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摸着額頭上殘留的暖意，夏楚楚暗自失神。
所以，她就是等待着君王哪天好心情纔會臨幸的小宮女……
時間悄然流走，可那場轟動全城的婚禮還是城市裏津津樂道的話題。
夏楚楚在街上游蕩，只覺得這些話格外刺耳。
“你也在逛街？”
夏楚楚往出聲的方向看去，是莫壬語。
她第一反應是豎起了心防，她不能忘記婚禮現場莫壬語對她的戲弄。
莫壬語臉上掛着歉意的笑容，她往夏楚楚跟前湊了幾步，“我知道你還在介意婚禮上的事情，可是我是情有可原的。”
夏楚楚面無表情聽着。
“當時莫家和蕭家的所有親戚都在場，還有各種大人物，我母親說，如果我承認是帶你進來的，這會給兩邊的家族……蒙羞……”
所有因爲這樣她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說謊話？
她的孩子啊，還沒成型的孩子……
夏楚楚連扯出一個笑的力氣都沒有，“蕭太太，你不用這樣對我解釋，本不該是我去的地方，經受侮辱也是我活該纔對。”
莫壬語連忙拽起夏楚楚的手，語氣着急而關切，“真的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做的，我應該反抗我的母親。”
她似乎懊惱到極致，“你要我對你做出什麼彌補，我都能接受。”
夏楚楚神色複雜，她不得不承認，莫壬語長了張人畜無害的臉蛋。
這樣微微蹙起眉心，眸光全是哀求的模樣，讓她忽然生不起氣來。
“我不怪你，行嗎？”
夏楚楚幽幽嘆一口氣，最終還是獨自離開。
因果皆有報應，她不該和蕭武玹糾纏在一起的……
莫壬語看着走遠的人，喉嚨裏低低哼了一聲。
——我們，來日方長。
夏楚楚一直待在南岸別墅，可是，他從來沒有出現。
她告訴自己，這樣的人是不值得期待的。
可是，抑制不住。
一個已經交出自己心的人，怎麼又能輕易地把心給收回來？
生日到了，夏楚楚準備出門買個蛋糕。
她知道蕭武玹不會記得那麼多，即使記得，也不會來到這裏給她過一個微不足道的生日。
那麼，她自己過。
“好巧，又碰見你了。”溫軟好聽的女聲。
夏楚楚轉頭一看，是莫壬語。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莫壬語十分自來熟，“我上次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我是莫壬語。”
對她微微頷首，“我知道的。”
並不願和眼前的人過多糾纏，就想要離去。
可是莫壬語卻不經意擋在了跟前，“你買了蛋糕？是誰過生日？”
“沒，純粹想吃了。”
她的話音剛落，莫壬語的眼神染上毫不掩飾的落寞，“你是不是還是沒有原諒我？”
夏楚楚無奈，“我已經忘記那件事了。”
“那你也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是真的很抱歉，我如果能回到那一天，一定不會那麼做的！”
看得出來由於她的抗拒給了眼前女人很大的困惱，她緩緩道：“你不要想太多，如果認真說起來，我給你的婚禮也造成了麻煩，我們各退一步，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不麻煩不麻煩，”莫壬語的眼眸中忽然煥發了光彩，“你真是太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我的婚姻本就是一場沒有感情、充滿了利益的聯姻，出現再大的鬧劇也不會對婚禮造成任何影響。”
夏楚楚聽到這裏心尖發顫。
如果……如果雙方都沒有感情，那麼，這一場婚姻是可以結束的嗎？
莫壬語親暱地挽上夏楚楚的胳膊，“你買蛋糕真的是純粹想喫，還是過生日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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