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冠軍的慶功聚會
但幸村精市二刀流卻完全不同,他的左手和右手打出來的網球是完全毫無偏差的,宛如鏡像一般,在比賽中還能隨時換手持拍,令對手根本無法預判他的球路。
跡部景吾的‘冰之世界’和‘跡部王國’都是對幸村精市的死角進行打擊,可他只能在瞬間看清幸村精市那一刻的死角,當他把球打向幸村精市的死角時,幸村精市立刻就換手持拍,死角立刻出現了變化,這一招完美的破解了跡部景吾的死角攻擊。
觀衆席上的種島修二看着幸村精市在比賽中眨眼間就換手持拍,左右手都能打出毫無偏差的精準球,微微有些驚訝:“這樣的二刀流,比大麴那傢伙的二刀流還要可怕啊。”
大麴龍次兩隻手同時拿上兩個球拍的二刀流,雖然令自己的守備範圍增大到整個半場,但也做不到像幸村精市這樣兩隻手都能打出毫無偏差的精準球。
網球高手過招,預測對手的球路本就是一種本能,像是手冢國光的‘手冢領域’正式基於對球路的預測然後在網球上施加精妙的旋轉才形成的球技,如果當無法預測球路的時候,這一招是絕對用不出來的。
所以幸村精市這種二刀流對網球高手來說,就等於是封印了對手對他球路的預測,永遠只能等他把球打出來之後,再後他一步的去接球。
原玖對幸村精市這一招是如何成型的心裏十分清楚,在爲弟弟驕傲的同時也有些心疼,他情不自禁的說道:“如果可以,我倒是寧可他不會這一招……”
種島修二驚訝的轉頭看向他。
原玖聲音有些沉重的道:“精市去年患病,手術治療之後,渾身肌肉無力,復健過程漫長又痛苦,爲了讓肌肉恢復正常,他將自己的雙手進行了同等的鍛鍊,這纔有瞭如今能夠打出毫無偏差的精準球的‘蜃景之鏡’。”
種島修二沉默了一會兒,關於幸村精市去年生病去美國治療的事情他也有耳聞,只是後來看到幸村精市依舊意氣風發的樣子,根本無法想象他曾經被病魔折磨過。
對於這個話題他也不知該怎麼接,安慰吧,事情已經過去了似乎沒那個必要去安慰。
不過原玖自己很快就從不太好的情緒中走了出來,轉移話題道:“跡部遲遲無法得分,就無法打破精市的節奏,很快就會被剝奪五感了。”
種島修二也配合他一起轉移話題:“不知道跡部能不能從滅五感之中掙脫出來。”
原玖感受到球場上幸村精市所用的精神力不算太多,便笑了笑:“說不定可以呢。”
球場上的局勢也果然如原玖所說的那般,遲遲無法打破幸村精市比賽節奏的跡部景吾很快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球拍雖然還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上,但雙眼已經無神,失去了視覺。
冰帝拉拉隊的呼喊聲他也完全聽不見了,顯然失去了聽覺。
幸村精市看着對面陷入滅五感的跡部景吾,每次發球都卡在最後一秒才發球過去,他期待着跡部景吾能夠在這場比賽中有所進化。
畢竟這是他國中的最後一場比賽了,立海大已經完成了全國三連霸,他的國中網球生涯即將劃上完美的句號。
接下來他要征戰的就是世界賽場。
雖然因爲身體發育沒有完成,醫生建議他最好等二十歲身體停止發育之後再踏入職業賽場,導致他無法像哥哥那樣國中就轉爲職業選手,但他還是可以通過U17世界盃去見識世界賽場的。
哪怕U17世界盃這個世界賽場比起真正的職業比賽來說還是小了一些,但他未來高中三年,U17世界盃都是他的主要戰場了。
所以他希望自己的隊友越強大越好,像跡部景吾這樣的頂尖國中生,如今因爲學校的立場是他的對手,但日後去了U17集訓營,就會變成他可靠的隊友了。
在這場比賽中,幸村精市還是非常希望跡部景吾能夠有所進化的。
