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立海大晉級四強

作者:落日猿
當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也開了同調之後,全場一片譁然:“立海大居然還有一對能夠同調的雙打組合!”

  “立海大不是以單打強大聞名全國的嗎?我記得立海大最出名的是單打的三巨頭吧?怎麼雙打居然也這麼強?”

  “目前國中網球界還是第一次出現能夠同調的雙打,沒想到今天一出現就出現了兩對能夠同調的雙打組合,還全部都是立海大的。”

  “今年立海大真可怕啊,兩對同調的雙打,再加上立海大三巨頭和一個二年級王牌,哪個學校能贏立海大?”

  “贏立海大?我覺得沒有學校能從立海大手上贏下一場比賽,沒有五場比賽全輸就不錯了。”

  “今年最大的黑馬是青春學園,但關東決賽時青春學園五場全敗,除了單打三的比分是6-3輸掉的,其他四場比賽全部被立海大選手零封了,包括青學的部長也慘敗給了立海大的副部長。要知道立海大部長神之子幸村精市可根本沒出場!”

  “青春學園雖然打入了八強,但能不能晉級四強還是個問題呢,怎麼可能跟全國兩連霸的立海大相比?”

  “今年的立海大肯定能拿下全國三連霸的,除非立海大全員在比賽時食物中毒發揮失常,否則不可能輸掉比賽的。”

  “今年立海大參加所有比賽全部都是大比分獲勝,一場比賽都沒有輸過,這樣的戰績其他學校都沒有的。”

  “無論是單打還是雙打,今年的立海大就像他們喊的口號那樣,是毫無死角的強大。”

  觀衆們看到雙打一的仁王柳生組合也展示出同調之後,所有人都認爲今年的全國大賽冠軍毫無懸念了。

  畢竟其他學校連一組同調雙打都沒有的時候,立海大兩組雙打全都開啓了同調,這還怎麼比?他們感覺其他學校的隊伍遇到立海大之後直接認輸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了,畢竟差距實在太大了。

  山吹的雙打一正是山吹聞名全國的土豆雄兵雙打組合南健太郎和東方雅美,兩人最得意的就是雙打暗號戰術,暗號戰術能夠讓他們在沒有其他交流的情況下完成行雲流水的默契配合。

  但暗號戰術再怎麼默契,也比不過心意相通精神相連的同調,尤其是他們的實力水平差了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不止一籌。

  別說他們只是用暗號戰術了,就算他們開啓了同調,仁王和柳生兩人沒有開啓同調,他們兩人的實力也足以抵消同調帶來的差距。

  實力有差距,默契也有差距,全方位的差距太大了,讓東方雅美和南健太郎兩人被仁王柳生二人壓制得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反擊,只能被迫接球失分,擊球不得分,陷入惡性循環中。

  場外觀衆們的議論聲也傳入了他們的耳中,再加上山吹中學其實已經連輸三場比賽了,這場比賽他們就算贏了也無法挽回敗局,又被壓制得無法還手反擊,讓兩人心情鬥志持續低落到谷底,越發沒有信心了。

  仁王雅治看見對手失去了鬥志,本想玩弄一番,激起他們的鬥志,讓自己的比賽能夠稍微精彩一點,然後就感覺到搭檔通過同調傳遞過來的情緒——快點結束比賽!

  仁王雅治轉頭朝柳生比呂士看了一眼,明知道仁王在看自己的柳生故意側了側身,不理會仁王,兩人現在還在冷戰狀態中呢。

  仁王也不是那種熱臉貼冷屁股的人,見柳生還要繼續跟自己冷戰,他也不往上湊,繼續冷戰着吧。

  但他手下擊球的動作分明更快更狠了。

  仁王雅治沒有因爲一時玩興大起拖延時間,所以比賽就結束得很快。

  立海大休息區的切原赤也盯着自己從胡狼桑原那裏借來的計時器,看見仁王和柳生比賽的用時居然比自己還短,頓時有些喪氣的把計時器還給了胡狼桑原,然後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本來切原赤也是爲了報亂髮型之仇,打算計時後嘲笑仁王雅治用時比自己長的,結果沒想到仁王柳生他們比賽的時間比自己短,這就尷尬了。

