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手冢心結的解開

作者:落日猿
原玖從來不是什麼藏私的人,真田弦一郎跟幸村精市一起得到了原玖的教導。

  只是真田弦一郎雖然知道‘勝利之光’的原理,但不知爲何卻遲遲無法領悟‘勝利之光’。

  沒想到今天切原赤也竟然領悟到了‘勝利之光’,並且成功開啓,明明以前幸村精市教他如何開啓‘勝利之光’時,他根本聽不懂,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教他開‘無我境界’。

  旁觀的觀衆們能夠從開啓了‘勝利之光’的切原赤也身上感覺到他那堅定無比的求勝之心,這一刻,哪怕知道他的對手是正式比賽未嘗一敗的神之子幸村精市,他們也毫不懷疑切原赤也此時此刻的求勝之心。

  彷彿受到感染的國中生們全都情不自禁的圍到立海大這場比賽的球場外觀賽,乾貞治一邊瘋狂記錄數據一邊感慨道:“切原的求勝心真是強烈啊,看着他身上的光芒我都能感覺到他的求勝心切,或許他真的可以贏呢……”

  站在乾貞治身旁的柳蓮二淡淡的道:“只是這種程度的話,是贏不了精市的。”

  柳蓮二的雙眸不知何時睜開了,他定定的看着賽場上的情況,沒有理會周圍驚訝的將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人:“傳聞中的‘勝利之光’是原玖前輩獨創的絕招,第二個開啓‘勝利之光’的人,就是精市。赤也就算開啓了‘勝利之光’,這場比賽獲勝的機率只有0.12%而已。”

  乾貞治震驚的停下了手中正在記錄數據的筆:“居然連1%的勝率都沒有嗎?”

  這時,球場上的另一邊也爆發出了一道璀璨的紅色光芒,這後爆發的一道紅光比切原赤也身上的紅光更加璀璨耀眼,剎那間就奪走了衆人放在切原赤也身上的關注目光。

  籠罩在殷紅光芒下的幸村精市此刻纔是整個賽場上最耀眼奪目的存在。

  他精緻的眉眼在紅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近乎妖異的冷漠,看着切原赤也淡淡的說道:“赤也,同樣的絕招不同的人使用出來,威力也是不同的。我就讓你看看,你的‘勝利之光’與我的‘勝利之光’,究竟有多大的差距吧。”

  ‘勝利之光’,是堅定無比的求勝心衍生出來的光芒,將自身潛力釋放出來,提升自己實力的同時還能壓制對手的精神和鬥志,致使對手無法發揮出全力。

  這種增幅球技,威力與自身實力息息相關,也與精神意志息息相關。

  而論實力和精神意志,幸村精市對切原赤也都是有着很大的優勢,所以他使用出來的‘勝利之光’無論是威力還是光芒璀璨程度,都遠勝於剛剛領悟‘勝利之光’的切原赤也。

  網球場上,兩個半場上有兩個紅光的源頭,只是隨着幸村精市這邊的紅光越發璀璨奪目,切原赤也那邊的紅光就逐漸黯淡下來。

  幸村精市將網球拋起,沾染着紅光的網球幾乎是眨眼間就出現在了切原赤也的身後,而切原赤也速度也非常的快速,彷彿瞬移般出現在了底線處,將彈起的網球打了回去,但幸村精市卻以更快的速度回擊網球,這一球切原赤也卻沒能接住。

  觀賽的人都看得出來,開啓了‘勝利之光’的切原赤也實力迅速增強拔高到一個遠超之前的他自己的程度,國中生們心中都自認爲如果是自己上場,未必是開啓了‘勝利之光’的切原赤也的對手。

  但可惜的是,切原赤也此時的對手卻是同樣開啓了‘勝利之光’的幸村精市,本來幸村精市的實力就比切原赤也更強,他的‘勝利之光’也比切原赤也第一次開啓的‘勝利之光’更強,此時的幸村精市與切原赤也的實力差距,比兩人都沒有開啓‘勝利之光’之前的差距還要大。

  當幸村精市動真格的之後,切原赤也連球都接不到了,他身上的紅色光芒也越來越黯淡,最後硬生生的被幸村精市身上的光芒給壓制得幾乎黯淡無光了。

  短短的七球賽很快就結束了。

  “Game,7-0,幸村精市獲勝,切原赤也淘汰!”

