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正選積分選拔賽
倒也不是說立海大的一年級新生就不需要撿球了，那些沒有實力，無法從新生選拔賽中脫穎而出的一年級新生同樣也是需要撿球的,但這些新生也沒有什麼怨言，因爲他們知道只要自己實力足夠強，就有機會從其他撿球的新生之中脫穎而出，成爲正選,不用再撿球。
當給予了新生們一條明眼可見的上升通道時，他們自然不會有怨氣，而是會抓緊時間努力訓練增強自身。
在原玖成爲部長之後,原玖甚至把撿球變成了部員們的一個專項訓練。
彎腰撿球太傷腰了，所以原玖就讓部員們用球拍將散落的網球打進球筐裏,鍛鍊他們的擊球準確性。
因爲不止一年級新生這麼撿球,所有部員都是這麼撿球的，當撿球變成訓練的一項之後,自然也不會有人覺得這是讓他們義務勞動了。
入部的新生們滿心都是自己從一週後的新生選拔賽裏出線，參加正選選拔賽,成爲一年級新正選的美好幻想。
至於打敗部長幸村原玖這個白日夢，稍微多想一下也知道自己成功可能性不大，所以新生們都把目標放在正選上面。
然而當第一天訓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大部分新生們腦子裏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被累到大腦一片空白。
正選選拔賽是什麼？新生選拔賽是什麼？他們只覺得訓練好累啊，累得攤在地上爬都爬不動了，根本沒有心思去考慮一週後的新生選拔賽了,滿腦子都是自己該怎麼從魔鬼訓練中活下來。
二三年級的部員們雖然在經過了原玖去年的磨鍊之後，已經很能抗練了，但也耐不住原玖的訓練菜單是每個月都在更新的啊，今年給二三年級的訓練菜單又加倍加量了，他們跟新生們一樣被累到攤成一塊溼噠噠的小餅乾。
在訓練結束後遍地橫屍的情況下，還能站着的種島修二就顯得是那麼的醒目了，一下子就吸引了原玖的注意力。
原玖目光落到身上大汗淋漓但看起來不算太喫力的種島修二身上，腦海中已經開始思考該怎麼給他增加特訓了。
一陣涼風吹過汗溼的背後，種島修二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連忙把外套老老實實的穿好。
過了一會兒，一年級新生當中有個藍髮少年爬了起來。
在其他人都還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時候，這個藍髮新生居然能夠重新爬起來，這份體力就讓他從新生當中脫穎而出了。
原玖記下這個藍髮新生的樣貌，又掃視了一圈，確定再沒有第二個人爬起來之後，就宣佈今天的訓練結束了，可以回家休息了。
聽到原玖的宣佈聲，所有人都如釋重負，但他們還是暫時爬不起來，在地面上又躺了好半晌才勉強恢復了一點力氣，去更衣室換衣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原玖將種島修二留了下來，他把種島帶到部活室裏，指着桌面上的一堆文件資料說：“這些就交給你了，我的未來副部長。”
種島修二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被拉壯丁了？
他驚訝的說：“幸村前輩，我媽媽不是說請你幫忙照顧我嗎？你就是這麼照顧我的？”把自己不想幹的活兒全都交給他來幹？他纔不要！
原玖笑眯眯的說：“我正是因爲照顧你，所以才讓你當網球部的副部長啊，這些都是副部長要乾的活兒，我特意照顧你，讓你提前適應一下，省得之後上任副部長後有些手忙腳亂的。”
種島修二：“……”謝謝，這種照顧大可不必！
