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再起高樓
李懷德來到廠裏一看，從上到下幾乎沒有幾個親信還在了，留下的大部分是真抓實幹的人，剩下的小部分必要的員工也是被剪除了羽翼，連許大茂手下的那個小放映員也被調離了軋鋼廠。
李懷德倒是想得開，先從倉庫裏恢復了一部分機械設備的使用，保證了生產進度即可，剩下的人裏面你挑順眼的，不是太死心眼兒的拉進自己隊伍裏，不出兩個月，李懷德的勢力再次成型了。
“許老弟，這段時間難爲你了！堂堂科長還要幹放映員的活兒！”
“嗨！沒事兒！我就是放映員出身的，幹回老本行我還覺得我再次煥發青春了！”
“哈哈哈，許老弟真幽默！不過你想開了是好事！”
“林浩我沒看見楊廠長安排啊！”
“他還是在家裏待着，不過補貼什麼的都停了，他不問世事，也算是躲過一劫吧！”
“特供什麼的他那沒停吧？”
“那個可不歸我管，不是一個系統的！”
“那就好，那就好！”
“他特供都有什麼啊？我還從來沒問過！”
“沒啥，就是水果啊，豬肉，羊肉什麼的，不固定。”
“啊？工程師有這種待遇？我怎麼不知道？”
“他有人脈唄，學術圈我可一個人也不認識。”
“你這麼說我倒有點印象，我老婆的一個同學是個教授，家裏世代居住內蒙草場的，巔峯時期有一萬多頭羊！”
“那是挺厲害的！”
“嘿嘿，這個，許老弟，你跟林浩熟嗎？”
“還行吧，打小都是在一個院子長大的！”
“哎呦，那可好，我這個腿有點不舒服還，俗話說喫哪補哪，要是老弟幫我弄開一根羊腿我這也好的快點！”
“哎呀，就怕他也是限量的啊！我可以過去先問問，弄到了我告訴李老哥！”
“許老弟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白跑的！”
許大茂出門直奔林浩家，敲了敲門，沒人迴應，許大茂翻牆進去了。
林浩在中院屋子的地上躺着，周圍都是喝光的可樂瓶子，整個人胖了一大圈，臉上肉擠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林工還有雅緻啊！在地上躺着？”
“你來笑話我的嗎？沒了可樂，我還活個什麼勁兒啊！”
“你連眼皮子都不擡一下，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
“之前兩個是你撞大運了！”
“那你看這是什麼？”
許大茂拿出一瓶可樂，林浩一軲轆就起來了。
“俄文？毛子那邊過來的？”
“嗯！”
“義父，請受在下一拜！”
“得得得，趕緊喝了吧，咱們有事兒談？”
“好！”
林浩接過來打開一口氣喝了一大半，隨後打了一個長嗝兒。
“啊！我活過來了！”
“羊十頭，豬一頭，再加五百塊！”
“那個..還有嗎？”
“看你誠意了！”
“等着！”
林浩拿着可樂一口氣衝進後院，之後推着一拖車的羊過來。
“這裏有兩頭，都宰殺好了！其他的你以後來拿。”
“你怎麼這麼多羊肉？外面都沒賣的！”
“我跟一個草原的教授認識，他家有羊！這麼多你運的走嗎？”
“外面有車你不用管！”
“我去運豬！目前就一頭。”
“記賬上先！”
“放心！只要你給我送可樂來，我包你天天喫肉！”
林浩去了後院，許大茂推車出門，確定周圍沒人的時候把肉收走再回去。
“這頭豬在這！這可是四百斤的大肥豬！夠你喫一陣兒的了！”
“這還有一瓶，你省着喝吧！”
“誒誒！這是錢！”
“你哪來的一千塊錢？”
“嘿嘿，我之前一個月工資快二百了，我又不出門，沒什麼花銷的！”
許大茂出門收了豬帶上門就離開了。
“許老弟，這麼快就回來了？”
“李老哥交代的事兒我必須儘快辦出來！你看這條羊腿，還有這半扇羊肉，我知道李老哥這個肋骨也受傷了，喫點羊肋骨補補吧！”
“哎呦，還是大茂兄弟想的周到。這年頭，我老丈人都沒能搞回來幾回肉了，還是許老弟有本事！我看看，這裏起碼有四十斤以上吧！這樣一整個得多大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去的時候他吃了不少了已經。這些我稱了一下連皮帶骨頭四十七斤。”