  切原赤也呆呆的站在原地,身上的紅光徹底的消失了,在其他學校的國中生心中憐憫切原赤也被立海大部長毫不留情淘汰的時候,他直接一閉眼往前倒了下去。

  而幸村精市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切原赤也的身前,面露關切的及時扶住了倒下了切原赤也,檢查他的情況。

  立海大其他人也涌入球場上,焦急的詢問着:“赤也沒事吧?怎麼暈倒了?”

  真田弦一郎迅速熟練的把切原赤也背到背上:“我送他去醫務室。”

  其他學校的國中生看着立海大衆人忙中有序的把比賽結束後暈倒的切原赤也送去醫務室的背影,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立海大好像也不是那麼冷酷無情……”

  之前看切原赤也那麼掙扎着想從幸村精市手底下贏球,卻被殘忍的削零,立海大其他人沒一個人心生憐惜的,甚至在切原赤也開啓了‘勝利之光’,也沒人認爲他會有贏的機會,十分的冷酷無情,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關心切原赤也。

  沒想到切原赤也暈倒之後,立海大衆人一個個都毫不猶豫的圍上去關心,對切原赤也最兇的真田弦一郎更是親自揹着暈倒的切原赤也去醫務室……

  立海大這種球場上和球場下兩個態度的行爲,還真是令人驚訝不解。

  “其實也沒有什麼讓人難以理解的吧。”跟幸村精市同宿舍的白石藏之介說道,“立海大的人應該就是覺得在賽場上不管對手是誰,都要毫不留情的打敗對手,纔是對勝利的追求和對對手的尊重。而在賽場下,大家都是朋友,當然不可能態度還跟在比賽時那樣毫不留情了。”

  白石藏之介因爲曾經輸給過幸村精市,所以在和幸村精市成爲舍友之後,平時也沒少約幸村精市打練習賽。

  所以白石藏之介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球場上的幸村精市跟球場下的幸村精市真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球場上的幸村精市下手毫不留情,甚至看起來十分冷酷霸道,那種掌控全場的霸氣讓人覺得他是個脾氣很不好的人。

  但球場下的幸村精市卻是一個相當溫和的人,十分的好相處,而且與人相處時也非常有分寸,是個愛笑的溫柔好少年,特別招人喜歡,脾氣也非常好,就是偶爾有點腹黑讓人不太扛得住。

  以幸村精市推測整個立海大的風格,差不多應該也是這樣,在賽場上毫不留情的打敗對手,奪取勝利,但賽場下立海大的人應該也是各有各的性格的好少年,畢竟喜歡打網球的少年哪有壞人呢?

  跟白石藏之介一樣都是幸村精市舍友的不二週助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白石能看出來的事情,不二週助當然也是看出來了的。

  以前他在跟立海大的人接觸不多,不瞭解立海大的情況下,還會以爲立海大的人各個都很高冷傲慢,但通過幸村精市,他沒少接觸經常來找幸村精市的切原赤也,這個傳言中囂張傲慢的立海大小惡魔,實際上就是一個單純到腦回路都有點奇怪的迷糊少年。

  他和白石之前還幫忙和幸村精市一起去尋找在集訓營裏迷路不見的切原小迷糊。

  所以說外界傳聞中的那些什麼立海大冷酷無情高冷傲慢之類的傳言,都真的只是謠言而已。

  在看似冷漠的外表下,立海大其實是一支很團結友愛的隊伍。

  有白石藏之介和不二週助幫忙解釋,那些目睹了立海大三年級生對切原赤也關心一幕的國中生們,也漸漸的改變了對立海大的認知,看來立海大真的不是那種冷漠無情的隊伍。

  當他們剛有這個認知的時候,立海大衆人已經回來了。

  接下來立海大的幾組內部自相殘殺比賽,又重新刷新了他們對立海大的認知。

  他們看着互相拼得你死我活一副要把隊友淘汰自己留下來的立海大選手,再看看依依不捨不願意淘汰隊友始終不想得分正在拖延比賽的其他學校的選手,不由得覺得剛纔認爲‘立海大真的不是那種冷漠無情的隊伍’的自己真是個大傻瓜。

  淘汰起隊友來毫不手軟的立海大選手,究竟哪裏不冷漠無情了?