但現在還是一個鮮嫩後輩的種島修二因爲初來乍到，還有點單純的他不好意思拒絕腹黑前輩的‘重用’，就這麼被原玖坑進了副部長這個大坑裏。
原玖已經基本確定立海大新生當中就是種島修二實力最強，二三年級的老生之中也沒有誰的實力比種島更強了，那麼種島修二當副部長，是完全沒問題的，就算他不任命，種島也能憑藉自己的實力奪得這個副部長的位置。
原玖把種島修二留在部活室裏處理文件，對他說：“好好加油，一週後網球部舉辦的選拔賽會以積分循環賽模式進行，要做好準備喲！”做好與他比賽的準備。
以前網球部的選拔賽都是小組模式比賽，這種方式選□□的出線選手，只是小組最強，未必是整個網球部最強的八人，因爲可能一個小組裏有好幾個強者進行內耗，另一個小組只有一個厲害的選手直接輕鬆出線。
所以原玖乾脆改爲了積分循環賽，每個選手都會與網球部的其他選手打一場，勝一場積一分，平一場不積分，負一場扣一分，最終積分排名前八的人，就是網球部最強的八個人了，自當成爲正選。
這種積分循環賽是非常公平的賽制，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耗費的時間太長了，報名參加正選選拔賽的人數可不少，每個人都跟其他人打一場，球場沒那麼多不說，人的體力也不支持一天打太多比賽。
但原玖會改成積分循環賽，自然也是考慮好了這些問題的，現在是四月份，距離六月份的縣大賽開幕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們舉辦完這場積分循環賽了。
至於其他訓練可以暫時減少，這些比賽正好當做練習賽，給所有部員們積累經驗。
而且球場數量只有那麼多，同時進行積分賽的部員也只有那麼幾個，其他部員不就正好可以趁此機會進行訓練了嗎？
沒有訓練場地？這完全不是問題，原玖早就找校長申請了體育館的兩個月使用權，完全不用擔心沒有場地可以訓練。
原玖把各種影響部員們訓練的不利因素都排除掉了，保證他們能夠在進行積分循環賽的同時也不耽擱訓練，想必大家一定會很感動的吧。
網球部的部員們：不敢動不敢動
正在部活室看文件資料的種島修二正好看到了原玖做的積分循環賽計劃書和體育館使用申請書以及各種訓練菜單，他看完之後整個人就陷入了沉思中：加入網球部是否太過草率了？
有這麼一個訓練大魔王部長，總覺得未來在網球部的生涯會水深火熱啊。
不過已經掉進網球部這個大坑裏的種島修二顯然是逃不出大魔王的魔掌了。
好不容易處理完原玖扔給他的那些文件資料，種島回到家裏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晚了。
種島媽媽有些擔心的問：“今天怎麼這麼晚回家？”
種島修二跟媽媽抱怨道：“還不是你拜託照顧我的幸村原玖，他真是太可惡了，他作爲網球部的部長，居然說要讓我當副部長，今天就把我留在部裏處理各種文件資料，讓我拖到現在纔回家。”
種島媽媽的關注點顯然跟兒子不一樣，她驚喜的說：“真的嗎？真是太好了，這孩子還真是照顧你呢，你可要好好感謝人家啊，我明天做一些曲奇餅乾給你帶去網球部送給他吧。”
在種島媽媽看來，自己兒子剛入學就能成爲網球部副部長，肯定是原玖這個部長在故意照顧她兒子。至於讓種島留在網球部加班，這完全是原玖這個部長對種島是看重啊，必須得好好感謝人家纔行呢！
種島修二目瞪口呆：“……”
第二天種島修二上學的時候，只能黑着臉帶上媽媽準備好的曲奇餅乾，在媽媽“一定要送給你們部長啊”的叮囑聲中，去了學校，又開始了他水深火熱的網球部新的一天。
開學第一週就在繁重的訓練中度過了，很多入部的新生都因爲扛不住這種訓練強度而選擇了退部。
原玖也沒有挽留，全都同意了，網球部並不需要來混日子還沒有實力的部員。
