方圓百里都很出名,就因爲這樣,他被一個軍閥徵了兵,負責打造軍械,還曾經在川內唯一的一家兵工廠呆過幾年,會造步槍和子彈。
軍閥打來打去,他也被俘虜過幾次,但憑着他打鐵的本事,都活了下來。其實鍛造還不算他的絕活,畢竟他幾代人都是鐵匠出身。他的絕活是他靈敏的鼻子,那鼻子靈敏得像狗一樣,能在很遠的地方嗅到平常人發覺不到的味道。尤其是他能憑着空氣的潮溼度尋找水源,這個絕活讓他好幾次死裏逃生。
不過這傢伙毛病也多,除了煙不離口,還好賭好嫖,也因爲這樣,一直混得不咋樣,最得意時曾經當過營長,結果因爲把團長的女人睡了,氣得團長要斃了他,最後王師長出面,救了他一命,他也跟着王師長出了川。
這傢伙果然是個能人,汪海洋思忖,以後肯定用得上他。
第二天,馬連長給汪海洋和吳三保進行偵查培訓。馬連長雖然只有三十歲,但五年前就參了軍,也是一個老兵油子。年少時,家裏窮得揭不開鍋,他就出家當了和尚,跟着師父學了少林武藝,七八個漢子近不了他的身。後來寺廟毀於炮火,他就還了俗,爲了混口飯喫,就加入了王師長的隊伍。最開始就擔當師長的警衛員,爲師長擋過子彈,深受師長器重。後來師裏成立偵查連,他就當了連長。
幾年下來,他積累了一些偵查經驗,講起來也是頭頭是道。如何潛伏、如何夜襲、如何抓活口、如何搞暗殺、如何僞裝,他都有一些心得。
汪海洋聽了還是獲益非淺,休息的時候,他看見孫打鐵在院外抽菸,就走了過去。
“老孫,我看你對我這個排長不感冒啊?”他打趣的說道。
“不敢,排長多心了。”孫打鐵蹲在樹下,‘叭嗒叭嗒’的抽着煙,腦袋歪向一方。
“老孫,我是個新兵蛋子,你是個老兵,你可得多照顧照顧我啊!”
“排長太客氣了,你是官,我是兵,你應該照顧我纔對。”
“呵呵,老孫,你跟我說句實話,以我們部隊的實力,打得過鬼子不?”
“這個我可不敢亂說。”
“你不說,我心裏明白,我是從南京過來的,一路上對鬼子的戰鬥力也算是瞭解,所以這個仗我們沒法打。”
孫打鐵轉過頭來,“那你還來參軍做什麼?真的嫌命長了?”
汪海洋苦笑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我是誠心和你交個朋友,到時候大家互相關照。”
“都是一個鍋裏喫飯的兄弟,彼此照顧是應該的。”孫打鐵吐了個菸圈,不鹹不淡的說道。
“既然你當我是兄弟,那請你喝酒去!”
“多謝排長的好意,我對酒不敢興趣。”
汪海洋笑了笑,“我聽丁寶說,你喜歡賭上兩手,既然不去喝酒,那我就把酒錢給你當本錢,拿去玩玩。”說着,他就摸出五塊大洋孫打鐵手裏。
川軍出川之後像沒孃的孩子,幾個月都沒有發過軍餉了,孫打鐵早就手癢癢的,就是兜裏沒錢。現在看到五塊白花花的大洋,眼裏就冒出光來。他拿起一塊,在嘴裏吹了一下,然後放到耳邊一聽,‘嗡嗡’作響,果然是貨真價實的袁大頭。
“排長,這怎麼好意思呢?”孫打鐵乾笑幾聲,手裏的大洋卻攥得緊緊的。
“老孫,我說了,我是誠心交你這個朋友,患難與共,這點小意思略表心意。”
“嘿嘿,排長,那我就不客氣了。以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說。”說完,他就站了起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老孫,你放心,以後跟着我,有酒喝,有肉喫,錯,有煙抽,有肉喫,絕不會虧了兄弟。”
“排長,我看你就是個實在人,行,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排長,沒別的事,我先走了。”孫打鐵急不可耐的想去玩兩把。
“去吧,去吧!”汪海洋自然不會認爲五塊大洋就能收買孫打鐵的心,只能算是博取他的好感,至少不會跟自己作對,要真正建立友誼,那還得日久見人心。
回到院裏,士兵們圍成了一個圈,正在看馬連長和吳三保比試拳腳。
三保比馬彪高出半個頭,體重也超過他,所以在力量上,他佔了上風;但馬彪是個練家子,打起拳來有板有眼,在技巧上佔了優勢。
在士兵的吶喊聲中,雙方遊鬥了幾個回合,都不分勝負。三保想用近身重拳攻擊對方,但馬彪身形靈活,不給他機會,反而瞅準空檔,擊中三保幾拳。
三保仗着皮厚,倒也喫得消,不過到了最後,他還是被馬彪一個旋風腿掃倒在地,還沒等他爬起來,就被馬彪壓住,最後馬彪一記鎖喉讓三保認輸。
汪海洋跟着大家鼓起掌來,這馬彪也是個人材,自己現在的格鬥技能只是中級,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當天晚上,系統開啓了偵查培訓,實際上就是特種部隊作戰訓練的內容,首先教導的就是特戰手語。
一個小時之後,依然是體能訓練,內容有所變化。
反正大家睡得早,誰也不會注意汪海洋去廁所一去就是三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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