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心悅誠服
“呦！穿着我老子的衣服讓我接旨，你也真想得出....臣接旨！！！”
貝勒爺直接跪下了，他看到身穿他朝服的許大茂拿着一卷聖旨，旁邊穿黃馬褂的寶林手裏託舉着一把寶劍，這整體金黃色劍身，外加鯊魚皮配名貴珠寶，在前朝對於普通人絕對是逾制砍頭的東西。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
茲以貝勒爺克襄王事，護寶三十餘載，勞苦功高，朕心甚慰。特命欽差神眼梟接替汝之重擔，後世之規制，一應節制，見劍如面，不得有違，欽此！”
“臣接旨！！！”
“貝勒爺，這回給足你的面兒了吧？”
“差得遠！朝服規制不對、寶林持劍手勢不對，這內容更是漏洞百出，連我名字都沒有！”
許大茂絲毫不管板着臉的老頭兒，扳指和鼻菸壺遞過去，寶劍由寶林放在桌子上。
“不過你這是用心了，聖旨沒問題，居然還是我給你的！這古稀天子之寶不是毀了嗎？還是別的哪個不常用的？”
許大茂拿出玉璽遞過去，
“難得啊！這玩意兒你都找到修復了？”
“恰好遇到，前後補了幾年”
“這手法我怎麼看不出來？”
“鬼手李的徒弟！”
“嘶....不得了啊！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寶劍？”
“嗯！”
貝勒爺拿起手柄看上面的文字，又拔出來看紋理。
“傳說中的東西，當年我祖上也只能遠遠地看一眼，起碼九成是對的！”
“滿意了吧？”
“哼！寶林！你配合着外人可是給我演了一出好戲！”
“爺！對不住了，我怕您身子骨頂不住啊！”
“哎！我的身子我知道！看到這倆玩意兒我就知道鑰匙你都給配好了！家賊難防啊！”
“走吧貝勒爺，讓你看看，你還能認出多少來！”
寶林扶着貝勒爺下了密室，不是他的東西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再下了下一層的寶庫，打開盒子，幾乎沒幾個是他能認出來的。
“你這是幹嘛？怕我不好交代嗎？”
“你交出去，那幫學生沒幾個識貨的，你還能保個平安！”
“哼！誰敢在我腦袋上拉屎？借他十個膽子！”
“別吹牛了，你現在也解開心結了了吧？能活一天是一天了！”
“嗯！就是不交給你我也沒辦法要回來了！這個擔子太重了，我擔了太多年，今天也算解脫了！”
“走吧，上去吧！”
寶林給買了酒菜，二人喝了一天，貝勒爺回顧了他的人生，從小到大，事無鉅細，娓娓道來。最後貝勒爺變便裝靠着椅子，手持九龍寶劍，另一手託舉聖旨，聖旨兩端是扳指和鼻菸壺。許大茂給拍了照。
貝勒爺又換上朝服，左手佩戴扳指，右手持鼻菸壺，將聖旨展開，寶林站在身後手持九龍寶劍，許大茂再給拍了一張。
之後許大茂在貝勒爺家用提前準備好的設備洗好照片，把底版銷燬，兩張照片給了寶林和貝勒爺一人一張。之後許大茂就離開了貝勒爺家。
時間不長，那一撮學生又回來了，這次他們投擲小包的生石灰讓持長槍的寶林喪失戰鬥力，之後衝進了院子。
“嘿！你個小雜碎還敢騎在老子頭上拉屎，我砸死你！”
貝勒爺一把將一個大罐子扔過來打碎。
“乾隆官窯粉彩？你個老頭子瘋了？”
“我就是打碎也不留給你！”
貝勒爺又拿出一個乾隆琺琅彩大盤直接扔到地上打碎，領頭的撿起來一塊底部的碎片。
“乾隆官窯琺琅彩！快攔住他！”
“一個也不給你留！”
貝勒爺又扔出來一對兒杯子打在衝鋒而來的兩個人臉上，之後掉到地上摔碎了。
“成化鬥彩三秋杯！哎呦，你他孃的，我要把你骨頭打斷！給我都上去！”
“乒！”
貝勒爺拿出一把老式火槍開了一槍，所有前衝的人都愣住了。
“他不敢打你們！快給我去阻止他！”
“哈哈哈，小雜種！我燒了也不給你！”