剩下能夠堅持下來的新生，或許網球水平不高，但身體素質和意志毅力都是合格達標的。
原玖也關注起了一年級新生中表現比較出色的那個藍髮少年——水野智。
除了種島修二這個網王原著裏出場過的網球天才之外，水野智真的算是野生在逃天才了。
水野智的身體素質很好，在訓練中適應性很強，第一天還會被訓練得癱軟在地上好一會兒才能緩過氣來，第二天就已經不會再倒下了，可以跟種島修二一樣站着，第三天他就變得遊刃有餘了一些，一週訓練下來，新生們的訓練菜單已經不適合他了。
水野智的這種身體素質引起了原玖的注意，不過他也發現水野智的網球技術很粗糙，看起來應該是個初學者。
原玖考慮了一下人選，就選中了跟自己同年級的山崎建一去負責教導水野智。
山崎建一的網球球齡不小了，網球技術也是可圈可點的，據他所知，山崎建一與水野智的家庭住址距離很近，兩人有時候會在上學的路上相遇，然後結伴來學校網球部晨練，前後輩之間的關係也很不錯，讓山崎建一教導水野智網球技術應該是可行的。
於是原玖就單獨把山崎建一叫過來談話。
“部長，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山崎建一看向原玖的目光是亮晶晶的，顯然又是一個原玖的小迷弟。
如果說去年剛開始的時候，山崎建一還懷抱着追趕超越打敗原玖的心思，但在看着自己去年只是一個準正選，原玖卻成爲一年級部長，後來更是國中網球界第一人，他就歇了這份超越的心思，加入了原玖的粉絲團。
去年新生選拔賽中他與原玖的那場比賽，至今還是山崎建一吹噓的資本。
因爲如今原玖在部內跟隊友們打練習賽，多半都是七球賽，很少能打完一整盤的，因爲他的時間和精力是有限的。那麼曾經有幸在部內與原玖打完一整盤六局賽的山崎建一，自然就有吹噓資本了。
原玖對山崎建一說：“山崎，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山崎建一悄悄挺直了胸膛：“部長你說！”
原玖真誠的看着他，說：“你也知道前輩們都升學了，現在正選之位空出了很多，就算加上你們四個準正選也填不滿正選的位置，今年我們想衛冕全國冠軍，那麼必須補充新生力量。一年級新生當中除了種島修二，也就只有一個水野智還不錯，但他的網球技術太粗糙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幫助他提升技術水平。”
山崎建一毫不猶豫的拍着胸脯答應了下來：“沒問題，部長就放心交給我吧。”
山崎建一很看重原玖交代下來的任務，於是當天他就去找水野智，幫助水野智進行網球技術訓練了。
水野智本來就對山崎建一這個比較熟悉的前輩挺有好感的，現在前輩還主動幫助他提升網球技術水平，更是感動不已，十分用心的跟山崎建一學習着。
原玖見兩人相處挺和睦的，水野智的網球水平也在逐步提升，便也放心了，把注意力投注到接下來的選拔賽上。
新生選拔賽還是按照分組選拔的小組賽制進行，因爲據原玖這些日子以來的觀察，新生中只有種島修二和水野智兩人看得過去，其他新生連基礎訓練都支撐得很難，網球技術也很普通。
他把新生們總共分爲四組，每組一個出線名額，最終出線的四個新生就可以參加正選選拔賽。
新生選拔賽結束之後，四個新生當中就有原玖看好的種島修二和水野智。
水野智憑藉着自己比其他新生更強的身體素質和最近進步飛快的網球技術，每一場比賽都打得很順利，最終取得出線名額。
種島修二更是重現去年原玖的戰績，一路6-0橫掃對手，無可爭議的出線了。
很多見識過去年原玖風采的二三年級的部員們，在看見種島修二一路橫掃的比賽，不禁猜測紛紛：“難道又要出一個幸村部長那樣的一年級天才嗎？”
