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互通有無
“不就是一點閒言碎語嗎？你至於想不開嗎？”
“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你還有家人還有我啊！”
“你們？”
“對啊！我們都是關心你的人！你死了只能讓我們心痛！”
“我錯了，嗚嗚嗚...”
“好了好了，哭出來就好多了！”
等丁秋楠發泄了情緒，她也發現還沒喫飯肚子很餓。
“梁姐我餓了，我倒點熱水喫飯！”
“別吃了，菜太油都涼透了！我這有點果脯你就這熱水先喫着！”
“嗯！好甜啊！你哪裏買的？”
“大茂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哪裏買的！”
“他對你真好！我好羨慕啊！你們怎麼走到一起的？”
“嗨，我們那。我當時被人潑髒水，說我剋夫克子，還是不能下蛋的母雞，我也很委屈，幸好大茂對我好言相勸，我出於感動就把自己交給了他，到現在幾年了，我們過的也很好。”
“我什麼時候能幫上像大茂一樣的好男人啊！”
“他是好男人？可得了吧！他偷奸耍滑、坑蒙拐騙什麼不會啊？”
“啊？他不是好人嗎？”
“嗨，你還小！成年人世界不分好壞，都是權衡利弊，能保持一顆關懷的心就足夠了！”
“那梁姐，你是說許大茂除了一顆關愛你的心以外就沒有別的好處了？”
“我可沒說，是你說的！”
“我哪裏說了！都是梁姐說的，我要告訴許大茂去！”
“你敢！我撓你癢癢肉！”
“別撓了梁姐，我太瘦了渾身都是！”
梁拉娣在丁秋楠這裏待了一個下午確定她不會再幹傻事以後才離開。
張大鵬的案子一直沒有進展，他在四合院的房子也被貼上封條。許大茂來到他的房子前後轉了一圈，利用穿梭箔將他藏在磚後牆裏幾千塊錢和幾沓子糧票帶走。
“這小子沒少搗鼓啊！”
張大鵬出現意外並沒有引起四合院剩餘三位穿子的警覺，畢竟相安無事地過了這麼久。
60年下半年，蘇聯背信棄義撕毀援助計劃文件，全面撤走專家不說，還要把圖紙全部帶走，並要求限期歸還之前援助的貸款，對於正處在天災之下的老百姓的生活可謂是雪上加霜，勒緊的褲腰帶還要勒得更緊。
爲了起到帶頭作用，楊廠長號召廠子裏每人上交糧食和錢幫助廠子裏還債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反對，後來他和其他領導一起開會之後決定，原來的三天一小獎，一個月一大獎的糧食補助取消，又一次引起了全車間工人激烈反抗，甚至演變爲全武行，全廠工人和保衛科衆人的大規模械鬥引起了上級領導的關注。在召開緊急會議之後，楊廠長受到了組織上的批評，扣除了一定的工資和其他福利待遇並進行通報批評，還債任務暫時擱置。
爲了迎合上級的指示，李懷德授意將後勤的伙食標準降低一檔。原來的純白麪饅頭換成二合面饅頭，純玉米麪窩頭換成摻有玉米芯兒的棒子麪窩頭。
雖然廠裏有人非議，相比之下，這個措施還是比其他兄弟工廠的強行劃扣一部分糧食指標和工資更容易接受。工人們回去問了一圈，軋鋼廠的待遇還算是不錯的了，所以就沒起來鬧事。，這讓李懷德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老張啊！我那二百多斤的大肥豬也該還了吧？”
“老李啊，你不是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吧？別說豬肉了，豬毛都沒有！”
“你們麪包廠的麪包是不是滯銷了最近？”
“什麼滯銷？那根本不愁沒人要，我們工人都搶着喫！”
“行了，別裝了，你們定價貴了沒人喫的起，過期了買不出去給退回來不少！扔了又怪可惜的，就分給你們廠子工人吃了，後來他們哄搶順帶着把沒包裝的也拿走了一部分我說的對不？”