  球場上,比賽剛一結束,仁王和柳生就立馬斷開了同調連接,兩人看也不看對方一眼,中間還隔着十分安全的社交距離,就好像兩人陌生人一樣走向網前準備跟東方雅美和南健太郎行賽後握手禮。

  東方雅美和南健太郎兩人走到網前,看見中間距離還能再站三四個人的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表情有點古怪,正把手搭在南健太郎肩膀上的東方雅美說道:“你們倆看起來還真不像是雙打搭檔。”

  雙打搭檔能夠達成同調的默契,就證明兩人性格很契合關係也非常親近,畢竟開啓同調之後是連想法都能夠互通的,願意讓搭檔窺視自己的內心想法,就證明自己願意對搭檔敞開心扉。這樣的雙打搭檔怎麼可能關係不好呢?

  但看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的站位,兩人就好像完全不熟的陌生人一樣。哪裏像是一對關係親密的雙打搭檔?

  柳生比呂士十分紳士的說道:“不好意思,我跟他其實並不是很熟。”

  仁王雅治也冷嗤道:“誰規定雙打搭檔就要關係非常好了?”

  東方雅美和南健太郎震驚的看着兩人,懵逼的露出了豆豆眼。

  什麼情況?剛剛還在球場上開啓同調默契無比的把他們削了個光頭的兩人,比賽才結束就鬧崩了?

  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都沒有給外人看笑話的想法,所以兩人不約而同的對東方雅美和南健太郎伸出手,在握手禮結束後,柳生比呂士就身姿挺拔的朝休息區走去,仁王雅治微微弓着背,將球拍夾在腋下,懶懶散散的墜在後面。

  坐在監督席上的幸村精市看着兩人下場,微微一笑,語氣溫和的說道:“打得很不錯,贏得很漂亮。”

  幸村精市自然是看出了兩人之間又冷戰了,不過他早就習慣了仁王和柳生之間時不時就冷戰的相處方式,只要不影響實力的發揮和球場上贏取勝利,幸村精市更傾向於讓兩人自己解決矛盾。

  也就是上次兩人冷戰然後影響到了他們領悟同調,幸村精市纔會出面干涉,幫助他們和好。現在既然兩人可以一邊冷戰一邊同調贏下比賽了,那麼他就覺得自己沒必要插手。

  倒不是說幸村精市不關心兩個隊友之間的矛盾,而是他認爲這就是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之間的特殊相處方式。

  兩人同樣聰明固執又冷靜的人,日常相處中難免會有摩擦,兩人都做不到像切原赤也那樣情緒上頭的吵架,所以冷戰就是他們互相表達情緒和自我冷靜的辦法了。

  能夠在冷戰的時候進行同調,就說明兩人其實已經和好了,只是還有一些問題沒想通,所以不約而同的決定繼續冷靜思考一段時間,想通了再結束冷戰。

  柳生比呂士對幸村精市禮貌又紳士的微微鞠躬:“不負所望,幸村部長。”

  仁王雅治就顯得要慵懶得多,他把夾在腋下的球拍拿出來扛在了肩膀上,狡黠一笑:“接下來的賽場就交給部長了喲,puri~”

  幸村精市勾脣,眸光深邃:“既然大家都發揮得這麼好,贏得這麼漂亮,那麼我也不能落後纔行。”

  幸村精市擡手整理了一下額頭上的白色吸汗帶,又攏了攏肩上的外套,看了一眼山吹中學那邊正惡聲惡氣的嘲諷着同伴的亞久津仁,微微彎腰從身邊的網球包中拿出自己的球拍,站起身來。

  夏風吹過,燥熱中帶來了幾分涼爽,也吹起了幸村精市外套的衣角和兩隻衣袖,揚起的外套仿若王者的戰袍披風,在風中凜然生威。

  幸村精市自信的踏上了球場,揚眉看向還未上場的亞久津仁。

  亞久津仁正一臉暴躁的對提醒自己要小心幸村精市的千石清純說:“囉嗦死了!總之不管他是什麼人,我是一定不會輸的!”

