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亡者歸來
這樣的行爲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工友發現了，紛紛要求打雙份。傻柱一概拒絕，後來被告到食堂主任的辦公室，主任瞭解到情況以後沒有辦法，於海棠動不了就只能動何雨柱了。何雨柱被勒令嚴禁打飯，寫檢討並當衆朗讀。
自此以後食堂窗口由南易和劉嵐輪流打飯，於海棠再也不能薅羊毛了。當然，聰明如於海棠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她每次蹲點何雨柱都發現他的飯盒沉甸甸的，通過何雨水她瞭解到飯盒是何雨柱自己留下喫的菜，每天多少都能帶回家，這是後廚公開的祕密。
於海棠屢次嘗試從何雨柱這騙取飯盒無果，無奈生活再次返貧。
“拿我當大傻子嗎？人家叫我傻柱那是我不願意跟人家計較，羊毛不能可勁兒逮着一隻羊薅啊！我都公開檢討了，窗口還不讓我打飯了，這丫頭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真當我沒脾氣呢？要不是看在你是雨水的同學，長得還有那麼點意思，我早大耳瓜子招呼你了！”
何雨柱聰明的時候那就是他自個兒喫虧的的時候，平時人家叫他傻柱他也沒掉皮掉肉的，他也就不計較了。
於海棠離開何雨柱的視線之後，又盯上後勤的採購員，以爲他們能帶來多少計劃外物資呢，採購員大多數都是已經成家的，跟於海棠聊天可以，給她東西的可是寥寥無幾的，她撈不到油水自然不願意浪費時間。
在某一天的巡視中，於海棠眼尖的發現運輸科的司機劉光天拿出幾張大黑十分給了周圍的幾人，她再次打起了歪心思。
開始的時候劉光天很樂意跟她聊天打屁，畢竟主動的美女誰能拒絕呢？等到於海棠好話說盡的時候她的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她表示了對美好生活的無盡嚮往，希望在未來的路上可以有劉光天的陪伴，爲她遮風擋雨，陪她嬉笑怒罵。
劉光天一下子就醒悟了，這溫柔鄉還沒進去，自己的錢包就成了敲門磚了。畢竟是年紀輕輕就出混的人，這點伎倆在他面前簡直是小兒科，只怪他之前被美色矇蔽了雙眼，劉光天表示花錢也行，不過必須上車才能花。
這當然被於海棠嚴辭拒絕，她表示跟楊爲民已經約定在畢業以後結婚了。劉光天言辭犀利地諷刺她又當又立，還說她這種姿色在外面也就五塊錢，絲毫不給她面子，兩人最終也不歡而散。
兩年時間匆匆而過，正所謂千呼萬喚始出來，60年就離開四合院的賈張氏終於刑滿出獄迴歸四合院。以她的個性在迴歸當晚鬧出大事件也不足爲奇。
“大家夥兒給評評理，我自己家藏的養老錢都被偷了，萬萬沒想到是防外賊容易，家賊難防！我這挨千刀的兒媳婦竟然揹着我把錢都花了，我下半輩子可怎麼辦啊！老賈，你睜開眼看看啊！”
“他賈嫂子，這事兒是不是有隱情？”
“有個屁隱情！我那錢藏的多隱蔽，怎麼可能被發現？一定是親淮茹監守自盜！”
“媽！那個錢是東旭在你走的那天晚上翻出來的，給你減刑用了一部分，剩下的都花光了！”
“你放屁！那是幾百塊錢呢，哪能這麼快花光？”
“他一大爺，我說不明白，你給幫幫忙吧，我求你了！”
“哎！賈嫂子，你進去不知道外面，這兩年災年的糧食減產，我們大部分人的積蓄都買了糧食，後來每人定量，成年人一個月才二十一斤糧食，根本不夠喫的。餓得不行就去黑市鴿子市買高價糧食，家家積蓄都花的差不多了。那個時候死了不少人，餓的浮腫而死的李老蔫兒，還有搬走之後沒幾天就死了的趙跛子，加上後來搶林浩糧食被打靶的比比皆是！
後來又碰上廠子裏蘇聯毀約撤資，把設備帶走，我們院兒的工人都停工了一段時間，後來才恢復。
我們有一段時間大家都斷糧了，沒辦法去喫榆樹皮，那玩意兒不好消化，我們一個個去排隊用樹杈子扣，每天都沒力氣在家裏躺着！”