“不知道種島和部長誰更強？”
“肯定是部長更強，這個種島修二隻是打贏一些新生而已，部長去年連獅子樂和四天寶寺的部長都削零了！”
“我也覺得部長更強，不過我也很想看部長和種島的比賽。”
“部長不是說了今年的正選選拔賽改成了積分循環賽嗎？部長和種島肯定會打一場的，好期待啊。”
相較於風頭無二的種島修二，水野智都顯得黯淡無光了，更別提另外兩組艱難出線的普通新生了。
這兩個運氣好沒跟種島修二和水野智分在同一組才能出線的新生，在正選選拔賽中第一輪就慘敗了。
因爲有信心報名參加正選選拔賽的二三年級部員們，都是經過原玖一年的魔鬼訓練，並且實力確實很不錯，對自己有信心想拼一把正選之位的選手，也就是在立海大網球部才這麼難以成爲正選，放在其他學校，都是板上釘釘的正選，甚至是普通學校的部長級人物了。
這兩個實力一般的新生們根本打不過前輩們，一輸再輸，最後自己放棄了剩下的積分賽，棄權退出了。
一年級新生中，就只有種島修二和水野智兩人還在繼續參加正選積分循環賽，種島修二一直在贏，而水野智則是贏少輸多，畢竟他的網球技術還是太拖後腿了，僅僅山崎建一幫他進行的幾天突擊訓練，並不能讓他技術有脫胎換骨的進步。
終於在積分循環賽中，原玖和種島修二遇上了。
頓時引起了整個網球部的廣泛關注：“部長和種島的比賽？太好了，就算要被罰訓練翻倍我也要去看這場比賽，一定很精彩！”
“我倒是覺得可能會是部長一邊倒的碾壓局，種島怎麼可能會是部長的對手？”
“就算不是部長的對手，應該也能打出一場精彩的比賽吧。”
“就算是部長一邊倒的碾壓局，能看到種島被碾壓也很有趣啊。”
種島修二在網球部混熟之後，就暴露出了一些自己的本性，喜歡在網球部裏找人玩黑白配，喜歡逗人玩兒，偏偏他又掌控好分寸不讓人討厭，但很多跟他玩黑白配輸掉的部員們都很樂意看見種島被部長削一頓的。
種島修二聽見大家都不看好自己，故作傷心的樣子，說：“我難道就這麼不受歡迎嗎？就沒有一個人爲我加油嗎？”
幸災樂禍的其他人笑嘻嘻的說：“種島加油，爭取在球場上被部長多虐一會兒。”掙扎得越久，就被部長虐得越久。
原玖握着球拍走過來，溫和的笑着說：“種島，你放心，我會跟你好好打一場的。”
他也對如今的種島修二的實力很感興趣呢，也不知道現在的種島有沒有創造出他那個可以化解所有殺手鐗的絕招“已滅無”。
之前種島的比賽都很輕鬆取勝，看不出來他的實力水平，原玖現在打算好好試一試種島此時的實力。
種島修二在加入網球部之後就特意去了解過原玖這個部長，也是清楚原玖的各種戰績——國中第一人，任何比賽都沒有丟過一球的分數，被譽爲“大魔王”的超級強者。
但他只是看着報刊雜誌上的誇張報道，對原玖的真正實力並沒有什麼實際感觸，對自己網球實力相當自信的他，可是懷着打敗原玖的信心踏上的球場。
種島看着原玖，伸出手：“部長可不要手下留情啊，我也很想和部長好好的打一場比賽呢。”
原玖跟他握手，微笑道：“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種島從原玖這句話中聽出了強者對弱者的期待意味，但他臉上笑容不變，對原玖笑着說：“部長，玩一局黑白配吧，誰贏誰發球呀！”
原玖看着種島點了點頭。
種島修二喜歡跟人玩黑白配的消息已經傳遍了網球部，跟這個消息一起傳開的就是種島玩黑白配從來沒有輸過。
原玖十分配合的跟種島玩了一局黑白配，他有些驚訝的發現種島在玩黑白配時竟然還會帶上一些精神力誘導，看來種島的精神力也不低啊，難怪沒有人能在黑白配上面贏他。
不過這點誘導可對原玖沒有作用，他的反應速度也是絲毫不遜色於種島的，所以這局黑白配遊戲，是原玖贏了。
種島在輸掉黑白配遊戲之後，愣了一下，他玩黑白配還從來沒有輸過呢！