  真田弦一郎毫不留情的用自己的新絕招‘暴森炎峯’淘汰了柳蓮二。

  丸井文太毫不留情的打敗了自己的同調雙打搭檔胡狼桑原,淘汰掉了胡狼桑原。

  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這一對同調雙打,更是在比賽中詭計頻出,想盡辦法的淘汰對方,最終還是以幻影成真田弦一郎的仁王雅治實力更勝一籌,淘汰掉了柳生比呂士。

  對比這三組立海大選手毫不留情淘汰隊友的行爲,再看看隔壁青學的同調雙打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兩人都不想讓隊友被淘汰,一直拖着比賽的比分,直到大石秀一郎開導了菊丸英二,最終比賽纔在菊丸英二含淚淘汰大石秀一郎之中結束了。

  青學的黃金雙打這纔是感情深厚的隊友自相殘殺應該出現的場景嘛,像立海大這樣毫不留情淘汰隊友的行爲,哪裏像是有一點隊友情的樣子?

  而且立海大的勝者淘汰掉自己的隊友之後,居然一點都沒有難過的樣子。不像青學的菊丸英二,都抱着自己的搭檔眼眶含淚快哭出來了。

  立海大的人真是冷漠無情啊!

  冷漠無情的立海大衆人在打完比賽之後,就回宿舍去幫被淘汰的四個敗者收拾行李了。

  柳蓮二說:“根據精市的猜測,被淘汰的敗者應該不是真正的淘汰,而是換一個地方進行訓練,那麼行李就不用全部帶走了,只帶一些必需品就好。”

  在送切原赤也去醫務室的路上,幸村精市就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自己的隊友們。

  柳蓮二仔細分析過後,也覺得幸村精市的猜測很有道理,集訓營不可能進行這麼兒戲的淘汰,更有可能是對他們的一種精神磨礪,讓天真的國中生們認識到U17集訓營裏的殘酷競爭,激發國中生們的競爭意識。

  畢竟這段時間,訓練內卷是在卷,但國中生們還是沒有認識到競爭的殘酷,還有部分國中生在擺爛偷懶,需要用另外的方式對他們進行激勵。

  所以早就知道淘汰並不是真淘汰的立海大衆人,自然不會表現出任何淘汰隊友的不捨與手軟了,反而好勝心強烈的他們是絕對不願意輸給隊友的。

  於是就有了其他學校選手眼中冷酷無情淘汰隊友的立海大選手。

  最後送別被淘汰的敗者時,幸村精市等勝者也只是對柳蓮二和柳生比呂士叮囑了一下:“赤也的學習不能放鬆了,一定要盯緊他,不要再讓他迷路了。”

  反正一點不捨的感覺都是沒有的,與隔壁依依不捨恨不得抱頭痛哭的離別氛圍那叫一個格格不入。

  跡部景吾表情有些若有所思,在目送敗者登上大巴車離開集訓營之後,他喊住幸村精市:“幸村,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幸村精市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說:“我只是覺得這種淘汰方式很不公正也不合理而已。”

  跡部景吾腦海中頓時靈光一閃,有些事情一旦被點破了關鍵點,那麼很快就能想通了。

  對呀,U17集訓營作爲國家集訓基地,怎麼可能這麼草率的用這種方式直接淘汰掉一半的人?