  千石清純早就習慣了亞久津仁的態度,在山吹其他人對亞久津仁又怕又厭的時候,他無視了亞久津仁的惡劣態度,繼續絮絮叨叨的叮囑道:“其實輸了也很正常,畢竟幸村精市可是立海大部長,國中網球界第一人,實力非常強大……”

  山吹的一年級生壇太一小心翼翼的提醒千石清純:“千石前輩,亞久津前輩已經上場了。”

  還在念叨的千石清純一擡眼,就看見面前已經沒人了,再轉身一看,亞久津仁已經走上了球場。

  兩人在相對而立,猜發球權的時候,亞久津仁還想抓幸村精市的衣領,不過他的動作被動態視力極佳的幸村精市捕捉到了,幸村精市及時後退一步避開了亞久津仁抓自己衣領的手。

  幸村精市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這是網球比賽,不是街頭混混打架。”

  亞久津仁氣得面露冷笑,額頭青筋暴起,對着幸村精市擡起球拍就揮了下去:“你小子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

  幸村精市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看着停在自己鼻尖前的球拍頂端,眸光淡漠的看向握着球拍的亞久津,轉身朝接球區走去:“發球權就讓給你了,就讓我看看這麼囂張的你有幾分實力吧。”

  裁判對亞久津仁警告道:“亞久津同學,在比賽中故意傷人會被禁賽,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第二次了!”雖然亞久津沒有真的用球拍砸到幸村精市,但這種危險恐嚇動作也是不被允許的。

  亞久津仁“切”了一聲,根本沒有理會裁判,雙眸彷彿鎖定獵物的猛獸一般緊盯着幸村精市。

  身材纖細的幸村精市看起來的確不如亞久津仁身材魁梧強壯,但網球比賽也從來不是看誰體格強壯就能贏的比賽。

  亞久津仁面對幸村精市把發球權讓給他,然後用居高臨下的語氣說想看看他的實力這種話感到很不爽,但亞久津仁也是有自己的驕傲的,在網球上被人看不起了,那麼他就要從網球上找回場子。

  亞久津仁將網球拋上空中,然後不等網球落下,整個人就彷彿彈簧一般原地彈起到與網球平行的高度,揚起球拍就是一個扣殺發球。

  這樣的高彈跳力讓人爲之喫驚不已:“山吹這個單打一選手跳得好高啊,彈跳力這麼好,幹嘛不去打籃球或者是跳高呢?”

  “籃球跟跳高跟網球不能比吧,畢竟網球纔是世界第一體育運動。”

  這樣扣殺打下來的發球,速度很快力道很大,但對於幸村精市而言,毫無威脅力。

  他提前判斷了網球的落點,提前就位,當網球飛速落地之後,等待它的就只有幸村精市那攔在它彈起必經之路上的球拍。

  幸村精市正手抽擊,將網球打到亞久津仁那邊球場的中線上,此時亞久津仁還在空中沒有落下,這一球打了一個漂亮的時間差。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在空中自由落體的亞久津仁竟然一扭腰腹,借用腰腹的力量讓自己提前落地,他剛一落地,腳下一蹬,整個人就如同離弦之箭般追上了快要彈出界外的網球,手臂扭出一個怪異的角度伸出去用球拍將網球撈了回來,並且打了回去。