至於跡部景吾進化之後逆風翻盤打敗他這個可能性?幸村精市想都沒有想過,因爲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全力以赴,跡部景吾的實力就算臨場進化,也頂多增強一倍,不可能進行跨越式提升。
而他剩下的底牌中,不僅有新的精神力絕招‘夢境’,還有‘天衣無縫之極限’和‘勝利之光’這兩個增幅技,無論用出哪一個,進化後的跡部景吾都不可能贏他。
因此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幸村精市十分有信心的在賽場上等着跡部景吾的進化,並且期待着他的進化。
而跡部景吾的進化速度也正如他自己所言的那般,的確是進化飛快的。
在幸村精市有意的幫助下,‘滅五感’使用的精神力正好卡在了跡部景吾所能承受極限的上面一點點,當輸賽的不甘和絕不放棄的頑強意志力令跡部景吾的精神力突破極限之後,就正好可以衝破幸村精市的精神力封鎖,他成功的突破了‘滅五感’。
幸村精市將網球隨便打向跡部的腳邊時,忽然驚喜的擡眸看向跡部景吾,他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封鎖被衝破了。
果然,剛纔還一動不動的跡部景吾在下一刻突然舉起球拍將網球回擊了過來。
幸村精市脣角微微勾起,擡手就把這一球打了回去。
冰帝衆人本來看見自家部長陷入對手的‘滅五感’中一動不動的非常擔心焦急,現在看見跡部景吾竟然恢復了,頓時士氣高漲,無比高興的喊道:“勝者是跡部!勝者是跡部!”
跡部景吾重新在球場上奔跑了起來,目光銳利中帶着凜冽寒光的盯着幸村精市。
他吹響了反攻的號角,然後抓住幸村精市一個失誤的細微漏洞,回擊得分。
幸村精市在絕招‘滅五感’被破解,然後又失分之後似乎就陷入了慌亂中,接下來的節奏都有些紊亂,跡部景吾趁虛而入,抓住機會,攻擊幸村精市的死角,屢屢得分,最後更是直接成功保發,從幸村精市手上拿到了一局的分數。
要知道這可是正式比賽,號稱在正式比賽從未丟過一局的神之子幸村精市,今天被他跡部景吾拿到了一局的分數。
就彷彿被打破了不敗金身一般,幸村精市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慌亂,雖然一瞬間就壓了下去,但跡部景吾那無與倫比的洞察力卻輕易的捕捉到了那一瞬間的慌亂。
跡部景吾哈哈笑了起來,原來被打破不敗金身的神之子也會慌張啊。
從未失敗過的強者,一旦失敗,會比經常品嚐失敗滋味的選手更加脆弱。
跡部景吾繼續發動猛攻,根本不給幸村精市調整心態的機會,於是他接連掰回了三局的比賽。
幸村精市輸得分數越多,實力就發揮得越失常。
跡部景吾腦海中隱約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可是得分獲勝的喜悅讓他的大腦受到了矇蔽,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閃而逝的不對勁。
勝者氣勢大盛,愈戰愈強,敗者士氣大跌,愈戰愈弱。
跡部景吾攜大勝之勢反過來壓制了幸村精市,在他只剩下最後一球就可以獲勝的時候,他對幸村精市笑道:“這場比賽,贏的是我!”
本來滿頭大汗陷入頹勢的幸村精市卻忽然對他笑了起來,不是苦笑和狼狽的笑,而是充滿了自信的平靜笑容。
就如同全國青選時幸村精市在打敗他之後的笑容。
然後跡部景吾就聽見幸村精市對他說:“你確定真的是你贏了嗎?”
跡部景吾忽然間察覺到了不對勁,明明剛纔幸村精市還是滿頭大汗的樣子,爲什麼突然變成毫無疲態的平靜模樣?
