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來者不善
“他一大爺你睡了嗎？”
“誰啊？”
“我是東旭他媽！”
“等我一下。”
易中海爲了避嫌將賈張氏領到菜窖附近。
“怎麼了他賈嫂子？”
“今天怎麼又來查戶口了？以前不是查過一次嗎？”
“這不是上面爲了保證糧食供應做的摸底調查嗎！把人口統計清楚了，這樣以後制定政策也好有個依據。”
“這樣啊，但是我們家那東昇是臨時找的，這我早把他打發走了，現在上哪去找啊！”
“這就麻煩了，要是查出你弄虛作假，你不僅以後的糧食指標沒了，之前喫進去的還得吐出來！”
“啊？那怎麼辦啊！”
“我在街道也不認識人，使不上力啊！”
“他一大爺，你就給想想辦法吧！”
“賈嫂子，不是我不願意幫你，要是廠子裏我能幫忙，外面我可沒有辦法了！”
“你是他師父，你今天不給他想辦法你就別想走！”
賈張氏一把抱住易中海，不管易中海怎麼折騰她死活不鬆手。
“賈張氏，你還不給我鬆開！”
“我就不鬆，你要是不管我就大喊，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你跑不了！”
易中海也是沒想到賈張氏今天這麼豁得出去，這要是讓院子裏面人看見又得掀他老底兒。易中海隨手抄起來一顆大白菜照着賈張氏的腦袋就狠狠的砸去，賈張氏喫痛但是仍然不放手。
“殺人啦！殺人啦！”
易中海看她開始叫喊，爲了不把別人引來看見他和賈張氏廝混，情急之下他用大白菜直接堵住賈張氏的嘴用盡全身力氣向後面推。賈張氏不能呼吸了，趕緊鬆開手來回撲打易中海。
易中海殺心大起，騰出一隻手來按住賈張氏後腦，兩手夾擊要把賈張氏捂死。賈張氏慌亂之下手腳並用，無意中一腳正中易中海的襠下，易中海頓時脫力，鬆開了手捂住下面。
賈張氏深吸一口氣，然後靠着牆壁緩解缺氧的症狀。易中海強忍着劇痛沒叫出來，一瘸一拐的回了屋子。
“這挨千刀的要捂死老孃啊？呸！這大白菜我咬過了就是我的，這是你易中海補償我的！”
賈張氏起身拿起幾顆大白菜就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賈東旭得到賈張氏指令趕緊來到許大茂門口堵門。
“賈東旭，這麼早你要幹嘛？”
“我們家糧食指標冒領了幾年，這回要收回去了，你看看有沒有辦法幫我們賈家一下？”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家乾的腌臢事兒憑啥要我擦屁股啊？找你師父去啊？”
“我們這也是沒辦法了，我這還有點錢，你就行行好吧！”
賈東旭半跪於地，雙手奉上一沓子錢，許大茂看了一眼，整票少毛票多，按這個厚度和顏色分層，起碼有一百多。許大茂把錢拿過來點一下，一百八十一塊三毛二分。
“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誒！誒！”
賈東旭轉悲爲喜起身，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這個不好辦啊！我回去想想辦法。”
“好好好，勞您費心了！”
賈東旭恭恭敬敬退出去了。
“我說秦淮茹怎麼說他們家兩個指標呢，原來賈張氏自作聰明去找個托兒假扮賈家人冒領糧食本指標，這回人家來查賬包不住了。賈東昇，不會這麼巧吧？”
許大茂出門直奔賈東昇住的地方。
“賈東昇，開門！”
“哎呦，這不大茂兄弟嗎？今天找我來又是爲了敵特的事兒嗎？”
“不是，你之前是不是去過我那院子，一個老婆子讓你過去扮她兒子的那個？”
“我想想啊，還有真有這回事兒！”
“走吧在跟我去扮一次。”
“憑啥啊？我不去！爺當的好好的，誰願意回去當兒子！”
“給你錢行不行？”
“用不着，老子有的是錢！沒別的事兒我可回去了啊！”
賈東昇轉身就走，一點面子不給許大茂。
“嘿，你個..算了我再想別的辦法！”
許大茂去軋鋼廠上班，還沒進門就被攔住了。
“這不許大茂嗎？從哪個寡婦牀上爬起來的？”
“哪來的卵蛋敢在我許大爺面前叫囂？”
“嘿，你個龜孫兒，敢這麼跟我說話？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誰啊？軋鋼廠沒有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
