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賠本買賣
馮斌所住的中院東耳房自此閒置下來再無人居住。
週末，許大茂帶着另外一個宋代哥窯八方杯來到婁家。
“賢婿當真一言九鼎！”
“我說話算話！這有倆罐頭給伯母和小娥喫。”
“哎呦呦，這就是敵特那裏繳獲的吧？黃桃的和荔枝的，小娥啊，你想喫哪個？”
“我要喫荔枝的！”
“那媽媽就拿黃桃的！”
婁曉娥和她母親去沙發坐下喫罐頭，婁振華帶着許大茂去樓上談業務。
“這個，讓我看一眼可以嗎？”
“隨便看！我帶來就是給你們看的！”
許大茂把哥窯八方杯放到桌子上，婁振華帶上一個眼鏡片用眼皮夾住，隨後仔細觀看這個八方杯。
“紫口鐵足，釉面酥潤含蓄，金絲鐵線紋路交織，渾然天成！好東西啊！”
“沒見實物卻能頭頭是道，伯父也是功底深厚啊！”
“不敢當不敢當啊！賢婿能否割愛？我這裏也有其他藏品，你看看能不能入你的法眼？”
“這...也不是不行，不過要達到我心理的預期纔可以。”
“隨我來！”
婁振華帶着許大茂來到一處書架前，按動機關，書架縮進去隨後原地轉了一百八十度。一個隱祕的博古架出現在眼前。
婁振華這裏的藏品無一不精，品相完好，不過能讓許大茂感興趣的還是寥寥無幾。
“賢婿，你看，這裏瓷器多是民窯精品，官窯也有少許，還有田黃印璽、羊脂玉印、碧璽、雞血石印章，你看看有沒有看上的？”
“這塊雞血石原石紋路很漂亮，我留着以後打東西用”
“好！這塊巴林雞血原石在我這裏有十幾年了，血色厚重，寶氣盈盈，是大紅袍的典型！”
“有二十斤出頭的樣子，還可以”
許大茂上手直接抱出來，隨後放在屋子中心的桌子上。
“還有嗎？”
“有！當然有！”
婁振華把機關合上來到一處古畫之前，轉動一處瓷瓶的底座，一道門直接從牆面出現，婁振華打開燈，裏面的閃亮簡直讓人不能直視。
“這是我愛人多年的寶石珍藏，你看看有喜歡的嗎？”
許大茂開啓能力掃視一圈，在最裏面的位置拿出來一串珍珠手鍊。
“乾隆年間的珍珠手鍊，這麼大顆產自關外的珍珠不會就是東珠吧？”
“佩服！這正是連累和珅被斬頭的二十幾串東珠手鍊之一，當初我愛人也是花了不小的代價從一個外國人手裏買下的！”
“好，我收了！還有嗎？”
“別的不再看看了？”
“寶石也是石頭！我還是喜歡人爲的東西！”
“好！咱們繼續走！”
婁振華把密室合上，來到一處沙發的位置，按動護手，彈出來一個抽屜，裏面是大小黃魚以及銀錠還有美刀和港幣。”
“賢婿看這裏怎麼樣？你都帶走也夠了吧？人啊，有時候多一條路真可以救命的！”
“黃魚我有的是，我又不出國，外幣對我無用！”
“那好吧！賢婿還需要什麼？”
“這些東西都不怎麼樣，真正好東西你還沒有拿出來呢！”
“哈哈哈，好！咱們去樓下！”
那邊婁曉娥母女已經把罐頭喫沒了，湯倒出來慢慢品。
“看好了？”
“沒有！”
“你們這還要去哪啊老爺？”
“出去走走！”
婁振華帶着許大茂來到院子裏一處假山位置，轉動一處石頭再把一把鑰匙插進去，假山後面開啓了一處大門，許大茂跟着他進去裏面。
“這裏是我們家最核心的寶藏了，她媽都不知道！”
“你願意告訴我一個外人？”
“小娥已經嫁給你了，你當然算我們的家人了！看看這裏有你需要的嗎？”
許大茂上前打開一個個木箱，裏面都是乾草填充的一個個器形巨大，品相完美之物。
“這些都是你的壓箱底的寶貝了吧？”
“是！這裏你拿出來一件都足夠一般人祖孫三代喫喝不愁了！”
“可惜，花的彩的我不喜歡！字畫碰上不懂的賣不上價！還有別的東西嗎？”