  別的不說,光是柳蓮二作爲立海大三巨頭,絕對是國中生裏的高手,這樣的高手居然都被淘汰了,而其他比柳蓮二更弱的選手卻能夠留下來,這樣的淘汰方式分明不合理。

  U17集訓營的教練哪怕用腳做決定,也不可能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

  那麼這個自相殘殺的淘汰賽,背後必定有隱情,被淘汰的選手,也未必是真的被淘汰了。

  跡部景吾想通之後,看着沒有絲毫不捨之色的立海大四人,他輕笑一聲:“多謝了,幸村。”

  這次如果不是幸村精市的提醒,他還真就被矇蔽了,還在爲親手淘汰掉隊友而難過。

  跡部景吾本想像幸村精市那樣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的隊友們,然而他看到冰帝留下來的人那低落的情緒,還沒等他私底下把消息告訴他們,就發現他們的訓練積極性忽然提升了好幾倍,一副‘我要帶着隊友的那一份一起努力’的模樣拼命訓練着,這樣努力的隊友們,讓跡部景吾默默的把到了嘴邊的解釋給嚥了回去。

  如果一直這麼誤會下去能提升大家都訓練積極性的話,那麼還是就這麼誤會下去好了,就不用告訴他們真相了。

  這次自相殘殺的淘汰賽中的勝者留在集訓營里正常訓練,參加洗牌戰。

  幸村精市在打敗四號球場的主將之後,集訓營的教練們就再沒有給他安排洗牌戰了,反倒是其他國中生,陸陸續續都有安排洗牌戰,漸漸的大部分國中生都匯聚到了鬼十次郎掌管的五號球場。

  然後鬼十次郎代表五號球場,向入江奏多掌管的三號球場發起了團隊洗牌戰。

  目前在四號球場的幸村精市和六號球場的丸井文太是不參加比賽的,但同樣在五號球場的真田弦一郎、仁王雅治兩人卻被安排參加比賽。

  團體洗牌戰是跟正常團隊賽一樣,兩場雙打和三場單打決勝負。

  仁王雅治被鬼十次郎安排着跟白石藏之介一起出賽雙打一,對戰三號球場的高中生鶩尾一茶和鈴木惷。

  在賽前仁王雅治和白石藏之介就被告知了鶩尾一茶和鈴木惷是獅子樂高中的同調雙打,他們是一對開啓了同調的雙打選手。

  仁王雅治聽說這對高中生是同調雙打,微微有些驚訝:“居然是同調雙打嗎?”同調雙打竟然也只能是三號球場的選手嗎?

  仁王雅治作爲立海大的人,知道的消息還是比較多的,比如其他國中生們還不知道一號球場之上還有一軍正選的存在,還以爲一號球場的選手就是U17集訓營裏的最強選手了,他卻已經知道一號球場的選手其實也只能算是二軍而已,真正的高手都是一軍正選。

  一對能夠同調的高中生雙打,居然連一號球場都擠不進去……

  仁王雅治拿着球拍和白石藏之介上場時,對白石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白石君同調一次,白石君介意嗎?puri~”

  白石藏之介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同調不是隻有無比默契的雙打搭檔之間才能形成的嗎?他跟仁王雅治可是第一次雙打,能夠配合得沒有太大漏洞就不錯了吧?怎麼可能同調呢?

  但仁王雅治誠懇的提出了邀請,白石藏之介還是下意識的回答道:“啊,不介意。”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爲什麼要問呢?

  白石藏之介正在疑惑的時候,然後就看見自己身邊的仁王雅治發光了,一道白光從仁王雅治身上蔓延過來,鏈接到他的身上,然後他就能夠感知到從仁王雅治那邊傳遞過來的感知和訊息。

  這種彷彿心有靈犀的感覺,讓仁王雅治和白石藏之介的配合近乎天衣無縫。

  看見仁王雅治居然跟白石藏之介這個第一次進行雙打的四天寶寺部長同調了,圍觀比賽的人都非常震驚:“他們倆不是第一次雙打嗎?第一次雙打就有這麼好的默契?”