“欸，今天你就見到了！”
“你這人從哪旮旯跑這兒丟人現眼來了？這是紅星軋鋼廠，不是你家！”
“老子現在是保衛科副科長，這大門就是我管的！”
“你腦袋被門夾了吧？大早上攔我幹什麼？”
“老子懷疑你偷東西，讓我搜身你再進去！”
“你動下我試試！”
許大茂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來鏡面匣子。
“你小子哪裏的槍？”
“廠裏給配發的，不懂就去找你科長問問！”
“我告訴你我白天在軋鋼廠盯着你，晚上回四合院也不會放鬆！”
“隨你的便！”
許大茂沒理他，直接進了廠子。
“這許大茂什麼時候這麼硬氣了？小說裏那不是個偷奸耍滑、膽小如鼠的主嗎？”
進了廠子，許大茂就聽別人說了新來的副科長原來是一個師長的警衛員，後來因公負傷，最後退伍轉業來到了軋鋼廠。他爹叫易中河，是一車間易中海的弟弟，他本名就叫易國興。
許大茂來到保衛科找李哥，結果被告知他已經被調走了，現在由這個易國興爲代理科長。
“越來越有意思了！”
中午這個易中海走到食堂最中央的位置喫飯，周圍的人都湊過來巴結他。易中海端着架子，一點一點的喫飯，享受着周圍人的羨慕嫉妒。
“沒記性！敵特兒子才走了纔沒幾年！”
“大茂，想什麼呢？”
“易中海一個親戚來了廠裏當保衛科副科長，看看他能耐的！”
“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易國興今天剛開就給我一個下馬威，不用說跟他易中海脫不了干係！”
“你跟易中海有仇嗎？”
“那老小子表裏不一，沒事兒的時候總想拿捏一下別人，我就跟他不對付！”
“原來是這樣！大茂，你袖口開線了，我回去給你補補吧！”
“行，晚上我去找你好好補補！”
“你！這麼多人呢！”
梁拉娣從桌子下面伸出手來在許大茂大腿上掐了一下。
“哎呦，謀殺親夫了！”
“你給我閉嘴！”
“好！”
“趕緊喫飯！”
“你平時怎麼縫補啊？”
“用手縫啊！”
“沒個縫紉機真不方便，改天我給你買一個。”
“不用不用了！那個很貴的，再說了，我也不會用！”
“你喜歡我就給你買！就是天上的星星你想要我也得給你摘下來！”
“喫你的吧！油嘴滑舌！”
梁拉娣不好意思的戳着飯，一臉的心不在焉。許大茂看周圍沒人注意，拿出一盒肉罐頭打開倒在飯盒蓋子上，用拉下來的鐵皮把罐頭切成片然後一片片的夾進梁拉娣飯盒裏。
“我不要，我不要，你自己喫吧！”
“還要我自己喫？你這是過分了！”
“啊？什麼？”
“算了，你也沒懂，我也留下來兩片喫。”
許大茂把剩下的罐頭肉片撥進自己的飯盒裏，大口開始喫，梁拉娣吃了一小口感覺味道不錯，然後也開始大口吃了起來。
許大茂和梁拉娣都快喫完了，易國興姍姍來遲，盯着許大茂桌子上的罐頭盒兒就來了興趣。
“你一個月十幾塊錢的學徒工喫的起這個？拿偷來的？”
“嘿，你這哪來的野狗滿嘴噴糞？你哪隻狗眼看到我偷了？”
“嘿你個許大茂，給你臉了不是？”
“我這罐頭是北邊繳獲的老美補給，你在外頭一般人買不到！”
“嘿，我..梁拉娣，你怎麼在這？”
“我們認識嗎？”
“不不不，初次見面，我是保衛科代理科長易國興，今天剛來上班。你在哪上班啊？我送你過去，免得某些不三不四的的人騷擾你！”
“走吧大茂，我可不想被人騷擾！”
“走你！”
許大茂瞥了易國興一眼，起身就跟上樑拉娣。
“梁拉娣和婁曉娥都是我的！”
易國興憤恨地看了一眼許大茂。
下午回家時候，許大茂特意來到賈東昇門口敲門。
“誰呀？”
賈東昇端着飯碗，在過來開門的路上邊走邊喫。
“呦呵，燒雞配酒，伙食不錯啊！”
“你又來幹嘛？”
“不幹嘛，就是過來看一眼！”
“不送！”
”哎呀，今天廠裏來了個易國興，據說之前還是個偵察兵呢！他行爲舉止乖張，我懷疑那是個敵特，不過我沒有證據啊！”
果然聽到敵特兩個字賈東昇低頭扒了飯的速度降下來了，許大茂看有戲就直接補上一刀。
“聽說他住在南鑼鼓巷95號，記住是95號！”
許大茂說完也沒有管賈東昇，徑直離開了。賈東昇兩口喫完飯，拿起杏花村酒一口氣幹了半瓶，然後打了個嗝兒，
“又能活動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