“這...還有點別人送我的東西，我看不好的居多！”
“走，帶我去！”
婁振華帶着許大茂轉了個彎，來到一處雜物堆，各種古董被隨意擺放在地面，表面覆蓋了厚厚的塵土。
“這裏面你隨便挑，都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這可是你說的啊！”
“我婁某人一言九鼎！”
許大茂掃視一圈，拿出七個青花一字排開。
“這些我看過不下十數遍了，雖然是青花，與明早期的洪武年的風格有相似之處，不過不盡相同。以放大鏡觀察，氣泡唯大小兩種而已，明青花氣泡大中小混雜，此爲一處破綻。你再看這個大罐子的凸肚器形，如此大罐並非我中原附近的器皿風格，反而有了西域乃至更西位置胡人的特點，由此推斷這是西域諸國模仿我中原漢族的剽竊之作，雖然花紋繁複，但是還達不到我中原大族的審美標準。”
“要是這是元代的青花呢？”
“元代？茹毛飲血的蒙古韃子有什麼審美？胡人亂華自古以來都是亂世，人命如草芥的時代哪個工匠還能靜下心來潛心研究瓷藝？就算是有幾個匠人僥倖獲得韃子的賞識燒製出幾個還看得過眼的青花，那內容是的是什麼呢！霸王扛鼎？胡服騎射？還是策馬砍殺兩腳羊？這類莽夫蠻夷之物即是價值千金吾皆不屑一顧！”
“好吧！既然你成見之深我也沒有必要多費口舌。不過以欣賞的觀點這幾個瓶子還是有可取之處。你看這哪吒鬧海圖，蓮瓣邊式個個分明互不相連。再看這吳剛閥桂圖上方的如意雲頭紋兩雲腳的尖頭與雲頭的尖頭方向相反，若是洪武年的則方向一致。
再看這嫦娥奔月圖，白兔、靈芝乃是祥瑞之物臣子和庶民無權使用。
最明顯的當屬這個雙角五爪龍噴火大罐，我上面提到的特點幾乎都有涉及，明顯就是御用之物！”
“確實，有那麼點意思。雖然我能耐着性子聽下去，其他人未必能，簡單來說就是沒人識貨。這幾個你都拿走吧，我就當搭給你了！”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許大茂將它們一一清潔隨後抱出地下。
“賢婿不再挑了？”
“不用了，算上剛纔挑的雞血石原石和東珠手鍊我已經拿到我心理的價位了！”
“好！那就再上去坐一會？”
“不了，也不早了，你們休息吧，我這就回去！”
許大茂把東西帶到門口，婁振華跟他揮了揮手迫不及待地上去品鑑那個宋代哥窯八方杯了。
“跟你明說了你還不信，那就不怪我了！”
許大茂藉着夜色利用帆布袋子做掩護把東西一一收進空間然後跨上二八大槓離開。
“孩子她媽快過來！把那個哥窯八方杯拿過來！”
“老爺，他同意了？”
“同意了同意了，他喜歡那什麼龍青花，我也忘了，趕緊讓我再看一眼！”
婁母把杯子拿過來，婁振華拿起來在臺燈下面觀看，輕輕用指甲磨杯口，然後用手仔細來回摩擦杯壁，輕敲杯子外部聽聲音，婁振華陷入一種狀態無法自拔，直到他放下東西閉眼，隨後身子直直摔到椅子靠背。
“怎麼了老爺？”
“絕世珍品啊！我只是聽人說過寥寥數語，從古籍上找到過簡單的描述，今天沒想到我真的看到了它，死而無憾了！”
“老爺！他不會找回來吧？”
“他喜歡蒙古韃子的青花勝過這個哥窯八方杯，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叫他棒槌還是過去豪橫的那種親王公子哥！”
“管他呢！買定離手！這下咱們家底氣更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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