  幸村精市心中微微有些驚訝的看着亞久津仁剛纔那一系列的動作後毫無影響的身體,正常人根本做不出亞久津仁剛纔的那一系列高難度扭曲動作,但亞久津仁似乎毫無影響的樣子。

  他一邊將網球打回去,一邊關注着亞久津仁的打球動作。

  幸村精市沒有急着使用精神力,將亞久津仁拉入滅五感之中,而是使用基礎網球與亞久津仁進行拉拍對攻。

  在比賽中,他發現亞久津仁可能是真的在網球上學習的時間不長,技術很粗糙,完全是在用強悍的身體素質打球。

  很多時候幸村精市打過去的網球他靠自己的技術和預判是接不住的,是靠自己強悍的身體素質追上網球,然後把手臂扭出奇異的角度強行把網球打回來的。

  幸村精市終於明白爲什麼山吹的伴田教練會稱亞久津仁爲‘十年一出的怪傑’,這樣的身體天賦,賦予了亞久津仁無與倫比的體育運動天賦,無論他進入哪種運動領域都會取得相當不錯的成績,包括網球。

  幸村精市對亞久津仁終於來了一些興趣,目光明亮的看着對面又把他的一顆角度刁鑽的網球打了回來的亞久津仁,微微勾脣一笑:“亞久津,網球可不僅僅只是靠身體素質就能贏的比賽,今天就讓我告訴你這一點吧。”

  他欣賞着亞久津仁在身體素質方面的天賦,認可亞久津仁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天才。但他卻無法接受亞久津仁對網球的態度。

  在差點因爲疾病再也不能打網球的幸村精市心中,網球擁有着獨特而神聖的地位,他自從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之後,就一直珍惜着能夠打網球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羨慕並喜歡着那些身體健康充滿活力的人。

  而亞久津仁明明擁有着他渴望而不可得的健康強大的體魄,卻對網球一副不屑一顧的態度,認爲自己依仗身體素質就能贏下比賽,對待網球根本沒必要認真訓練……這樣對待網球的態度,是秉持着‘網球就是我自己’信念的幸村精市所無法忍受的。

  幸村精市一改自己之前那樸實無華的基礎網球風格,開始給網球施加各種精妙的旋轉,當亞久津仁依舊依仗着自己的身體素質追上網球想把網球強行打回來的時候,網球就在旋轉的作用下彷彿一個調皮的小精靈,突然一個拐彎繞過了亞久津的球拍,第二次落地了。

  亞久津仁失分之後,瞪着眼看着地面上的網球,怎麼都想不明白網球爲什麼突然會拐彎躲開他的球拍。

  幸村精市神情漠然的看着他,淡淡的道:“網球可不僅僅是依靠力量和速度就可以的。”

  亞久津仁瞪着眼用球拍指着他:“是你小子搞的鬼吧?”

  幸村精市輕輕勾脣,表情冷淡,但語氣中卻充滿了挑釁的意味:“只是稍微用了點兒旋轉的技術,沒想到你居然看不出來呢。”

  亞久津仁表情越發兇狠陰沉了,他沉默不語的撿起那顆網球,接下來是他的發球局了,他會在網球上狠狠的教訓這個挑釁他的傢伙的。

  立海大休息區,切原赤也好奇的問道:“部長什麼時候創造出了新絕招?這一招叫什麼名字?”

  真田弦一郎淡淡的道:“不是新絕招,這只是精市隨手打出的一顆旋轉球而已。”

  與幸村精市打過練習賽最多的真田弦一郎,在這方面是最有發言權的。

  幸村精市和他哥哥幸村原玖都一樣不喜歡給自己的招式取名字,或者說,他們都不認爲隨手打出來的小技巧算得上是絕招。

  他們兩人說是打基礎網球,但他們的基礎網球可能跟常規認知中的基礎網球不一樣。

  像手冢國光的‘零式發球’是他的絕招,而這種網球對幸村兄弟倆來說,只是一種應用了旋轉的零彈起發球,也算是基礎網球的一部分;

  像海堂薰的‘蛇球’,在幸村兄弟倆看來就是隨手能打出很多種不同軌跡的曲線球,也是基礎網球的一部分;

