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反應過來了
“就是剛剛,”許灝不知道爲什麼委屈的不得了,“就是我剛剛坐在馬桶上的時候,你一拳差點把我捶飛,現在後背那裏都紅了,待會兒肯定會淤青。”
被莫名其妙控訴的展鵬也委屈的很,“我沒打你,就是碰了你一下。”
“可是很疼啊!”
“你怎麼跟個女生似的,嬌滴滴的。”
展鵬嘀咕了一句,不放心的轉到許灝身後仔細觀察她後背,果然見左肩下面有處紅腫。
“我靠,這是我打的?”展鵬懷疑的看着自己的手,“我真的沒用力,就是輕輕拍了你一下而已。”
“怎麼就紅了?”他平常和別人錘來錘去的沒一點事,怎麼碰了一下許灝就這麼嚴重?
“小灝灝別生氣,哥給你揉揉。”展鵬愧疚不已,輕柔的替她按摩傷處。
紅腫的左肩乍然有了外力揉捏,疼痛感慢慢消散,轉而變成了一股源源不絕的舒適感。
展鵬這麼自責,又主動承認錯誤,讓許灝有些過意不去,“算了算了,現在好多了,不用揉了。”
“幾點了,我們是不是又遲到了?”許灝隨口問道。
“十二點了,正好是午飯時間。”
餓了一早上的展鵬精神抖擻的嘻嘻笑道,“你趕緊吃藥,喫完藥咱倆就去食堂喫飯。”
“什麼藥?”許灝迷茫不已。
“退燒藥啊,”展鵬長腿一跨,拎起桌子上的一袋子藥在許灝面前抖了抖,“我買了一大堆呢,你隨便喫點。”
“我發燒了?”許灝懷疑的摸摸自己的頭,“不熱啊。”
“你凌晨那會兒發燒了,”展鵬緊皺眉頭,“但是現在好像不熱了,那你還用不用吃藥啊?”
“我也不知道。”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臉懵逼。
“不管了,先去喫飯,我快餓死了。”展鵬隨手揣了兩盒藥放在外套口袋,“爲保萬無一失,還是拿點,萬一下午你又發燒,就能及時吃藥了。”
“哦,”許灝慢半拍的點頭,“那我們走吧。”
她頭腦昏昏沉沉,總覺得哪裏不太對。但是一切又和以前一模一樣,並無什麼不同。
展鵬本來也覺得許灝的病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現在看着許灝赤裸着上身,悶頭悶腦往外走,這才明白生病的人和正常人真的不一樣。
“許灝你傻了?你還沒穿衣服呢。”展鵬一把拽住傻乎乎的少年,“你沒出門你不知道,今天降溫了,得穿個外套。不能像上禮拜一樣只穿短褲。”
啊?
穿衣服?
站在宿舍門口的許灝眨了幾下眼睛。
低頭一看。
入目就是白皙如玉的肌膚和胸前兩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在幹什麼?????
她在幹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
爲什麼她沒穿上衣???
許灝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我靠!”展鵬眼疾手快的扶住向後倒的少年,“小灝灝你怎麼了?是不是暈的厲害?要不你吃了藥再休息會,我去給你打飯。”
平常大大咧咧直來直去的展鵬,現在卻念念叨叨極爲細心。
他扶着許灝躺到牀上,又爲許灝蓋上被子。隨後摸出兜裏的藥仔細看了看功效和用法,“靠,沒有治頭暈的。”
他不死心,翻出桌子上的一兜子藥,一個個仔細看了一遍。
最後終於在一盒藥的功能主治裏面看到頭暈目眩四個字。
總算找到了。
展鵬扶許灝坐在牀上,把她帶入懷裏,“小灝灝,你先吃藥,喫完藥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打飯,你中午想喫什麼?”
許灝晃晃腦袋,感覺腦子裏混混沌沌,一團漿糊。
“隨便吧,我想喝湯。”
“行,我給你打湯。”展鵬用盡此生最溫柔的語氣,輕聲哄道,“來,先張嘴把藥喝了。”
許灝聽話的張嘴,展鵬喂她吃了藥又扶她躺下,“你等着我,我馬上回來。”
宿舍終於只剩許灝自己。
她空白的大腦思考片刻。
掀開被子一看,上身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
原來剛剛不是幻覺,她真的在展鵬面前袒胸露背!!!
天啊,讓她死吧!!!
她平坦到就算脫光了站在別人面前,展鵬都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步嗎???
她到底該慶幸還是悲哀!
許灝大受打擊,挫敗不已的撈起牀腳的短T就往頭上套。誰知,衣服還沒穿,一股刺鼻的汗臭味就險些把她薰死。
“啊,”她懷疑的睜大眼睛認真分辨手上的衣服,是她的衣服沒錯,怎麼這麼大汗味兒?
許灝頭重腳輕的下牀去櫃子裏找衣服。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但是她腦袋一團亂麻,翻了半天居然一時忘記了自己在找什麼。
於是只能在櫃子前苦思冥想,自己到底打開櫃子想幹什麼。
“啪!”脆弱的宿舍門被人一腳踹開,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周圍肖宇付衡三個人拎着飯盒踏進門。
他們看到傻呆呆站着的許灝也嚇了一跳,“許灝你醒了?還燒不燒?”
“展鵬呢?他跑哪兒去了?”
“他去給我打飯了。”許灝眼前陣陣發暈,肖宇放大的頭晃的她直想吐。
“老大給你們倆帶飯了啊,”付衡注意到許灝表情不太對,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怎麼半死不活的?來,小灝灝看我,這是幾?”
許灝看着面前晃動的兩根手指,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別晃了,我頭暈。”
“我沒晃,”付衡見勢不好,一把抱住她以免她摔倒,“我看你暈的厲害啊,連幾根手指都看不清了。”
“不就是兩根?”許灝忍住喉頭處涌上來的反胃感,“我沒事,休息會兒就好了。”
“還嘴硬沒事呢,”付衡哭笑不得的糾正,“我就伸了一根手指。”
“哦,”許灝眼睛酸澀的厲害,大腦一片空白。她呼吸粗重的努力睜大眼睛,“我真的沒事。”
少年滿臉病容,虛弱的依偎在付衡懷裏。
他脣色淺淡,臉色煞白,整個人彷彿被丟棄的小狗茫然無措的努力睜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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