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鸠占鹊巢
這几天,贾张氏一直为了自己儿子的前程担心。今天心裡還是沒底,特意把四合院裡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叫到屋裡谈话。
“沒問題的,东旭我看着长大的,人踏实,上进,怎么也是我的..额,我怎么也是他师傅,手把手教的他,另外這次给他监考的是三车间老李,我跟他通過气儿了,他儿子要是我监考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易中海摸了摸鼻子,說话有点结巴
“那就太好了。老易,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啊。我可告诉你,别想什么小心思,东旭怎么也姓贾,咱们俩的事早過去了,我不能对不起死去的老贾。”
贾张氏平时就是疑神疑鬼的性格,今天的易中海让她感觉热情不够,有点敷衍她的感觉,這让她心裡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什么呢,贾嫂子。沒有的事儿,這個先這么着,我去后院看看老太太。”
易中海在贾张氏狐疑的眼神中,陪笑着起身去了后院。
“中海怎么来了?”
后院的老太太是四合院裡年龄最大的一位,据說解放前就入住了,平时一般不出面,在四合院颇有威望。
“老太太啊,我昨儿去了医院。医生說我是不孕不育症。”
易中海一脸凄苦,刚才从贾张氏家裡出来硬撑着的一口气直接泄了,半佝偻着后背,脑袋耷拉着。
“什么?那东旭?”
老太太一脸的不可置信,易中海沒回话,只是缓缓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同时发出了叹息。
“嗨,你怎么打算的。”
“我也不知道啊,早知道這样就不该偷偷给张家拉邦套這么多年。想当年入了虎穴,谁能想到那是头带子虎啊,到底是我易中海绝后了!”
一時間易中海竟然泪水在眼珠子打转,就差哭出来了。
“老易啊,這就是命啊。我這不也是膝下无子嗎。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算一算都几十年了。”
老太太被易中海情绪影响,屋内二人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不行,我不能就這么放弃。不能生我就找人给我养老。”
易中海眼底的阴霾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渴望的慑人的目光。
“那老易,你去街道办找找关系,领個孤儿回来。”
老太太看易中海的前所未有眼神先是一怔,然后试着给他出谋划策。
“不行,前头院子老张头领了一個十几岁的,手脚不干净,竟惹事。沒几個天让邻居给举报进少管所了。得找個知根知底的。”
易中海对老太太提出领养方案不敢苟同。
“咱们院子裡,沒爹沒娘的也不多啊。周瞎子,赵拐子,李老蔫這都活着呢。剩下的半大小子屈指可数,许大茂那小子我打小就不喜歡他,柱子還不错。”
“柱子我也喜歡,說话办事直来直去,有股子年轻人的莽劲儿。”
“不過他爹何大清轧钢厂大厨,俩孩子冻不着饿不着的,也轮不到你帮啊。平时给個仨瓜俩枣孩子不会记得你的好的。”
“那得想個办法。我建国前认過一個妹妹,给哪個大帅做過小,生了一個女娃。长着一张狐媚子脸,肤如凝脂,月亮底下都发光,她小名就叫玉儿。后来嫁到49城,生過俩孩子,身段沒走样,她当家的贪污前几天给吃花生米了。房子家当给收回去了,這正愁着日子沒着落呢。我看那何大清做了鳏夫這么多年,我就不信他不嗅這口腥。”
老太太在這院子最久了,谁家情况都门儿清,话裡话外多少透露着一种驾轻就熟的自信。
“那太好了老太太,你告诉我怎么联系上她,我這得想办法让她把何大清魂儿勾走,那柱子沒爹沒娘的,還带個妹妹,有上顿沒下顿的,不得让咱们随意拿捏?”
易中海转悲为喜,兴奋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看着易中海這情绪波动先是露出满意的表情,但是嘴角略微扬起的弧度对他還是多少有点不屑的,活了半辈子還喜形于色,火候不到家。
“她姓白,前些天沒着落了還找我接济来着,估摸着今明儿的就又会過来了。”
第二天早上,上班時間前后,众人不约而同的起床洗漱。一大爷易中海让贾东旭帮他請個假,晚点過去轧钢厂,回院门口盯着何大清。作为轧钢厂的大厨,何大清向来要teng(四声)到10点左右再起床,反正食堂去早了也沒他什么事,平时洗菜切墩儿的事手底下人自個儿就能做好。
這边上班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许大茂也懒洋洋的起来了,
“裤裆的阻力這么明显,看来還沒坏,年轻真好。昨天用的药今天肿胀就消下去不少,药效不一般呢。”
许大茂起来吃了许母做的早饭,清汤寡水的,窝头還有点噎得慌。
“真是怀念后世早饭啊,一碗豆腐脑,半勺木耳胡萝卜鸡蛋丝的咸卤子,配上两根炸的金黄酥脆的油條,一顿猛造,出一脑门子汗,大早上热热乎乎的,美啊!”
许大茂边吃边怀念了一番前世的生活,完事穿好衣服出门溜达。
太阳爬了一半,清早的寒凉些许也被清扫一空。阳光传来的暖意令人浑身舒爽,许大茂靠着墙眯着眼。吱嘎,吱嘎,远处一辆人力三轮车逐渐靠近95号的门口,许大茂远远就看到一抹亮丽的倩影。一位身着红色花纹旗袍的女人正坐在车上,手裡拿個小扇子,时不时的扇一下。风微动,耳垂上的闪亮珍珠在烫着头发下时隐时现,白嫩的肌肤在阳光的沐浴下散发着乳黄色的光晕,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让人精神舒爽,這身打扮在這個时代绝对是惊为天人啊!
随着三轮车的靠近,许大茂這边的目光就一直沒离开過這女人,直到车停在门口。付了钱女人径直走了過来,這时候许大茂還沒反应過来,女人看到许大茂傻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還用小扇子捂住了嘴巴。
“看什么呢,這么入迷。”
许大茂下意识回答,
“看你啊。”
“我美嗎?”
“美啊,就沒看见這么漂亮的。姑娘芳龄几许啊?鄙人许大茂,住這南锣鼓巷95号后院,尚未婚娶,父亲在轧钢厂放映科,家裡有房,存款...”
许大茂還沒說完。
“想什么呢小屁孩,我都生两個孩子了,能当你妈了。”
說着女人笑着白了他一眼扭着就进院子了。何大清刚想起来上個公共厕所,出了门就被一大爷易中海拦住了。
“干啥啊,他一大爷。”
“嗨,還是前天柱子那事呗。许富贵带着儿子去医院检查,结果是许大茂下边让柱子给踢坏了,不孕不育。”
“啊?那這两天许家怎么沒动静啊?”
“我也不知道啊,会不会许家在轧钢厂想办法倒腾呢?许大茂他妈给娄厂长家做了半辈子佣人了,随便吹吹风說柱子下手沒個轻重的,给许家踢绝户了,你這個老爹也不管不顾的,以后那能有你们好嗎?”
“這個..”
何大清一时语塞,皱着眉头。恰逢一阵香风扑来,旗袍女人进了中院往后走去。何大清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了,眼睛睁大直勾勾的盯着旗袍女人。背对着女人的易中海早就听见动静了,不過一直当不知道,看着何大清眼底赤裸裸的贪婪,心底狂喜,
“把你這便宜老爹勾走,我的养老大业就有了希望,一個傻柱子跟個小丫头,要钱沒钱,要跟脚沒跟脚的,我就给他们一口吃的不至于饿死,那還不对我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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