“嗯？你怎麼知道的？”
“嘿嘿，那你就別管了。這樣，那頭豬我不要了，你給我運過來三車好日期的麪包。”
“什麼？三車？你瘋了吧？”
“現在豬肉多緊俏你不是不知道吧？你半夜出去買沒一塊錢一斤都買不到！”
“哪是一塊錢啊？我門口的黑市都一塊五了！”
“你看，這個價格換三車還是不錯的吧？”
“嘿！你小子不老實啊！給我下套兒呢？”
“這是你自己說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賣不出去麪包你自己不還是要承擔損失？”
“那也不行，好日期的不可能都給你！最多一半一半！”
“臨期的的話兩車頂一車！算一起你得給我發五車！”
“啊？這倒也不是不行！你再給點錢！”
“可以！過來以後我讓會計跟你結賬！”
自這一天起，每天中午的主食出現了變化。
“那個不是麪包嗎？誰喫的起啊？”
“何雨柱！麪包怎麼賣的？”
“主任說了，買一個麪包和買一個棒子麪窩頭的錢和糧票是一樣的，不多加錢！”
“那敢情好！麪包我們一般人還喫不起呢！”
“好什麼好，窩頭是實打實的！那麪包那麼鬆軟，喫進去都沒感覺！”
“麪包多好喫啊，跟棒子麪窩頭一個價你還挑什麼啊？”
“就是，你不買就喫窩頭去吧！給我倆麪包！”
”好嘞！下一個！”
“我要三面包！”
“好嘞！下一個！”
“我要兩窩頭！”
“不行，主任說了棒子麪窩頭一個人最多買一個，麪包隨便買！”
“嘿！怎麼還強買強賣啊？”
“你不想吃麪包就別在這擠着，拿着窩頭趕緊走！”
打飯的人看後面沒幾個人響應自己也就認了，拿着喫的去一邊了。
一箇中午下來大部分選擇了新奇的麪包，棒子麪窩頭剩下了不少。
“主任，麪包賣沒了，窩頭還剩下不少！”
“嗯，看來李廠長這個方法不錯！小王啊，統計出來了嗎？”
“嗯，我們用臨期麪包調換糧食，節省的糧食超過了八成！原來做一頓飯的糧食現在能做三頓左右！”
“好啊！好啊！哈哈，我還想着怎我們把口糧擠出來呢！這不就來了！多餘的糧票呢？”
“都交給李長廠長了！”
“嗯，看他能給咱們帶來多大的驚喜吧！”
兩天以後的第一次安全生產獎勵除了棒子麪還新加了麪包這個選項。
“不要棒子麪的可以換兩個麪包，要是換臨期的麪包可以給五個！”
“我要五個麪包！”
“我也要！”
一場輪下來，臨期麪包直接換沒了，後面排隊的人只能換好日期的麪包了。
“小王，怎麼樣？”
“咱們臨期麪包庫存不夠了，麪包廠把之前的庫存都拉過來了！”
“好啊！棒子麪呢？”
“就換了兩成左右，好日期的麪包還有八成”
“剩下的棒子麪給李廠長留着！”
李懷德收到了好消息隨後拿起算盤開始算賬，隨後他給豬肉罐頭廠打電話。
“呦，老李啊！稀客啊！”
“老趙！你那罐頭賣的怎麼樣啊？”
“別提了！飯都不夠喫誰喫罐頭啊！”
“你那什麼罐頭庫存多？”
“豬肉罐頭多，三年前的陳貨還有不少，有半個倉庫了！其次是蘋果罐頭，賣的也不怎麼好”
“我要了，你都給我運過來！”
“這賬怎麼算啊？”
“都快過期銷燬了，你還要錢？”
“那是！那本來都是好肉做的！”
“這樣我一斤棒子麪換你十盒臨期罐頭！”
“不行！五盒！你得給我運過來！”
“咋了，不信我李懷德？”
“我還真不信！這年頭誰能把口糧讓你扣出來？你手底下喫不飽的工人怎麼幹活兒？”
“嘿嘿，天機不可泄露！等着吧！”
晚上罐頭廠的庫存罐頭都運過來了堆在倉庫。
“這李懷德我還真是佩服！”
後勤小哥由衷的發了一句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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