  柳生比呂士的‘鐳射光束’,在他們看來也只是普通的高速球,屬於基礎網球的一部分;

  丸井文太的‘走鋼絲’就是觸網球,還是屬於基礎網球的一部分;

  真田弦一郎的‘風林火山’在他們看來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快速發球和扣殺球以及不同的接球方式,還是屬於基礎網球的一部分……

  原玖和幸村精市兩人隨手可以打出很多在別人看來是強力絕招的網球,但在他們兩人眼中,這就是普普通通的基礎網球,使用的也不過是小技巧,根本不值得專門取名將其當做是絕招。

  就像剛纔幸村精市在球場上打出的一個能讓網球躲避球拍的招式,在切原赤也看來這是新絕招,但實際上只是幸村精市臨時想出來的,他覺得這個時候給網球施加一定的旋轉就能讓亞久津仁接不到網球,所以他就這麼做了,根本沒把這種普通的旋轉球當做是一個絕招。

  一直在蒐集幸村精市數據的柳蓮二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精市平時不怎麼打這種技巧網球,是因爲沒那個必要,但不代表精市打不出來。別人苦心創造出來的球技,對精市而言就是普通的基礎網球技術,隨手就能打出來的小技巧。”

  這就是神之子可怕的網球技術啊,不僅僅只是靠那神祕可怕的精神力球技,才造就了幸村精市如今的威名。

  切原赤也頓時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一直覺得幸村部長很可怕,是可怕在滅五感這樣的精神力球技上,對那存在感不高的基礎網球技術水平沒有多少實感。

  但聽到真田副部長和柳前輩這麼一說,再回憶起曾經與幸村部長打的練習賽中自己被滅五感之前好像也是被慘虐的場景,切原赤也才驚覺自家部長的基礎網球技術水平竟然這麼厲害!

  切原赤也表情嚴肅的沉吟道:“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無招勝有招’的境界?”

  並不看漫畫小說的真田弦一郎:“……???”

  就算是漫畫小說的數據也絕不放過的柳蓮二倒是聽懂了,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有些相似,這形容還挺貼合的。”

  切原赤也立馬激動的站起來給幸村精市加油:“幸村部長加油!幸村部長最強!”

  正在球場上用各種網球技術教亞久津仁做人的幸村精市聽見切原赤也那充滿了個人特色的加油聲,無奈的朝球場邊大喊加油的小學弟看了一眼,然後加快了對亞久津仁削零的速度。

  這一次幸村精市可就沒有留手了,磅礴的精神力開始瀰漫在球場上,被他打向亞久津仁的網球上也蘊含着他的精神力。

  當亞久津仁的球拍接觸到網球時,他的觸覺就第一時間被幸村精市給剝奪了。

  仗着身體素質的強悍打網球的亞久津仁忽然感覺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然後這一球用力過猛,把網球打飛了。

  出界,再次失分。

  幸村精市看着一臉驚疑不定的亞久津仁,微笑道:“現在失去了觸覺的你,就算身體再強悍,又能怎麼辦呢?”

  亞久津仁的速度與力量和他無比柔軟的肌肉是他打網球時無往不利的武器,但當他失去了觸覺之後,就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他無法再掌控自己的速度和力量,也沒法控制身體做出高難度的動作去接球了。

  幸村精市沒有剝奪他的視覺和聽覺,只是剝奪了他的觸覺,讓他知道當他失去了身體利器之後,他的網球糟糕得一塌糊塗。

  幸村精市輕鬆的將亞久津仁給削零了,看着亞久津仁爲了接球而狼狽的撲倒在地的樣子,他緩緩的走向網球,語氣認真而鼓勵的道:“亞久津同學,你的天賦很好,可網球不是僅僅有天賦就可以贏得比賽的,天賦與努力缺一不可。所以亞久津同學想打敗我一雪前恥的話,就努力磨鍊網球技術吧。”

  亞久津仁用力的錘了一下地面,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瞪着幸村精市:“不要命令我!”