跡部景吾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驚道:“難道我剛纔……”
跡部景吾連忙朝四周看去,之前在他眼裏很正常的球場和觀衆席還有爲他高興加油的隊友們,就如同碎裂的玻璃一般,化作碎片落下,露出了真實的場景。
此時冰帝休息區的隊友們正一臉擔憂的表情看着他,根本不像他之前看到的那樣正在爲他贏球而高興。
跡部景吾霍然轉頭看向記分牌,刺眼的6-0比分正排列在第五位。
跡部景吾再怎麼不願意相信,也只能心中苦笑着相信了。
剛纔他所謂的佔據上風,馬上要贏下比賽了,都只是他中了幸村精市精神力球技之後心中的幻想罷了。
幸村精市對他淡淡的道:“你剛纔應該是做了一個打敗我的美夢吧。”
跡部景吾無奈的道:“這一招就是你之前打敗真田的那招吧?叫什麼名字?”
幸村精市眨了眨眼,回答道:“夢境。”
跡部景吾想到上次在全國青選集訓營裏,幸村精市這一招不僅把真田弦一郎拉入了夢境中,還把圍觀的觀衆們也拉了進去。
不過這一次,他看冰帝隊友們擔憂的表情,顯然是並沒有被一起拉入夢境中,否則也不會露出這種表情了,而是跟他一起爲夢境裏的贏球而高興了。
跡部景吾上前與幸村精市握手,沉聲說:“下次,我可不會輕易淪陷到你編織的美夢陷阱裏了。”
幸村精市微笑道:“正因爲是美夢,所以才難以醒來呢。”
他編織的夢境其實並不是全靠自己編織,更多的是用精神力誘導對手去編織自己想要的美夢,因爲美夢中呈現出來的正是對手心中最想看到的,所以就算對手發現了不對勁,對美夢的留戀也會讓對手下意識的忽略掉不對勁的地方。
真正需要他自己來全部編織的夢境,是噩夢,引動對手心中的恐懼而編織出來的噩夢,令對手無法發揮全部實力,是與美夢完全相反的存在。
只是比起讓對手在恐懼憎惡中輸掉比賽,幸村精市還是選擇了讓對手在心想事成之中輸掉比賽,後者可要仁慈多了。
雖然從美夢中清醒過來之後,看着與美夢裏的贏球完全相反的輸球,對手可能會因爲巨大的落差而受到更大的打擊就是了
就比如現在的跡部景吾,就因爲美夢中自己差點贏了幸村精市,現實中卻輸得一塌糊塗,那種驟然間從雲端跌落谷底的感受,讓意志力堅定的跡部景吾一時半會兒也有點難以緩過神來。
不過跡部景吾到底是心性堅定能夠坦然接受失敗的強者,就算再次輸給了幸村精市,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心態。
跡部景吾回到冰帝休息區之後,看着因爲他輸得比賽而用擔憂目光看着他的隊友們,他壓下心頭的鬱悶,依舊是一副驕傲到華麗無比的表情:“啊嗯,不過是輸掉比賽而已,你們這是什麼不華麗的表情?這次輸掉了下次再努力贏回來好了,我們冰帝可不會就這麼輕易服輸的!”
跡部景吾的一番話頓時就讓冰帝衆人重新振奮了起來:“勝者是冰帝!”
冰帝衆位正選們毫不氣餒的氣勢也感染了冰帝的拉拉隊,拉拉隊齊齊大呼:“勝者是冰帝!勝者是冰帝!”
比賽輸了,但氣勢和鬥志絕對不能輸!
冰帝拉拉隊這麼給力,立海大拉拉隊當然也不能拉胯,他們立海大可纔是真正的優勝隊伍。
立海大拉拉隊也較勁兒般的大喊道:“王者立海大!常勝立海大!”