“許老弟也不容易，我不知道你花費了多大的代價，我姑且就按五塊一斤算吧，我給你二百三十五！”
“行，我就知道李老哥絕對不會虧待我的！”
許大茂回去辦公室，用飯盒裝了一塊帶皮的羊肉，捲了一圈之後塞進盒子再用蓋子蓋上，打上繩結兒。
“丁醫生，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許科長！”
“我喫過了，拿飯過來幹嘛？”
“誰說是飯了？回去打開看！”
“有股羶味兒，羊肉？”
“鼻子挺好使啊！”
“很貴吧！我爸媽今年還沒喫過羊肉呢！”
“給你花還要在乎錢嗎？多貴我都要弄來！”
“貧嘴！”
“是啊，我嘴太貧瘠了，需要丁醫生給我種種苗兒！”
許大茂嘟着嘴就伸過去了，
“哎呀！你給我閃開！”
“來嗎來嗎，這又沒有人！”
“不行！萬一來人呢！”
“好吧！記得晚上帶回去喫啊！”
“嗯！”
許大茂剛要起身出門，隔着玻璃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許大茂轉身用紅藥水在手指上點了一圈，隨後讓丁秋楠給纏上。
“幹嗎？”
“外面！”
“哦！”
丁秋楠給包好了，許大茂起身過去猛地把門拉開。
“哎呦喂！”
於海棠一個趔趄就倒下了，擡頭正好看到許大茂包着的手指。
“許科長，你受傷了？”
“嗯，被書頁劃傷了，這來丁醫生這包紮一下。”
“痛不痛啊？”
“還好吧！你坐在地上涼不涼啊？”
“沒事沒事”
於海棠自己起來了。
“你也要找丁醫生嗎？”
“我就是路過。”
於海棠落荒而逃，許大茂囑咐好丁秋楠放好飯盒小心於海棠之後就離開了。在他離開之後，於海棠從走廊最遠處的牆角露出一個腦袋。
“嚇死我了，還好我反應快！”
許大茂回去看了眼播放任務，他又要準備出發了。
晚上到家，許大茂拿了何雨水的飯盒，基本都是過油素菜肉幾乎沒有。
“不好意思大茂哥，今天的主家不怎麼富裕。”
“沒事兒，這樣的家庭起碼請得起你哥！”
“嗯，他最近一直挺忙的！”
“我給你個建議，你可以把第三盒菜賣掉，你這樣不用扔也有點積蓄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謝謝大茂哥！”
“嗯，我回去喫飯了！”
李懷德家，今天老丈人一家也來喫飯了。
“什麼東西搞得神神祕祕的？”
“羊肉！”
“嗯？哪來的？”
“手底下人孝敬我的！”
“呦呵，特需的？”
“不是！”
“屠宰場的？”
“也不是！”
“僑匯口子的？”
“還不是！”
“難不成你還能從草原運過來？”
“猜對了一半！一個內蒙的教授跟我們廠子的林工是朋友，偶爾的能搞來一隻羊。”
“行啊，你這手底下人能從人家嘴裏摳出來肉喫？”
“人家肯定也是花了不小代價的！”
“別讓人家白跑一趟啊，這東西現在可太稀罕了！”
“哪能啊，我對人家絕對是掏心窩子的！”
“爸！別跟懷德貧了，我都要流口水了！”
“好好好，趕緊喫吧！”
另外一邊丁家，上次事件之後一個院兒的鄰居除了她家都搬走了，雖然回家時候有點害怕，不過做飯起碼不用藏着掖着了。
“小楠啊，他得花多大勁把這塊肉塞進這個小小的飯盒裏面啊？我這一解開繩子肉都彈起來了！”
“我也不知道，大茂特意讓我回來拆，估計是怕我合不上蓋子！”
“這幾斤羊肉可來之不易啊，這羶味兒真正啊！”
“別顯擺了，趕緊燉了喫吧！”
“有這樣的女婿，我這輩子也值了！”
“爸，不就是一塊肉嗎？”
“我們能喫上那也是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跟你媽多久沒喫過羊肉了！要是沒他，我們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你一定要好好對他，知道了嗎小楠？”
“嗯，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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