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支書又想搞名堂(之二)
從某種意義上說,劉桂珍與王學方的事,是一種巧合,但也包含着一種被迫和自願的成分在裏頭。
周孟貴結婚那幾個月,就有點類似於王學方納了一房妾。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就變得約定俗成、順理成章了。
王學方不時地出現在周孟貴家裏面,一逮到機會,就來個快刀斬亂麻,褲子一扒,傢伙一掏,就插針頭,就抓緊時間注射種子。
那段時間,劉桂珍十分地繁忙。一方面,她要應付周孟貴的正規戰,另一方面,她又要對付王學方的游擊戰。一兩個月下來,劉桂珍已變得裏應外合,百戰百勝了。
但是,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還是在四月初五那一天,完全地暴露了。
應該說,那天王學方與劉桂珍選擇的地方,是鬼都不會想到的。他們站在周孟貴家的茅廁裏,不停地噢呵。別人家的茅廁,一般都很擁擠,一開門,就是一個石臺階,然後就是高高大大的屎尿桶。而周孟貴家的可不一樣,像一間小房,裏面空曠曠的。
也是一個料想不到。在田裏忙得正起勁的夾舌子周孟貴,突然之間,就從田裏奔上來,一路小跑地回了家。周孟貴家的茅廁門,其實就是一扇簡單的木板架,沒什麼門閂。一推,就自然地敞開了。被屎脹得滿臉通紅的周孟貴,連腳肚子上的稀泥巴,都來不及洗,就這樣風風火火地把那扇茅廁門給推開了。
驚人的一幕,當然是:支書王學方,正摟着劉桂珍的兩個屁股縵縵,在裏面放肆地抽拉。
周孟貴啞在門口,連屎尿都有些失禁了。
這樣維持了幾秒鐘,周孟貴嘴裏才“咯咯咯”地“咯”了幾聲。
都是“咯”字。內容很空洞。
可能是王學方和劉桂珍做得都太投入,他們似乎聽不到門口的“咯咯”聲。
最後還是支書王學方看見了。王學方並沒有停止他身體的戰鬥,更沒打算把插在劉桂珍裏面的機關槍抽出來,而是對着門口的周孟貴說:“孟貴呀,你先在外面等一會兒,我這邊馬上就好了。”
周孟貴像暈了頭,竟然就那麼聽他王學方的話。他轉出去了。
瞎子娘正在屋當頭的菜地裏,摸她的菜葉子。周孟貴蔫蔫地走過去。
這時,支書王學方說:“孟貴呀,你過來,跟你說個事。”
周孟貴梗起脖子,在那裏“咯咯咯”地。特別地急。一急,也就更加“咯”不出什麼東西來了。
瞎子娘聽見是支書王學方的聲音,勸周孟貴說:“學方書記跟你說件事,你怎麼不答應呢,還咯什麼咯,快去呀!”
劉桂珍說話了。
劉桂珍說:“你再咯,我就死給你看!”
瞎子娘一下子聽出了異樣,她站了起來,十根指頭在空中一陣亂抓,慌忙地說:“怎麼了?昨晚就聽到你們吵,還沒吵夠是嗎?現在支書在這裏,你們正好把事情跟他說說,是因爲什麼事要吵,你快去吧!”
支書王學方笑哈哈地走過來了。他一把拖住周孟貴的手,直往屋子這邊拽,邊拽還邊說:“有些事情,是完全可以說清楚的,你不要這麼急,好麼?孟貴!”
王學方把周孟貴拽到堂屋裏。然後又走出屋外,對摸過來的瞎子娘說:“嬸子,這事你就不要摻和了,我也不要進來,我會把他們兩個搞和的。”
王學方剛把門關上,堂屋裏的周孟貴已經和劉桂珍打起來了。劉桂珍顯然捱了周孟貴一巴掌。那巴掌就像放了一顆紙炮。響得很乾脆。接下來,就是劉桂珍嗡嗡地哭。劉桂珍當然不能太哭出聲來,這又不是什麼光芒萬丈的事,哭大了,對自己不好,對王學方不好,對周孟貴也不好。劉桂珍不能把哭作爲她的反抗方式,於是就操起一把剪刀,直接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周孟貴驚呆了。
周孟貴決然不會想到,這個幹了醜事的騷娘們,竟然還會爲自己的可恥行爲,表現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她又不是什麼劉胡蘭,她只是一個騷貨。昨天晚上她那副騷樣子,插了兩次,都不滿意。前一次,說自己插慢了,後一次,又說自己插快了。要求插第三次。你以爲真的是打針呀?把藥水吸進去,針頭一推,水就射出去了。周孟貴在第三次時,弄了好一陣,都硬不起來,她就用腳踢他。這哪像是在搞麻逼,簡直是在喝血!
支書王學方看到劉桂珍把剪刀面在喉嚨上,也驚呆了。他想不到,這個騷娘們,竟然還會玩這一手。作爲幹部,作爲王家坪最大的父母官,他必須立刻制止這種把生命當兒戲的幼稚行爲。
王學方很嚴肅地說:“劉桂珍!”
雖然只有三個字,但裏面包含着無比強大的威懾力。
王學方走過去,奪了劉桂珍手裏的剪刀。然後對周孟貴說:“孟貴,你到底想怎樣?你說吧。”
周孟貴“咯”了幾個“咯”字,毫無內容。
王學方說:“馬坡水庫的承包期限,六月份就到期,我知道你周孟貴,滿身都是魚腥氣,到時候,我想辦法把馬坡水庫轉包給你,這樣可以了麼?”
周孟貴沒想到王學方會來這麼一套。
周孟貴還想“咯”,劉桂珍插話了。劉桂珍說:“這麼大的好事情,你還不感謝學方支書,你還想咯,是嗎?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咯什麼咯?”
支書王學方從褲袋裏掏出來兩支菸,一支自己叼上,一支遞給企圖還要“咯”的周孟貴。
周孟貴把王學方手裏的煙,拍了下去,氣沖沖地往茅廁裏鑽。
瞎子娘緊挨着屋門聽,她的聽力已經很有限了,估計她什麼東西也沒聽到。瞎子娘感覺有人鑽了出來,就想問一問。周孟貴卻去了茅廁。
王學方說:“嬸子,你放心好了,沒什麼事了。”
瞎子娘還是有點不放心,悄悄地問:“學方,到底他們怎麼了?”
王學方低下頭,貼着瞎子孃的耳根子,輕聲地說:“還不是些牀上的事。”
瞎子娘一聽,一下子就放心了。(鄉村野欲:浪蕩野山村裏的血淚復仇路移動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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