一時間整個會場都充斥着歡呼聲吶喊聲,熱鬧無比。
冠軍亞軍的比賽落下了帷幕,四天寶寺和青學的季軍爭奪賽也早就結束了,最終的排名是冠軍立海大、亞軍冰帝、季軍青學。
只不過除了最終的冠軍,誰又會記得亞軍和季軍是哪個學校呢?
而除了全國三連霸成功的立海大,又有多少人記得年年都會舉辦的全國大賽的每一屆冠軍學校是哪個呢?
全國所有學校都淪爲了三連霸成功的立海大附屬中學的背景板,成爲王者建立王朝的踏腳石。
在冠軍頒獎典禮上,立海大衆位正選揚起優勝錦旗,捧起冠軍獎盃,笑容無比燦爛,在相機快門的定格中,將自己的青春與榮譽,留在了立海大的網球部。
全國大賽徹底結束了。
不管是高興還是失落,網球少年們的這個夏天也結束了。
幸村精市帶着立海大衆人一起邀請原玖等立海大前輩們去參加慶功聚會。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還有柯南三人,就主動告別了,畢竟他們也不太好加入不太熟悉的別校學弟的慶功會。
原玖想到柯南那行走的死神屬性,也就沒有挽留他們三人。
幸村精市在得到了原玖的暗示下,也沒有非要邀請他們去參加慶功宴,畢竟大家都是男生,加入兩個女生一起慶祝的確不太合適。
而混入從立海大國中畢業的前輩當中毫無違和感的冰帝前前任部長越智月光本想也離開的,畢竟立海大剛剛5-0幹掉冰帝登基爲王,他這個冰帝前前任部長去參加立海大全國三連霸的慶功宴,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但毛利壽三郎見越智月光想離開,拉着他的衣角眼巴巴的看着他:“小蘭姐離開了,月光桑也要離開嗎?”
越智月光有種毛利壽三郎在說‘小蘭姐拋棄了我難道月光桑也不要我了嗎’這種話的可憐感覺,讓越智月光十分不忍心。
越智月光認真的想道,究竟是冰帝國中網球部的面子更重要呢,還是自己的雙打搭檔更重要……
他把跡部景吾和毛利壽三郎放在心中的天平上一稱,然後果斷的對毛利壽三郎說:“我不走。”
看着毛利壽三郎陡然高興起來的模樣,越智月光面無表情的摸了摸紅色捲毛貓貓的腦袋,感受着柔軟的髮絲觸感,覺得自己果然沒有做錯決定。
於是越智月光就這麼被毛利壽三郎拉着毫無違和感的混入了立海大前輩當中。
幸村精市等人也沒有在意自家前輩當中多了一個冰帝的‘叛徒’,還十分尊敬的一口一個‘越智前輩’喊得很熱情。
他們慶功聚會的地點,選擇了一家看起來比較高檔的餐廳,不再是普通的烤肉店了。
雖然幸村精市等人如今才過完國三的第一個學期,國三還有兩個學期纔算結束,但今年他們的全國大賽已經徹底結束了,接下來他們網球部沒有什麼重要團體賽要參加了。
於是幸村精市在來的路上,就跟負責掌管網球部經費的柳蓮二商量好了,爲了讓切原赤也以後當上網球部部長之後有足夠的動力去打比賽爭取經費,他們決定在這最後一次全體慶功宴上把經費全部花光光。
至於網球部經費全部花光了之後,立海大網球部接下來的日子怎麼辦?幸村精市打算把這個難題交給下一任部長切原赤也。
畢竟怎麼當好一個部長爲網球部爭取經費,也是部長的必修課,從現在開始磨礪學弟,幸村精市覺得自己義不容辭。
於是幸村精市就和柳蓮二選了一個比較高檔一點的餐廳,決定請立海大的前輩們和隊友們好好大喫一頓。
看到菜單正在流口水瘋狂點菜的切原赤也對自己未來的經費危機毫不知情,正爲接下來的美味大餐感到高興呢。
倒是曾經當過立海大網球部部長與副部長的原玖和種島修二還有水野智三人,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水野智猶豫着問道:“精市,這家餐廳是不是有點貴了?”網球部的經費還撐得起嗎?