  雙手抱臂站在一旁觀賽的幸村精市出言解釋道:“這是雅治的絕招強制同調,不管是跟誰一起雙打,雅治都能單方面進行同調,就算是跟默契很糟糕的真田一起雙打也是可以同調的。”

  幸村精市雙眸含笑的看了真田弦一郎一眼。

  之前仁王雅治初次展露出強制同調之後,爲了實驗強制同調,幸村精市讓仁王雅治和真田弦一郎強制同調了一次。

  這一招真的是雙打絕技,哪怕是毫無默契可言的一組雙打,也能夠成功同調。仁王雅治有這麼一個絕招,幸村精市相信U17的教練們哪怕再眼瞎也不可能不讓仁王雅治入選的。

  這次的團體洗牌戰,在得知出賽名單之後,幸村精市就和仁王雅治商量在這次比賽中展露這一招,讓教練對他更重視。

  鬼十次郎和入江奏多聽到‘強制同調’也有些喫驚:“這小子真是一個天生的雙打選手!”

  他們看向仁王雅治的目光也變得更欣賞了,畢竟櫻花代表隊並不缺少單打好手,反而最缺少雙打好手。有仁王雅治這樣一個跟誰都能配合起來的萬能雙打選手,就代表着無數種雙打組合,怎麼能不讓人高興呢?

  賽場上,哪怕鶩尾一茶和鈴木惷也開啓了同調,但兩人的實力卻稍遜於仁王和白石兩人,最終仁王白石兩人以6-4的比分拿下了雙打一的勝利。

  仁王雅治取消了強制同調,白石藏之介感覺腦袋微微有點發暈,就跟暈車的症狀一樣,不過他的精神力也不弱,很快就緩過來了。

  白石藏之介對仁王雅治苦笑道:“如果下次再有機會一起雙打的話,麻煩仁王君在同調之前提前打個招呼,讓我有點準備。”

  仁王雅治無辜的笑了笑:“可是我提前問過白石君介不介意了呀~”

  白石藏之介:“……”問是問過了,但他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強制同調他啊。

  接下來的單打三比賽,是青學的手冢國光代表五號球場與三號球場的青學選手大和佑大進行比賽。

  在賽前兩人的敘舊,讓其他不認識大和佑大的國中生們知道,原來大和佑大是手冢國光的前輩,青學的前前任部長。

  比賽開始之後,手冢國光連續幾次揮空拍,持續丟分,這種開局就被壓制住的情況對手冢國光這樣的頂尖國中生來說非常的罕見,令國中生們都感到震驚:“手冢居然連續揮了空拍?這是怎麼回事?”

  跡部景吾微微眯眼,目光銳利的盯着大和佑大的動作:“是欺騙,那個大和佑大用了假動作欺騙了手冢的眼睛。”

  幸村精市也看穿了大和佑大的動作:“這位大和前輩的反應很迅速呢,臨時改變手腕的動作,讓手冢出現誤判。這樣手冢就打不出‘手冢領域’了,是專門針對手冢的預判能力……”

  大和佑大的這一招是通過極快的神經反應用臨時假動作改變擊球方向,讓習慣提前預判對手球路的手冢預判出錯。

  大和佑大說出了他這一招的名字——‘幻有夢現’,是專門針對手冢開發出來的絕招。

  手冢國光不甘示弱的在這場比賽中用出了自己的新絕招——‘手冢魅影’。

  與‘手冢領域’能夠把所有的網球吸到身邊正好相反的,‘手冢魅影’是將所有的網球都排斥出界外。

  所以就算無法破解‘幻有夢現’總是揮空拍接不到網球也不要緊,因爲手冢國光根本不需要去接球,大和佑大回擊過來的網球通通都會出界。

  幸村精市仔細觀察着手冢國光的這個新絕招:“這一招比‘手冢領域’需要更強烈的旋轉,對手冢的手臂負擔更大,如果一直這樣耗下去……”

  幸村精市的話沒說完,但誰都明白接下來的意思是什麼。

  本來手冢國光的手臂就曾受過傷,現在還用這種負擔大的招式跟對手對耗,只怕手臂很可能會再次負傷。

  但手冢國光那種要爲五號球場的勝利拼上手臂的態度,讓人實在無法出言阻止他。

  手冢國光用‘手冢魅影’跟大和佑大拼到了4-4,大和佑大對手冢國光說道:“手冢,你該放下一切,爲自己打網球了……”