  幸村精市笑了笑,他看得出來亞久津仁眼底充滿了不甘的火焰,所以亞久津仁會把他這番話聽進去的。

  不管是懷着對他的仇恨之心,還是懷着對失敗的不甘,如果這樣可以讓一個天才走上努力訓練增強網球技術實力的道路,讓網壇多一位天才選手,似乎也是不錯的事情。

  亞久津仁有這麼好的天賦,如果就這樣荒廢了,實在太可惜了。

  幸村精市看着生氣中很沒有禮貌的轉身就走的亞久津仁,也懶得提醒他還沒有進行賽後握手禮,也轉身回到了立海大的休息區。

  隊友們送水的送水,遞毛巾的遞毛巾,在一片殷勤之中,切原赤也那驚歎的聲音就格外明顯了:“幸村部長的比賽用時是我們之中最長的耶!”

  幸村精市喝水的動作頓了頓,他放下水杯,笑吟吟的看向切原赤也,又掃了一圈正在瞪着切原赤也的其他隊友們,含笑道:“大家都是一樣的比分,的確就只能比一比時長了。我的比賽時長是最多的,那麼我認罰,就罰我跟大家每個人都打一場練習賽吧。”

  頓時所有人都苦了臉,罰幸村精市跟他們每個人都打一場練習賽,那麼究竟是罰他們還是罰幸村精市自己?

  切原赤也聽到幸村精市的話,瞬間石化了一樣的站在原地,手裏還拿着那個從胡狼桑原那裏要來的計時器,兩條寬麪條淚從他的臉頰上流下來。

  嗚噫嗚噫他就不該多嘴!

  立海大贏下了與山吹的這場比賽之後,就晉級四強了,接下來就是四強半決賽。

  幸村精市看向柳蓮二,柳蓮二很快就會意的把自己剛剛蒐集到的情報說了出來:“雖然其他球場的比賽還沒打完,但基本上前三場比賽已經結束了。四天寶寺中學VS舞子阪中學,四天寶寺中學已經連贏三場比賽晉級了,現在正在進行第四場雙打一比賽;冰帝學園VS名古屋星德,冰帝學園目前兩勝一負,正在進行第四場雙打一比賽,冰帝佔據了上風,跡部坐鎮單打一,最終獲勝的肯定是冰帝學園;青春學園VS比嘉中,青學已經前三場獲勝了,第四場雙打一因爲比嘉中選手中暑棄權,第四場也獲勝了,目前正在進行單打一比賽,是手冢對上比嘉中部長木手永四郎。所以我們接下來的半決賽對手,應該就是四天寶寺,決賽對手是冰帝或者青學。”

  幸村精市聽到這三所學校的名字,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都是老對手了。”

  四天寶寺和冰帝在去年和前年都是立海大的老對手,四天寶寺是立海大在全國大賽上的半決賽或者決賽對手,冰帝是立海大在關東決賽上的老對手。

  而青學雖然是今年纔有機會走到立海大的面前來,但之前在今年的關東決賽上也打過比賽,也算是老對手了。

  而這三所學校,每一所學校都被立海大5-0碾壓過,所以不僅是幸村精市,就連其他人,都不覺得這三所學校有誰能夠成爲他們全國三連霸的攔路石。

  結束比賽最快的立海大,現在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去看看其他學校的比賽。

  幸村精市便問道:“我們去看誰的比賽?”

  切原赤也第一個舉手回答道:“去看白石前輩的比賽!”

  切原赤也在全國青選集訓的時候,有跟白石藏之介產生交集,還打過比賽,雖然輸了,但白石藏之介非常溫柔的誇了他的髮型好看。

  有時候會被笑話自己髮型像是張牙舞爪的海帶頭的切原赤也頓時就對誇他髮型好看的白石藏之介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漲,白石前輩太有眼光了!所以今天就去給白石前輩的比賽加油吧!