幸村精市笑吟吟的道:“前輩請放心,立海大拿下全國三連霸,學校肯定會給一筆豐厚的獎金,所以就算現在把經費用光也沒有關係的。”這筆獎金完全可以支撐網球部到明年的比賽。
等到了明年比賽期,獎金用完了怎麼辦?那當然是讓切原部長努力拿下關東十七連霸和全國四連霸獲得新的獎金和經費啊。
水野智想到以前網球部奪冠之後學校給的豐厚獎金,覺得如今立海大取得全國三連霸這樣的好成績,肯定能獲得更多的獎金,於是也就不擔心了,點了點頭,坦然的也看起了菜單。
水野智作爲一個老實忠厚的副部長,當然不知道幸村精市打的主意,倒是原玖和種島修二隱約猜到了幸村精市的想法。
當年同樣在畢業那年把網球部經費大花特花給下任部長留下‘經費考驗’的兩位前部長互相對視一眼,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種島修二萬分肯定的對原玖小聲道:“精市這一招肯定是跟原玖前輩你學的,畢竟原玖前輩畢業那年也是差點把網球部經費都花完了。”而且那一年立海大隻拿到了全國亞軍,學校給的經費也削減了一部分,他和部員們爲了經費,可是在立海大海原祭的時候犧牲特別大才拿下了海原祭節目第一名,用海原祭節目第一名的獎金撐過了那段艱難的歲月。
原玖冷笑道:“你畢業那年難道給網球部留了經費?”
種島修二說到這個就很理直氣壯了:“因爲我知道精市要升國中了,我可是特意把部長位置給精市留着的,爲了在精市成爲部長之前網球部能運轉良好,我留的經費可比前輩你當年留的要多得多!”
雖然他留的經費也不算很多,但起碼比原玖畢業那年留的經費要多上不少,所以種島修二非常理直氣壯。
原玖“呵呵”了一聲:“我可沒有教過精市這個,所以精市肯定是跟你這個上任部長學的。”
種島修二嬉皮笑臉的道:“哪裏哪裏,如果我是精市的老師,那麼你就是精市的師祖了。畢竟我也是跟原玖前輩你學的啊。”
原玖義正言辭的道:“我這是給你的考驗,讓你明白經費不是大風吹來的,學會勤儉節約。”
種島修二一臉無語的看着他,什麼學會勤儉節約,根本就是想坑他一把,想看他在海原祭上爲了拿獎金進行破廉恥的節目演出。
說到最後,兩人發現他倆都不是什麼好前輩,都幹過畢業那年把經費大花特花的事情,原玖在畢業前把大部分經費都換成了網球部的訓練器材,只留下寥寥無幾的經費給種島修二帶着部員們謀生,種島修二稍微良心一點,給下任部長留的稍微多一點,但也多不到哪裏去。
如今幸村精市差不多也是有樣學樣了,開始了對下一任部長切原赤也的‘經費考驗’。
原玖和種島修二毫無誠意的同情了切原赤也一秒鐘,然後點起菜來毫不手軟,努力幫助幸村精市喫完網球部的經費。
種島修二下手最狠,典型的就是自己淋過雨,也要把後輩的傘給撕了。
柳蓮二看着最後點菜結果,心算了一下價格,悄聲對幸村精市說:“有些超出我們的經費額度了。”
幸村精市也悄聲的問道:“如果算上三連霸之後的獎金呢?”