  手冢國光似乎是被大和佑大的這句話給觸動了心絃,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國一時的自己,他因爲大和佑大的那句‘希望你能成爲青學的支柱’而背上青學網球部的責任……直到此時此刻,哪怕進入了U17集訓營,他也依舊揹負着青學的責任,一直做着青學隊友們的支柱。

  而現在,當年那個將這份責任放在他肩膀上的前輩告訴他,你做得很好,可以把責任放下來,爲自己而戰了。

  手冢國光忽然就感覺整個人變得輕鬆了起來,身上沉重的擔子似乎剎那間消失了。

  手冢國光脣角勾起一抹笑意,璀璨的光芒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耀眼的青白光芒照亮了整個球場。

  幸村精市看見這熟悉的一幕,淡淡的道:“天衣無縫之極限!”

  開啓了‘天衣無縫之極限’的手冢國光實力大增,大和佑大毫無還手之力的輸掉了這場比賽,最終比分是6-4。

  真田弦一郎看着開啓了‘天衣無縫之極限’後實力大增的手冢國光,臉上戰意盎然:“真想跟手冢再比一場,現在的他可跟關東決賽時完全不一樣了。”

  關東決賽時的手冢國光被青學拖累得止步不前,實力還停留在國小六年級的時候,跟那樣的手冢國光比賽,太掃興了。

  而此時的手冢國光纔是值得他正視期待的強大對手。

  幸村精市回想起自己當初開啓‘天衣無縫之極限’時的心境,再看向球場上脣角帶笑的打着網球的手冢國光,微微勾脣說道:“現在的手冢國光,纔是真正的在爲自己打着網球的。之前的手冢一直被青學束縛着,實力止步不前,他的心也被青學的責任束縛着……”

  站在他們不遠處的不二週助聽見兩人的對話,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的看着球場上脣角帶笑的手冢國光,神色有些怔然。

  他很少見到手冢這樣笑着的時候,不管是在球場上還是在球場下,手冢一直都是嚴肅的,表情冷峻,很少有其他表情展露。

  但此時手冢卻是笑着打網球的……難道青學真的一直束縛住了手冢嗎?

  這場團體洗牌戰,最終以五號球場獲勝爲結局。

  在比賽結束之後,手冢國光收拾了一下網球包,就去教練辦公室找教練們。

  黑部由起夫和齋藤至這兩個教練正在辦公室裏整理之前從監控室裏拷貝出來的視頻資料,從其中分析選手們的五維數據和優劣勢,爲他們制定更詳細的訓練計劃。

  兩人看着電腦上的比賽視頻,討論着這些選手們的情況。

  “立海大的這個二年級生切原赤也,居然能夠開啓‘勝利之光’,那一瞬間他的五維暴漲了起碼有五六點,如果不是幸村精市也開啓了‘勝利之光’,比賽勝負還尤未可知呢。”

  “那可不一定,或許切原赤也開啓‘勝利之光’之後的五維總和超過了沒有開啓‘勝利之光’的幸村精市,但你別忘了,幸村精市是一名精神力選手。只要切原赤也的精神力沒有暴漲到超越幸村精市的精神力,那麼比賽最終的勝利還是屬於幸村精市這個精神力選手的。精神力網球選手的可怕,你應該清楚。”

  “我已經把切原赤也的情況跟三船教練提過了,三船教練會好好磨礪這個海帶頭小子的。”

  “立海大的這個仁王雅治的實力也很有趣,仁王幻影和強制同調,都是可以彌補我們雙打戰力不足的問題……”

  “冰帝的跡部景吾這份眼力也十分驚人……”

  “青學的手冢國光也開啓了‘天衣無縫之極限’,上一個開啓‘天衣無縫之極限’的我記得還是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精市。”

  “嘖,能夠開啓‘天衣無縫之極限’又能開啓‘勝利之光’,這個幸村精市不愧是原玖教練的親弟弟,難怪能被譽爲‘神之子’,的確可怕。”

  “幸村精市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一軍層次,或許在一軍中也是非常靠前的,要不要給他安排一下更強的選手進行洗牌戰?”

