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蓄積已久
“北方傳來信息，我軍第一階段戰鬥已經結束。我方成功將老美趕回三八線附近，爲防止對方狗急跳牆，這段時間一定要打起十分精神。”
“組長，我們已經大半年沒見過這股敵特的影子了，我看是不是我們把目光撒向鄉下？畢竟城裏接連兩次的重創多少也會引發他們的警覺吧？”
“有道理，大茂你怎麼看？”
“我在軋鋼廠的崗位就是放映員，我可以利用這個身份在鄉下打聽消息。大部分的村子我都認識路，有點風吹草動我也能先知曉。”
“好，那麼就由大茂負責鄉下的排查。”
“組長，能不能讓大茂同志帶帶我們？我們幾個現在也是兩眼一抹黑，絲毫沒有頭緒。”
“大茂你怎麼看？”
“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首先我要發現嫌疑人員，然後挨個帶着你們去跟蹤調查。身份嗎，也是放映員學徒。”
“這個提議好，我們這樣也就不用再準備身份去了。”
“好，就這麼決定了。”
許大茂返回軋鋼廠。在與廠裏交代特殊任務的要求以後，廠裏也給予了配合，給出四本空白的證明，還將一架全新的設備給了他。許大茂的特殊播放行動正式展開。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許大茂一個人帶着設備來到了離49城較遠的趙家坡。這裏深處於羣山之中，交通不便。許大茂偏侉子的巨大聲響讓這個安靜的鄉村熱鬧起來，不少的小孩子成羣結隊地撲過來圍着偏侉子跑。
許大茂來到村支書家，裏面的人趕緊出來迎接，
“這不是許放映員嗎？上次放電影是兩週前啊，今天來放映也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我好準備迎接你啊！”
“現在是我們廠在推廣的全新放映方式。每次不定計劃的隨機選擇地方放映，而且內容也不一樣了。這次多是一些城市的採風，主要是爲了向老百姓傳達人民美好生活的畫面。”
“哎呦，放映員就是不一樣，說話都文縐縐的！需要我們怎麼配合啊？”
“還是老規矩，晚上去打穀場放映。你通知一下村民。”
“好，我這就安排。那你進屋裏等着！”
“天還早，我自己轉轉”
“趙二蛋！你帶着許放映員轉轉！”
“是，老舅，保證完成任務！”
許大茂把東西都放進村支書家，輕裝上陣。
“二蛋啊，最近咱們村子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兒發生嗎？”
“有意思？”
“就是大家都在說的，都願意聽的”
“那可不少，趙二丫家的牛放了一個屁把她蹦倒了..”
“停停停，不是這種。比如說誰家人死了又活過來這種？”
“那也太嚇人了，我還沒有聽說過”
“那還有誰比如說腦袋受傷了、嗆水了或者暈過去了，然後醒了人就變了？”
“這個真不太好想”
二蛋撓着腦袋，努力在回憶。徐大茂看他想的喫力，拿出來幾塊古巴糖，拿出其中一塊放他他手心，
“這是城裏人常喫的糖，你吃了再想。”
“好啊！”
二蛋吃了糖，絞盡腦汁地爲許大茂想類似的人，
“放映員同志，這個真沒有啊！”
“你們這孩子扎堆兒的地方在哪？”
“在村西北的水泡子那！”
“走，咱們過去！”
許大茂跟着二蛋剛來到那個地方就看到一大片孩子在那裏玩耍，許大茂跟二蛋交代了幾句，二蛋開始大喊，
“誰知道村裏有人睡一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到到放映員通知這裏領糖喫！！！”
話音未落，所有的孩子呼啦一下全跑過來了，伸着手大叫，
“我知道，我知道！！！”
“排好隊伍！”
二蛋的號召力還是有的，孩子們一個個排好隊伍。
“我先來，我們村北口的李老駝子去年摔了一跤，醒過來今年就不能說話了！”
“這個算半個，後面這樣的不能再說了啊，要活着的，活蹦亂跳的！”
二蛋把一顆古巴糖咬開，遞過去一半給第一個孩子，他也不在乎，拿起來就喫，在衆人羨慕的眼光中站到了一邊。
“後面山裏有個山洞住着趙大脖子。他之前孩子分家把自己的房子讓出來，後來就一個人上山去住了。他也不愛說話，我們過去玩兒他還嚇唬我們，我爺爺說他年輕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
“對，就像這樣的！”
二蛋分給了他完整的一顆古巴糖。
接下來許大茂聽到的都是類似這樣的家庭悲劇，或是分家、或是離婚，也有的受不了刺激成傻子的。許大茂用小本子一一記錄，直到天黑，總算是絕大部分都記下了。
晚上許大茂在村支書家喫飯，期間把自己認爲的嫌疑較大的跟他聊家常似的進行旁敲側擊，打消疑慮之後暫且劃掉。
晚上許大茂按時放映，裏面的內容都是各種社會層面的錄像合集，路上奔跑的汽車、少數人擁有的自行車、還有農民豐收糧食、工人鍛造鋼鐵之類的種種生活場景，城裏人司空見慣的畫面對於沒有或極少進過城市裏面的鄉下偏遠農村還是有着別樣的吸引力，大家看得津津有味，意猶未盡。
許大茂晚上在村支書家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帶着設備離開了。
許大茂如此這般地在49城周圍的農村裏穿梭，基本上大半個月纔會回四合院一次。許大茂不在的時間四合院基本上還算和諧，大家都在按部就班的生活。
“恭喜啊，賈東旭，晉級考試通過了，工資又可以漲了！”
面對工友的恭喜，賈東旭雖然高興，但是他的臉上多了幾分憂愁，秦淮茹沒有懷孕的陰霾時刻在籠罩着賈家。
“東旭啊，師傅爲你高興，晚上告訴賈嫂子，讓他好好做一頓慶祝慶祝。”
“我知道了師傅。”
晚上回到家，賈東旭對賈張氏說了晉級的事情，賈張氏嘴上說高興，但是臉上愁雲密佈。秦淮茹結婚這麼長時間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雖然帶着她去檢查了沒有問題，但是萬一醫生在說謊騙自己呢？這種想法在賈張氏的腦袋裏揮之不去。
“媽，今天高興，我做了幾個菜，咱們和東旭一起慶祝慶祝。”
“喫什麼喫！就知道喫，你大半年了肚子還沒有動靜你還能喫的下去？看看你，進城以後養的油光水滑的，誰知道竟然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媽，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明明你已經帶我去檢查了，醫生說我沒有問題。”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家東旭的問題嘍！好你個小浪蹄子，我說怎麼每天見到院兒裏的人都嬉皮笑臉的，這是趁着東旭不在要找下家想借雞生蛋呢！”
“媽，淮茹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你別插嘴東旭，我今兒個非要好好治治她！”
秦淮茹淚如雨下，受不了賈張氏的咒罵奪門而出。
“淮茹！”
“別管她，跑回家去纔好呢，我再給你說一個城裏的，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秦淮茹在窗臺下不遠躲着，聽到這種說法心裏涼了半截，哭得更厲害了。
“這不我秦姐嗎？怎麼回事啊這是，爲啥哭啊？”
“柱子啊，我婆婆說我是不下蛋的母雞！”
“你別聽她瞎說，她都帶着你去檢查了，醫生說你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
“那爲什麼我肚子還沒有動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