柳蓮二點了點頭:“那就夠了。”他遲疑一會兒,“獎金也不給赤也留嗎?”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說:“馬上不是要舉辦海原祭嗎?海原祭節目演出拿到第一名的話,可以獲得一筆豐厚的獎金。”
柳蓮二瞭然的點了點頭,憐憫的看了一眼正一臉期待等上菜的切原赤也。
在服務員開始上菜之後,整個包廂裏的氣氛漸漸熱鬧了起來。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也十分正式的站起身,對山崎建一和水野智兩人說道:“山崎前輩,水野前輩。當年我們對你們承諾的全國三連霸,今天達成了,我們沒有讓前輩們失望!”
山崎建一和水野智的眼眶都微微有點發紅,好在包廂裏的燈光是暖光燈且瓦數不高,照在兩人的臉上不是很明顯,他們對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兩人說:“我們一直都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然後他們又看向立海大其他正選,說:“你們也是立海大關東十六連霸和全國三連霸的功臣,當年我們沒能做到的事情,你們做到了,我們作爲前輩,也爲你們感到驕傲。”
大家紛紛站起身來,心中彷彿涌起滾燙的熱血,說不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原本對山崎建一和水野智比較陌生的人,也對這兩位前輩產生了極大的好感。
這場慶功聚會,持續了很久,倒不是花時間在喫飯上,而是花時間在聊天上了。
從當初原玖當部長時,網球部裏發生的各種事情,可以拿出來說的都拿出來說給後輩們聽。
作爲原玖的同期,山崎建一知道的事情是最多的,他笑着問衆人:“原玖部長當年就被稱作大魔王,你們知道這個外號是怎麼傳開的嗎?”
已經跟山崎建一混熟了的丸井文太問道:“誒?原玖前輩不是因爲從未丟過球,戰績無比耀眼,所以才被稱爲零封大魔王的嗎?”
山崎建一笑道:“不是的,原玖部長在國一的時候就被取了一個‘大魔王’的稱號。那個時候原玖部長作爲一年級部長,帶領那一屆立海大正選前輩們,拿下了全國冠軍,然後有記者來網球部採訪。記者採訪完原玖部長之後,還私底下采訪過其他部員,我可是悄悄聽見了當時的宮本前輩說原玖部長是個大魔王,之後記者纔在報刊上給原玖部長取了一個‘大魔王’的稱號。”
一直對自己‘大魔王’稱號不知從何而來的原玖表情不善的看向山崎建一:“原來是宮本前輩啊……”
山崎建一現在可不怕原玖了,畢竟他都不打網球了,原玖也不可能拎着他去球場上削他,更不能讓他進行魔鬼訓練,所以他非常大膽的繼續捋虎鬚:“嘿嘿,不止宮本前輩,還有其他很多前輩都受到了記者採訪,大家一致認爲原玖部長是個‘大魔王’,不過是加訓大魔王。”
感受過原玖魔鬼訓練的丸井文太等人情不自禁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原玖有點鬱悶的說:“原來你們一個個背地裏都是這麼看我的啊。”
山崎建一笑着說:“雖然嘴上喊着原玖部長是大魔王,但其實大家都很尊敬部長你的,就算對加訓覺得再苦再累,大家也都認可的完成了。因爲大家都知道,部長你是爲了我們好嘛。”
原玖笑了起來。
山崎建一繼續說:“只是沒想到隨着原玖部長的戰績越來越強,這個‘加訓大魔王’就變成了‘零封大魔王’,成爲整個網壇的大魔王了。”
在說完關於原玖的事情之後,山崎建一又說起了當年種島修二的事情。
“當年種島加入網球部的時候,其實沒想挑戰網球部前輩的,結果是被趕鴨子上架才挑戰前輩,然後被原玖部長給狠狠削了一頓,差點被削哭了。”
種島修二表示抗議:“山崎前輩,不要隨便造謠啊,網球部誰沒被原玖前輩削過?而且我哪裏被削哭了?作爲男子漢的我絕對不會哭的!”