  “讓入江來怎麼樣?入江在精神力方面也很強,正好還能試探一下入江的實力,我可不認爲入江只有他表現出來的這種程度而已。”

  “入江未必會全力以赴,大概會演一出勉強落敗的戲碼給我們看吧。還是讓種島來吧。”

  “種島國中也是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可是他的後輩,種島一樣未必會動真格的。”

  “正因爲種島是立海大出來的,所以才更不可能對後輩手下留情。沒看見淘汰賽時立海大的人對自己隊友下狠手都沒有絲毫留情嗎?立海大出來的選手大多數都是以‘勝利至上’爲原則的。”

  就在黑部教練和齋藤教練討論着該選擇誰作爲試探幸村精市實力的下一個洗牌戰對手時,他們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黑部教練走過去打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手冢國光,讓他進來,問道:“手冢同學,請問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手冢國光遲疑了一瞬,然後對兩位教練提出了退出U17集訓營的請求。

  黑部教練和齋藤教練都有些驚訝,問道:“爲什麼要退出集訓營?”

  他們剛剛還在爲手冢國光開啓了‘天衣無縫之極限’,國中生頂尖戰力之一實力又變強了而高興,結果沒想到就見到此時手冢國光來告訴他們說要離開了。

  雖然國中生裏實力強的選手不少,但像手冢國光這樣的頂尖高手卻不多,也就那麼寥寥幾個,黑部教練和齋藤教練當然是捨不得放他走的。

  但手冢國光已經做好決定了,他說道:“我打算去德國走職業道路,成爲一名職業選手。”

  齋藤教練還在勸他:“雖然德國的職業網球俱樂部很多,但是我們本國也有一家勝利者職業網球俱樂部,這家職業俱樂部是世界第一職業選手幸村原玖開的,你可以去勝利者俱樂部試訓簽約,得到幸村原玖先生的培養,絕對不會比你去德國走職業道路差的……”

  如果沒有幸村原玖開的勝利者職業網球俱樂部,齋藤教練和黑部教練也不好阻止手冢國光去德國追求自己的職業道路,畢竟德國的確是第一網球強國,去德國追求職業道路的確是一名網球選手最好的出路了。

  但在國內可以通過簽約勝利者職業網球俱樂部轉爲職業選手,不會比去德國職業網球俱樂部差,齋藤教練和黑部教練自然是更喜歡手冢國光能夠留下的。

  手冢國光的確有些心動,如果不必去異國他鄉就能轉爲職業網球選手,踏上職業網球選手之路,那當然是更好的。

  可是……手冢國光想起國際友誼賽之後波爾克前輩對自己的關照和邀請。

  他已經答應過波爾克前輩,如果改變了主意,第一個考慮波爾克前輩的邀請。

  手冢國光最終還是選擇了拒絕:“抱歉,教練,我已經收到了德國職業網球俱樂部的邀請。”

  勝利者職業網球俱樂部並沒有對他發出邀請,他還需要去試訓,能不能簽約成功還是未知數。而波爾克卻已經給他發出了職業俱樂部的邀請,只需要他答應下來就能成功簽約了。

  再加上波爾克曾經對他的幫助,手冢國光最終還是選擇了接受波爾克的邀請。

  黑部教練和齋藤教練對視一眼,手冢國光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們也不可能代替幸村原玖承諾一定會簽約力捧手冢國光,只能放他離開了。

  畢竟人各有志,他們作爲教練,也不能阻止球員去追求自己的職業道路。

  而且U17集訓營裏優秀的國中生那麼多,也並不是少了一個手冢國光就不行了。

  所以黑部教練和齋藤教練,打了一個電話給三船教練之後,得到允許,就給手冢國光放行了,並且祝福他的職業道路前程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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