  幸村精市看向柳蓮二,柳蓮二迅速會意的解釋道:“因爲白石曾經誇過赤也髮型好看,所以赤也十分喜歡白石,經常誇白石眼光好。”

  幸村精市:“……”

  聽到柳蓮二這話的其他人:“……”

  雖然他們知道切原赤也是一個喜歡被誇的孩子,但真的沒想到別人誇一下他髮型好看就能把他騙走啊。

  仁王雅治小聲嘀咕道:“白石是眼神有問題嗎?”

  切原赤也大聲道:“白石前輩的眼光好得很!”他讚美白石藏之介的眼光,其實就是在自誇自己的髮型好看。

  幸村精市伸手想摸摸切原赤也的腦袋瓜,但目光落到那油光水亮的頭髮上時,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抹了不少的啫喱水,於是他自然而然的將手轉了個彎,放在切原赤也的肩膀上,溫柔的誇道:“赤也的髮型的確很有型,很別緻。”

  切原赤也得意的看向仁王雅治這個總喜歡喊他‘海帶頭’的前輩,他的髮型可是幸村部長都蓋棺定論誇好看的!

  單純的小海帶把想法都寫在了臉上。

  仁王雅治無語的別過臉,按捺住了內心的吐槽。

  ‘別緻’這種形容什麼時候跟‘好看’掛上鉤了?分明就是部長實在不忍心睜眼說瞎話纔想出這麼一個詞才忽悠你小子的啊!

  但看着切原赤也那昂首挺胸的高興模樣,仁王雅治勾了勾脣,難得有良心一次的白毛狐狸就不戳穿真相了。

  柳蓮二說道:“白石的比賽在單打二就已經結束了,現在過去,大概只能看到四天寶寺今年的一年級正選遠山金太郎的比賽。”

  幸村精市沉吟一瞬,說道:“能夠在四天寶寺擔任單打一,這位一年級生看來是被四天寶寺寄予厚望啊。”他想起全國青選集訓時與遠山金太郎打的那場比賽,在他的滅五感之下遠山金太郎很快就失去了意識,但恢復意識之後的遠山金太郎迅速復活,纏着他想再跟他打幾場比賽。

  想到青選集訓時被遠山金太郎糾纏到連私人時間都快沒有了的可怕程度,幸村精市迅速排除掉了去看四天寶寺比賽這個選項,最後在去看跡部景吾的比賽和看手冢國光的比賽之間做選擇,幸村精市選擇了手冢國光:“我們去看青學的比賽吧,我聽哥哥說,手冢接受了德國職業選手波爾克的網球訓練,實力大進,正好去看看手冢的全新實力怎麼樣吧。”

  真田弦一郎聽到幸村精市說的這個消息,也迅速同意了:“手冢實力進步了,想必應該不會像關東決賽時那樣鬆懈了吧。”

  其他人也都贊同幸村精市的決定,於是立海大一行人就直接朝青學與比嘉中比賽的球場走去。

  青學與比嘉中的比賽已經進入到單打一了,立海大衆人抵達賽場的時候,單打一比賽已經開始了,不過好在他們的行動還是很迅速的,再加上兩個賽場之間距離並不遠,所以他們抵達青學和比嘉中賽場的用時不長。

  目前青學部長手冢國光與比嘉中部長木手永四郎的比賽正在第一局。

  第一局發球權是屬於木手永四郎的,看記分牌上的比分,木手永四郎佔據了上風。

  立海大衆人抵達賽場剛剛找位置坐下觀賽時,木手永四郎就拿下了第一局的比分,成功保發。

  第二局是手冢國光的發球局,但手冢國光並沒有使用自己的發球絕招‘零式發球’,只是用的普通發球。

  第二局沒多久就被木手永四郎用各種球技破發了。

  看到手冢國光居然被木手永四郎連續壓制了兩局,立海大衆人神色平靜,他們可不認爲手冢國光會這麼輕易的輸掉比賽,手冢國光標誌性的球技還一樣都沒有用出來呢,明顯只是在試探木手永四郎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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