種島不甘心的道：“再來一局！”
原玖卻轉身朝底線走去：“發球權就讓給你了，等你什麼時候能從我手裏贏下一球，我就陪你再玩一局遊戲。”
種島修二臉色終於認真了起來，表情嚴肅的走向發球區。
中規中矩的發球和擊球。
在原玖和種島打了一會兒之後，他發現種島此時的網球之路跟自己差不多，都是注重基礎的網球，並沒有什麼絕招。
但種島的反應速度快，技術高，戰術思維靈活，洞察能力也非常驚人，擁有廣闊的動態視野，所以他的網球哪怕沒有什麼絕招，對普通網球選手來說也是十分難以招架的。
不過在原玖看來，種島的這些優勢都只是中規中矩，而且防守有餘，進攻不足，就連防守也還沒有進化出網王裏獨屬於他的防守絕技“已滅無”，以至於他的防守在原玖看來也是平平無奇。
原玖手腕一抖，將一顆旋轉球打向邊角線處，平靜的說道：“種島君，你的實力僅僅只有如此嗎？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你一球的分數也拿不到的。”
種島修二用力將這顆旋轉球打了回來，笑着迴應道：“前輩現在不也一球的分數都還沒拿到嗎？”
兩人打了十幾分鍾，還在打第一球。
原玖已經沒有耐心陪種島這樣玩下去了，他猛的加快了進攻節奏，逼迫種島的防守露出破綻，然後一個快速的穿越球拿下了第一球的分數。
“15-0，部長領先！”坐在裁判椅上的部員大喊着報出分數。
種島在看見化作一道金光的網球從自己身邊飛過的時候，下意識的伸出球拍去攔截，他的動態視力看見網球的瞬間就可以將這道訊息傳遞到自己的手上，所以當他看見網球蹤跡的一剎那他的手就已經握着球拍去攔截網球了。
但令種島沒想到的是，他及時的把球拍攔在了網球的前方，卻並沒能攔下網球。
網球瞬息之間穿透了他的拍網，落到了地面上。
種島聽見裁判的報分，低頭看着自己破了一個大洞的球拍拍網，擡頭對原玖苦笑道：“部長，求手下留情呀，換拍線很貴的，我這個月的零花錢都快花完了。”
原玖沒有理會種島的叫苦，他看着種島，表情滿意的道：“驚人的洞察力，廣闊的視野，右手近乎本能的反應速度……你的天賦真的很強，可以更多的往這些方面挖掘。”
種島修二眨了眨眼，有點不自在的將球拍抗在了肩上，說：“啊咧咧，完全被部長看穿了啊！”
原玖微笑道：“換一把球拍，繼續比賽。”
種島修二目光凝重的看了原玖一眼，走到場邊換一把完好的球拍，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下面是對比賽的凝重與鄭重以待。
當他重新發球之後，立刻追隨着網球飛速上網，直接發球上網。
原玖卻直接一個高吊球將種島壓回了底線，種島不得不退回底線接球，接下來原玖回球之後也迅速上網，種島卻並沒有用上旋球或者高吊球把原玖壓回底線，與他進行底線對拉，而是也跟着上網，與原玖進行了網前對攻。
十分快節奏的網前截擊對攻，幾乎讓人目不暇接，場外圍觀的部員們，動態視力稍差的根本看不清網球在哪裏，他們只聽見球拍擊打網球的“砰砰”聲，只能看見化作無數道金光在網前飛來飛去的流光溢彩，根本跟不上網球的速度。
直到三分鐘之後，一道金光飛到種島的身後，落地化作一顆黃色的網球滾動着，衆人才鬆了口氣，終於結束了。
種島修二回頭看了一眼那顆網球，臉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了。
原玖對種島讚許道：“本以爲你是更擅長防守反擊的選手，沒想到你的網前截擊也這麼漂亮。”
種島修二沒有說話，朝網球走過去，將在地面上輕輕滾動着的網球用球拍挑了起來。
他心裏很明白，自己每一球都能跟原玖對攻這麼久，純粹是因爲原玖在測試他的水平，想看看他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沒有動真格的。