貝勒爺直接用火柴點燃了身後澆了油的傢俱，引發了沖天的火光，貝勒爺大笑着轉身投入了火海，在狂笑中逐漸嚥氣了。
火勢十分之大，還引燃了寶庫裏面的黑火藥。幾聲爆炸之後，熊熊大火吞噬了一切，領頭的看大勢不好，帶着學生們趕緊跑路。等後來來人滅火了，房子裏的所有東西已經付之一炬，無法辨認。
事後沒人報案也沒人主動站出來承認罪行，調查的結果是幾個路過的學生看到貝勒爺自己縱火，事件之後不了了之。帶頭的學生自然被寶林記得樣貌，他在兩天之後出於謹慎直接跑去鄉下插隊去了，不知所蹤。貝勒爺的事蹟和他宅子的廢墟一樣隨風消逝在歷史長河之中。
許大茂對此事隻字不提，在他和貝勒爺喝酒那一天他已經感覺到了貝勒爺尋求解脫的念頭，只不過沒想到這麼極端。這件事在遺老遺少裏面人盡皆知，他寶藏祕密都已經在大火中隨他而去。
衆人在惋惜之中也有着種種的不甘，有的人嘗試在廢墟里找東西，頂多是找到了燒的只剩邊角料的精美禮盒，或者名貴瓷器的碎渣。
當然還是有好事者盯着寶林，畢竟他可是貝勒爺生前的貼身侍衛。寶林的孩子們被他送往外地，並逼着他們發出永不回49城的毒誓。寶林則是留下，按着之前記下的帶頭學生的樣貌找人，他想親手解決他。
許大茂這段時間過得很壓抑，貝勒爺的突然離世讓他心頭彷彿一塊大石頭壓着，他起初只是想把貝勒爺寶藏接過來保管，等他老了再給送終，不過事與願違。
“大茂，你這幾天情緒不對啊！”
“梁姐我還好，我沒想到我的決定會引發一些的反應，我突然不知道自己做的是錯是對了。”
“不要多想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你要往前看你還有我，還有小楠和娥子。”
“嗯，我買了酒菜，一會兒陪我喝點吧！”
“好！小楠也快回來了，一起喝吧！”
晚上，許大茂出來放水，何雨柱在秦淮茹家門口敲門叫她，秦淮茹聽見了也不願意搭理他，傻柱就不願意放棄。
“傻柱，人家不願意見你你還站着幹嘛呢？”
“用不着你管許大茂！我跟秦姐什麼關係你管的着嗎？”
“之前她靠近你是因爲你還能從食堂裏拿點東西出來喫，你看看你現在！鬍子拉碴的，一天天醉生夢死，毫無上進之心，誰還願意搭理你啊？”
“你放屁！秦姐就是喜歡我做的菜！秦姐過去每次看我都是樂呵呵的，她都不會正眼看你一眼的！”
“得，我懶得管，要不是看在雨水的面子上我都願意拉你一把！”
“你以後想讓我給你做飯？門兒都沒有！老子不幹了！”
“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
“誰後悔誰是王八蛋！”
許大茂上了廁所回來，何雨柱還在，他就沒再搭理他了。
晚上，許大茂起來去黑市，何雨柱居然在秦淮茹窗臺底下睡着了。
“這倔驢投生的吧？這不得凍死？”
許大茂剛要走過去，手伸出一半兒就回來了。
“你要是真死了，我給你收屍！”
許大茂頭也不回的去了黑市。
貝勒爺的死訊驚醒了不少還擺着僥倖心理的人，堂堂貝勒爺都要被逼縱火捍衛自己的珍藏，他們這些人還有什麼可能呢？各種看家底的寶貝輪番上陣，長街鬼市第一次出現驢車排隊的情況。
許大茂照單全收，金三爺一個個現場給錢，到後面的流動資金都枯竭了。許大茂出去一趟，回來之後用一麻袋的錢自己親自收寶貝，金三爺錢不夠就借給他，一晚上許大茂把一麻袋的錢就花光了。
這種情況持續了三天，之後再次恢復了平靜。
“三爺這幾天東西太差勁了，我明天打算就收手了，等以後再說吧！”
“可以！兄弟，我寶庫這麼些年來第一次恢復到被抓之前的水平了！”
“你自己悠着點！”
許大茂回家還是看到了堅持在秦淮茹家門口打地鋪的何雨柱，嘆了一口之後許大茂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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