原玖煞有其事的爲山崎建一作證:“種島當時好像眼眶確實紅了,應該是哭了。”
聽着前輩們的糗事聽得津津有味的幸村精市等人好奇的看向種島修二。
種島修二感覺面子上掛不住,連忙反駁道:“那明明是因爲原玖前輩你總是打高速球,我的動態視力都跟不上了,爲了看清你的球路,我才因爲用眼過度紅了眼睛的。”
原玖一臉“啊啊你說都對,行吧行吧,事情就當做是你說的那樣吧”的表情,氣得種島修二擼起袖子就想跟提起這個話題的山崎建一干一架。
山崎建一繼續爆料:“種島在國二那年,過生日那天,原玖部長給種島送了一輛喜歡很久的賽格威,然後當天種島騎着賽格威在網球部溜達了許久,我在部活結束之後,還看見種島一個人留下來跟擦寶貝似的擦着他那輛賽格威呢,一邊擦一邊喊‘寶貝兒’。”
原玖忍不住笑了起來:“噗,種島就那麼喜歡我送的那輛賽格威嗎?之前我去集訓營的時候,似乎也看見你還在騎着那輛賽格威?”
種島修二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好在他膚色黑,紅得不明顯,口是心非的說:“什麼嘛,我只是喜歡賽格威而已,跟原玖前輩你沒關係的!”
種島修二被爆料了這麼多,他也不甘示弱的開始爆料起了其他人的糗事。
漸漸的就把水野智也牽扯了進來,作爲最老實的一個人,水野智在被爆料的糗事多了,也忍不住捂着良心開始爆料起了其他人的‘黑料’:“原玖部長和種島部長都是黑心部長,爲了當甩手部長,把大部分部長的活兒都騙副部長幹了,我當初就是這麼被種島部長騙着給他當了一年的副部長……”
水野智含淚控訴不當人的黑心部長。
喫着瓜,忽然感覺這瓜似乎喫到了自己身上。
現任大冤種副部長真田弦一郎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對幼馴染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弦一郎,怎麼了?”
真田弦一郎想了想,看不懂眼色的直接問道:“精市,作爲部長不能把事情全都推給副部長。”
幸村精市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哪有?我只是忙不過來拜託弦一郎你幫我分擔一部分,沒有把全部事情都推給弦一郎你呀。”明明還有一半是讓柳蓮二幫忙分擔的。
柳蓮二知道真相,但他不說,表示沉默是金。
他可不像弦一郎那樣沒眼色,很多時候得罪了精市還不自知。
真田弦一郎面對幸村精市的裝無辜,一邊聽着水野智這位前輩的含淚控訴,一邊覺得跟自己是那麼的相似,但又沒辦法也像水野智那樣對自己幼馴染表示控訴,他有些糾結的擰起了眉毛。
原玖擡手錶示自己很無辜:“我的副部長是藤原前輩和種島兩個人,所以不存在水野你說的逮着一隻羊薅羊毛這種情況。”他明明是薅了藤原前輩一年,然後薅了種島修二兩年。
逮着一隻羊薅了一年多羊毛的種島修二乾笑着不敢跟水野智控訴的雙眼對視。
真田弦一郎呆呆的看向幸村精市,又目光疑惑的看了看柳蓮二,陷入了沉思中,他總覺得自己幼馴染似乎是像原玖前輩那樣薅兩隻羊的羊毛。
只是不同的是,原玖前輩是薅完一隻羊再薅第二隻羊,幸村精市是同時逮着兩隻羊同樣薅羊毛,雙倍收穫雙倍快樂,把兩隻羊薅了三年。
難得聰明敏銳了一次的真田弦一郎看着柳蓮二,沉默的沒說話。
柳蓮二與真田弦一郎對視了一眼,也沉默不語。
幸村精市溫柔的笑着說:“我是真的很感激弦一郎和蓮二這幾年來對我的幫助,如果沒有你們,我一定很難當好這個部長的。”
與此同時,原玖也在說:“我是真的很感激藤原前輩和種島在我擔任部長期間對我支持,如果沒有他們,我一定很難當好這個部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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