說到這裏易中海竟然掉了兩滴眼淚，其他的人被他情緒感染，人羣裏也傳出了幾聲不大的抽泣聲。賈張氏在裏面多少也有所耳聞，但是沒想到院子裏的生活這麼慘，她也一言不發繼續聽着。
“後來打擊投機倒把，黑市、鴿子市幾乎被一鍋端了，有段時間有錢也買不到額外的糧食。
直到最後李廠長利用人脈把咱們廠子的機器恢復，我們重新回到廠裏幹活，生活重新開始燃起了希望。再後來政策放寬，黑市又回來了，我們一股腦的把錢花光，什麼能喫買什麼，吃不了的也在家裏囤積着，就怕有一天餓肚子的日子再回來。”
易中海說完全場寂靜，所有人都陷入了那段時間的回憶裏。
“不對！東旭走的時候的撫卹金呢？你是不是都花了？”
“沒有，還有一部分在我這裏。”
“哼！回去都交給我！我養老不能沒有錢！”
“好了，事情解決就散了吧！”
衆人各自回屋，秦淮茹從褥子下面拿出一個荷包交給賈張氏。
“媽，錢都在這了！”
“只剩這點錢了！不是有三百多？”
“那個時候我還懷着槐花，生產的時候在醫院住了幾天，後來在家帶孩子讓一大爺幫忙買的糧食。”
“那也不能那麼花錢啊？什麼東西貴啊？”
“咱家糧食配額只有幾個孩子的，東旭走了就給停了。黑市一斤糧票三塊，一斤全國糧票四塊，一斤麪粉票五塊，棒子麪不要票八毛一斤，白麪不要票一塊六一斤，肉基本沒有，有的話一斤五花肉要十塊錢。”
“這不是搶劫嗎？價格翻了十倍不止！這日子怎麼過啊！東旭啊，老賈啊，你們看看啊，我們幾個往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東旭還有個工位，要不咱們就把它賣了吧？咱們隔壁的老太太之前把她侄子的工位賣了四百塊，咱們要五百也不過分。”
“五百塊好乾什麼？棒梗長大了還沒着落呢，不能賣！你不是在家閒着嗎？我回來了你去上班！”
“我什麼也不會啊！”
“那我不管，你去找易中海，讓他給你安排！”
“好吧，我試試去！”
“把你的本事拿出來，一個老頭子你拿捏不了嗎？”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哼，早知道你是個狐媚子我當初就不該讓東旭娶你！東旭沒準就是你剋死的！”
“媽！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啊？他那是出事故了！”
“哼！他怎麼早不出事故晚不出事故偏偏我不在的時候出事故？你敢說跟你一點關係沒有？還有你這臉和氣色怎麼恢復的？天天喫糠咽菜，還帶着三個孩子，你早就該成黃臉婆了！爲什麼你還這麼年輕？你肯定趁我不在的時候在外面勾搭野漢子！你個不守婦道的淫婦！擱在古代你就該被浸豬籠！”
秦淮茹被賈張氏誤解之深讓她感到震驚，委屈、無助、痛苦、糾結，各種情緒在同一時間爆發，秦淮茹眼裏含淚，嘴脣都被牙齒咬出了痕跡。
“哼！被我說中了吧！”
“你要這麼污衊我咱們可就得拎出來說明白了！老賈怎麼死的？不是意外嗎？你不是也剋夫嗎？咱們倆彼此彼此！我要想找男人，我兩腿一分，多少男人排着隊過來！再說了，你就乾淨嗎？你跟易中海那點事兒院子裏誰不知道啊？老賈是不是你們倆合夥搞的一個意外啊？這樣你在家裏獨大，易中海有了人給養老？”
“你！你！你放屁！你滿嘴噴糞！我掐死你！”
“啪！”
“你敢打我？”
“我告訴你！這幾個孩子我還有感情，不然的話我拋棄一切出門鑽一個男人被窩裏什麼也不管，你信不信我也能過的很好？跟着你這個好喫懶做的奶奶他們早晚得餓死，不要讓我最後一絲的母性消失！”
賈張氏怔怔地捂着臉看向秦淮茹，這個兒媳婦她已經看不懂了，自己以婆婆的身份根本壓不住了，爲了自己的老年生活還有東旭的孩子，她忍了。
“你不願意去，我去跟易中海談！”
看着出門的賈張氏背影，秦淮茹先是無聲的哭出來，眼淚打轉，隨後是先哭再笑，一種壓抑已久的釋放讓她神清氣爽，在這一刻，她徹底的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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