但作爲被放水測試的對象，種島心裏是很不甘心的，他打網球以來，聽到的一直都是讚譽聲，面對年齡差不多的同齡對手，他一直是贏的那一個。
他從未在比賽中感受到這麼強烈的無力感，今天這場比賽是第一次，彷彿無論用什麼方式都無法從原玖手裏得分，無論怎麼打都沒有贏球的希望，絕望感籠罩在他的心頭，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種島也終於明白爲什麼網球報刊上會給幸村原玖取一個‘大魔王’的稱號了，因爲他在球場上給對手的壓迫感，真的是堪比魔王，自己感覺在被他玩弄着，怎麼都逃不出魔王的魔掌。
但種島並不放棄，也不服輸，他還在堅持着用自己能想到的各種辦法，試圖從原玖手裏得分。
原玖依舊沒有動用全力，十分欣慰的看着被自己逼得全力以赴的種島在比賽中一點點的進步着。
網王原著中的那些網球天才，是真的天賦很高，給予足夠的壓力就能逼迫他們進步。
這一點原玖已經從自己弟弟幸村精市，還有真田弦一郎身上體會過了。
所以現在他又開始逼迫種島修二在自己給予的壓力下進步變強。
原玖將球速控制在比種島修二能夠接受的一個極限之上一點點，逼迫種島進步，每當種島進步一點，看清楚了他的高速球之後，他又會提升球速，始終保持着球速超越種島動態視力的極限一點點的位置。
種島眼睛都微微有些發紅了，眼白出現了血絲，死死的盯着網球的蹤跡，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進步，因爲他每一次都沒能接住原玖的高速球，太過於專注網球的他也沒有注意到原玖在不動聲色的提升網球的速度。
一盤比賽很快就結束了，裁判的聲音種島也完全屏蔽在外了，他的眼裏只有那顆自己沒能接到的網球。
原玖也沒有因爲比賽結束而停止發球，繼續對準種島的身邊發着高速球，場外的觀衆只聽見球拍與網球接觸的擊球聲，根本看不見網球在哪裏。
種島死死盯着原玖的高速球在空中若隱若現的身影，忽然他的右手比自己腦子反應更快速的握着球拍揮舞了出去，一聲響亮的擊球聲在他的耳畔響起，傳遞到他手上的震動感告訴他：“接住了！”
種島將這顆高速球打了回去。
原玖笑吟吟的將這顆球接了下來，不過他沒有回擊給種島，而是讓網球停留在自己的球拍上。
氣勢洶洶被種島打回來的網球在落到原玖的球拍上時，就宛如猛虎變成了溫順的小貓，乖乖的停留在球拍上。
原玖對他說：“好了，比賽早就結束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眼睛做一下熱敷。”
種島修二此時才感覺到自己眼睛酸脹無比，不過他還是沒有將目光從原玖球拍上的那顆網球上挪開，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剛纔那顆球，落到部長球拍上之後突然其中蘊含的力量速度和旋轉全都消失了，部長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種島修二隱隱抓到了一點靈感，他在經過這場比賽之後，對自己未來的網球之路，也隱約有了一些想法。
雖然一球分數未得的慘敗之後還是非常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進步，也默默的在心中感謝着原玖在比賽中幫助他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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